正文*原版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心之枷鎖

第二百三十五章 心之枷鎖

還真將我當作了心派仙閣的救世主,這麽大方的將心法和理論指導交給了我,心派仙閣在我身上投資可謂是不遺餘力,這就是說,想方設法避開仙界感應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我,他們見我不答應與仙界某人溝通,退而求其次的策略。

又將一個難題交給了我,不知道他們從那一點上這麽看得起我,似乎我是無所不能的,在我手中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心派仙閣高手如雲,經驗、閱曆、修為等等方麵大有人在,上萬年以來都在為這件事情絞盡腦汁想方設法,而我一個相差懸殊的年輕人又能在這件事情上做什麽,這不是為難我嗎?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薄冊子,字跡很清秀,墨跡清新,應該是剛剛寫的,估計是雲鳳仙子親手所寫,而是專門為我所寫,應該是的,一般傳授這些心法不需要手寫,直接打入對方的腦海就可以了。

我看著薄冊上麵的‘心派仙閣心法密笈’幾個字隻好苦笑,事以至此也不想那麽多了,先看看這本薄冊再說,說實話,心派仙閣能短時間內修煉到一般人所不能達到的境界,確實讓我感到疑惑不解,所以,這本冊子深深的吸引著我。

既然對方這麽大方,我也樂的接受,不看白不看,帶著窺竊的心情我打開了薄冊,薄冊的內容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心派仙閣修煉的理論指導,一部分是修煉心法,我先閱讀理論指導,內容不多,是闡述心派仙閣對事物的看法,以及他們對這些事物的態度。

看完以後,我放下了薄冊,想著理論指導,心派仙閣的理論指導確實不錯,有許多方麵都是完美,也是曆代心派仙閣高手經驗的積累,他們認為‘心’是宇宙萬物的本體,人是天地萬物的心,心,天地萬物的主人,心就是天。

夠狂妄的,將自己比做是天,自己就是天的主宰。

這幾乎是地球上主觀唯心主義理論差不多,幾乎是翻版,這應該是導致心派仙閣劫難的主要原因,想一想,修真界之上還有仙界,這也是修真者追求的目標,而心派仙閣的理論無疑是沒將仙界放在眼裏,雖然說他們也追求仙神之流,但那是一種境界的追求,這對仙界是一種藐視,仙界當然不能容忍這樣的理論存在。

我還想,僅僅這樣不足以導致心派仙閣覆沒,而主要是上萬年前心派仙閣很狂妄,在修真界大肆宣傳自己的理論,加上每一個高手眼高於頂,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隻有較少幾個修真界高手才讓他們視為上賓,因此修真界的人將心派仙閣視為邪門歪道,最終因為仙界的不滿走上了幾天的道路。

事實上我也從來沒有將仙界放在心上,我所修煉的理論基礎不要說仙界,即使神界也沒放在眼裏,這主要取決於我修煉心法的來曆和所受的文化教育,想到這裏,我為自己的未來有些擔心,希望仙界不要因為這件事情找上我,找上我個人不要緊,怕的是,連帶冰星總部和各個星球上的分盟一同受到破壞。

同時,我也對仙界更反感,他們與傳說中的神仙之流相差懸殊,作為修身養性的修煉者,成為了名利上的爭論,名利枷鎖不但世俗界,修真界,連仙界也不例外,令人很失望的。

我搖了搖頭,甩開這些念頭,拿起薄冊繼續閱讀心法的一部分,心法的一部分開始沒什麽特別,我看夠的心法比較多,千奇百怪,但最終目的都一樣,歸根結底都是為了提高修為,我以為後麵有所不同,但看完以前很失望,沒什麽奇特,我不否認心派仙閣的心法很不錯,但還不至於能修煉到超出其他人一大截。

我失望的放下薄冊,真是希望愈大,失望愈大,不過,我也看出來了,這是心派仙閣的前半部分心法,最後的心法他們沒寫在上麵,對我做了保留,也許最後的一部分才是提高修為的重點,但也不對,一般弟子修為就不錯,如果說他們都修煉我看過的這部分心法,不可能提高到如此的境界,想當然,要將我看過的這部分心法修煉到一定程度也非常不容易,更何況是最後的部分,那隻有心派仙閣中的高手才夠資格修煉。

我猛然一拍自己的鬧門子,這麽簡單的道理我怎麽沒想到,心派仙閣的弟子修為不錯,萬年前是,萬年後的今天也是,都是傳輸真元的原因。

我的猜測是,心派仙閣最初的修煉者,當發現心法有問題之後,就采取了傳輸真元的策略,為了晚一步走上不想走的道路,隻能這麽做,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派仙閣的高手愈來愈多,而高手愈多麻煩更多,隻能將真元傳輸給弟子,這樣一來,形成了心派仙閣弟子個個都有不錯的修為,短時間成為修為有成的高手,也是比其它門派修為高的原因。

表麵上看來他們很風光,其實是有苦難言,為了解決根本的問題,他們一邊認識修真界成名高手,一邊和他們研究修煉上的問題,企圖從中發現對他們有利的或者說能改變心法的心法,而修真界的高手不明白,驚訝於心派仙閣的心法特殊,抱著取經的態度沾沾自喜,能成為心派仙閣的座上賓,那是相當高的榮幸。

但是大家都上當受騙了,這其實是一個騙局,心派仙閣的心法隻能說很不錯,並不像修真界傳說的那麽厲害,隻是比其它門派的心法高明一點點而已。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所在,我隻能苦笑,這樣也能成為修真界獨一無二的門派,內中的痛苦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真實有口難辯。

我不再看薄冊,這上麵的心法比我的《九天仙鑒》差遠了,更不能與天修神功相提並論,但也不能說心派仙閣一無是處,就這第三層東南西北四個區域是好有的修煉好場所,心派仙閣從遭到劫難起,能發展到今日自然有他的道理。

但是,雲鳳仙子給我的難題卻無法解決,我那有能力煉製一件能隔絕仙界感應的法寶,九轉陰陽塔或許可以,但我的修為不夠,發現不了第三層以上各層的奧妙,就是第二層我都無法完全掌握。

另外就是在師傅們留下的法寶中找到一件能夠符合這個條件的法寶,但即使找到也不是一下能夠辦到,同樣要足夠的修為和煉化這件仙器,也是行不通,除非他們自己的高手來控製,也許是有可能的,但我不敢冒這個險,心派仙閣大部分的高手我都沒見到,他們是什麽樣的人我沒有任何的了解,就現在見到這些高手而言,我信不過他們。

那隻能利用九轉陰陽塔了,希望我的修為現在啟動第三層,但第三層有什麽作用很難說,我不敢幻想第三層符合心派仙閣的要求。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修為大增,能啟動陰陽四轉,第三層應該能啟動了吧,想到就做,我拿出九轉陰陽塔將神識往第三層伸去,原來神識到了第三層就被碰了回來,但這次沒有,我內心一喜,這是好現象。

但隨著神識的進入,我感到壓力洶湧澎湃的向我撲來,每進一步消耗的真元極大,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流了下來,腦海中有些模糊,我歎了一口氣,將神識收了回來,再這樣下去我非受傷不可。

我服了一顆九轉丹恢複真元以後收回九轉陰陽塔,內心也奇怪每高一層需要的修為成倍增長,照這樣計算下去,要了解第九層,那需要何等的修為,難以想象,我這時候對九轉陰陽塔是不是仙器都產生了懷疑,難道大家都走眼了,九轉陰陽塔不是仙器,而是神器?

我對自己的這個念頭感到吃驚,搖了搖頭,這怎麽可能呢,神偷師傅是仙,他能偷到神器嗎,他的修為能在神這種高手中拿到東西?

我自己也覺得這個念頭有些荒唐,但不管怎麽說,九轉陰陽塔確實不一般,要說神器也像,說是普通的觀賞品也像,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特殊之處,但隻有我知道九轉陰陽塔的神奇之處,修真界對九轉陰陽塔傳的很神奇,但他們哪裏知道九轉陰陽塔僅僅是發揮了陰陽四轉和第二層的威力,九轉中的其它五轉和九層中的其它七層有待於我去發現。

歸根到底是我修為不夠的原因,與其這樣絞盡腦汁的想問題,還不如想辦法提高修為,而提高修為這個地方是最佳場所,心派仙閣不管經曆了什麽,這個地方值得他們驕傲。

我再一次進入修煉狀態,努力提高修為。

東區內金色光芒大盛,又一次驚動了心派仙閣在暗中觀察的人,之後四方使者中的三位,日月雙仙,雲鳳仙子等人出現在暗室中,目不轉睛的望著金色的光芒。

在這些人中間坐著一位一身的紫色長袍,頭戴心形金冠的中年人,此人麵色白淨,英俊瀟灑,唯一與麵孔不相符的是有兩道長而濃的白眉,他的兩手安靜的放在椅子邊沿的橫攔上,右手的中指上戴著一個心形戒指,此時正望著東區內翻轉洶湧的金色光芒。

幾人都沒說話,看著東區內。

而身在東區中的我並不知道驚動了這麽多人,也不知道東區內發生的情況,隻感到全身舒服,真元迅速在經絡中流動,在流動的過程中與外界的能量發生變化,一吸一呼之間將流動的能量吸收己有,就這樣提高者修為。

我不知道的,這一吸一呼之間產生的流動在東區形成了迅速旋轉,大量的體內雜質被旋轉了出去,在金色光芒中過濾著新的能量,並被迅速吸收,體質在金色光芒中不斷的被改造著,由於天修神功的與眾不同,出現了令人驚訝的一幕,也驚動了心派仙閣中的人。

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看到這裏頭也不轉的問道:“他就是王冰,風雲修真界的九天血魔神?”

日仙畢恭畢敬道:“回閣主,他就是,他出現的修真界的時間比較短,但是年輕一代中出類拔萃的人物,出道以來都在世俗界中奔走,很少與修真界各個門派打交道,但奇怪的是,他在修真界有很多的身份,而且身份很高,紫炎等派完全聽他的指揮。”

中年人緩緩道:“也不能理解,像這樣出類拔萃的年輕人都是各個門派爭取的對象,都從他身上看到了未來希望,抓住他等於是給自己抓住了一張長期的安全保證,但他們看走眼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他們不會想到,也許給他們到來的不是長期安全保證,而是災難。”

幾人聽了以後都沒說話,他們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也不能理解。

中年人過了一會兒道:“他的身份在修真界是一個迷是嗎?”

這次月仙接口了,她道:“回閣主,是的,我們知道他的師傅是四大魔君,但他一身的藝業卻不是四大魔君說有,與當前修真界任何一派沒有聯係,手中的法寶是九轉陰瑩塔,屬於仙器。”

“所以,你們認為他與仙界某人有關,想方設法勸說他溝通仙界的某人?”中年人緩緩道,接著又道:“而他拒絕了。”

日仙笑眯眯的點頭道:“是這樣,在修真界擁有仙器的人不多,像九轉陰陽塔這樣威力超群的仙器更不多,修真界的高手不可能煉製出這樣的仙器。”

白辰接口道:“對於他的傳說很多,但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個神奇的年輕人,一身的秘密,就現在來說,我們心派仙閣的弟子在東區內修身養性從來沒有出現如此能量洶湧澎湃的現象,隻有他,上次就驚動了我們,但他自己反而不知道,像他這樣修煉下去,他日必然成為少有的高手。”

雲鳳仙子接口道:“師傅,我給他的心法和理論基礎他隻是看了一遍之後就丟在一旁,好像很不滿意,似乎心派仙閣的心法不堪入眼。”

中年人和藹的兩眼突然精光一閃,接著恢複如初,略一沉思道:“看來這個年輕人身上的一切都是秘密,你們先前告訴我的都是表麵現象……”說到這裏望著東區噢的一聲,聲音雖然很輕但是旁邊的人都聽到了,也明白他驚呼的原因,因為他們也看到了,也發出了驚呼聲。

此時的東區內,洶湧翻轉的金色光芒形成了一個心字,罩在我的頭頂上,而我全身金色,在心字的包圍中迅速的旋轉著,與外界能量的轉換速度更快。

而以天修神功吸收能量的我,突然間感覺到心頭一亮,出現一個大大的心字,隨著心字的閃爍,在心字的一點上浮現出字跡。

那就是‘心之枷鎖’四大字,之後沒有解釋也沒有其它字,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我內心很納悶,怎麽隻有這四個字,心之枷鎖四個字的表麵意思不難理解,那就是心被鎖住了,失去了自由,但是,如果就這麽簡單那就不合情理了。

中年人半晌後道:“心派仙閣進入東區的高級弟子很多,但能悟到這個程度的人不多,看來他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月仙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因為他的幾句話悟出了很多,走出了多年的誤區,隨之修為大增,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他的不簡單。”

日仙笑眯眯道:“難能可貴的是,他提出修煉者不一定要到仙界,這是我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他的想法很奇特,似乎在某些方麵比我們更大膽,要知道修真者的最終目的是要進入仙界,這是每一個修真者夢寐以求的,聽他的口氣,似乎對仙界也沒什麽好感。”

白辰道:“有可能是他對仙界太熟悉了,知道仙界的情況很複雜。”

各種猜測都有,但沒一個準,他們都是用懷疑的口氣談話,純粹是探討問題。

中年人緩緩道:“心字的出現說明他的悟性很不錯,你們看,他能不能突破心字?”

眾人臉上出現沉思,每人敢隨便發表意見,他們內心很清楚心字的威力,能悟到心字已經很不錯了,是不是突破心誰也不知道。

雲鳳仙子突然道:“我想他一定行。”

眾人驚訝的望向雲鳳仙子,顯然為雲鳳仙子這種肯定顯得很吃驚,想知道雲鳳仙子為什麽這麽肯定。

中年人道:“小鳳兒,說說你的理由。”

雲鳳仙子想也不想道:“因為他是王冰,他是風雲修真界的九天血魔神。”

眾人恍然大悟,覺得有些像笑話,但又笑不出來,沒到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麽情況,也許可以,也許失敗。

中年人若有所思道:“這樣啊,那就繼續看吧,到時候就知道了。”

一連兩個月,我沉浸在心之枷鎖的破解中,暗中監督的人每天都有,偶爾中年人,四方使者中的三位,日月雙仙,雲鳳仙子也出現在暗中貫注著東區心字包圍中的我,然後探討一番之後離開。

在這兩個月中,我忘記了一切,絞盡腦汁的想著心之枷鎖四個字,做了各種假設,但覺得都不對,也大罵心派仙閣的前輩,沒事搞什麽,既然有心之枷鎖四個字,為什麽不作解釋,讓大家絞盡腦汁的想破頭,這不是故意整人嗎?

同時我也佩服心派仙閣的前輩,盡管他們很狂妄,招惹了一場劫難,但是,單單這東區就值得一提,非一般的修真門派所有,設計出這麽巧妙的修煉場所,心派仙閣的弟子修為不提高都不行,我甚至於想著給冰星總部也設計這樣一個修煉場所,但現在言之過早,我必須從心之枷鎖中走出來,放棄不是我的個性。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我依然在心字中旋轉著,監督的人照常,偶爾幾個露麵的高手出來看看,大家都想知道結果。

我絞盡腦汁破解著心字,最後得不到結果,幾乎有些泄氣,心是一個人的主宰,正因為有心,人才活的精彩,我不決自己的理解錯誤,所謂的名利雙收對修真者來說不值一提,雖然說做的和說的是兩回事,起碼我對名利看的很淡。

而心派仙閣的心法理論說心是天地萬物之主,人是天地萬物之心,兩者缺一不可,相輔相成,難道是指這個‘心’?如果是指這個‘心’,那就是除了自己之外,一切都是空談,隻有自己的心控製自己,除了自己眼中沒有別人,哪怕是仙或者神,而自己就是仙或者神……

轟……

包圍著我的金色心字破碎成片,旋轉著的我落在地上,四周的金色光芒迅速進入我的體內,瞬間東區恢複了平靜,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我從心之枷鎖中走了出來,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環境,微微歎了一口氣,不得不歎服心派仙閣前輩的設計巧妙,這個東區的心之枷鎖必須與心派仙閣的理論結合起來才能破解,當然,知道理論還不行,但是,如果不承認心派仙閣的理論,就走不出來,有夠霸道的,心派仙閣被修真界視為邪門歪道還不是沒有道理。

在我讚歎之時,暗處日月雙仙等人驚訝的望著東區內,一個個麵帶驚愕,當然,雲鳳仙子除外,她滿臉的喜容,正在為自己的話得到證實而高興。

中年人一臉的肅穆,望著正在活動身軀的我,似乎第一次見到我,仔細的打量著,似乎要看到我的內心深處。

雲鳳仙子喜道:“我就說過他可以,你們看,他不是從心之枷鎖中走了出來。”

中年人緩緩道:“他確實從心之枷鎖中走了出來,而且,在三個月的時間走了出來,日仙,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心派仙閣最快的也是半年吧?”

日仙笑眯眯道:“是的,最快的是半年,慢的就不好說了,有的根本就無法走出了,最後隻好放棄。”

雲鳳仙子道:“師傅,上次我讓他想想隔絕仙界感應的事情,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辦法,你們說不行,我相信他行的。”

月仙溫柔的笑道:“小鳳兒的感應一向準確,希望也是如此。”

中年人想了一下道:“按說這是不可能的,要隔絕仙界的感應就是心派仙閣老一代的高手也做不到,這你們也清楚,為了這件事情我們與老一代的商量了好幾次,他們認為王冰是故意引開我們的視線。”

月仙搖頭道:“宗主,這件事情我仔細的想過了,小哥也不能說是異想天開,如果有足夠隔絕仙界的法寶,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關鍵是我們沒有這樣的法寶,小哥隻是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值得考慮的方向,不能說沒有道理。”

日仙笑眯眯的點頭道:“在這一點上我也同意月仙的意見,隻不過是,要找到這樣的一件仙器很難,如果萬年以前我們想到這一點,現在說不準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

中年人緩緩道:“我想,不如讓這個年輕人都南西北三個區域走一趟,你們怎麽看?”

日仙驚訝道:“宗主,這可是我們心派仙閣的秘密,東區已經被這個年輕人走出心的枷鎖,其它的幾個他走出來,那……”

中年人搖頭道:“我們既然要這個年輕人幫忙,應該有誠意,如果他能全部走出來,那也他的造化,是值得賀喜的一件事,當你們放心,四個區域走出來的人不止他一個,心派仙閣有很多的老前輩都完成四個區域的破解,他的修為再高也比不上派中高手,這一點你們放心。”

月仙點頭道:“我也讚成宗主的意見,這個小哥很有自己的原則立場,即使修為達到一個新的水平,也不會對心派仙閣帶來什麽威脅。”

日仙搖頭道:“還是小心謹慎一點的好,心派仙閣高手如雲的原因,我相信他看過薄冊以後早就了悟,加上這四個區域,心派仙閣的大半秘密他已經知道了,對心派仙閣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雲鳳仙子不讚成道:“可是,我隻給了他前一部分的心法,後半部分他不知道?”

中年人搖頭道:“小鳳兒,你很聰明,但是,你缺少經驗,像這個年輕人,他不需要看後半部分就能猜到其中的原因,你也知道,你給的心法他僅僅是隨便翻了一下,那就是說他對心派仙閣的心法不屑一顧,也說明了一個問題,說明了他本身的心法比心派仙閣的更好,既然他有這樣的心法,兩相對照不能明白,心派仙閣高手如雲的原因不僅僅是心法的問題,再加上你告訴他真元傳輸,他內心再清楚不過了。”

其他人沒有說話,但意思和中年人一樣,早就料到我能知道其中的關鍵所在。

雲鳳仙子一副沉思的樣子,內心在懷疑我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打算要親自找我問清楚。

中年人似乎很了解雲鳳仙子的個性,略一沉思道:“小鳳兒,你現在去與這個年輕人談談,看他有沒有隔絕仙界感應的辦法,順便讓他到南區。”

雲鳳仙子內心大喜,笑道:“好的。”

東區內的我內心有些奇怪,這次怎麽沒有人出現,正在這個時候雲鳳仙子出現在我眼前,我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了,心派仙閣不會放著我不管,你們應該急於知道我考慮的結果。”

雲鳳仙子很自然的走過來坐在鋪團上道:“那王公子應該有好消息告訴我才是。”

我道:“如果是溝通仙界的某人,那你們依然很失望。”

雲鳳仙子美麗的臉龐上果然露出失望的神色,瞬間即逝,又恢複笑容道:“王公子,心派仙閣的心法是不是在你眼中不屑一顧?”

我搖頭道:“當然不會,心派仙閣能發展到現在,自然有它特殊的地方,我豈敢小看心派仙閣的心法。”

“那你……”雲鳳仙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薄冊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笑道:“心派仙閣的心法很不錯,但不適合我,謝謝你的好意。”

雲鳳仙子笑的很開心,接著道:“能告訴我,你從中發現了什麽嗎?”

我反問道:“那仙子想知道那一方麵?”

“你好狡猾。”雲鳳仙子笑道:“你是不是已經發現了心派仙閣上萬年以前高手如雲的原因?”

我點了點頭道:“應該說內心有所猜測。”

雲鳳仙子自言自語道:“果然他已經知道了,我還以為他不知道呢。”

她的聲音很低,但我聽得很清楚,估計他們在背地裏談過這件事情,也不以為然,笑道:“仙子這次來想跟我商量什麽?”

雲鳳仙子神色一正道:“對了,王公子,上次拜托你的事情,你有辦法嗎?”

我搖頭道:“那是你們看得起我,我能有什麽辦法,你們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免得耽誤你我雙方的事情。”

雲鳳仙子很失望,半晌後道:“我知道王公子很忙,但是,這件事情對我們太重要了,等待了上萬年,無論如何我們不想失去這次機會,雖然讓王公子為難,但站在我們的立場考慮,也是不得已,還請王公子諒解。”

我歎了一口氣,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他們是在我想不出辦法之前不會放我走,道歉有什麽用,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雲鳳仙子接著道:“王公子,恭喜你從心之枷鎖走出來,而且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即使心派仙閣的弟子也做不到,不知道王公子有興趣嚐試其它三區嗎?”

我考慮到對方現在不可能放我走,覺得與其被無聊的關著,還不如試試,想到這裏笑道:“我現在那有自主權,我反對或者同意還不是一樣。”

雲鳳仙子好像沒聽到一樣,笑道:“既然王公子不反對,那麽我們去南區,相信以王公子的智慧,不但能破解其中的奧秘,必定是修為大增。”

南區內與東區沒什麽分別,除了方位不同,其它的都一樣,雲鳳仙子將我帶到南區以後告辭而去,我緩緩的坐在鋪團上,然後進入修煉狀態。

時間就在我入靜中過去了……

開始的感覺與東區一模一樣,隨著金色光芒的閃爍旋轉,一個金色的心字又出現了在我周圍,將我緊緊的包圍了起來,當然這些我自己並不知道,但心靈深處閃現的心字卻與東區無二,我內心有些奇怪,南區怎麽會東區一樣?隨著心字的逐漸放大,心字的一點上出現了字跡,讓意外的是,同樣有心之枷鎖四個字。

帶著疑惑我用同樣的方式破解,更意外的是,這次不靈了,使用心派仙閣的心是萬物的主宰破解不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南區的破解方式不一樣?

但這次我不再展開想象,而是想著心派仙閣的心法,對於設計這四大區域的高手我心知肚明,他一方麵希望心派仙閣的人修為大增,另一方麵有意無意的加強修煉者對心派仙閣死心踏地的崇拜,也可以說這四個區域是為心派仙閣弟子洗腦用的。

我甚至於想象到,心是萬物的主宰,而心派仙閣主宰著萬物,我心靈深處對心派仙閣的好感愈來愈多,心派仙閣幾乎成了我崇拜的對象……

轟……

包圍著我的心字被擊破碎裂落地,我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暗道:“好厲害的禁製,差一點兒……差一點兒就中了對方設置這個禁製的目的。”

我甩了甩頭,將剛才心之枷鎖給我帶了的影響甩了出去,我內心很清楚,如果不是天修神功特殊,我已經著了道,成了心派仙閣的一員弟子,也成了心派仙閣的崇拜者。

同時心派仙閣這種霸道方式也激起了內心的狂傲,東南兩區我可以走出來,西北兩區我同樣可以走出來,當然,我也很清楚東區最容易過,而北區才是最厲害的,因為東南西北四區,按照順序難度逐漸加強。

這次雲鳳仙子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帶我進入西區,同樣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走了出來,與我猜測的一樣,都是為了加強對心派仙閣的地位而設,西區的難度相對於東南兩區來說,要高出很多,西區心之枷鎖不但要承認自己是天,心派仙閣是天,而且心派仙閣是大天,自己隻是小天,南區就沒這麽複雜。

從南區開始,至西區,經過這兩區以後,無可置疑,我的修為大大的提高了,連心派仙閣的人都感到驚駭,如果說我的修為以前麵對白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那麽現在應付幾招,而且還可以逃開,但是,這兩去給我造成的心理壓力一個比一個強,如果說南區我甩了甩頭可以拋開心之枷鎖的影響,那麽,西區就沒那麽容易,我走出心之枷鎖之後特意用天修神功進行清除。

走出西區以後,我在雲鳳仙子的安排下直接進入北區,北區的布置稍有變化,區域正中間隻有一個大大的鋪團,鋪團上麵有一個大大的心字,頂部同樣有一個大大的心字,不止這兩個心字,北區圓而成桶狀,一個細長的心字在圓形首尾相連。

打量了一眼北區的布置以後,我沒多想直接坐在大鋪團上,開始修煉。

開始的感覺與其它三區沒什麽兩樣,同樣是金色光芒翻湧,能量與體內真元進行交流轉換,對體質進行新陳代謝,排除雜質,然後是心字閃現在我周圍,不同的是,在心字出現的同時,鋪團上的心字,頂端的心字,周圍的心字與閃現的心字連成一片,遙相呼應將我包圍在中間,而心靈深處這次沒有閃現心字,而是一個人。

這人白眉童臉,兩眼微閉,盤坐在一個心字型的鋪團上,右手手印在胸前立著,左手手印放在腿上,我微感奇怪,北區怎麽會一反常態沒有心字出現,反而一個人?而這個人不言不語,我有意識的接近他,但沒有絲毫的反應。

我嚐試著與這個白眉童顏的人溝通,這一溝通就是半年,超出了東南西三區一倍的時間,身在心字中的我並不知道時間過去了這麽久,而在暗中觀察的人卻急了。

這時候中年人和日月雙仙等人正在暗中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神色中帶著焦急和不安,他們清楚北區的威力。

雲鳳仙子滿臉的擔心,她道:“師傅,他過東南西三區不是用了三個月時間嗎,這次怎麽過了半年還沒反應?”

中年人緩緩道:“小鳳兒,你不是一直很有信心嗎,這次怎麽了,沒信心?”

雲鳳仙子一怔,接著道:“我是對他有信心,但時間過的太長了吧。”

月仙點頭道:“時間確實長,但如果我們想想這是北區,就不著急了,北區的威力大家心裏有數,半年的時間不算長。”

也不知道白羽什麽時候也出來了,這家夥還是老樣子,冷聲道:“我看他不行,必定是過不了這一關,哼,上萬年以來心派仙閣的弟子也沒人過這一關,他一個外來人休想過這一關。”

日仙笑眯眯的搖頭道:“很難說,厲害以來心派仙閣的弟子就沒有一個在短短的九個月中從東南西三區走出來,他就行。”

白辰滿臉擔憂道:“宗主,我很擔心他成功走出來以後對心派仙閣造成什麽危害,這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事關心派仙閣今後的發展……”

中年人緩緩道:“現在說這些為時已晚,事以至此我們就賭一賭,再說了,北區不是我們能控製的,即使我們反悔也沒用,誰也無法阻攔他繼續修煉,既然如此,我們就成全他,繼續觀察,不要在說這些無意義的話。”

白辰無奈道:“是,宗主。”但他的神色中還是不放心,望著北區滿臉的擔憂。

暗中的人繼續觀察著,也耐心的等待著,而身在北區中的我依然在與白眉童顏的男子企圖溝通,因為我相信隻要與對方溝通意味著成功。

時間又在大家的觀察中和我與心靈深處的男子溝通中過去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