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新水建總”這支股票現在已經被打上了劇毒垃圾標簽,一般人都不會敢去觸碰這種風險巨大,甚至隨時有可能被政府強製破產清盤的公司。
既然這樣,那麽為什麽現在還有那麽多人繼續執有這支垃圾股票呢?
以現在股票市場牛氣衝天的勢頭,他可以保證買進任何一直支其它股票,都要比繼續呆在“新水建總”這艘破船上掙錢。
看著空氣中飄蕩的水氣,站在落地窗跟前的寧凡似乎想到了關鍵之所在,可是卻終始無法掀開那一層麵紗獲得最終正確答案。
想不到,那就回頭有時間再想好了!
寧凡不是那種喜歡鑽牛角尖的人,所以當感覺那個答案在經過自己深思熟慮之後,反而離自己更加遙遠,於是微微搖頭將這些“私心雜念”驅逐出腦海,這才走回到辦公桌邊坐了下來。
注視著對麵李映川,他十分鄭重地說道:“在下個月中旬之前,咱們必須要完成對新水建總的籌碼吸納。”
“也就是講,咱們現在隻有一個月時間了?”
李映川愣了一下,不過看跟前老板一臉嚴肅顯然沒有跟自己開玩笑,於是隻好硬著頭皮,道:“我回頭再想想辦法。一定不會讓老板失望。”
做為一個打工仔,她早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去跟老板討價還價,你唯一要去做得就是努力完成對方布置的任務。
全世界的老板基本都一樣,不在乎你做事的過程有多麽艱辛,隻在乎你能否按時完成任務。
“我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微微一笑。寧凡就離開了辦公室。
正如對方想的那樣,他並不在乎對方會用什麽方法來完成任務,而更加看重最終的結果!
回到董事長辦公室,抽了一根香煙就打開電腦連上互聯網,聯係上正在江城主持開展“江城廣場”工程地金美貞,向對方詢問工程進度方麵的事情。
做為一家旗下沒有專業施工隊的房地產公司,他們在拿下這個規模宏大工程之後。就著手將整個工程分割成許多小塊,然後再將每一小塊分別轉包給江城其它實力建築公司施工。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擔心做為韓國人的金副總會在與各支施工隊進行調協方麵,遇上一些無法解決的難題。
移動鼠標連通視屏,金美貞那張略帶疲憊的臉蛋出現在屏幕上,看來這位韓國美眉最近確實累得夠嗆。
看著對方眼部下麵的黑眼圈。寧凡十分歉意地慰問了一句,“金副總,最近辛苦了!”
說實話,他確實不是一位很稱職地老板,在“興業地產”上投注的精力,甚至還沒有平時花在泡妞上的精力多,公司那邊如果沒有在工作方麵十分負責金副總在管著。早不知道混亂成什麽樣子了!
“老天。我真是太感動了!”
最近荷包鼓起不少,眼角邊又多了兩道皺紋的金美貞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笑容,這才十分無奈地說道:“親愛老板,你什麽時候能夠回來一下,也好讓某位已經半年沒有過長假的苦命人,能到一段放鬆身心的喘息時間?”
“新水建總”地運作,關係到一筆高達十五億的巨額利潤,再加上他現在對於交往時間善短的李映川也不能完全放心,所以在將這家上市公司完全攬入懷中之前。他還必須老實呆在省城這邊坐鎮中央。
一方麵,他可以就近監督李映川的工作進度;另一方麵,他也可以趁呆在省城這一段時間,利用那位省委書記公子的關係多認識一點權貴,好為自己將來潛龍出水、一飛衝天做鋪墊。
在這個社會。不同職業與地位人群基本上都有一個相對固定的社交***。特別是官場這種十分特殊的小***,外人如果想進入就必須有人做引薦。否則很難真正融入進去。
而那位眾人爭相巴結太子爺,則無疑是他融入省城權力***地最佳引薦人,讓他得到在很短時間內與各方麵權貴進行接觸地機會。
盡管,他現在跟這些權貴還沒有什麽太多深交,不過相信有了這麽良好的開端,以後路子自然會慢慢變得寬廣起來。
想到今天晚上還要陪著洪濤一起出去應酬,他隻好十分無奈地搖搖頭安慰,道:“這邊現在確實是沒辦法走開,你那裏再努力支撐一個月,等我把這邊事情忙完,就回江城給你放假。”
“早知道你會這樣說!”
嘀咕了一句,金美貞這才換上一種比較嚴肅表情匯報道:“這邊工程進度還算順利,不過的確有一件麻煩事,需要老板出麵解決一下。”
“什麽事?”
“江城廣場工程現在有一個規劃需要修改一下,不過報到省規劃局那邊卻遲遲沒有回複,老板是不是幫忙去催一下?”
你不跑,不送點好處過去,那些官僚怎麽可能幫你修改規劃。
沒有多想,寧凡就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個事情回頭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前幾天,他還跟省規劃局一位黃姓副局長喝過酒,相信對方這點麵子還是會給的。
於是,在結束與女人視屏之後,他就給那位黃局長去了一個電話,將這個事情跟對方說明了一下。
“這些天,的確有一家江城地產公司遞了一個修改規劃的申請上來,既然是寧總的公司那一切好說,我回頭吩咐他們立刻去辦一下。”
聽著電話內傳出聲音,寧凡故意笑著詢問,道:“今天晚上,我跟洪公子還有周副書記的公子會出去搞活動,黃局長要不要一起湊個熱鬧?”
搞活動,這隻是一個比較文雅的說法,實際就是去搞女人地意思。
做為官場老油條,那位黃副局長自然聽得懂這種黑話,也不會不識趣的真跑過去湊熱鬧,於是打了一個哈哈,“年齡大了,那裏還經得起折騰,下次有機會一起吃頓飯好了。”
寧凡本就沒打算叫對方一起去,現在見這家夥如此上道立即回了一句,“那好,回頭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出來喝一杯。”
語畢,他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一些普通人很難解決的複雜問題,某些人卻可以一個電話輕鬆解決,也難怪那麽多人削尖了腦袋想當官往上鑽。
走出大廈時,他發現附近一家超市門口有個年輕女子正向過往行人兜售彩票,從背影上看似乎有點熟悉。
而此時,那位年輕女子正在向進出超市的顧客推銷手中彩票,“先生,需要購買彩票嗎?”
看著女人的背影,他也不由搖了搖頭,“這年頭,居然還有人賣這種老古董彩票這種即開型彩票,全世界人民都知道裏麵根本沒有大獎,那些所謂大獎在開始銷售之前就已經從彩票中拿了出來,真不知道會有什麽人去購買。
鑽進汽車前,他腦子裏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剛才賣彩票地女子是誰。
將車門重新關上,寧凡走到超市門口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你好!”
那名女子還以為有人要買彩票,轉過頭就高興地詢問,道:“先生,是不是要買彩票?”
可當她看清身後男子是誰時,臉上笑容頓時再次徹底凝固了,取而代之是一種無助地驚恐。
想起對方上次的舉動,寧凡立刻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這是鄙人地名片,小姐之前是不是認錯人了?”
“閩福投資”董事長,寧凡?
看著手中名片,那名女子臉上神色終於緩和了不少,並且一臉歉意地嘀咕了一句,“不好意思,上次的事情還沒有感謝先生!”
每個人都有過去,都會有一些不願意提起的傷心往事,所以寧凡也從來不喜歡去追詢對方的私人隱私,隻是指著女子手中彩票箱說道:“這種彩票,現在可不怎麽好賣。”
眼見對方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他立即明白自己確實問了一個很讓人難堪的話題,於是話鋒一轉又接著補上了一句,“小玲呢,沒有跟你一起出來?”
看得出她十分看重自己的女兒,聽聞有人提起雙眼立刻為之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來。
做為一個古典美人,她身上擁有一種現代女性缺失的柔弱之美,特別是當她眉頭輕皺露出一種憂鬱神態時,很容易讓人興起一種將其摟進懷中好好嗬護的衝動。
看著跟前女人,寧凡心中一動,“我能幫助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