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原版 第二百二十章 十六天將

第二百二十章 十六天將

金蓮法座在與黑色高山的磨擦中不斷前進,黑色大山愈來愈小,合我們兩人之力產生的威力非同小可,就在這種龐大威力下,催動著金蓮法座前進。

我是在擔心有仙界的高手在這一界,因此想急於弄清楚內心的想法,而流雲士閱秉更卻擔心的是狂神等人,既然這個禁製有仙靈之氣,那就是說仙界之人布置,這個人有可能隱藏在建京世家之中,狂神等人必定會在這人手中大吃苦頭。

他內心很清楚,狂神等人的修為很不錯,那是指在修真界,但在仙界之人前麵卻不值一提,如果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狂神等人的性命就有了危險,盡管他與狂神等人沒什麽交情,但這些人跟在我身邊以後,他們之間逐漸有了感情,流雲士也不例外,他很擔心也是因為這。

兩人都有擔心,所以,全力以赴的釋放出真元,金蓮法座本身是一件難得的仙器,這時候它的威力顯示了出來,比我一個人催動下更有威力,黃金色的光芒不斷吞噬著黑色霧氣,就這樣進入禁製的最中心,到達禁製中心。

禁製內到是平靜不波,山還是山,水還是水,都處在一片青色氣瘟之中,並沒有處在禁製中心有什麽變化,在禁製的中心有十六個人驚訝的望著進入禁製中心的我們兩人和金蓮法座,警戒心十足,各自擺出攻擊動作,但沒有攻擊,不解的望著我們。

我和流雲士閱秉更互相望了一眼,接著望了一眼身後,禁製就這樣被我們輕而易舉的突破了,雖然是在金蓮法座的幫助下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入,但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這是帶有仙靈之氣的禁製。

我回頭望了一眼道:“我們就這樣進來了,好像沒什麽難嘛。”對我來說是這樣,這個禁製被我輕而易舉的突破。

所謂的禁製都有一定的威力,這個威力的大小因布置禁製的人修為和法術決定,但有一點是事實,那就是都有常人難以突破的難點,絕域就是這樣,失去的不是生命就是被關,即使修為高深的修真者也一樣,現在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突破,我生出了感慨。

流雲士卻不這麽想,他笑道:“是不是很難……那看對誰而言,一般的修真者想進入這樣帶有仙靈之氣的禁製,那是千難萬難,你看前麵的這十六個人,他們的修為就比一般的高手要高,但他們就是突破不了,你是一個例外,也是一個幸運者,不要以為每一個人都像你一樣幸運,有著很多仙器和特殊的修煉法門。”

確實,眼前這十六人有很不錯的修為,更難得的是,這十六人都是年輕人,這讓我大出意外,沒想到關在禁製內的是年輕人,從他們的修為看,這十六人比我的護衛龍鳳三十六子的修為更高。

如果龍鳳三十六子沒有跟著我一段時間修煉《九天仙鑒》,修為更比不上眼前的這十六人,我很難想象這十六人年紀輕輕,如何修煉到這個程度的。

我逐一打量著他們,不斷的點著頭,這十六人衣服都是白色的,而且都是白色戰甲,手中的法寶是白色玉扇,頭發都是火紅的,束紮的很整齊,腰間佩帶著名貴的白色玉佩,無可否認,這十六人看起來氣質超人,氣勢磅礴。

而讓我更意外的是,這十六人中一半是男一半是女,男的瀟灑英俊,女的漂亮動人,無論是在氣勢還是氣質上,他們十六人絲毫不輸於龍鳳三十六子,也許更勝一籌。

我看的大喜,從他們現在擺出的攻擊動作和站的方位看,除了有豐富的修真知識以外,這十六人和龍鳳三十六子一樣都是情侶,我已經喜歡上了他們,內心想著如何讓他們跟在我身邊,成為我得力的助手,這樣難得的人才我不想放過。

流雲士觀察著我的神色,笑道:“怎麽?看上他們了?”

我點頭道:“不錯,他們的修為很不錯,更難得的是,他們的年輕相近,氣質高雅,氣勢磅礴,絲毫不比龍鳳三十六子差多少。”

流雲士閱秉更笑道:“你的眼光不錯,這是十六個難得的人才,隻是他們願意跟著你嗎,有沒有把握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跟著你?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十六人除了我們剛才討論的以外,他們麵帶傲色,是那種傲慢的家夥,這種人最不容易收服,他們的傲氣同樣不比你的龍鳳三十六子差多少。”

這一點我已經看了出來,龍鳳三十六子在沒跟隨我以前,在修真界就是高傲不群的家夥,是讓修真界大為頭痛的一群年輕人,後來跟隨我以後,個性絲毫沒有改變,反而比以前更高傲,除了我以外,他們對別人正眼都不看。

同樣的,眼前這十六個年輕人也是這種我行我素,隨心所欲,不合群的家夥,單看他們現在看著我們眼光我已經知道了,要收服這種人,單憑借修為高超是沒用的,必須在修為上折服他們之後,再輔以其它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他們才會心甘情願。

就像龍鳳三十六子,修著界修為比我高的人何其多,但他們最終選擇了我,不僅僅是我的修為比一般的年輕要高,而我與飛鷹山莊,龍劍城的對抗才是真正折服他們的原因,在修真界有那個人敢隨便招惹這兩個強大的門派,在龍鳳三十六子的眼中沒有,我就敢,而且直下殺手,這正好合了他們的個性。

我也希望通過同樣的手段能讓這十六人心甘情願的跟著我,不同的是,龍鳳三十六子是請求我收下他們,而現在是我想辦法說服他們十六人。

我想了一下笑道:“現在說這些言之過早,我們還是了解清楚他們的身份及被關在這裏的原因,然後再根據具體情況談收服他們的事情。”說著我跳下金蓮法座。

流雲士一邊跳下金蓮法座一邊道:“也是,不過我看,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樣子,我期待著你收服他們,這幾個年輕人我看了也喜歡。”

我收起金蓮法座道:“說胸有成竹那也不對,我現在還真沒什麽辦法來收服他們,隻是,事在人為,我希望他們能跟著我,現在我們過去看看,你看他們已經忍耐很久了,隨時有攻擊我們的可能,如果他們攻擊……是你上還是我上?”

流雲士搖頭道:“這種動不動就出手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吧,我樂得在一旁看著,你不是要收服他們嗎,你應該給他們露兩手,先用武力折服他們。”

我點頭道:“那好吧,就交給我,不知道他們十六人聯合出手還是單個攻擊?”

說話間我們兩人來到十六人不遠處,中間相隔大概有二十丈,十六人目不轉睛的以戒心十足的神色望著我們兩個,但是依然沒有攻擊,似乎在忍耐著,而最前麵的一對青年男女神色最為嚴謹,看得出他們兩個才是這十六人的頭子。

我們兩人在二十丈內停止前進,流雲士閱秉更以猜測的語氣道:“我看他們是聯手攻擊,他們的修為雖然比較高,但看他們現在的樣子,似乎長期以來都是聯合出手,這是他們對敵的方式,這十六人應該是某一個人培養出來的,不像是自由組合,你要做好大戰十六人的準備,有沒有信心?”

這我已經看了出來,他們所站的方位似乎是一種陣式,雖然看起來是隨意站立,但在隨意中有著某種奧妙,而且十六人看起來配合的極為默契,這應該是長期以來聯係的結果,但我也不懼怕,這種陣勢我經曆的多了,笑道:“我不否認他們十六人的修為很不錯,但要說怕……那也不至於,如果怕他們,敗在他們手中,那我這些年真是白混了。”

流雲士閱秉更微微一笑,他對我剛才是一句試探性的話,但也知道我的修為,在年輕一代中,我遠遠的超過了他們,雖然說比不上他們這些老怪物,這十六個年輕人的修為不錯,在我九天血魔神麵前還差的遠,十六人的聯合威力如果沒有特殊的法寶,想擊敗我這個九天血魔神,應該要花費一番力氣。

他也不再說話,意思是讓我用事實來證明自己的話,隻有事實最能說明問題,這時候的流雲士雙手負在身後,完全是一副局外人的樣子,給人一種冷靜肅穆的感覺。

我內心也有意衡量這十六人的實力,毫不猶豫的向前踏了一步,如果他們不攻擊,那將是我了解他們身份的時候,但我預料到他們必定發動攻擊,因為十六人對我懷著極大的戒心,此時此刻,他們有這種戒心也能理解。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向天踏出一步後,最前麵的一個年輕冷聲道:“大轉周空。”

隨著話落,唰的一聲,十六人手中的玉扇一揮,氣勁在十六人周圍流動,將他們十六人圍在中間,這應該是他們的自我防守,接著又唰的一聲,八個女孩子手中的與扇變為三丈長的粉紅色絲巾,中間搭在肩膀上,雙手各握一邊,其餘的部分在身前舞動,這才是女孩子的法寶,玉扇應該是他們為了方便,習慣性將絲巾變為玉扇。

我暗自點頭,一開始的動作他們就表現出了默契,動作幹脆利落,絲毫不亂,而且是一男一女兩人為一組,搭配的很合理也很有防禦能力。

在滿意之中,我又向天踏了一步,腰間的空明簫出現在手中,冷靜的望著十六個年輕人,等待著他們的攻擊,剛才為首的年輕人喊叫出大轉周空,他們僅僅是完成了防禦,並沒有攻擊,我想大轉周空的並不是隻有防禦,還有攻擊。

我的想法沒錯,十六個年輕人在完成防禦以後,兩人為一組閃電式的向我撲來,而且兩人之間又形成一個小防禦,八人在我周圍,八人在我上空,將我包圍了起來,十六人形成的氣勁緊緊的將我裹在中間,壓力隨之而來,合十六人的修為產生的壓力驚天動地,駭人聽聞。

我也不敢小看他們,在十六人形成包圍的過程中,我釋放出九天神甲,金色光芒厚達兩丈,空明簫盤旋在頭頂,我想以九天神甲護體,以空明簫譜湊出梵音曲試探他們的心性,但在譜湊出梵音曲之前,我想測驗他們的實力。

十六個年輕人在完成包圍我以後,隨著為首的年輕人大喊一聲‘天將捕風’之後,八個男子手中的玉扇在瞬間釋放出白色光芒,像八把銀刀向我的身上劈來,大有大卸八塊的氣勢,而在八男子攻擊的同時,八女手中的粉紅色彩帶如八條彩龍迅速向我身上纏繞,以配合八男子的攻擊,想有效的將我在這一攻擊中拿下,天將捕風的威力就此顯示了出來。

不等他們的攻擊近身,我隨手連點印決,雷字法決接連不斷的撲向十六人,與十六人的法寶相遇,發出轟轟隆隆的爆炸聲,也有效地將十六人的法寶阻攔在外,令十六人措手不及,各自的身形一滯,撲向我的身形倒翻而出,身法煞是好看。

但他們十六人反應也不慢,雖然我的反擊讓他們大出意外,讓他們的攻擊無效,迫不得已向外翻出,但在翻出的過程中又迅速穩住了身形,沒有出現狼狽不堪的樣子,這說明他們的攻擊和失敗都不影響冷靜的心靈。

不過意外的反擊讓他們意識到麵對的敵人有著非凡的修為,大為驚訝,因為看起來我的年齡和他們差不多,或者說小多了,以他們自以為傲的修為,聯合十六人的攻擊失敗在一個比他們年齡小的年輕人手中,這讓他們接受不了,也想不通,他們的成就已經是了不起了,還有人比他們更厲害,站在同等年齡的立場上,我的修為能抵抗他們十六人,應該是不可能。

其他十五人眼睛往為首的年輕人臉上看,顯然在初次攻擊無效之後,引起了他們的不安或者說想知道頭子怎麽做,為首的年輕人一臉的冷靜,英俊的麵孔上帶著煞氣,眼睛內冷寒的光芒閃爍著,冷聲道:“天將圍剿,攻擊。”

隨著聲落,十六人四人為一組,分成四組,成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我圍在中間,女在前,男在後,八女的彩帶飛舞,帶起一道道美麗的彩虹,然後形成彩色圍牆,有效地將我圍困在中間,同時將十六人利用彩帶隱藏在美麗的彩色圍牆之後。

我冷冷的看著,內心急速的轉動著,他們一再喊叫出天將兩個字,這不是攻擊的法寶和法術,而是某一個代號,而天將後麵的兩個字才是攻擊的體現,這麽說來他們十六人的身份是天將,這就奇怪了,是什麽人給他們這個稱呼,天將用在他們的身上是不是有些狂妄和傲慢?

但不管怎麽說,給他們稱呼的這個人應該是雄心不小,從教授給這十六個年輕人的攻擊招術名稱可以看出這一點,這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不會是布置這個禁製的人吧?如果是他,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十六人為什麽又被他關在這裏,這有些不合清理,但已經不容我繼續想下去,十六人的攻擊已經不給我想這件事情的時間。

瞬間在彩色圍牆中,在美麗的彩帶幹擾下,八把玉扇再次透過彩色圍牆,形成八把利刃吞吐著銀色的光芒,伴隨著冰冷的氣息,向我身上卷土重來,十六人配合默契,在利刃穿過彩色圍牆的瞬間,八女和八男閃電式的換動位置,成八女在後,八男在前的局麵,八男一直擔任著攻擊角色,在隱藏中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顯而易見,這次的攻擊比剛才的攻擊威力更犀利,難得的是利用對方的視覺攻擊,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被美麗的彩帶所吸引,往往忘記了美麗的彩帶後還隱藏著八個攻擊主力軍,而在對方視覺受到幹擾之下,八個攻擊主力軍必然一擊得手,這也是天將圍剿的威力所在。

我在暗讚高明的同時,手指連點,雷字法決在前轟轟隆隆的爆炸,接著火在法決隨後攻擊,顯然,有剛才一次的經驗教訓,十六人早就預防著雷字法決的攻擊,因此在雷字法與彩帶接觸後產生爆炸的同時,八男毅然決然避開雷字法決的威力,繼續將玉扇化為利刃攻擊,利刃吞吐著寒冷的光芒更盛,撲向我的速度更快。

但咆哮如雷的玄炎火流不等他們的寒冷利刃接近我,便以驚天動地的威力撲向八人的玉扇,灼熱的氣流將寒冷的利刃光芒化解無形,接著又以龐大的氣勢攻擊八男,大有將八男吞噬的趨勢。

八男大吃一驚,失去了剛才的冷靜,急忙將玉扇立在身前,拚力調動真元讓玉扇釋放出極為寒冷的氣息阻攔火流,而他們身後的八女見狀知道不妙,彩帶回收,手中出現一個極為漂亮精致的花籃,將花籃朝著火流,迅速吸收起來,大量的火流以洶湧澎湃的咆哮著向花籃內進入。

我一愣,想不到她們有這一著,真是不簡單,八女的花籃與我的九轉陰陽塔吸字法決有著相似的功能,真讓我刮目相看,我想知道她們對吸字法決的威力掌握了多少,所以在一愣之後調動真元,火流的氣勢大增,繼續撲向八女的花籃。

而在我一愣的瞬間,八男爭取到了時間,掌握了主動,手中的玉扇隨手一丟,在身前逐漸放大,八把舉行玉扇出現在他們身前,同時寒冷的氣息極為龐大,將咆哮如雷的火流阻攔在身前,在火流產與寒冷氣息接觸後產生的怪異響聲中,火流被的逐漸吞噬。

我冷冷的看著,沒有再加大攻擊,畢竟這不是生死存亡的決鬥,而是我在試探他們的修為,能在這種情況下反應快捷,隨著局勢的變化而變化,他們十六人表現的可圈可點。

時間就在八女的花籃吸收玄炎火流和八男利用舉行玉扇釋放出的寒冷氣息化解火流中一分一秒的過著,火流愈來愈小,被十六人逐漸花解。

啪!啪!……

在玄炎火流將要被十六人花解無形的時候,八聲脆響,八女手中的花籃相繼在爆炸聲中破碎成片,這是在玄炎火流的威力之下,過量吸收玄炎火流的結果,而八女也在花籃破碎的同時,被炸了灰頭土臉,急忙向後翻出,想在瞬間衝出爆炸的威力範圍。

饒是如此,她們八個還沒能幸免被爆炸的威力潑及,好在身上的白色戰甲不錯,沒有當場在爆炸聲中將衣服炸的破爛不堪,但她們還在落地之後急忙檢查自己的全身,見戰甲完好無損,這才放下心來,女孩子都是這樣,在任何地方都很注重自己的想象和打扮。

同時八男手中的玉扇壓力大增,失去了八女的共同抵抗,等於是失去了一半的力量,他們要多付出一倍的力量對抗餘下的火流,八女在檢查自己之後,沒發現什麽不妥,立即注意到戰場上,八男的狀況讓她們想也不想閃身出現在八男的身後,手搭在八男後背,又形成了十六人對抗的狀態。

片刻後玄炎火六被完全化解,雙方第二次的攻擊就到此結束,十六人帶著驚訝的神色迅速脫離出攻擊範圍,然後驚訝的望著我,兩才沒討到好處,在一定的程度上打擊了他們的信心,而且看我的樣子不是全力以赴,是在應付他們。

我確實在應付他們,如果他們的修為和法寶僅僅限於使用出來的,那他們在我手中討不了好,我現在的使用出的法決已經夠他們應付的,沒有必要再使用出其他法決,更不用說以九轉陰陽塔釋放出九字法決。

十六人的神色很凝重,我的修為大處他們的意料,當然,一開始他們就將我當作強敵,能夠進入這個禁製的人豈能是一般人,他們十六人為了突破這個禁製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血,依然無效,可是,我和流雲士閱秉更卻出現在這個禁製內,如果說是布置這個禁製的人,那他們認識,也不奇怪,但是,他們一看我們兩個根本不認識,那就說憑借著實力進入,他們那敢小看我們兩人,因此長戒心十足。

不過,他們主要戒備的是流雲士閱秉更,因為流雲士閱秉更身上釋放出強烈的高手才能有的氣息,而我身上沒有絲毫修真者的氣息,一開始他們以為我僅僅是一個普通人,是被流雲士利用高超的修為帶進來,後來見流雲士像旁觀者一樣站在一邊,而出頭露麵的是我,這才意識到不會是他們第一眼判斷的普通人,必然是高手,但由於年齡的限製,他們也沒將我當作了不起的高手。

兩次攻擊無效,雙方之間的實力相差懸殊,合他們十六人的力量無法拿下我一個人,這意味著我的修為高出他們很多,在他們眼中已經成了了不起的高手,吃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現在他們已經認定我們兩人有對他們不利的意思,將我已經當作敵人來看到,不能拿下我是事實,但保護他們自己也是必要的。

十六人帶著凝重的神色,八男手持玉扇在前,八女披著彩帶在後,形成扇形,他們不再企圖將我包圍在中間,既然兩次失效,改換方式是必然的,八女的花籃被火流毀掉,又拿釋放出了彩帶。

但與前兩次不同的是,這次每一對男女互相牽著一隻手,好像漫步在沙灘上的情侶在談情說愛,表麵上很悠閑,很輕鬆很和諧。

氣流先是在兩人之間穿行,接著在十六人之間穿行,主攻是最前麵的兩人,後麵的十四人起到輔助作用,八跳彩帶搭在一起,形成一個半圓,八把玉扇像刀片一樣一把接一把排列著,排成‘一字形’,被彩帶護在下麵。

在完成了這些以後,彩帶突然間粉紅色光芒突然轉換為紅色,極為刺眼,一道道紅色的光芒在禁製內彌漫著,耀眼異常,八把玉扇由白轉黑,黑色的光芒緊隨在紅色光芒之後向四周彌漫,片刻間紅黑兩色光芒彌漫在禁製中,十六人的身營被濃厚的兩色光芒罩住,隱藏去了身形,隻有看到一團紅黑相間的霧團。

同時,在怪異的氣氛中,我感覺到彌漫在禁製內的紅黑光芒內含著殺機,近身之後讓忍不住感到背上冷竦竦的,好在有九天神甲護體,紅黑兩色光芒近身就被阻攔,無法接近我的身體,我暗自點頭,果然我沒看錯,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實力,與他們的現在修為相符,前麵兩次攻擊隻能說是試探性的攻擊,我在試探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試探我。

在一聲‘天將怒火’中,紅黑氣團迅速向我卷了過來,看不見氣團內的人,隻有怪異的氣氛和紅黑光芒,禁製內本身已經在紅黑氣物的彌漫中朦朧不清,不因為修真者的眼神而能看見,一般情況下,像這樣環境絲毫不能影響修真者的眼睛,但是,這紅黑氣物是轉門為修真釋放出來的,那就是說,現在我在禁製內,看到的是朦朧一片,似乎與一個普通人在黑夜裏沒什麽區別。

我不得不讚歎傳授他們法決的人厲害,連這一點都想到了,紅黑氣團在我的警戒中愈來愈濃厚,在天將怒火四字說出來以後,再沒發出任何聲音,無聲無息中我被包圍了,感到四麵八方有強大的壓力,似乎隨時有被攻擊的可能。

我暗自調動真元,空明簫擋住在身前,幹脆閉起眼睛,用耳朵用心來判斷對方攻擊的方位,這個時候眼睛已經失去了作用,不用眼睛反而好一點。

“殺……”

一聲吼叫中,強大的氣勁瞬間在我身後出現,百忙之中我來不及轉身,迅速將橫在胸前的空明簫轉到身後,迎接身後的攻擊。

啪!在強大的氣勁下我迅速向後退去,這不是十六人的合力攻擊,根據我對他們實力的了解,這是他們四人聯合出手,所以我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被震退,但沒有受到影響,不僅僅是如此,在我剛站穩身形時,前麵的攻擊又到,氣勁犀利,我急速調動真元,運在手掌上,迎著氣勁反擊。

再次啪的一聲中,在我較為有備的情況下,我雖然看不見但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被反擊之力震了出去,力量被剛才的攻擊小一倍,就是這次是兩人聯合攻擊,一上場處在上風的我,在對方利用紅黑霧氣掩護下,馬上處在被動局麵,我不得不佩服這種攻擊方式的高明,就現在而言我無法估計對方的方位和幾人會同時出手攻擊。

轟……

這次我被震翻了出去,身體失去了控製,身影翻飛中,我不敢大意,以最快的速度閃動,衝出了攻擊範圍,就在剛才接了兩人的攻擊之後,對方又一次攻擊出現在我的側麵,這次震的我雙臂發麻,極為酸痛,這是十六人聯合出手攻擊之後的效果,可謂一擊得手。

我那能再挨打,不等對方再次攻擊,空明簫譜湊出梵音曲,簫音立即在禁製內揚起,環繞,不絕於耳,在彌漫著紅黑雙色的勁製內,梵音曲毫無阻攔的穿行著,紅黑雙色氣霧可以影響到視覺,但阻攔不了梵音。

在梵音曲響起之後,我聽到粗壯的鼻吸和掙紮聲,但沒有再攻擊,這就是說,梵音曲起到了效果,有效的控製十六人。

梵音曲不斷的譜湊著,隨著時間的一分一妙的過去,紅黑氣霧愈來愈稀薄,彌漫在禁製內的雙色霧氣不見了,而覆蓋著十六人的濃厚霧氣也隨之稀薄,逐漸能看清楚人影,這個時候的十六人盤坐在地上,臉上的神色變化多端,這正是梵音曲的威力造成的後果。

我打量著十六人,在梵音曲下他們的心靈受到了衝擊,在冷不防之下梵音曲毫不留情的侵入他們的心靈深處,所造成的結果我深表滿意,因為十六人此時的心靈雖然受到了梵音曲的衝擊,但他們十六人好像從來沒有沾染過任何外界幹擾的嬰兒,對於一切感到好奇心,在梵音曲下心靈深處所受的折磨和刺激並不大,特別是很少出現後悔莫及的神色或者懊悔的神色,這就夠了,說明他們的心靈很純潔,應該是剛剛出道就被關起來。

此時的流雲士閱秉更還是老樣子,一副旁觀者的姿態,不過,注意看的話,他的雙耳邊有著一層淡淡的白色氣體,這是說,以他的修為梵音曲多多少少刺激著他,隻有這樣他才安然無恙,不會被梵音曲所衝擊心靈深處。

我望了一眼他的雙耳笑道:“前輩不用這樣吧,以你的修為還會在乎我這點修為,不要給我這種麵子。”

流雲士閱秉更笑道:“老弟你這就錯了,我也不想這樣,可惜啊,你的修為比不上我,但你一身所學卻是我萬萬不如,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東西,威力大的驚人,稍有不注意就會被威力潑及,如果你的修為與我相等,我想,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簡單防守就夠了,會像眼前這十六人一樣盤坐在地上不知道身外變化。”

我知道他不是謙虛,也知道他是在問梵音曲的來源,這事告訴他也沒什麽,但設計到銀來他們,解釋起來很麻煩,一笑置之,望著十六個年輕人道:“這十六個年輕很不錯,能在梵音曲下表現出這樣的神色,看得出他們在外走動很少,幾乎是沒有,再看他們的修為,應該是一直靜心修煉,最近才被人關起來,”

流雲士見我不想說梵音曲的來源,盡管他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但不再問,將目光移動到十六個年輕人身上道:“老弟說的沒錯,也觀察的夠仔細,雖然說他們限於修為不能在梵音曲下清醒過來,心靈純潔是不會錯,等一下就看老弟你的說服力了。”

這時候禁製內紅黑氣霧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和流雲士閱秉更坐了下來,我隨手召回空明簫,梵音曲立即停止譜湊,笑道:“看看再說,我還是想了解他們的身份和被關在這裏的原因,這才是我們要知道的。”

流雲士閱秉更微微一笑,兩耳外的白色氣體瞬間不見,饒有興趣的望著如大夢初醒的十六個年輕人。

十六個年輕人在梵音曲停止以後,幾乎是在不分先後的情況下一一醒來,先是茫然接著一驚,男的猛地站起來相互打量著,見自己一方的人安然無恙,這才將目光移動到我身上,看到我神色鎮靜自若的坐在一邊,有些驚訝。

而八個女孩子卻神色慌亂不安,先檢查自己的衣著打扮,見完好無損才放心的望著坐在一邊的我,神色中有些感激也有些惱火。

雙方之間沒有立即說話,十六人知道想擊敗我是不可能,心服口服,他們攻擊我是為了安全,如果我對他們不利,剛才完全可以達到目的,但是我沒有,他們十六人沒有任何不妥,那就是說我沒想要對他們下殺手或者說不利,他們也沒有必要再攻擊我。

片刻後我望著警戒心十足的十六個年輕人道:“你們先坐下來我們再談談,不要這樣,我是無意中闖進這裏,如果不是你們先開始動手攻擊,就不會有剛才的一番打鬥了。”

十六人一愣,疑惑不解的望著我,眼睛不斷在我臉上瞟來瞟去,想從我的神色中判斷真實性,而流雲士閱秉更忍不住看了我一眼,我所說無意和對方先動手讓他感歎不已,好在他理解我的為人,知道我這麽說並沒有惡意,無非是想讓十六人放下戒心,能麵對麵談話,如果換一個人說出這句話,他相信才怪。

為首的年輕人遲疑了一陣子,向其他人一揮手,其他十五人和默契的坐了下來,但在神色中還是帶著不信任和戒心,也不說話,眼睛帶著懷疑的神色,瞅著我一動不動。

我笑道:“能否告訴我,你們怎麽稱呼嗎?”

十六人的神色再次一愣,接著都望向為首的年輕人,為首的年輕人眼睛如利刃般帶著冷寒的光芒盯在我臉上,半晌後奇怪的問道:“你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我微微一笑,他們的反應告訴我,他們先前懷疑我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才衝著他們而來,現在聽我這麽問,顯然我不認識他們,出乎意料之下驚訝的問了出來,也從他們的問話中知道,他們的經驗不足,如果換一個稍有的經驗的人,就不會這麽問了。

我笑道:“正因為我不知道,才問你們,能告訴我嗎?”

為首的年輕人遲疑了一下道:“我們是十六天將。”接著又解釋道:“我們是十六個人。”

我點了點頭,他們先前就喊叫出天將二字,我已經有這麽一個想法,現在從為首的年輕人口中證實了,與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

不等我再問,為首的年輕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誰?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道:“我叫王冰,發現這裏有一個帶有仙靈之氣的禁製,又發現裏麵有人,帶著好奇心進入禁製,我是怎麽進來的……你們剛才不是看到了嗎。”

為首的年輕人遲疑了一下想問什麽,我截口道:“你是想知道我能不能出去是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既然有能力進來,當然有能力出去。”

十六人立即興奮起來,為首的年輕人神色更興奮,呼的一聲站了起來,激動的問道:“你……你能帶我們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