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氣喘籲籲的女人,他甚至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找到這裏之前,已經去過了許多酒吧與迪廳。**
而此時,那位叫李茹的女孩喘了一會粗氣之後,十分認真地說道:“我沒有您的聯係方式,又不是失去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家家娛樂場所找過來,直到找到您為止。”
說到這裏,她又一臉可憐模樣嘀咕了一句:“我,是真的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看著跟前的女孩,坐在沙發上的寧凡突然覺得有點羞愧,自己既然選擇了對方做私人助理,那麽就應該配合對方的工作讓她能夠保住飯碗。
至於剛才那樣不辭而別,說實話的確有點不地道。
可對自由的向往,卻讓他實在無法忍受身邊總跟著一個小姑娘的事實,隻好跟對方打起了商量。
“工作時間,你可以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做一名稱職的私人助理。不過其它的私人時間,你則不能再如同工作時間那樣總是在我身邊轉悠。如果真有需要,我會主動打電話給你。”
說到這裏,他就盯著跟前女孩說道:“你看,怎麽樣?”好歹在“極速唱片”呆了一段時間,做為新人的李茹也清楚這樣做並不合規矩。公司之所以要給每一個一線歌手配務私人助理,除去幫對方解決一些生活與工作上出現難題之外,其實隱隱還有隨時掌握對方行蹤動向的意思。
可是,她更加怕對方回頭在什麽關鍵時候再次玩失蹤,打翻自己剛棒到手中還沒有熱乎的金飯碗,隻好十分無奈地嘀咕了一句,“可如果你遇上什麽危險怎麽辦,現在的歌迷可是很瘋狂的!”
寧凡聞言笑了笑。**一言不發走到附近一名頭發染成金黃色小混混跟前,然後就指著對方的鼻子罵了一句,“黃毛。**你老母。”
可能是由於迪廳內很十分吵鬧,沒有聽清對方說什麽的黃毛一臉茫然,“你說什麽?”
於是,他又走過去湊到對方耳邊吼了一聲。“我說,**你老母。”
這回,那個混混終於聽清楚了對方想表達什麽意思,二話沒說操起身邊酒桌一個啤酒瓶,就想讓這個不長眼的家夥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沒等他出手,早有準備地寧凡已經搶先從邊上一張桌子上拿起一個空酒瓶,順手就狠狠砸在對方的腦袋上。
“砰”一聲悶響,腦袋開花的黃毛整個身體一震,緊接著就軟軟倒了下去。“你他媽地。是不是不想活了?”眼見同伴遇襲,附近幾句混混立刻靠了過來,一人手中拎著一個啤酒瓶。
可沒等他們靠近目標,三名名身體壯實得如鐵塔一般大漢衝了出來,組成一道人牆將老板護衛在身後,正是隱藏在暗處的子彈與炮灰、光頭三人。
至於接下來,在迪廳內暴發肢體衝突的結果。大家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得到。
那幾名隻能欺負一下普通老百姓的小混混,在特種兵出身地子彈、炮灰與光頭三人跟前。就仿佛是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一般脆弱,不到半分鍾就全部倒在了地上疼得直“哼哼”,狠話都不敢留下一句就互相攙扶著離開了迪廳。
這還是子彈他們看出是老板主動挑釁,所以出手也基本上都留了幾分情麵,否則這些家夥起碼要在醫院內躺上幾個月。**
而此時。做為惹事者的寧凡已經退回到了女孩身邊。並且笑著衝對方嘀咕了一句,“怎麽樣。現在放心了吧?”
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路,不但梁總對他客客氣氣,身邊居然還埋伏著三名如此厲害的保鏢?
注視著身邊男子,李茹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對方了!
離開迪廳時,寧凡接到一個小三從香港打過來的電話,說香港那邊的“英皇娛樂”最近正在搞一個選秀活動,她們三人也想組隊去嚐試一下,可能半個月之後才會回來。
“這幾個小丫頭,估計是在那邊玩瘋了!”掛斷電話,他十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月三號,元旦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個工作日,那位梁總就急不可耐的將寧凡召喚到公司,商量關於以什麽方式進入娛樂圈的問題。
按照梁靜文地計劃,她準備讓這位加入公司的新人去參加一個最近舉辦娛樂選秀大賽獲得一個什麽冠軍頭銜跟大家混個臉熟,通過這個十分傳統的方法正式進入娛樂圈。
隻不過,這顯然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辦公室內,當很沒形象翹著二郎腿的寧凡得知對方想法之後,立即將腦袋瓜搖成了小時候玩的撥浪鼓,十分堅決否定了這個方案。
開玩笑,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身家近億的地產商,如果去跟一群甚至還沒出校門地小弟弟、小妹妹們一起玩什麽選秀遊戲,真會讓人笑掉大牙。
在他看來,現在先把樂隊的大概框架搭起來才是正事,否則其它地一切努力都是白搭。
至於樂隊幾名成員的名單,他也早已經在腦子裏有了人選。
川子可以做電子琴手、學長李翔可以做電吉它手、至於小三至可做貝思手,三男加一女的組合正是組建一個樂隊的最佳人數。
聽過對方的想法,麵無表情地梁靜文隻是玩著手中鉛筆,既沒有表示支持也沒有表示拒絕。
很顯然,簽下一位歌手與組建一支樂隊地花銷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在還不清楚對方那種慵懶演唱風格,是否真能夠為大眾所接受與追棒之前,她並不想貿然投入太多金錢。
在“極速娛樂”高速發展的這幾年裏,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地行事手段,讓她成功避免了多次不必要的損失。
因此在接下來的談話過程中,她既沒有再提起讓對方去參加什麽選秀大賽的問題,也沒有談及組建樂隊的具體事務事情,隻是讓他加快進步將第一支單曲盡早錄製完成。
寧凡本身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那裏會看不出對方心裏在打著什麽小九九,不過也沒有立刻去點破對方。因為這個同樣精明女人心中打的小九九,在他看來確實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
如果換成他,可能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商場上,怎樣在保證資金安全的前提之下,投入最少的金錢,產出最大的回報,永遠是恒久不變的真理。
在這一點上,他十分理解對方的想法。
於是在接下來一周時間內,他一直呆在那棟位於市郊的小別墅內,跟隨那位彪哥學習各種換氣及變聲技巧,用十二分熱情完成了第一首單曲的錄製。
至於這首單曲與大家初次見麵的時間,則選在夜裏九點鍾黃金時段由上海東方廣播電台音樂頻道播放。
晚上八點四十五分,寧凡與梁靜文靜靜坐在上海東方廣播電視大樓內,幾米之外就是音樂頻道的直播間。再過十五分鍾,他的首隻單曲《楊樹》就將從這裏傳播到上海,甚至是全國各地。
這是一首有點類似邊塞民歌的樂曲,在才華橫溢胡彪的筆下更是加入大量搖滾元素,並且將兩者十分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再配上寧凡那種略帶沙啞的慵懶聲音,形成了一種十分獨特的吸引力,像是一把想要刺破點兒什麽的尖刀。
說實話,雖然彪哥跟梁靜文都對這首單曲十分滿意,稱他的聲音讓人有一種天蒼蒼、野茫茫的蒼涼及慵懶感覺,就仿佛自己突然變成了一個悠閑的牧馬人,正騎著馬兒在茫茫草原之上漫步。
可是,當他坐這裏靜靜等待結果時,心裏還是難免有點發虛。
九點整,直播間內那位播音員就用甜美聲音緩緩播報道:“下麵,讓咱們一起來欣賞一首叫楊樹的單曲。”
我的家鄉,在一個叫做西域的地方,那是一塊神奇的土地……
當歌聲從直播間內飄蕩出來的一瞬間,外麵原本正在忙碌的工作人員幾乎同時停下了手中事務,似乎已經被這美妙的聲音所吸引。
“呤……”歌曲播放完畢十秒鍾之後,幾部熱線電話的鈴聲突然同時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的工作人員沉默片刻,然後就朝他們舉起了代表勝利的V字形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