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原版 第九十六章 智劃謀策
第九十六章 智劃謀策
隨著濃厚的聲音一個身影急速閃動,快若閃電式的從客廳內閃動而出,越過客廳的眾人落在安思偉對麵。
眾人這才看清楚是一個神色威嚴的老人,這老人一身青衫,銀色長發,兩眼精光閃爍,眼光掃過處,每一個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犀來。
老人的氣勢磅礴,有很高的修為,從他大刺刺的態度看,是一個通常受人尊敬習慣成自然的人,而客廳中的絕天隨著老人的出現,走出客廳站在老人身邊,神色中很工恭敬。
老人看到絕天,神色中出現一種無能的樣子,歎了口氣道:“小天,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你將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時至今日,果然出事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絕天在這個老人麵前沒有任何的狂妄,小心謹慎道:“是,師傅,我……”
老人搖搖頭道:“算了,都是我對你放任自流的過錯,現在的情況也有一半的責任,唉,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這個做師傅的厚著臉皮出麵了。”
絕天道:“師傅,這是弟子的事情,你老人家就不必出麵了,弟子可以……”
老人望著我們等人一揮手打斷絕天的話道:“你也不用多說了,我還不知道你心裏想什麽嗎,想當年,你一再請我出麵,但是我就想到了會有今天的這個後果,所以……所以拒絕了你的請求,也對你放任自流,自己閉關自守,眼不見為幹淨,你也確實做的太過分了,更不該與飛鷹山莊扯上關係,你有的是雄心壯誌,但是,有雄心壯誌沒有用的,你缺少的是知人善任,和寬宏大度的氣勢,一味的走偏門,最終成不了事,你看,人家第一次找上門你就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攻擊到這裏,而你交往的飛鷹山莊的朋友也和一樣無能為力,在人家三言兩語間就瓦解了你們的誌氣,軍心渙散已經沒有回天之力!”
我們看著這個青衫老人大刺刺的教訓他的弟子絕天,從他的話中我可以聽出,他表麵上不屑弟子絕天的行為,但又同時放任絕天的行為,這說明了他在內心也期望絕天有所表現,但是,絕天還沒有成事我們就找上門來,他不得不出麵為弟子承擔風險,這是一個表麵上閉關自守而內地裏雄心勃勃的老人,既然知道弟子不能成事,又放任自流就說明了這一點。
而絕天在聽到青衫老人將自己說的一無是處,感到麵上無光,飛鷹山莊的江河幾人神色中有些尷尬,又有些憤怒,眼中寒芒閃了幾閃。
青衫老人對絕天幾人的神色自然看在眼中,冷笑道:“不是嗎,人家已經站在你們麵前,而且是在你們大本營的心髒內,還不夠嗎,不要不服氣,有些事情不服氣也沒有用……算了,還是聽聽對方說什麽,你們連人家的底細都沒有搞清楚就敗的慘不忍睹。”
絕天幾人雖然不服氣,但被我攻擊到心髒也是事實,不知道我們的底細也是事實,不由在老人的話下低下了頭。
老人神色一緊,望著我道:“小夥子,九天血魔神的大名威風的緊,近年來在修真界是風雲人物,提到九天血魔神的威名和血腥恐怖的手段,人人感到驚心動魄,那麽,告訴我,找上絕代的理由,絕代的行為不端是事實,但也輪不到大名鼎鼎的九天血魔神來教訓,我這個弟子不成材,當師傅的隻好出麵了。”
我暗忖,這個老家夥終於按捺不住寂寞了,承擔了絕天的責任,從他對我的事跡一清二楚看來,他說的閉關自守那是鬼話,一個閉關的人怎麽會對外麵的事情一清二楚呢,那就是說他在暗中關注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我沒有理會青衫老人,安思偉也沒有理會青衫老人,望著眾人道:“當然你們不會知道九天宇宙總部是怎麽一回事,因為我家公子一直不想用這個身份來驚世黑駭俗,但是,今天的情況不得不迫使我家公子亮出身份了。”
青衫老人神色一變,雙目中怒火閃爍,他本來是想找我這個正主,沒想到我無動於衷,出麵的依然是安思偉,而安思偉說話的對象也不是他,這怎麽能讓他忍受得了,但為了知道九天宇宙總部是怎麽回事,他強壓著怒火望著安思偉。
安思偉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才緩緩道:“我家公子自小身負使命,這個使命就是維護世界和平,九天宇宙總部,顧名思義就是各個星球的總部,今天來到這裏我家公子之所以沒有搭言,那就是因為,絕代行徑危害到氹臘星球的人們的安危,自有九天宇宙總部氹臘分盟出麵,如果氹臘星球分盟沒有能力出麵,那麽就論到我家公子親自出麵了。”
聽到安思偉的解說,眾人才明白九天宇宙總部是怎麽回事,但也驚歎於這個使命,一個國家,一個星球已經夠大的了,宇宙之大,沒有知道,真是不敢想象!
我暗罵安思偉在羅嗦什麽,我什麽時候成了他的公子了,這根本是莫須有的事情,解釋九天宇宙總部就是了,介紹那麽多做什麽。
在思索的時候,先前出麵被安思偉說的啞口無言的飛鷹山莊巡察使江河找到了機會,冷笑一聲接口道:“說的好聽,什麽維護世界和平,身負使命,你們這樣欺上門來打開殺戒的行徑是維護世界和平嗎,身負使命?這使命是誰授予的,有人知道嗎,而且你安思偉一口一個我家公子,你先前的另一身份是什麽,你以為沒有人知道嗎?”
麵對江河的質問,安思偉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鎮靜自若道:“我先前的身份,我當然知道你很清楚,哈哈……你敢向大家說出來我為什麽會有另外一個身份嗎,我量你也不敢。”
江河臉上的神色一陣子猶豫不決,看來他在衡量得失,之後冷冷一笑不再理會安思偉,我心裏有些不解,安思偉是氹鷹分院的軍師和護法江河也沒有什麽不敢說的,安思偉是為了他師傅草堂逸士才有了那兩個重要的身份,也沒什麽不可說的,難道另有原因?
青衫老人冷笑道:“九天血魔神好大的氣派呀,好濃厚的殺氣,這也是維護和平的手段嗎?”
安思偉望著青衫老人道:“這位老人家說的對,我家公子九天血魔神是好大的氣派,也應該有這樣聲勢浩大的氣派,試問,從古到今,有誰接受使命來維護世界和平,沒有吧,這難道不夠嗎,再試問,闖進絕域的高手有誰出來過?”
安思偉的話讓眾人一陣嘩然,即使是普通人也知道絕域的傳說,這個恐怖代名字流傳了幾千年,但沒有聽出誰成功的闖了出來,他們隱隱約約從安思偉的話中猜測到有人成功的出來了,而且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動到我身上。
當然,像青衫老人和江河等人早就知道我成功的從絕域內闖了出來,當日我從絕域內出來時,在絕域外遇到了上千修真者,他們是見證人,隻要是在修真界行走的人,在他們的言傳下,這已經不是密聞了。
但是,我就不明白,安思偉說這些做什麽,我雖然不怕人知道,但也不想讓別人拿著我的事情談來談去,再說,有些事情我不想讓人知道。
安思偉談笑自若道:“我這麽說大家心裏已經知道我說的是怎麽回事了,不錯,我家公子成功的出來絕域,而且活生生的坐在大家麵前,但是,大家並不知道,我家公子闖入絕域時才十二歲,而且成功的救出了這幾千年來被困在絕域的高手,這難道不能說明我家公子超人一等的氣派嗎?”
安思偉的話再一次給眾人震撼,很多人知道也見我從絕域內走出來,當日我並沒有清楚的說出來,但這時候聽安思偉清清楚楚的說出,感到真的不可思議,不能想象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能自由出入絕域,並救出被困的高手的風範。
眾人驚異的目光再次射到我身上,我感到渾身不舒服,內心被激起怒火,這個安思偉愈來愈不像話了,一定要將我推到浪頭上嗎?
桑珂倩感受到我的憤怒,纖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一雙妙目緊張的盯著我,我猛然一醒,不由自主的放鬆了心情,恢複鎮靜自若的神色。
安思偉繼續道:“一年前絕域外一役,我家公子毫無畏懼的麵對群雄談笑自若,揮手之間大戰飛鷹山莊龍劍城兩大修真界實力雄厚的門派,獨力擊斃兩大門派中人仙地仙階高手多人,接著獨鬥神偷門,煉器門,神龍山三大高手,之後,以一己之力攻破飛鷹山莊氹鷹分院,瞬間怒斃上萬人,大破千人雄鷹陣紅粉陣,瞬間令氹鷹分院十大護法瓦解,令氹鷹分院主藍鷹薩峻斷臂逃遁,驚走黑魔門也就是當年在修真界橫行霸道的天魔門餘孽黑牡丹,救出被困氹鷹分院的群雄幾百人,妙齡少女上千人,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家公子超人一等的氣勢嗎,那麽一夜之間讓飛鷹山莊的分院及弟子在氹臘星球上消失,這又有誰能夠辦得到,再加上紫炎派的師祖,岌山院的長老堂的掌令,以及其它各派的高貴身份夠不夠?”
這些事情是事實,但並不是我親自去做,是讓機器人去做的,安思偉的話看似說的冠冕堂皇,但是我知道,有些根本不是那麽回事,起碼我受傷的事情他就沒有說出來。
同時我也明白安思偉這麽不惜浪費時間做的目的,他是在給我製造氣勢,製造在修真界和世俗界的威望,看似他說了一通廢話在威脅對方,如果將他今天一係列的意圖聯係在一起就明白不過了,他首先將我使命揭露於眾,讓眾人知道我這麽做的目的,再接著利用我與各派之間的糾紛和特殊的關係,製造震撼人心的威望,利用救鳳嫽大嬸而救出的上千女孩子製造一個充滿霸氣而又同時充滿慈悲之心的善人。
當然,以安思偉的才智,他刻意製造的氣氛達到了目的,而且比他預期的還要好。
群盜和威龍傭兵團在安思偉的話下驚駭不已,他們總算了解到九天血魔神的真實情況,耳中不斷回旋著安思偉的話,同時也感到今天不僅僅是九天血魔神對上絕代那麽簡單。
他們都知道,飛鷹山莊做為一個修真界的門派,但與世俗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各個國家都受到飛鷹山莊的威脅,如果說不知道龍劍城是一個什麽樣的門派還過得去,但沒有不知道飛鷹山莊的厲害,群盜雖然有著絕代的支持天不怕地不怕,製造了很多流血事件,但在飛鷹山莊弟子麵前一無是處,這他們內心有數。
同時,對他們而言,能被修真界某一個門派看中,那是了不得的事情,而我不僅是修真者,而且有幾個嚇死人的身份。
絕天等人感到趨勢愈來愈對他們不利,青衫老人的神色更是難看,江河聽到安思偉處處針對飛鷹山莊而來,將飛鷹山莊貶低的一無是處,饒是他內心很清楚知道飛鷹山莊的所作所為,但也難以忍受,怒吼一聲,疾撲向安思偉,同時雙掌一揚,兩道犀利的氣勁盡往安思偉的身上招呼,夾帶著怒火的氣勁翻天覆地。
安思偉麵對江河犀利的氣勁,眉頭也沒有皺一下,依然鎮靜自若,似乎這兩道犀利的氣勁不是針對他而來,而望著眾人道:“既然如此,我家公子有沒有代天執法的能力大家心裏有數了,今天,我家公子就是奔著絕代而來,絕代的所作所為已經侵犯到了氹臘分盟維護氹臘星球的責任,現在,不是絕代的人可以站在一旁,如果硬要插手絕代的事情,替絕代承擔責任,那麽,氹臘分盟將視為絕代的弟子一視同仁。”
在眾人不由心中一緊的同時,一旁的地虎以不亞於江河的速度閃身擋在安思偉身前,雙掌一揮,接下江河的一擊。
轟!氣勁四溢,餘威不絕,眾人感到腦門子一震,內心駭然,這才是高手的打鬥,盡管才是一擊。
江河和地虎兩人身形一振震,不由自主的向後連退,看似兩人不相上下,不負責任,但是地虎比江河多退一步,這說明地虎的修為比江河的差一些,江河做為飛鷹山莊的巡察使,果然又不俗的修為。
而這時安思偉的話也說完了,冷笑一聲,不管飛鷹山莊的弟子是不是退出這場糾紛,返回到我身邊,麵對我冷厲的神色,安思偉好像沒有看到的樣子,而且還對我抱拳施了一個禮後站在我身邊。
而江河和地虎分開之後再次相接,江河一揮手,一隻雄鷹出現在手掌上,藍色雄鷹雄姿英發,顧盼之間鳴聲不絕於耳,盯著地虎等待主人的命令欲撲擊。
地虎冷冷笑一聲,銀色劍一立,化為一道銀芒,脫手而出,在頭頂盤旋,隨時有吞噬一切的準備。
江河冷叱一聲道:“去!”
藍色雄鷹一聲長鳴,雙翅一展張牙舞爪的撲向地虎,利爪不斷的伸縮著,剛勁有力的大翅卷起廣場上的灰塵,滿天飛揚。
地虎一點印決,盤旋在頭頂的銀色劍如一道利箭,急速迎擊雄鷹,並直射雄鷹的腹部,想將雄鷹擊毀。
同時兩人身影閃動,揮動雙掌夾帶著犀利的掌勁擊向對方,瞬間相接。
轟!啪!兩聲巨響震耳欲聾,在絕代腹地的廣場上響著,轟是兩人掌勁相接後產生的身影,而啪是鷹劍相接後的結果。
不待眾人看清楚兩人兩法寶相接後的結果,人影閃爍,一觸既分,接著再次相互撲擊,瞬間的變化讓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但我看出,不管是法寶還是兩人的掌勁,地虎都處於劣勢,而江河處於優勢,略勝一籌,在修為上地虎不是江河的對手,輸給江河是早晚的事情,但是,戰場的情勢瞬息萬變,看臨場的發揮,修為隻是一個方麵而已,就看地虎有沒有其他應變能力了。
江河和地虎兩人也意識到自己的優劣,兩人在硬碰了兩次後,地虎迅速移動身形尋找機會攻擊江河,而江河緊緊的盯著地虎的身形,想在一擊擊敗地虎。
一地虎一陣子移動,感到取得的效果微乎其微,不得已在閃動中揮掌劈出犀利的一掌,同時,銀色劍環繞著雄鷹讓雄鷹無法騰出手腳攻擊自己。
就在這時,江河倐地接了地虎一掌,接著身影一閃,急速的撲向地虎,地虎在江河身影閃動時雙掌護體,但江河撲向地虎的身影在半空中一個轉折,急速撲向銀色劍。
地虎立即明白江河的意圖,連忙疾點大印決,銀色劍剛想返回地虎身邊,被迎麵撲來的江河一道真元罩住,雄鷹一聲長鳴,急速撲向地虎,地虎知道大勢已去,不甘心的向雄鷹疾揮出雙掌,犀利的掌勁啪啪啪的擊在雄鷹身上,而雄鷹身形一頓,但是,江河利用地虎攻擊雄鷹的同時,單掌急速劈出一道氣勁直撲地虎。
轟!擊中在地虎胸口,地虎悶哼一聲,身形急速後退,口角流下一絲血線,瞬間的變化讓地虎忙於應付,敗在江河的手下了。
而江河一擊成功,身形不停,再次急速撲向地虎,想將地虎一舉擊斃,犀利的掌勁毫不留情的向地虎身上招呼。
眼看地虎將要在江河的手下失去生命,一條人影從我這邊閃動,急速趕在江河攻擊到地虎之前接下了江河的犀利攻擊。
轟!氣勁四溢,兩條人影一觸既分。
江河向後一個倒翻,落地之後打量剛才接下自己一擊的人,之間對方是個年輕人,冷冷的望著自己,內心一陣驚訝,對方的修為不下於自己,但年齡比自己小了很多,但接下了自己突然間的犀利是事實。
不待江河有所表示,隻見這個年輕人冷聲道:“九天血魔神摩下,化丹領教飛鷹山莊的雄鷹的威力,請指教!”
江河在化丹鎮靜自若的神色下,內心感到一陣子心虛,知道這個化丹比剛才的地虎修為要高,內心一點把握也沒有,但在神色中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妥,冷冷的望著化丹,藍色雄鷹在他頭頂張牙舞爪。
在利用化丹接下江河一擊的同時,飛龍忙將受傷的地虎扶了下來,地虎來到我麵前,臉上有愧色,想說什麽。
我微笑道:“受傷不要緊,你輸的並不冤枉,江河的修為高你不止一籌,能和江河相抗,你表現出色,很難得,不要放在心上,我這裏有顆療傷丹藥,你先療傷吧。”
地虎接過丹藥,知道我並沒有生氣,內心也感到舒服多了,吞下丹藥,在一旁盤坐下來療傷,同時有兩個弟子護在他身旁替他護法。
而場中的化丹和江河兩人在一陣對望後,身形動了,打鬥的情況和前一場大同小異,但是,化丹一改地虎以快製慢的策略,冷靜的在原地望著江河,而江河卻動了,是雄鷹掌勁齊發,同時向化丹攻擊。
化丹長笑一聲,不待江河的身形撲來,劍化飛虹,脫手而出,帶著一道銀虹避開雄鷹直接犀利江河,同時身體迅速上升,點在雄鷹頭頂,借著一點之力身體一個倒置,頭下腳上,撲擊江河。
江河沒有想到化丹不接自己的法寶,而是直接避開自己的法寶攻擊他本人,一般來說,都先與法寶對抗,然後騰出手腳攻擊法寶的持有人,但化丹正好相反,但這樣一來也很危險,搞不好是兩敗俱傷的局麵,但化丹兵行險著,毫不猶豫的使用出來。
江河急忙雙手疾舞,護在全身,化丹的劍被江河擋住在護體真元之外,但是,不等他反擊,花丹已經利用下擊的速度夾帶著衝擊力掌勁吻上了江河的胸口。
江河內心駭然欲決,但又沒有機會反擊,隻感到胸口一痛,口中一舔,帶著一股血箭向後疾射,化丹冷哼一聲,大印決一點,一道光芒追著江河後射的身軀,急速撲去。
同時,對方陣營姓木的旁邊的老人一聲怒吼,身影快如閃電式撲向鬥場,在身形閃動的過程中一道藍色的氣勁襲擊向吻向江河的銀色光芒。
但是,在老人怒吼,發出藍色氣勁的同時,我們這邊陣營同樣撲出一條人影,發出一道氣勁襲擊老人,老人如果不收回攔向銀色光芒的氣勁,那麽勢必為這道氣勁所傷,電光石火間,老人毫不猶豫的撤回氣勁,迎擊襲擊向他的犀利氣勁。
情勢緊張萬分,眾人內心極為緊張,被瞬間即逝的變化所震驚,也不由自主的對萬分緊張的情勢極為關注。
啊……一聲慘叫聲揚起,銀色光芒吻上江河的胸口,在吻上的同時,光芒穿過江河的胸口返回化丹手中,同時帶起一股血雨,而血雨過後,江河的屍體倒地。
接著啪……一聲巨響,老人和我這邊的人影掌勁相接,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兩人一觸既分,然後冷冷的望著對方。
老人神色中帶著狂暴的怒火,是為他沒有製止化丹的劍勁所憤怒,也因為眼前這個年輕人阻止了自己救人而憤怒。
我看出襲擊老人的是岌山院的弟子,但不知道他叫什麽,沒想到他能製止老人的犀利氣勁,從他與老人相接發出的餘威看,有不俗的修為。
老人怒極為笑道:“好,不錯,不愧是九天血魔神的手下,心狠手辣,告訴我年輕人你的姓名,讓我知道是什麽人阻止了我岸傲的救人。”
岌山院的弟子一聲長笑道:“在下是九天血魔神摩下一個不成材的隊員,老丈稱呼我魚衛山就是了。”
易騰望了一眼安思偉,顯然易騰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而安思偉立即明白易騰的意思,在我身邊介紹道:“這個岸傲是飛鷹山莊長老堂的長老,其它的我也並不清楚,不過,飛鷹山莊長老堂的長老有過人的修為,一個個心狠手辣,一直在長老堂修身養性,想不到出現在絕代,很不簡單。”
我聽著安思偉的介紹,內心一緊,這麽快就與飛鷹山莊長老堂的高手會麵了,這不是好現象,在我沒有周全的準備下,我內心不想與飛鷹山莊長老堂的高手會麵,但依現在的情勢看,我不得不麵對了。同時也佩服安思偉的閱曆豐富,盡管他今天的表現讓我很生氣,但也承認他有過人的一麵。
易騰接口道:“岸傲出現在絕代我可以猜測出一二,飛鷹山莊在氹臘星球的實力在一夜之間消失了,這對飛鷹山莊來說不是一件小事情,而且,冰在攻破氹鷹分院時擊敗了十大護法中的幾位,並將分院主藍鷹薩峻必敗斷去一肢而逃遁,這對飛鷹山莊來說是不小的打擊,他們派出長老堂的高手出來探查事情的始末也是正常的,但是,飛鷹山莊在氹鷹星球上的勢力瓦解讓他無從下手,那時候我們又在分盟內沒有任何人出來活動,從今天的情況看,飛鷹山莊與絕代有親密關係是無可置疑的了,那麽,岸傲找上絕代也是合情合理,隻是為什麽拖延到今天,那就不是我能猜測到的。”
我望了一眼安思偉,安思偉接口道:“從種種跡象表明,岸傲一直在絕代做客,他們也預感到我們不會放過絕代,我這麽說也不是無稽之談,公子在絕域和分盟麵對群雄時,隱隱約約露出有插手世俗界的意思,有心人可以從中推測到公子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我想岸傲也是這麽想的,隻是他沒有把握,抱著僥幸之心在絕代等待,接下來我就不用說了。”
我將易騰和安思偉兩人的話前後對應,也覺得兩人猜測的有道理,內心也暗呼僥幸我這次因為不放心耷伽和易騰兩人而跟著前來,如果沒有我跟著來,他們麵對這樣修為高深的高手,結局是什麽樣子,很難想象,也許我留下的這點實力會成為對方的口中之食。同時也感到有易騰和安思偉這樣的智囊團在身邊,不用自己去絞盡腦汁動腦筋了,當然,是指的是他們不要自作主張將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硬逼著我去做的話,也不再理會兩人,望著場中的兩人,想看看這個叫岸傲的長老有多大的實力。
而在魚衛山不疾不續介紹自己的身份後,老人岸傲點點頭道:“那麽接下來是接我的攻擊還是另外換人,小夥子,我給你選擇的機會。”
魚衛山知道對方看出自己的修為雖高,也不是他的對手,給自己機會,但同時因為眼前這個老人將自己小看而內心怒火大盛,沉聲道:“九天血魔神手下沒有發生麵對高強的對手而逃的人,小子不材,也不願作出有損九天血魔神威名的事情,希望老丈手下留情。”
岸傲眼中精光一閃道:“勇氣可嘉,後聲可畏,那你就接著了。”
魚衛知道對方的身手高出自己很多,內心也打起十二分的謹慎,冷靜地望著對方。
我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明知不敵,何必硬著頭皮抵抗,我什麽時候教過他們麵對超過自己不止一籌的對手時寧可受傷也不退場,不由自主的冷哼了一聲。
桑珂倩時時刻刻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這時當然也明白我冷哼的意思,不由感到好笑,低聲道:“魚衛山說的事實,九天血魔神手下沒有逃的人,這是你教他們的,而且每一個人動知道,不信你問問其他人。”
我一愣,這到奇怪了,我什麽時候講過,講過我能不知道嗎,不由望向其他人,其他人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意思是說我有說過。
我再次望向桑珂倩,確實想不出自己什麽時候講過這樣不合理的話,桑珂倩輕聲道:“你是沒有親自說出來,但你是用你的行動告訴他們的,你在麵對高手,寧可受傷也不讓其他人接手,一直到將對方擊敗,你身邊的這些人對你的這種行徑佩服的五體投地,有樣學樣,不是你教他們的嗎?”
我驚愕的望向其他人,耷伽等人不由自主的點頭,意思是沒錯,我不由內心苦笑,你們不學好的,學那些做什麽,但自己寧肯受傷不讓老鬼接手也是事實,可是,如果老鬼一出手是什麽後果誰能知道,誰有能保證他按理出牌,我也是有苦衷的,無奈的將目光移動場中劍拔弩張的兩人身上。
岸傲大刺刺的站著,等著魚衛山攻擊,他不屑出手,而魚衛山明知對方不屑,但也無奈,饒著對方轉動,尋找對方的弱點。
一陣子的轉動,魚衛沒有找到對方的任何缺點,不得不承認對方的修為高出自己很多,對方有意無意的釋放出的氣息,不斷在身上翻轉,將他護起來,無論自己如何轉動,也無濟於事,這樣下去不是一回事。
內心有些焦急的魚衛知道自己要敗給對方是必然結果,也不再耽誤時間,冷吼一聲,在轉動的過程中利劍出鞘,化為飛芒,射向對方,同時轉動的身形不停,而且轉動的更快,他知道這一擊難以影響到對方,但又如導火線一般引發對方的攻擊,所以不指望能傷敵的同時急速閃動身形,希望能避開對方的攻擊。
岸傲動了,如魚衛山所料到的一樣,魚衛山發出的寒芒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但引發了他的攻擊,順著寒芒攻擊的方向閃動身形,揮掌之間,犀利的氣勁先發製人,撲擊魚衛山。
魚衛山感到龐大的壓力犀利而來,暗呼僥幸,幸好隻是餘力,如果正麵擊中,那麽就不會單單是龐大的壓力而已。
一擊落空,岸傲微一愣,呃的一聲,似乎也感到意外,但隻是微微一愣而已,隨即兩手車輪般閃動,一道道犀利的氣勁一浪接一浪劈向魚衛山由於移動速度過快而產生的幻影。
這時的魚衛山不但感到壓力大的驚人,而且自己好似陷入泥攤,寸步難行,鬥大的汗珠順著額頭而下,但依然咬牙支持著,在龐大的阻力下身影依然快速的閃動著。
我望了一眼安思偉,這裏除了我和桑珂倩就輪到安思偉身手最高了,現在該這個愛惹事的家夥出手的時候了。
安思偉明白我的意思,輕聲一笑,身形拔地而起,身軀迎合向岸傲,口裏笑道:“九天血魔神手下安思偉會一會飛鷹山莊長老堂的高手。”
但是絕代的人怎麽會給安思偉這個機會,絕天一聲冷叱,怒聲道:“會你的人來了,接我一劍。”
絕天的劍化成一道犀利的氣勁迎擊向安思偉,想在安思偉插入魚衛山和岸傲之前阻止,所以毫不猶豫的出手阻攔。
耷伽一點頭,身形離地而起,哈哈笑道:“絕天你是絕代的主人,我是氹臘分盟的主事人,你的一劍我接著就是。”
耷伽在身形離地而起的同時揮動軟劍龍騰,毫不猶豫的劈向絕天,絕天如果不怕自己死在耷伽手下可以不理會,但是他不是不怕死的人,所以將攻擊安思偉的劍反迎向耷伽。
在同時絕天手先的三大護衛,四大堂主急忙撲出阻止耷伽,而卡髯撒和小安利等人見到對方的三大護衛,四大堂主撲出,想也不想閃身而出。
對方隻有絕天的師傅青衫老人和飛鷹山莊姓木的沒有出手,其他人全部上場,而青衫老人無視熱鬧的場麵,冷冷的望著我,姓木的想上,但又感到不妥,在一旁不斷的搓著手。
現場極為混亂,安思偉首先插在魚衛山和岸傲中間,魚衛山乘機退開並接上隨後撲來的四大堂主中的黑龍薑家回,魚衛山在岸傲手下難以發揮優勢,但與黑龍薑家回對著就不同了,盡管黑龍薑家回是絕代的四大堂主之一,有不可忽視的實力,但是,在魚衛山的劍勢下盡力相抗。
黑龍薑家回是一個年齡在四十左右麵色陰沉的人,手中使用的一把單刀,有著豐富的打鬥經驗,冷靜沉著的對抗著魚衛山。
而同時,耷伽接上了絕天,兩人都是修真者,一個老當益壯,一個年輕有為,兩人鬥的熱火朝天,不分勝負。
小安利接上了四大堂主之一的紅燕子水麗虹,紅燕子水麗虹手中的兵器同樣是彩帶,極為華麗,舞動起來配合上她的妖豔,極為誘人。
而小安利正好相反,神色中帶著純潔和安詳,舞動著淩彩如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仙子,小安利的實力修為高過紅燕子水麗虹,但是在紅燕子水麗虹的一些淫蕩那以入耳的話下,小安利不由感到麵紅耳赤,再加上她有著好兵器而沒有絲毫殺氣,與紅燕子水麗虹鬥了個旗鼓相當。
卡冉撒找上的是四大堂主之一身材魁梧,一身藍衫的藍虎離羊,卡冉撒的傷勢在進入絕代心髒後向我一再暗示要丹藥,不得已我給這個愣頭青,如果不是耷伽沒有點頭同意他上場,這個愣頭青早就忍耐不住上場了。
他找上藍虎離羊就是看在對方身材魁梧有力,手中使用著一把大刀,想和對方硬碰硬接幾招,他不想和那些使用花巧的動手,覺得硬碰硬打鬥最過癮了,所以特意找上藍虎離羊,而藍虎離羊與想象的一樣,沒有使用花巧動作,一接上手就輪著大刀硬碰硬砍,但卡冉撒知道自己的兵器威力超群,怕沒了對手沒得打,並沒有用重劍劍刃與藍虎離羊的刀刃相接,而是以劍身想碰,所以兩人棋逢對手,同樣鬥的有聲有色。
易騰接上的是四大堂主之一的黃鶴加高遠,黃鶴加高遠是一個年輕人,和他的外號一樣,他是一個在打鬥中喜歡移動身影的人,以輕靈輕巧為手段,而易騰正是一個喜歡用智不用力的人,所以,這一對同樣是將遇良才,以輕快的身影閃動尋找對方的弱點。
而絕天身邊的三大護衛被一個叫林揚洲的紫炎派弟子接上,三大護衛有不俗的實力,但畢竟是普通人,而林揚洲似乎也無意下殺手,隻是在三人的劍影刀身中閃動,沒有出手攻擊。
場上雙方除了安思偉和岸傲兩人冷冷的望著對方沒有動,小安利隻是防守沒有攻擊紅燕子水麗虹外,其他人鬥的極為熱鬧。
一時間,場上人影閃爍,劍影刀光光芒四射,怒吼聲和冷叱聲夾雜著兵器相碰撞的聲音令人頭皮發麻,看的眾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我不由大皺眉頭,這樣混亂的情形不是我想要的,但局勢也不由我來控製,再加上青衫老人盯著我一動不動的目光,我冷冷的看著雙方混亂不堪的場麵。
青衫老人也對這種混亂的場麵感到不耐,已經從他的神色中泄露出來,繼而望著我道:“九天血魔神,這個名號很濃厚的殺氣呀,但是,年輕人,你覺得這樣混亂的局麵很有意思嗎,不怕折了你九天血魔神的威風?”
青衫老人在向我說話的同時,眼中精光疾射,他不屑這種混亂不堪的場麵,但也被雙方激烈的打鬥激起了濃厚興趣。
我現在還沒有打算出手,對青衫老人的叫陣不以為意,再說,我猜測對方另有超級高手沒有出麵,一旦我上場,對方超級高手突然襲擊,我帶來的這些人雖然有不錯的修為,但在超級高手下難以對抗,瞬間的打擊會讓我失去很多人,雖然安思偉自作主張將我的身份抬的很高,但事實上我的人力有限,氹臘分盟就這麽一點點人手,任何一人失去都是極大的損失,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我望了一眼還沒有出手的神女門花芸,這個時候該她出手的時候了,盡管她抱著異心跟在我身邊,但暫時在沒有露出真麵目時,她還是我的人,而且她是氹鷹分院的十大護法之一,實力與安思偉相比,隻高不低。
花芸到也幹脆,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對青衫老人生出懼怕之色,纖手中桃花一展,緩步走向青衫老人。
青衫老人見我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派來一個小丫頭出麵,一種不被對方所重視的感覺在他內心產生,怒吼道:“小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花芸以極為悅耳的聲音道:“晚輩九天血魔神手下花芸,請前輩指點。”
青衫老人望著花芸手中的桃花,眼精光連閃,不禁問道::“手持桃花,桃花仙子是你什麽人?”
花芸依然是悅耳的聲音,對著青衫老人極有禮貌道:“是晚輩恩師。”
花芸的回答似乎在青衫老人的意料之中,青衫老人點點頭道:“你還算誠實,但是小丫頭,我與你師傅桃花仙子有幾麵之緣,看在桃花仙子的麵子上我不想傷害你,你還是退下吧。”
花芸搖搖頭道:“想不到前輩與家師相識,晚輩感到很高興,但是晚輩已經脫離師門,跟在王公子身邊,到是讓前輩見笑了。”
青衫老人眼中寒芒一閃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人。”
花芸道:“請前輩手下留情。”
從他們兩人的對話中我聽出青衫老人認識花芸的師傅桃花仙子,因為桃花仙子不想傷害花芸,我第一次知道花芸的師傅就桃花仙子,很想知道青衫老人的大名,但是兩人並沒有提起。
青衫老人和花芸可以說無意打鬥,隻不過是受到局勢所支配,不得而已,花芸手持桃花等著青衫老人攻擊,而青衫老人自持身份高出花芸一輩,不屑向晚輩出手,另外,他的目標是我而不是花芸,所以兩人之間形成對持,誰也沒有出手,也等著對方先出手。
青衫老人等了一會感到不耐煩了,對花芸道:“小丫頭,如果你不出手的話就回去吧,沒必要耗在這裏。”
花芸道:“晚輩怎麽敢在前輩麵前放肆,晚輩等著前輩出手。”
青衫老人被花芸氣的哈哈大笑道:“小丫頭,那你接著就是。”
青衫老人隨手一袖,長袖襲擊向花芸,而花芸也看出青衫老人的這一袖表麵看很隨意,但實際上暗含極為厲害的殺著,也不敢大意,手中的桃花一展,瓣瓣桃花漫山遍野般的飄舞,圍繞著青衫老人飛舞。
青衫老人揚聲長笑道:“我以為多年不見桃花仙子會闖出什麽新的花樣,但從小丫頭你的出手來看,還是老樣子,桃花仙子也不過如此而已。”
花芸的桃花在青衫老人周身舞動,青衫老人看似無意的揮動著長長的衣袖,但在周身形成了一道氣牆,桃花隻要碰到老人的氣勁就回被擊回。
而花芸同到青衫老人對恩師口中帶著不屑一顧,內心不由有氣,飛舞的桃花愈來愈多,將青衫老人包圍起來,之間到一個由桃花組成的圓形花團在急速的轉動著,而青衫老人就在花團中心。
而場中其他打鬥的雙方已經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首先是與絕天手下三大護衛對抗著的林揚洲,他本來不想傷害對方,但是三大護衛不但不識時務,而且一再猛下殺手,如果不是他修為高過這三人,早就被這三人砍成幾塊了,內心一聲冷哼,手中的劍一振,產生三道幻影,分擊三人,三大護衛以為對方和先前一樣不會下辣手,但感到勁部一痛,連痛叫聲沒有叫出碰然倒地,林揚洲看也不看一眼,返回我身前施了一禮,在我點頭表示很不錯後,站在一旁觀看其他人的打鬥。
另外一場,也就是耷伽和絕天這一對,耷伽的修身和絕天相比還差一些,但是一開始耷伽就利用兵器的優勢,用龍騰毀了絕天的兵器,令絕天大吃一驚,隻好空手對抗有真犀利兵器的耷伽,無可辯駁,絕天每一次劈出掌勁,都讓耷伽寸步難行,但是,耷伽的龍騰給絕天帶來的威脅也不小看,兩人就在這種情形下小心謹慎的攻擊著對方,而同時也小心翼翼防守著對方的殺著,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逐漸感到不耐。
兩人不約而同的減少閃動,大有硬碰硬的趨勢,用桑珂倩的話說,這些人我沒有親自說出麵對強敵寧可受傷也不能逃,耷伽正是抱著這種心理,我在絕域和氹臘分盟的冷酷深刻的印在他心中,此時,他突然間硬拚著接了絕天一擊,在感到翻天覆地的氣勁猛烈的襲擊到他胸口之前,左掌硬生生的劈向絕天,這是兩敗俱傷的局麵,而耷伽在劈出左掌的同時,龍騰緊跟著以再不能快的速度襲擊向絕天的胸口。
絕天內心一驚,對方明知道在修為上不敵自己,為什麽要這樣硬換一擊搞成兩敗俱傷的局麵,他內心剛有這樣的念頭,但看到耷伽接下來的動作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內心駭然欲決,百忙之中想閃開襲擊而來的利劍,但是,這是耷伽拚著生命危險預謀的一擊,饒是絕天的修為比耷伽超出很多,這時候也難以避開,在一聲長長的慘叫聲中,這個控製著絕代給薩都等國家製造了不知道有多少災難的梟雄終於死在耷伽的劍下。
隨著絕天的倒下,驚駭了很多人,首先是廣場在安思偉犀利的口舌下攝服的群盜,他們在絕天倒下的同時意識到絕代從此以後成為過去,從絕天倒下標誌著絕代的結束,有些人想逃走,但想到剛才有人逃出外圍而被截住而返回來,便打消了逃走的念頭,死心踏地的等著分盟令的懲罰。
其次是青衫老人,在絕天倒下的一瞬間包圍在他周身的桃花轟的一聲發生爆炸,緊接著他的身影急速閃向絕天,看到龍騰穿過絕天的胸口返回耷伽手中,怒吼一聲,如驚雷般爆炸在眾人耳邊,讓受傷極為嚴重的耷伽身形一搓,差一點兒龍騰從手中掉到地上,而青衫老人知道絕天已經沒有生望。
狠毒犀利的眼睛望向耷伽,怒極之下長笑一聲,猛揮出一掌犀利向耷伽,同時身形拔地而起,急撲想耷伽。
我冷笑一聲,身形不動,隨手一揚,一道白光遙遙截住青衫老人犀利向耷伽的氣勁,在截住的同時白光卷住耷伽,隨著白光的返回,耷伽被輕輕的帶到我身邊,我隨手喂他服下一顆九轉丹,笑道:“老朋友,你這一次表現確實不錯,但是也太危險了,下不為例。”
耷伽想說什麽,但是在我的真元所罩下說不出話來,隻用眼睛表達他的意思,眼睛裏盡是得意之色,而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說我是向你學的。
我苦笑道:“你們就不能學些別的嗎,非要學習這些,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絕天估計不足,現在倒在地上的是你而不是他。”
耷伽眨了一下眼皮,神色中大是得意,意思不言自明,他對自己的智慧很有信心,雖然凶險,但結果和他的想法沒有多大的出入。同時耷伽的眼睛向外瞪,示意著什麽。
我冷冷一笑,示意他放心,隨手翻腕向外一揮,轟!撲擊而來的青衫老人身形連連往後退,他本來想撲擊耷伽,但被我發出的氣勁阻止,並將耷伽帶回,青衫老人在怒火大盛之下不顧一切向我攻擊而來,不要看我在與耷伽聊天,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在我的注視之下,豈能讓他得手。
耷伽得意的一笑,用眼睛表示下麵的交給我了,他要療傷了,其實,我罩在他身上的真元一直沒有收回,在幫助他療上,這小子為了擊斃絕天,所受的傷極為嚴重,胸骨幾乎都碎了,難怪他急著療傷。
我笑道:“下麵的交給我吧,相信不會讓你氹臘分盟蒙羞就是。”
耷伽一笑,接著閉上眼睛療傷,我望向又急有怒的青衫老人,青衫老人被我隨手一擊擊破了雄心壯誌,兩隻眼睛充滿驚駭之色,望著我似乎難以置信。
當然,他可能一直掌握著有關我的情況,對我在絕域外和氹鷹分院的行徑一清二楚,但是他沒有想到我在接下了黑牡丹一擊中了黑魔功氣息後,因禍得福,修為反而跨入了地仙上階,這不是他意料到的,所以感到難以置信,也在站在那裏不敢輕易向坐著的我下手,神色極為尷尬。
而在絕天倒下的同時,與易騰相對抗的黃鶴加高遠覺得沒有必要在打下去,跳出打鬥圈內,閃身在一旁,而易騰並不想致死對方,所以收扇返回己方陣營。
小安利是被迫和紅燕子水麗虹打鬥,紅燕子水麗虹見到絕天已死,知道大勢已去,自己即使能贏也沒有任何意義,一個本就無心,加上另一個無意,兩人的打鬥不了了之。
到是卡冉撒和藍虎離羊打的難分難解,卡冉撒為了盡興一直沒有毀壞藍虎離羊的大刀,即使這樣,藍虎離羊的大刀已經破破爛爛不成樣子,在絕天倒下時藍虎離羊就想罷手,但卡冉撒難得遇到一個對手,怎麽能放藍虎離羊輕易離開,而藍虎離羊也被卡冉撒激起了鬥誌,大刀一揮,與卡冉撒比拚起來。
同時,岸傲和安思偉在絕天倒下時兩人動了,安思衛手中閃現出一支金筆,而岸傲掌上的是飛鷹山莊的招牌發包雄鷹,但是同樣的雄鷹,岸傲的雄鷹是金色的,不論是威勢還是鳴叫的聲音,都比其他人的要超過不知多少倍。
安思偉的金筆比他師傅草堂逸士交給我的翠綠色筆要大一些,但安思衛手中的金筆我能感覺到作為一件法寶釋放出的氣息,而草堂逸士交給我的翠綠色筆卻感覺不到任何法寶的靈力,讓我感到不解。
隨著兩人法寶亮相,氣氛趨於緊張,安思偉的氣勢隱而不發,岸傲的氣勢與他的名字一樣傲氣十足,從外表露出氣勢看,安思偉不堪一擊。
在眾人的注視中,金鷹展翅鳴叫,金筆劃出一道金芒,成了一個簡單的一字,瞬間相接,同時兩人的身影倐的移動起來。
倉!筆鷹相吻,金筆點在金鷹的嘴角上,金鷹一聲哀鳴,返回岸傲手中,岸傲大吃一驚道:“你……你……你以前隱藏實力……”
安思偉冷聲笑道:“不錯,我身在虎牢,如待宰的羔羊,能不保留實力嗎,若大的飛鷹山莊可笑無人能夠發現,應該感到慚愧!”
顯然兩人初次相接,岸傲估計錯了安思偉的實力,他以自己的掌握的資料來估計安思偉的實力,吃了一個暗虧,這也不難理解,以安思偉的智謀,沒有幾分保命的能力,豈敢進入氹鷹分院身兼兩職。
岸傲狠聲道:“哼,隱藏實力又如何,我要你同樣在我金鷹下授首。”
安思偉不以為然道:“發狠話是沒有用的,我勸你現在乘機離開絕代的是非圈,絕天已經死了,絕代瓦解是不爭的事實,你現在贏了我又如何,也改變不了絕代的命運,這是明智之舉,現在走還來得及,如果你還想鬥下去,那時候再想離開為時已晚。”
岸傲心裏一陣子猶豫不決,他不用安思偉提醒也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但是……突然間想到什麽,冷哼一聲道:“能不能改變絕代的命運現在言之過早,我能否離開也不關你的事情,而在這之前,你先接下我的金鷹攻擊再說,能活下來你再發狠吧。”
安思偉心裏冷笑,你既然想死也無可挽回,可惜了自己的一番打算,也不再勸說岸傲,手中的斤筆一揮,準備發動攻擊。
在安思偉勸說岸傲離開時,我心裏一愣,這個安思偉會有這麽好心,隨即想大他的一舉一動都有深意,不知道他這一次又在岸傲身上打著什麽注意,而且我隱隱約約覺得他讓岸傲離開與我有極大的關係。
安思偉與岸傲再次相迎,岸傲也不敢小看安思偉的實力,金鷹在利爪的伸縮中盡量閃開金筆的威力,不敢輕易與金筆相接。
而安思偉手中的金筆不再是簡單的字體,而是極為複雜化的字體,每一筆的劃動金光中夾帶著雷鳴之聲,岸傲雖然作為飛鷹山莊長老堂的一個長老,但是,麵對安思偉的金筆感到束手無策,安思偉每寫出一個字,他感到這個字以不可思議的形式擊中自己,那種刺痛難忍感讓他忍無可忍,但又沒有辦法化解。
我看著安思偉龍飛鳳舞的字體,感到同樣的不可思議,安思偉的這中以筆做為法寶,在修真界來說真是希奇之舉,但我也看出安思偉沒有盡力,在緊要關頭放鬆攻擊,這樣才讓岸傲有機會再次返身攻擊。
正在岸傲難以支持的時候,客廳內身影閃動,急速落在客廳前麵的台階上,而正中的是一個女性,我也不陌生,她就是黑牡丹,想不到就在這裏有碰到他了。
黑牡丹身邊站著兩男兩女,兩女的年齡在二十左右,長相秀麗,一個帶著幾分妖豔,兩女都身著黑色勁裝,將玲瓏身材展現在眾人眼前。
兩難一個在三十左右,身著白衫,顯得魁偉英俊,另一個是老人,身材挺拔,精神矍鑠,如果不是他眼不斷射出的精光,也許讓人感到是一個和藹的普通老人。
在眾人的注視中黑牡丹嘻嘻笑道:“小夥子,能承受黑魔功一擊而安然無恙,並且修為大進,可喜可賀。”
從群盜的神色中我判斷出他們也不知道黑牡丹何時出現在絕代內作客,那就是說隻有絕天幾人知道,麵對黑牡丹我冷聲不語。
而黑牡丹繼續笑道:“我說過,隻要你不死,我們就會有相見之日,想不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希望你今天依然能接下我的黑魔功而安然無恙……”
黑牡丹的話還沒有說完,而也在這時,我身後有兩顆亮晶晶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射向黑牡丹,速度雖然快,但豈能放在黑牡丹眼裏,不以為意的大袖一揮,想揮開這兩顆亮晶晶的小玩意。
眾人感到驚訝不已,而我內心一陣好笑,這兩個小家夥今天一直表現很乖巧的,怎麽突然間湊起熱鬧來了,但也不敢大意,知道這兩顆亮晶晶的東西的威力,忙發出一道白光將廣場這邊罩了起來,包括群盜在內。
黑牡丹一怔,覺得我這舉動有不同尋常的含義,內心一驚,忙調動真元護體,也顧不得其它了。
轟!轟!兩正驚天動地的巨響以翻天覆地的氣勢在客廳前爆炸,而客廳承受不了巨大的爆炸威力,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半個山頭隨著客廳的倒塌而倒下!
而隨著爆炸讓眾人震驚的瞠目結舌時,寒兒和火兒兩個小家夥高興的拍著小手叫道:“炸死她,炸死她……”
在我全力以赴抵抗爆炸所帶來的鋪天蓋地的威力時,兩個小家夥得意的從竹劍兩丫頭懷一跳而出,一個跳到我懷裏,一個跳到我肩膀上,同時扭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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