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原版 第一百四十八章 珩監權勢
第一百四十八章 珩監權勢
我望著眼前等待著我決定他們的命運的六七十,內心充滿了憐惜,他們的神色讓我內心感到傷感難受,他們無神的眼睛裏釋放出的無奈令我心痛,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你們不用害怕,我將你們買來不是為了別人,也沒有特別的用意,我隻是……隻是不願意讓你們一直這樣折磨下去……”
我接著說不下去了,因為我看到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變化,以不信任的目光看著我,對我的一番話無動於衷,也許我說的太空白他們沒有聽懂,搖了搖頭,我也不再給他們講大道理,這些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關心的是自己今後的命運。
內心再次發出一聲歎息,接著道:“我不需要你們為我做什麽,你們可以離開了,今後,你們將是自由的,當然,你們可以選擇留在我這裏,做一些你們願意做的事情。”
這一次他們聽懂了,神色中有著驚異,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離開,而是站在那裏沒有動,我一愣道:“你們不用怕我,也不用擔心我說的是假話,我是認真的,你們也看到了,我這裏有很多人,根本就不要你們來做什麽,我買下你們是因為不想讓你們進入水深火熱中,你們回家去吧,如果沒有路費,我可以給你們,回去吧,你們的家人在等著你們。”
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站在那裏沒有動,不過神色中帶著激動,特別是當我提到家裏人在等待時,一個個臉上出現悲傷。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不相信我,還是另有原因?我不僅為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
兵元龍還以為我買這些人有用場,當我說出讓這些人回家時,他才知道我真的不打算用,他總算明白了我的意思,見我不明白這些人不離開的原因,不由問道:“王先生,你真讓他們回家?”
我點頭道:“是的,我今天也是路過奴隸拍賣市場,臨時起意進去了解情況,發現他們之後才決定買下來,原因無它,隻是想還他們一個自由。”
兵元龍臉上神色中帶著佩服,激動道:“原來是這樣,但是王公子,他們不是不想離開,而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我一愣,望著兵元龍道:“什麽原因?”
兵元龍指著我買來的那些人臉上的奴隸烙印標記道:“王公子,你看他們臉上的烙印,那是他們身份的標記,任何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奴隸,你即使放他們出去,還他們自由之身,但他們出去以後依然會被別人抓住,當作逃奴對待送交官府,除非你能消除他們臉上的標記,不然的話、他們永遠也不敢離開,但是這個標記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沒有人將這個標記消除,也就是說他們永遠是奴隸,這是不爭的事實,這也就是他們不離開的原因。”
我恍然大悟,不由仔細的打量著這些人臉上的標記,可以消除啊,不是什麽難事,也許對這個星球上的人來說很難,沒有人辦到,無法消除是正常的,但那是對他們來說,對我而言,消除這些標記不是難事。
我點了點頭道:“這個標記要消除有何難,大家放心,包在我身上,不過這麽一來,你們要晚一點離開這裏,因為你們人多,我不可能一下子將你們所有人的標記消除。”
眾人先是一陣子激動,接著又恢複先前麻木不仁的樣子,我也懶得向他們多做解釋,揮了揮手,十八鳳將這些人帶了下去。
在眾人走了以後,我歎了一後氣,生活讓人麻木到了這個程度,這裏的階級觀念和界限太分明了,即使我想幫助他們,也無從談起,隻有徹底解決他們生活環境,才能談到其它。
桑珂倩溫柔的說道:“冰,你也不要這樣難受,這裏的社會就是這樣,他們從小生活在這個環境裏,各種觀念在內心生了根,這也不能怪他們。”
我歎了一口氣道:“這我知道,我隻是為他們感到悲哀,他們連一點反抗意識到沒有,哪怕是一個人,但是沒有。”
兵元龍望著我道:“王先生,不要說他們,連我都感到不可思議,你的行事方式連我都感到處在迷霧中,這也難怪他們不能理解,奴隸在這裏來說社會地位最底,一日為奴終身為奴,長久以來這種觀念在每一個人心裏生了根,作為低賤的奴隸,他們不是不想反抗,然而反抗了又如何,誰沒有能力改變這個局麵,臉上的奴隸標記永遠是他們的身份證明,走在哪裏都能被人一眼認出,現在他們是你的奴隸,你讓他們做什麽事情理所當然,但是,你讓他們離開,這與奴隸的立場想法相違背,在他們想來,你不欺負或者虐待他們就心滿意足了,你隻有治療好他們的奴隸標記,這麽一來他們走出去,別人不以為他們是奴隸,也不會有人把他們當逃跑的奴隸而抓,可是王先生,我不明白,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麽,如果說你是為了救他們,可奴隸拍賣場到處到是,你又救多少人呢?”
我反問道:“兵老哥,那你認為這種現象合理嗎?”
兵元龍一愣,沒想到我會拿這個問題反問他,略一沉思道:“這怎麽說呢,沒有一個人願意成為奴隸,更沒有人願意成為別人的附屬品,但……是,這種現象又是每一個人承認的事實,每一個人期望成為貴族,一旦成為貴族,那就是一步到位,什麽都有了,至於是不是合理,沒有人會想,當然包括我,所以,王老弟,你問的這個問題不現實。”
“那麽……”我望著兵元龍道:“如果有人能改變這種現象,讓這個社會再也沒有奴隸存在,你怎麽想?”
“哈哈……”兵元龍好像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故事一樣大笑起來,笑道:“王老弟,你還真會開玩笑,這怎麽可能呢,各個國家的帝王每一代都換著,可就是沒有那一個說要改變取消奴隸市場,取消了奴隸市場,到那裏去找人來為他們勞動,那些戰俘都怎麽處理,沒有一個國王會傻到將拿到手的幸福從手裏送出去,爭取都來不及呢。”
我沒有笑,站在兵元龍的立場這麽想並不奇怪,他的觀念代表著所有這個星球上人的觀念,即使連身為地位底賤的奴隸也一樣這麽想,現在,兵元龍根本就不會相信有人能辦到這一點,即使我告訴他,他還以為我在開玩笑。
兵元龍接著道:“王公子,我越來越對你摸不著頭腦,你的想法,你觀念都和我們不一樣,怪念頭層出不窮,每一點子都讓人大吃一驚,我有些懷疑你不是這裏的人,因為這裏的人沒有一個像你一樣的,更不會將花錢買來的奴隸放走,如果一般人有這樣的條件,那會爭取更多的利益,但是你沒有,反而為他們著想,這太讓人奇怪了。”
我內心暗道,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就不是這裏人,要是這裏人,有這樣超前的觀念才怪,會和你們差不了多少,如果我不是為了他們,我也不會跑到這裏來了。
兵元龍笑道:“不過,王先生,你怎麽會想到取消這個奴隸市場呢,這是從來沒有人敢想的事情,不滿你說,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必要取消,如果你王先生有這個能力,我一定跟著你身後……”
我截口道:“嗬嗬,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不要反悔,我們就一言為定,希望你不要忘記你說的這句話就好。”
兵元龍一怔道:“王先生,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這種事情開個玩笑就過了,你可不要因為我的這句話來真的,那是異想天開,沒法辦到的事。”
我搖頭道:“不管我是不是認真的,你隻要記住你說過的話就行了。”
兵元龍吃驚的望著我,摸不準我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我全身上下瞅來瞅去,好像不認識我這個人似的。
正在這時,龍一大步踏了進來,對我道:“小公子,珩監府的人已經將小院圍了起來,要我們將他們的人放了,不然的話他們就不客氣了。”
兵元龍內心一跳,急忙望向我,看我怎麽處理,這是他最擔心的事,終於來了。
我不以為意道:“是珩安親自出馬還是其他人?”
一龍道:“是珩府的大公子珩喧列,珩安沒有來。”
我想也是,以珩安的身份怎麽會出麵和一個不認識的人打交道,不過他的架子也未免太大了,我冷哼一聲道:“那就給我丟出去,如果對方過於無禮,讓他們在床上躺一半年載,告訴他們,我等著珩安親自來打交道,其他人免談。”
“是!”一龍大步跨了出去。
兵元龍內心無法猜測我的意圖,他覺得我有意將事情鬧大似的,這又是為什麽,像珩羅列這樣的公子哥今天做的事情,在這裏是很普遍存在的,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大做文章呀,他思前想後得不到結論,隻有一點他很清楚,那就是他認識了一個能惹事的主兒,還真不知道認識這樣的主兒將來是好是壞。
有些摸不準我的行事方式,兵元龍試探道:“王先生,有必要將簡單的事情搞的這麽複雜嗎?”
我神秘的一笑,岔開話題道:“不用管這些無聊的小事了,我們還是繼續剛才談的。”
兵元龍內心不這麽想,任何人都知道得罪了珩府的人沒有好下場,怎麽能說無聊的小事呢,但這不是他的事情,也不用他來處理,無奈道:“王先生說的是,我們談其他的。”
我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笑道:“不用擔心了,珩家也許在你們眼裏很了不得,對我來說不值一提,他也不能將我怎麽樣,他的權勢大又怎麽了,他可以給你們使用權勢,能給我使用上嗎,要滅我的家,他知道我是那裏人?嘿嘿……如果要捉拿我,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兵元龍一怔,他還真不知道我是那裏人,珩府的人可能也不知道,不過,還是提醒我道:“這些有權有勢的人都私養著大批身手高超的護衛,也是一般人口中的死士,像珩府,他們的死士就比一般人的多多了,我知道王先生你的身手很高,護衛的身手也不錯,但是,他們人多,王先生還是小心謹慎一些。”
我笑道:“謝謝兵老哥的提醒,我會的,我們還是談些其它的,對了,兵老哥,你覺得我買來的這些奴隸治療好以後怎麽安排他們才比較好,是放他們回家呢,還是我們以他們的能力做些什麽,讓他們自食其力。”
兵元龍聽我提到奴隸,遲疑了一下道:“王先生,說實話,這些人你將他們治療好以後放出去也不見得是對他們好,他們如果不是家庭不好,或者遇到一些意外事故,也不會成為低賤的奴隸,你放他們出,他們會重蹈覆轍,留下來當然是好,那些年輕力裝的男子可以用,可是,那些女孩和小孩能有什麽用,除非王先生你願意養活他們,那可是不小的一筆開支。”
我道:“其實女孩和小孩有很多事情可做,並不是沒有事情可做,怎麽能說養活他們呢,他們可以自食其力,而且,那些小孩子年齡還小,不到做事的時候,他們這個時候應該是無憂無慮的生活,讀一些書才是他們的事情。”
兵元龍不解道:“那些女孩子能做什麽事情,你想讓他們種地?你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不是種地的人,照顧你嘛,也沒有這個必要,我看你沒有那些貴族的臭排場,根本就不需要,再看你的手下那麽多,除了主要的事情來找你以外,其它時間都在自由活動,這說明你不需要人來照顧。至於小孩子,他們怎麽能無憂無慮的生活,讀書?那是貴族應該有的生活,不是貧民百姓,貧民百姓人家的小孩子,能吃飽穿暖已經不錯了。”
我搖頭道:“那些女孩子不種地就沒有其它事情可做了,這是誰說的,她們隻是沒有機會而已,你不是想重新建立天龍傭兵團嗎,我看他們就能派上用場,這麽說吧,如果你願意,我將她們交給你,怎麽樣?”
兵元龍哈哈大笑道:“王先生,你知道傭兵團需要什麽人嗎,需要能保護他人的高手,起碼要有一個健壯有力的身體,你再看那些女孩子,是這樣的人嗎。”
我搖頭笑道:“不一定讓她們非要成為高手才有用,她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現在跟你說不清楚,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如果到時候你還是覺得派不上用場,我也不勉強,由我自己來安排。”
兵元龍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考慮了一下道:“王先生,看起來你已經有了腹案,你何不說出讓我增加見識,不過,你說的也在理,那就到時候再說吧,我也希望這些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不要剛剛走出火炕就失去生活的保障。”
我笑道:“其他的小孩子我也現在也幫助不了,可是我剛買來的這些小孩子我有能力讓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也可以給他們書讀,說到這裏,兵老哥,我有一個想法,我們何不收留這些無家可歸或者失去自理能力的小孩子呢,你想一想,我們現在培養他們,一旦到了能夠承擔義務的時候,那豈不是我們的堅實力量,像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你從那裏去找。”
兵元龍又一次瞠目結舌的望著我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王先生,你的想法雖好,可是,無家可歸的小孩子太多了,我們那有能力收養,也沒地方給他們住,就說王先生你有這個財力開支,總要人來照顧他們吧,給他們讀書要有教書先生吧,另外,那些生活無法自立自理的小孩子我們即使收養了以後能用得上嗎?”
我微笑著聽兵元說著收養小孩子的難處,這些我都能理解,即使不用他也能辦到,我這就是慢慢的引誘他望這方麵想,逐漸的接受,如果一下子將所有的事情堆在他的眼前,反而讓他難以接受。
等兵元龍說完以後我才道:“如果我告訴兵老哥我有能力收養,我有地方安排他們,也有人力照顧他們,還有,你知道我是一個高明的郎中,一般的疾病在我眼中不算什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既然我有這樣高明的醫術,同樣的,其他人也有,起碼我的高明醫術不是天生的吧,既然有人教我,他也可以教別人,有著這樣高明的醫生在,你還擔心什麽。”
兵元龍一怔,是呀,我怎麽忘記了這一點呢,可是,也說的太誇張了吧,收養無家可歸的小孩子那要很大的地方,有這麽大的地方嗎,那些身有殘疾的小孩子能治療好嗎,缺胳膊或者少腿的你能讓它重新長出來?
我看出了兵元龍內心的疑惑,笑道:“兵來哥,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我說過的這些事情都是能辦到的,我也不妨告訴你,在這之前我已經這麽做了,很多的小孩子臉上重現自信,現在看你有沒有擔當重任的決心,你也知道,一旦你擔當了這份重任,那就要無畏的走下去,可能會得罪很多人,甚至像珩家這樣的人,到時候你想退出來,那就晚了,你可要考慮好才答應我。”
兵元龍被我一激,立即一拍大腿道:“王公子也太小看人了,我兵元龍也不是怕事之人,十年前,我拒絕了各個國家的邀請,就是看不過他們的嘴臉,不惜得罪他們一走了之,後來自己建立了天龍傭兵團……你王先生有這份氣魄,承擔了所有的麻煩,我兵元龍豈能無動於衷,我雖然到現在不知道王先生是做什麽事的高人,但是我不是笨人,能理解王先生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的偉大壯舉,我再如果怕這怕那,就沒有資格成為王先生的朋友,一句話,我不惜一切的要做這件事情,不要說得罪珩家,即使王室又怎麽樣。”
我拍掌笑道:“好,我就等著兵老哥這句話,這才是兵老哥與眾不同的魄力所在,那麽我們就說定了。”
兵元龍大笑道:“說定了,從沒有想過做這樣一件有意義的事,王先生,我發現你除了讓人摸不著頭腦以外,你的口才很犀利,我兵元龍一生很少服人,但是,今天,我服了,心服口服,跟著你,讓我信心倍增,對未來充滿希望,我現在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欲望,那就是馬上開始,哈哈……”
在兵元龍的笑聲中,龍一走進來道:“公子,珩安到了,在外麵要見你。”
兵元龍盡管勇氣百倍,但是一聽珩安到了,內心不僅抽了一口冷氣,忐忑不安的望著我,看我怎麽處理。
我點點頭道:“來了,來了就好,你讓他自己進來,對了,可以帶護衛,但不能超過四個,如果他們覺得不能接受,哼,就給我丟出去。”
龍一道:“是!”
龍一剛要出去,兵元龍急忙道:“慢著。”
龍一回頭望了我一眼,見我點頭,停止跨出去的左腳,轉過身看著兵元龍。
兵元龍有些焦急的對著我道:“王公子,這樣做不好吧。”
我呃了一聲望著他,等待他說出個理由。
兵元龍道:“王公子,珩安怎麽說也是晟武國的實權人物,我們不能不給他這個麵子,再說,我們不是剛才在商量著做一些事情嗎,如果將珩安得罪了,我們今後寸步難行,這個時候不亦得罪他,最好能和平解決,那是最好不過。”
我搖頭道:“兵老哥你這麽想就錯了,即使我們想和平解決,珩安會同意嗎?我想是不可能的,而兵老哥也知道是不可能,珩安是什麽人,他怎麽能容忍得下這口氣,不過,既然兵老哥有這個想法,那好,我可以出去,見見這位權大勢重的珩安。”
小院門口不滿著士兵,陣勢嚇人,中間放著一張太師椅,坐著一個年齡在四十以上的中年男子,濃眉大眼,留著兩撇長須,身著淺色長袍,手中搖著一把玉扇,此人就是珩安,現在他滿臉的怒氣的望著門口。
他身後站著十個褐色服裝的護衛,一個個臉無表情,雙手抱在胸前,冷冷著望著小院門口,眼睛內時不時的釋放出冷澀的光芒。
我亦麵帶冰冷的神色走出小院門口,後麵跟著兵元龍和桑珂倩等人,這些中也包括了愛爾蓮心,這一次她帶著好奇心跟著出來看熱鬧。
看到我走了出來,珩安停止搖動手中的玉扇,仔細的打量著我,也許被我的氣勢和鎮靜自若所震,眼睛裏帶著驚訝之情,但這個驚訝之情瞬間即逝,接著而來的是怒火,冷哼了一聲道:“你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敢動我珩府的人?”
好大的氣派,好大的架子,隨口一頂帽子扣到我頭上,我臉色更冷,望了珩安一眼,之後再沒有理會他,而是雙眼望天。
珩安氣的一拍太師椅道:“你……你……反了,反了,沒有人敢在我珩安麵前這樣無禮,昂阿中,你給我將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拿下問罪。”
珩安身後走出一個年齡在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對著珩安一禮道:“是!”
這個年輕人身著褐色勁裝,一臉的煞氣,隨手拔出背上的劍,大踏步向我走來,劍並沒有出鞘,那是他自以為憑借著他的能力,捉拿我不成問題,但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在他走過來的同時,我身後的龍二向前踏了兩步,正好擋住在昂阿中前麵,昂阿中如果要與我接觸,必須過了龍二的這一關。
但是,昂阿中沒有將龍二放在眼裏,就像他沒有將我放在心上一樣,以為手中擒來,昂阿中手中的劍向龍二一指,厲聲道:“不相幹的人閃開,不然的話一並拿下問罪。”
龍二搖頭道:“你隻要有這個能力讓我讓開,不要說拿下問罪,就是直接砍頭也不要緊,但是,我勸你還是回去吧,讓你們的主子直接跟我家小公子打交道。”
昂阿中一聽對方不但對自己的主子沒有絲毫的敬意,更看不起自己,這讓一貫受人尊敬的他哪能受得了,他的身手在眾人之中屬於上等,加上在珩安身邊,等閑人那個敢這麽對待他,火大之下大吼道:“好,既然你找死,那我成全你……”
話沒有說完手一揮劍出鞘,身形猛進,冷色的銀光中,劍尖已經點向龍二的咽喉部位,劍勢極為陰毒,想一劍將龍二致死在地。
昂阿中的身手怎麽能放在龍二的眼裏,昂阿中在普通人中身手不錯,但他今天遇到的是修真者,怎麽能是龍二的對手呢,龍二手腕一翻,伸出右手食中兩指,輕輕的夾住點向他咽喉的劍尖,然後冷冷的望著昂阿中。
昂阿中沒有想到自己認為犀利的一劍就這麽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夾住,而且,他全力想抽回卻紋絲不動,內心大吃一驚之餘,感到驚駭不已,怎麽有這麽高明的人物自己卻不知道,應該會有個耳聞,但是他自己卻沒有,也沒有聽到別人提到過。
盡管內心驚駭不已,但還有一些不服氣,再一次運功全力以赴想從對方的兩指中抽出劍尖,但是,掙紮的麵紅耳赤,而劍尖在龍二兩指中紋絲不動。
不但昂阿中吃驚,連珩安和他身後的其他死士大吃一驚,這是他們之前沒有想到的,一個護衛就有這樣高超的身手,怎麽能不讓他們動容,他們清楚知道昂阿中的身手,雖然算不上最好,也是上等好手,卻在對方手裏沒有絲毫的反抗,一個照麵之下就受製,這說明對方的身手不但高,而且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這讓他們不得不重新認識我,一個手下就這樣高明,那他的主人呢,起碼這樣高絕的高手能夠跟隨,身份極不簡單。
龍二也不打算和昂阿中糾纏,隨手一揮,昂阿中憑空飛起,遠遠的落在距離門口十丈處,昂阿中感到身不由己向後飛出,任憑他自以為自己身手高絕,但也使不上力來穩住身形,正當他以為自己會像大公子等人一樣,在對方手下除了眼珠在能動以外,其它地方無法活動,這次定然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但是,當他落下來時,趕到身形一輕,穩穩地落在地上,沒有絲毫的不妥,這才感到剛才驚心動魄,有了平生第一次的害怕。
珩安身後的其他護為見昂阿中飛出的身形,就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對方的身手,也許自己的身手比昂阿中高一些,但是,也高不了多少,也有人不認為自己比昂阿中高明,所以,在昂阿中飛出之後,沒有一個人出來向龍二進攻,而是望向珩安。
珩安眉頭緊鎖,他的這些死士的能力他一清二楚,都是百中挑一的好手,而在對方手下無還手之力,這讓他怎麽能不吃驚,這些年以來,他是靠著這些死士建下了不少豐功偉績,令多少官員折在他手中,而今天,卻不值一提,沒有絲毫的用場,讓他對自己以往的豐功偉績產生了懷疑。
當然,這種念頭在他腦中僅僅是一閃而過,多年的權勢令他對自己有信心,不用說別的,但他珩監的身份就讓人望而生畏,在晟武國內,除了個別人以外,誰敢觸動他的鋒芒,這樣的人他還沒有遇到。
龍二將昂阿中甩出去以後,望著珩安身後的衛士道:“不要再出來做一些無關大局的事情了,讓你們的主子出來說話,我家公子的耐心有限,如果你們的主子再不轉入正題,而是一味的想以自己的身份和勢力來威脅,那我家公子將不在這裏奉陪,等你們的主子有好態度以後再來。”
珩安能地虎目疾射出冷利的寒光,毫不留情的罩在龍二的臉上,反了,對方一個下人卻對他不屑一顧,話明明是針對他而言卻不直接對他說,反而在警告他的衛士,怒火之下,他全身顫動,從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樣無禮,吼道:“放肆!”
而龍二看也不不看珩安一眼,冷冷的望著珩安身後的衛士。
龍二的話令珩安身後的衛士麵紅耳赤,他們現在成了無關緊要的人物了,以往優越的身份現在遭到了質疑,尤其是當著他們的麵,對方一個護衛卻對自己的主子無理之極,其中一個身材魁梧,手提一根齊眉棍的粗壯漢子厲聲吼道:“好小子,你敢這樣無禮,看我良琅委來收拾你,接著……”
粗壯魁偉的身形閃動中,齊眉棍掃出,向龍二的腰部襲擊而去,由於棍子掃出的速度過快,形成棍影,伴隨著棍子飛行過快而產生的聲音。
龍二並沒有因為這個良琅委的犀利攻擊而閃動作出回應,而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園地,直到棍子與腰部接觸的瞬間,手腕一翻,又伸出兩指夾住齊眉棍,結果情形和昂阿中一樣,但是他沒有昂阿中幸運,飛出去的他倒在地方翻不起來,隻有眼睛能動,齜牙咧嘴不服氣想罵人,卻無法張開口。
我已經失去了耐心,麵無表情的對龍二道:“如果有人敢跨入院門一步,你給我丟出去,這次不是躺在床上一半年那麽簡單,嘿嘿……我要他終生在床上度過。”
龍二轟然道:“是!”
我不再理會其他人,轉身向院門跨去,珩安既然想擺架子,那就讓他在這裏繼續吧,我沒有時間奉陪。
珩安見我說了一番威脅的話後,不再理會他這個權大勢重的珩監,氣急怒吼道:“站住,好大的膽子,敢在我珩安麵前這樣無禮,不怕株連九族嗎,給我上,將這個目中無人的小輩拿下,我想想看看是誰給他這個膽子。”
“是!”珩安身後的眾衛士應道,同時眾衛士身形齊動,一部分拿出武器向龍二攻擊而去,一部分直撲向我。
我身邊隨時警戒著的鳳二,向前踏出一步,冷冷的望著撲來的衛士。
啪!啪!啪!啪!
眾人隻覺得眼前人影閃動,啪啪啪的倒地聲不絕於耳,緊接著看到眾衛士一個個倒在十丈外,個個齜牙咧嘴眼睛轉動,卻倒地上起不來。
再龍二和鳳二,好像根本沒有動的樣子,似乎倒在地上的這些人不是他們的傑作,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珩安大吃一驚,剛才是一個對一個人,現在卻是眾衛士一起上,這樣的情況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因為沒有人有份量讓眾衛士一起上,現在不但一起上了,而且失敗了,這是令不能接受的事實,眾衛士失敗不要緊,但是他堂堂一個珩監府的主人卻丟不起這個人,氣怒之下,他一揮手,在他身後不遠處等待命令的五百士兵啪的一舉手中的長矛,向我這邊圍攻過來。
這時我已經踏入了門口,猛地轉身對珩安道:“最好打住,如果你覺得血流滿地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的話,我不反對,包括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珩監也可以一並處理,列入屍體。”
珩安一驚,我冷澀的目光讓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絲毫不懷疑我敢將他這個珩監列為屍體,望著我逐漸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一揮手阻止了士兵的前進,神色中出現迷惑不解。
返回客廳,一直沒有說話的兵元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王先生,敢這樣對待權勢如日中天的珩安的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珩安的私下培植的死士今天卻一無用處,令珩安這樣心驚膽顫的人也隻有你一個,難怪你不將他放在眼裏,不過王先生,珩安的為人陰險毒辣,這件事情將不會就這麽結束,你下麵如何處理。”
我不以為然道:“沒打算怎麽樣,如果他還想權勢來威脅我,那他就等著兩個兒子和他認為無敵於天下的衛士終生在床上度過吧,不說這些了,十八鳳,你帶一個小孩子進來,我要給他們消除臉上的標記。”
十八鳳道:“是!”
兵遠龍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他今天真的開了眼界,好像他還在夢中一樣,似乎這些事情不是事實,但他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剛才在門口兩龍鳳與珩安的死士交戰的過程曆曆在目,當時他看到昂阿中和良琅委劍棍觸身的險著時,內心不要提有多擔心了,結果他白擔心了,也明白了,自己對龍鳳衛士的實力估計不足,以深不可測來形容最為恰當,他兵元龍自認為是好手中的好手,珩安的那些衛士在他看來也一般,但他與龍鳳的相較,相差懸殊,不由懷疑這些高手怎麽會成了我的衛士,我又從哪裏來,怎麽以前從沒有聽說有我這樣一個人?
十八鳳帶著一個七八歲,身型單薄,臉黃肌瘦,麵帶驚駭的小孩子走了進來,我對小孩和藹的一笑,伸手將他抱在懷裏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小孩子先是害怕,而我和藹的笑容讓他心安不少,又見我將他抱在懷裏,小聲道:“我叫……叫……小邦理……”
我摸著小邦理臉上的標記,溫和的笑道:“小邦理……恩,是一個好聽的名字,我要給小邦理去掉臉上的標記,小邦理怕不怕?”
小邦理猶豫了一下道:“怕……”
我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小臉蛋笑道:“小邦理最勇敢了,不怕的,去掉臉上的標記以後就沒有人再欺負小邦理了。”
小孩子畢竟容易哄,也許是以前受到的欺負讓他害怕極了,憂鬱了一下道:“我……不……不怕……我不想……不要別人欺負……”
這時龍二帶著珩安走了進來,珩安身後跟著昂然中,珩安今天帶來的其他死士在龍二和鳳二的下後成了植物人,現在隻有一個昂阿中比較幸運,還能行動,我沒有理會進來的珩安,而是繼續逗著小邦理,消除他的心理壓力,珩安冷著臉看著我與一個小孩子打交道,神色愈來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