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藍得沒有一絲雜質,隻有縹緲不定的白雲與之交相輝映,就仿佛是一團團飄浮在空中的美味棉花糖.

"興業地產"的開業典禮十分隆重,除去寧凡前任老板朱富貴由於特殊原因沒來之外,江城本地其它接到請柬的地產界老總都紛紛前來祝賀.

隻不過,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看在老浙江的麵子上才屈尊前來,起初根本就沒把寧凡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老板放在眼裏.

但是很快,他們就從門口數名來回巡邏刑警,以及隨後以建設銀行江城分行行長正式身份出席開業典禮的金恩熙身上看出了一些貓膩,紛紛開始猜測這個突然冒起家夥背後是何方神聖在撐腰.

今天的金恩熙穿著一套十分正統深色女性職業裝,臉上滿是做為女強人的精明與自信,神態中自然流露出一種不同往日的優雅和高貴,讓寧凡也不由雙眼一亮.

隻可惜,兩人之間的關係由於身份原因還不能暴光,所以他隻能以一種普通朋友的方式走上去握了握手說道:"金行長,等下能否賞臉一起剪彩?"

金恩熙露出一抹迷人微笑,"剪彩自然沒問題,不過寧總下去再去北京,可不要忘記請我喝咖啡喲!"

寧凡是聰明人,刹那間就明白了對方這樣說的用意,於是微笑著回了一句,"上次去北京,被劉處長拉去打了幾天高爾夫實在抽不出時間,金行長不會這樣小心眼吧?"

用餘光在周圍一臉驚愕地產老總們身上掃過,得到滿意答案的寧凡就將金恩熙請進了公司,並且吩咐做為秘書的白雪為對方端上一杯香茶.

做為一個最近才崛起的幸運兒,他自然不會認識什麽北京的劉處長,剛才那一幕也隻是配合金恩熙糊弄地產界的老前輩,免得這些老家夥把自己這個新人給看輕了,至於對方會聯想到北京那個劉處長身上,則不是他應該關心的事情.

有時候,一個小小花招卻能給自己未來發展帶來極大便利。

除了這道風景外,幾個從坤仔那裏叫來的模特小姐相貌同樣奪人眼球,高開叉到腰際間的在紅旗袍也給現場添了不少氣氛,也顯得十分有檔次。

十點十八分,伴隨著寧凡、老浙江、金恩熙三人同時將紅綢剪斷,數年後將在中國地產界迅速掘起執行業牛耳的“興業地產”,從這一刻起正式登上了時代的舞台。

剪彩儀式之後,寧凡在‘華深國際大酒店’設宴款待這些地產界前輩,由奔馳、寶馬等進口名車組成長長車隊引得街道兩旁市民紛紛駐足.

雖說是吃飯.可實際上也是一個開發商之間相互交流的好機會,這些暗地裏明爭暗鬥地產商人們平時都是互相算計,很難有這樣同聚一堂的機會.

於是,大家在席間共同探討一些關心話題,互相交換著對江城房地產業未來走勢的看法,讓酒宴整個過程始終維持著一種其樂融融的良好氣氛.

至於這些地產商討論最多的問題,還是江城未來房價的發展趨勢,因為房價未來是上升還是下跌,將直接關係到在座眾人未來日子是否會好過.

不過有一點大家思想都很統一,那就是未來幾年將會是全國房地產發展的黃金時期,在上海、北京、深圳這些一線大城市房價暴漲帶動之下,江城房價較現在肯定也會有一個三級跳蹤似的上升.

無可否認,幾年業務經理生涯已經將寧凡的酒量鍛煉得十分出眾,席間在老浙江的引領下幾乎跟在場每一位地產界前輩一一碰酒,一輪下來至少幹掉了整整兩瓶茅台.

至於人比花嬌的金恩熙席間也成了眾人圍剿的重點,幾乎所有地產開發商都親自過來跟她碰杯敬酒,臉上都無一例外掛著一種獻媚笑容,那模樣像極了正在討慈禧太後歡心的大內總管李蓮英.

眾所周知,房地產是一個絕對的高負債行業,如果不能從銀行不斷貸出大量款項做周轉,估計這些表麵財大氣粗地產商人的資金鏈條,有九成以上會在很短時間內徹底斷裂被迫清盤.

也正因為如此,金恩熙這位手握貸款發放大權的銀行行長,在他們眼中跟財神爺沒有任何區別.

也許是為寧凡高興,也許是不想拂了這些以後還要打交道地產商的麵子,一向不碰白酒的金恩熙也破例喝了幾杯,沒兩下就已經是臉色潮紅不勝酒力。

她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喝其它酒精**怎麽都不醉,可一沾白酒很快就會醉倒。(某無恥男在一旁奸笑,下次兩人獨處時一定要喝白酒!)

“金行長已經醉了,大家手下留情吧!”發現女人小臉蛋上泛起一種醉人的紅暈,做為東道主的寧凡立刻走了過來,並且向眾人靠了一聲罪就將金恩熙扶進了休息室.

燈光昏暗的房間內,臉上泛著一種醉人紅暈的金恩熙躺在一張沙發上,而身邊則半蹲著一名正在流著口水的色狼。

醉酒後的女人看上去那麽的安詳,平靜的臉龐如嬰兒般甜美,猶如一副純潔的畫麵展現在寧凡的眼前,讓他忍不住就低頭在對方炎熱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如果這是在賓館,或者是某間閑人免入的包房內,那可多好!”看著毫不設防的女人,寧凡一臉的遺憾。

“水,要喝水!”聽著女人嘴中溢出呻吟,他轉身就從茶幾上拿來一聽解酒的飲料,想了想就一臉壞笑嘴對嘴喂對方喝下。

“你這個小笨蛋,不會喝白酒就不要喝嘛!”

靜靜注視著跟前女人,他這個時候的心情可以說是亦喜亦憂。喜的是自己已經成為跟前尤物的第一候選人至於憂慮方麵,則是害怕自己的競爭對手太過強大,甚至強大到自己無法對抗的程度。

這樣一個身證高貴的美人,如果沒有一二個連隊的追求者,估計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幹脆,就趁現在把她給XXOO了,直接把生米做成熟飯?”靈魂深處灰暗麵的惡魔再次開始呐喊。

不過,他畢竟已經是一個用理智來控製大腦的成年人,自然也知道這種做法很有可能讓自己身敗名裂,甚至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使勁搖了搖頭,飛起一腳就將那個總是在關鍵時刻引誘自己的小惡魔重新踢進了靈魂深處。

盯著女人又看了好一會,他才叫來一名酒店女服務員照顧醉酒中的美人兒。畢竟,外麵那多客人還需要自己這個東道主去招呼,沒辦法在這裏逗留太長時間!

可剛走出休息室,身後一個冷冷的女性聲音就響了起來,“寧總,你好像跟這位金行長很熟?”

"下次拜托你早點出聲,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發現身後是金美貞,剛才的確被嚇了一跳的寧凡伸手拍了拍胸口,這才奇怪地盯著對方道:"是比較熟,有什麽問題嗎?"

"我想問一句,她父親是不是韓國人?"金貞美麵色冷峻,眉宇之間似乎飄浮著一縷殺氣.

女人提出問題讓寧凡有點摸不清頭腦,一臉迷茫似乎還搞不清這個韓國小妞今天怎麽這樣奇怪.

"怎麽,她父親真是韓國人?"眼見男人低頭不語,金貞美眉宇間那一縷殺氣更盛.

"她是從北京來的政府高級行政官員,理論上直係親屬應該不可能是外國人."

感覺到對方似乎對金恩熙有著很強的敵意,寧凡腦子裏也不由浮現出一個大大的問號,”你問這個做什麽?”

臉上浮現出一種很明顯的失望表情,金貞美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感覺她很像一個韓國朋友。”

“喔,原來是這樣子!”一陣酒意襲來,寧凡也沒多想就轉身走進了宴會廳。

這位金行長跟那個女留學生長像如此相似,難道就真隻是巧合?

軟軟靠在牆上,平時總是以一種強勢女人示人的金貞美似乎在瞬間變得異常柔弱,從貼身衣袋中拿出一張泛黃照片注視著上麵身穿韓國傳統服飾的女人,雙眸之中瞬間被一層水霧所籠罩,“媽媽,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個女人,讓她付出應有代價為你報仇!”

而此時,回到宴會大廳的寧凡似乎想起什麽,湊到那位韓國帥哥阮奉先耳邊低語道:“金美貞好像心情有點不好,還不趕快過去安慰她一下。”

做為一名初到江城的韓國人,阮奉先在這個地方自然不會認識太多人,可帥氣的相貌卻無疑使得他十分受女性同胞的歡迎,身邊總是少不了花癡女的身影。

“什麽,美貞怎麽了?”韓國帥哥似乎對金美貞這個名字特別敏感,不顧身邊美眉幽怨眼神就站起來離開了宴會大廳。

讓他奇怪的是,對方不到五分鍾又捂著右眼重新回到座位上,似乎並沒有趁金美貞心情欠佳機會占到什麽便宜。

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位工作能力與薪酬不成正比的工程總監,做為老板的寧凡自然要去關心一下對方的生活,“怎麽樣,她是不是感動得不行?”

把捂著右眼的手抬起了一點,露出下麵一片淤青的阮奉先一臉苦笑:“如果不出意外,她現在心情應該好多了!”

看著被打成大熊貓的阮奉先,寧凡一張嘴巴張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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