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到了秦建安的弱點,剩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寧凡經過詳細考慮之後還是沒有讓猛龍參加接下來對付秦建安的行動。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讓自己信得過的人手去辦比較穩妥。
靠在自己那張老板椅之上,在吞運送吐霧之間將自己針對秦建安製定的計劃在腦子裏過一遍,還是有點不放心的寧凡拿起手機就接通了死黨劉丹的電話,並且把自己的想法詳細說了一下。
在他看來,做這種事情自己還沒有什麽實際經驗,而在灰色***裏混跡的劉丹對於做這種俗稱‘仙人跳’把戲則有比較權威的發言權,應該能夠為自己提供一點有用的建議。
果然,對方在聽過他對整個計劃的詳細講述之後,思索片刻就指出了幾個計劃中看上去似乎理所當然,可在實際操作過程中卻會十分棘手的難點,讓他在這些方麵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
特別是當他聽聞,好友計劃實施地點選在‘華陽賓館’時,立刻警告他這家賓館保衛措施十分嚴密,想混進估計有一定難度。
“不就是一家三星級的小賓館,有什麽好緊張的!”對於好友的警告,從主觀上認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的寧凡也沒太在意。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而且千百年來也不知道已經被古人使用過多次。既然秦建安那老家夥好色,這麽大一把年齡還去老牛吃嫩草為自己找了個小情人,他就從這方麵下手再拍一段老家夥和女人鬼混時的錄象,到時候不怕這位老對手不就範。
官當的越大,其實膽子就越小,尤其是像秦建安這種正處於上升階段的官員,隻要你能夠牢牢掌握能夠讓他掉官的證據,那麽就等於同時掌握了他所擁有的權力。這個道理,早已經不是剛踏出校門愣頭青的寧凡自然也明白。
想到自己曾經愚蠢的信任了這隻老狐狸,甚至將自己手中掌握的**錄像傻乎乎地交給對方,他嘴角邊就不由浮現出一絲苦笑。那個時候的自己,可真是很傻,很天真!
再次在腦子裏將整個計劃過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麽十分明顯漏洞的寧凡拿起電話一聲令下,子彈一行三人立刻開始緊鑼密鼓的準備起來。
按照老板事先計劃好的步驟,他們必須先找準秦建安平在賓館內常住的房間,然後溜進去在隱蔽的地方安裝幾個針孔攝影儀,然後就可以不費力氣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三人都是偵察兵出身,做這種事情可以說是熟門熟路,去幾家專門出售電子器材的商店轉了轉就搞定了幾套微型攝影器材,都是運轉十分穩定的高級偷窺器械,雖然不能跟軍隊裏使用的軍用器械相提並論,不過執行這種拍小電影的任務還是綽綽有餘。
在房間裏安裝實驗了一下,畫麵上人物的動作和表情都清晰可見,剩下的問題就是怎麽混進‘華陽賓館’,找到秦建安平時住的房間將這幾套攝影器材安裝好。
可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首先是“華陽賓館”的保安係統非常嚴密,沒有會員卡的外人根本不可能隨便進入到裏麵去,而嚴密的安全性正是這家賓館生意一直興隆的金字招牌,所以在安全方麵都做得一絲不苟,沒有什麽可以讓人鑽空子的漏洞。
另外,據他們這兩天了解到的情況,秦建安那個老家夥自從成為新城開發區負責人之後,現在出來玩女人也都變得比以前更加小心,在‘華陽賓館’一般沒有固定的房間,往往都是來時才臨時沒有規律的選擇客房,這就給他們造成了很大麻煩。賓館有近百套客房,他們總不能在每個房間裏都裝上個針孔攝影儀吧!
“這個事情,看來真是很麻煩!”沒有想到對策的子彈歎了一口氣。
在部隊時,每次行動中的這些“小事”都是由外圍戰友事先解決,他們隻要負責殺死或者綁架目標人物就行,現在突然讓他來解決這種事情也難免有點手足無措,倒是以前做為他副手的炮灰想到了對策,“既然無法混進去,那麽咱們就光明正大的進去。”
自從上次在倉庫被那個混混頭子上了一課之後,炮灰就決心徹底拋棄以前在軍隊中的那套行事方式徹底做一名合格的打手。
“外麵的世界沒有部隊裏單純,如果你迫於生活要去做一條毒蛇,那麽一定要有做毒蛇的覺悟。”這是他曾經的教官,在他離開部隊時送給他的一句話。
“光明正大進去?”子彈顯然還沒明白對方的意思。
眼見平時挺靈光的子彈,這個時候卻突然變得如同一名傻大個一樣遲鈍,寧凡轉頭就對炮灰與光頭說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注意點千萬不要鬧出什麽事。”
眼見老板似乎想將自己排除在外,在部隊裏從來都是勇爭第一的子彈立刻就急了,“你們不能將我排除在外,我也要參加。”
“那好,就給你們個任務。”寧凡注視著子彈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你就去把那個‘華陽賓館’總經理的情況馬上摸清楚,我要盡可能關於他的詳細資料,明白嗎?”
“不是要搞那個什麽秦主任嘛,怎麽又和賓館現在的經理扯上了關係?”對於老板突然提出的這個要求,還沒有學會怎樣去做一名合格打手的子彈很納悶,但十幾年的職業軍人生涯早已經讓他習慣去服從,沒有多問就馬上出去和另外兩個同伴一起離開了房間。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盡管他們已經從部隊退下來了,但骨子裏流的還是軍人的鮮血,十多年軍旅養成的習慣不是說改就能改,長期以來養成的軍人作風依然主導著他們的思想,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就開始分頭行動。
僅僅兩天之後,一份關於‘華陽賓館’總經理的詳細資料就送到了寧凡的辦公桌上,這讓他十分滿意。
出忽意料,現在管理著規模很大‘華陽賓館’的居然是個年輕女人,名字叫做劉小麗,年紀二十六歲,跟身居高位的金恩熙差不多大,至於後麵有什麽背景暫時還沒有查出來。
子彈也搞來了她的相片,是一個梳著很職業短發,笑起來臉上會露出兩個酒窩的女孩。盡管年紀不大,但從眼神透露出堅定和果決來判斷,如果在正常情況下肯定也不會是個好對付的主。
繼續往下看,資料上還詳細記錄著她的家庭住址和每天上下班時間及通常所走的路線,甚至連她家人的情況都有著詳盡記載。看來,為了弄到份詳細的資料,子彈他們的確是下了大力氣。
這個時候,如果要他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個漂亮女孩,那就是一個標準的事業型女強人,跟公司那頭來自韓國的女暴龍有點相似。
“明天我要親自見到這位劉小姐,不管用什麽方法。”寧凡淡淡的說了一句,注視著身邊三人的眼神有點冷酷。
“那我等下就把電話給對方,邀她出來喝茶。”子彈現在的模樣讓人感覺有點傻,到是他身邊兩名同伴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重重點了點頭。
寧凡第二天果真見到了那位劉小姐,不過見麵過程有點暴力,會麵的地點比較特殊,是在江城舊城區一個已經沒有人居住即將拆遷的舊居民樓內。
昨天,當老板說要見這位劉小姐的時候,腦子不好使的子彈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但後來終於明白了,原來對方所說見麵實質上就是變相的綁架。
幾個小時之前,子彈與炮灰、光頭大清早就開車等對方的家門口,等目標一出現在家門口就很“客氣”地邀請她去喝茶,看到這幾個一臉殺氣的彪形大漢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感覺到一把透著寒氣鋒利匕首頂在自己腰上,這位女強人立即就選擇了合作。
“我們找你有點事情,希望你能夠合作,否則後果自負!”子彈陰沉著一張臉,從他的口氣裏聽不出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說實話,他也不想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可他們兄弟三個在部隊裏呆了十多年,三十多歲的人除去一身殺人技巧之外別無專長,去給那些大老板做保鏢又受不了那份閑氣,最後隻好淪落到做打手的地步。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三個男人,劉小麗腦子裏飛快的轉著,她在‘華陽賓館’幹了這麽多年可以說是閱人無數,一眼就可以看出跟前這三個男子曾經在軍隊呆過很長時間,而且還是那種見過血殺過人的主。尤其是站在中間那位傻大個,身上有一股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一把隨時可能出鞘要人命的尖刀一樣。憑自己女性特有的直覺,她清楚跟前幾個人絕對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也不是自己這種‘柔弱女子’能惹的主。
“我們找你不是尋仇綁架,隻是有件事情想讓你幫個忙。”這種事情,他們以前執行任務時也沒少做,所以做起來也十分熟練。作訓手冊上有這樣一句話;綁架敵方要員時必須使用心理戰術,要讓對方產生一種隻是去喝一杯咖啡的幻覺,這樣才能讓目標乖乖合作。”求人辦事,有這樣的嗎?“劉小麗在心裏嘀咕了一句,然後就一臉不情願被對方‘請’進了一輛麵包車。
子彈對站在自己身邊的炮灰一努嘴,對方就會意的坐進麵包車的駕駛位置上,他則緊跟著鑽進後麵車廂挨著女人坐下,“開車,去見老板。”
麵包車緩緩啟動,並且很快就駛到了那棟廢棄的居民樓跟前。這裏整個小區都要馬上拆遷,水電煤氣也已經全部被截斷整棟樓內空無一人,正適合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個時候,被綁架的劉小麗也從剛才的驚恐中緩過神來,試探性就詢問了一句,“我好象沒得罪過你們,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子彈跟炮灰都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其它表情,隻是一言不發拿出一張相片在對方眼前晃了晃,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劉小麗。
看著照片,劉小麗終於明白對方要找的人的確是自己,可是卻想不通找她有什麽目的。自己雖然是‘華陽賓館’的總經理,但說到底不過是個高級的打工妹而已,即沒有錢也沒有勢,好像也沒有什麽讓對方惦記的東西。
昏暗的小樓內一片破敗景象,四處都是拆下來很隨意扔在地上的門窗垃圾,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腐敗發臭的味道。一陣陰森森的冷風迎麵吹來,讓劉小麗不由打了一個冷顫,胸腔內那顆心髒也懸到了半空之中。自己被帶到這麽一個偏僻荒涼的地方,現在就算想呼救估計也不會有人聽到。
想到這裏,她突然很後悔自己剛才被這夥人攔住時怎麽會那麽軟弱,要是自己反抗的話,沒準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哎喲”一聲,她突然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我想方便一下。”
“劉小姐,這不是拍電視劇,不要想耍花樣。”
“可是,我的確是想方便嘛。”劉小麗一臉通紅,似乎鱉得很難受。
隻可惜,她碰到的三個家夥都不是普通劫匪,那裏有這麽容易被糊弄過去,子彈隻是冷冷回了一句:“要就自己乖乖走,否則我們也不介意使用暴力。”
“真是一群野獸!”詭計被對方識破,發現這棟樓內光線很暗的劉小麗腦子一轉又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趁大家不注意就將手悄悄伸進還挎在肩上的手袋之內,準備隨便撥通一個電話。隻要這個電話接通,電話那頭不管是誰隻要知道自己現在身處險境,估計都會立刻報警。
可就在她準備按下通話鍵時,一隻鐵鉗似的大手已經按在自己手腕麻穴之上,手袋連帶裏麵的手機也隨之被沒收。
“我不想使用暴力,不過千萬不要去試著考驗我的耐心!”炮灰衝對方齧齒一笑,露出嘴中一排森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