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壯漢露出森白牙齒,劉小麗那張還算俊俏的小臉蛋上刷一下頓時沒有了血色,美麗的大眼睛充滿了一種叫做無助與恐懼的東西,似乎害怕自己剛才的舉動會引起什麽嚴重後果。

如果,對方如同電視裏日本鬼子對付中國人那樣扇自己耳光,或者用皮鞋來踢自己屁股,甚至脫自己衣服怎麽辦?

不過她的擔心顯然多慮了,子彈三人雖然為生活淪落為打手,可畢竟從部隊出來的時間還很短,骨子流淌的還是做為軍人的血,自然不會如同普通流氓那樣去占身邊女人的便宜,一言不發隻是將手機揣進自己的口袋就繼續向前,臉上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就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來到二樓,走到一間房門上貼著一張財神房間跟前時,炮灰突然停下腳步一把就將身邊女人拉進了房間。

“這家夥剛才就一臉壞笑,難道現在想強奸自己?”可能是因為身處環境比較特殊,所以劉小麗腦子裏也沒有了平時的冷靜與睿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老板,人帶來了!”

房間內的光線有點暗,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寧凡端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穿著黑西裝與黑皮鞋,一副電視裏黑道大哥的派頭。

劉小麗聞言,才知道剛才是自己多慮了,抬頭就將跟前坐在椅子上的正主打量了一番。不過由於房間內光線很暗,而且對方還特意坐在光線照射不到的角落,所以使她無法將對方的容貌看真切。

坐在光線照射不到的陰暗之中,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的寧凡先努力穩定了一下自己有點起伏的情緒,然後這才對著站在幾米外的劉小麗微微一笑,並且上下仔細打量著這位馬上要成為自己第一個迫害對象的女人。

說實話,他很討厭自己現在壞人的身份,父母及老師多年來的教育也讓他清楚,自己現在的行為很不對。

可現實跟理想卻有很大衝突,小時候也曾經想當一個好人的寧凡為了自己的前途,現在必須做一回壞人!

“隻此一次,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看著跟前一臉驚恐的女人,他在心裏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其實他也明白,有些事情隻要做過一次就無法再克製自己做第二次。就如同一個小偷在第一次行竊之前,都會反複安慰自己做完這一次就再也不做了一樣,等他做完這一次過了心理上那道關卡,以後再做這種事情就不會再有思想上的負擔。

眼光在女人身上仿佛掃來掃去,隻看得對方毛骨聳然才接著說道:“無可否認,你比照片上更加漂亮。”

說完他就又笑了一下,今天這個場合如果是猛龍那家夥的話,跟前這個小妞的結局估計隻有一個,那就先強奸拍下小電影然後再坐下來談。

想到這裏,他又在心裏暗處慶幸自己沒有讓猛龍來做這個事,否則說不定就毀了跟前女人的一生。

“真***,想什麽呢!”這個時候,寧凡甚至感覺自己有點像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妓女。

注視著跟前男子劉小麗沒有出聲,她雖然不知道這個家夥費這麽大力氣把自己弄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但有一點十分清楚,肯定不是請她來談情說愛或者請客吃飯。

發現跟前女人似乎一點都不懼怕自己,寧凡雙眼中那種最初的平和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是一股冰冷刺骨的陰寒。就為了這種眼神,他昨天觀看N多香港黑道電影,還對著鏡子練習了幾個小時。

而此時,做為受害者的劉小麗自然不知道,對方露出這種眼神就是為了專門來嚇唬自己,腦袋裏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懼眨眼間遍布了身體每一個細胞,雙腿一軟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眼前這個外表看上去一點也不凶悍的男子,露出本來麵目之後似乎比剛才那三名大漢更為可怕,眼睛裏的目光沒有一點感情色彩,有的隻是一種叫做冰冷與殘忍的東西!

發現心理戰術取得成效,對方終於將他當做一個壞人來看待,明白自己已經邁出了做一個壞人堅實第一步的寧凡滿意地笑了笑。

以他幾年職業經理人的經驗分析,象劉小麗這樣強勢的女人一般意誌力都比較堅定,正常情況下一般都很少會被別人所左右,隻有先把她那種高傲與自負徹底打碎踩在腳下,才能讓對方在自己壓迫中一步步的妥協。

“你就是‘華陽賓館’的總經理?”寧凡嘴中吐出話語十分陰沉,再配合現在房間內昏暗的光線與氣氛,從中透露出一種無形的壓力。

劉小麗的臉色有點蒼白,現在的她隻感覺自己就仿佛是一隻被毒蛇盯住的獵物,隻要稍不小心就將被對方突然撲過來一口吞下,於是低聲回答道:“是的,我就是劉小麗。”

看到眼前這個外表英俊,可目光與說話語氣卻透著一股陰沉勁的男子,她似乎已經隱隱感覺到對方肯定電視裏那種心狠手辣的狠角色,那道心理防線也在對方一步步壓迫下慢慢崩潰。

“知道,我今天為什麽請你來嗎?”

劉小麗十分配合的搖了搖頭,那模樣就仿佛在按照椐本要求拍電影一樣。

寧凡不再說話,隻是將目光從女人那裏轉移到子彈身上。

遲疑片刻,明白這個時候絕對不能退縮的子彈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明晃晃刀鋒在從窗戶透進來陰暗照射之下表麵泛著一層攝人的寒光,隻是反複看著手上那把曾經在戰場上殺過許多敵人的軍刀一言不發。

看著手中軍刀,還十分不適應現在馬仔角色的子彈有點發愣,這把曾經為國效力的利刃現在卻正指向一名弱女子,這讓他感覺到十分悲哀!

為什麽,我不服從組織安排去那家國營工廠做保衛幹事呢?

這個想法剛在腦子裏冒了一個頭,他就立即將這個念頭一腳給踢了出去。讓他去過那種每天呆在辦公室無所實事的生活,簡直比一刀把他給宰了還難受。

他是一把刀,如果不時常拿出來亮一亮,那就失去了繼續存在的意義。

“也許,自己真應該倒在最後一顆子彈上!”注視著手中利刃,子彈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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