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刀仔一切順利電話時,旺哥正提著一個小皮箱坐在廳內準備登機。

因為他十分清楚,不管今後江城的局勢會朝那個方向發展,現在隨著中央派下來專員被蓄意謀殺,這座城市都會在短期之內掀起一股風暴,所以他早早就收拾好行李趕到機場,不管刀仔那邊是否得手都立即出國躲避一下風頭。

掛斷電話低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鑲鑽勞力士,剛準備不顧身邊禁止吸煙公告牌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一個穿風衣的男子就將手伸了過去,“兄弟,能不能借個火?”

聽到對方聲音的旺哥眼皮猛然一跳,伸手就製止住身邊兩名保鏢的魯莽舉動,道:“劉叔,你怎麽也來了?”

如果他腦子還清醒的話,身邊風衣男子正是父親控製另一股地下勢力中的重要人物。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風衣男子壓低聲音嘀咕了一句,然後就轉頭朝候機廳衛生間走去。

旺哥雖然有點猜疑對方這次來的動機,不過還是跟在對方身後走進了機場衛生間。

也許是事先清過場,所以衛生間內一個人都沒有。

“劉叔,是不是老板有什麽吩咐?”

想到自己那位深不可測的父親大人,旺哥內心深處就不由升起一股恐懼。自己這次沒有通知對方就私自出國,估計肯定會讓自己這位幕後老板十分不爽。

“你父親讓你在外麵多呆一段時間。等一些風平浪靜之後再回來。”

說話時,風衣男子地聲音也越來越小幾乎到了無法聽清的地步,“另外,你父親還讓我帶了一句話給你……”

而此時,為了能聽清對方嘴中到底在說些什麽內容,旺哥也很自然地移動身體湊了過去。

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風衣男子趁對方將身體靠過來的時機,突然出手將一支事先準備好的注射器狠狠紮進了對方體內,這才冷笑著說道:“付書記讓我轉告你,千萬不要怪他……”

“你。他怎麽……”一臉不可置信,旺哥伸手指著對方張了張嘴就軟軟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注視著倒在地上劇烈抽筋的旺哥,風衣男子拿出一方白手絹將注射器上的指文處理幹淨,然後就塞入了對方的手中,“你原本隻是一個小混混,在老板的暗中扶持下風光了這麽多年,也應該知足了!”

語畢,風衣男子就轉身離開了洗手間,並且向門口已經擺平旺哥那兩名保鏢的手下做了一個手勢。然後就匆匆離開了機場。

剛才,他給對方注射的是一種類似毒品地化學藥品,如果得不到即時救治就會在一分鍾之後由於呼吸困難窒息而死。而且症狀跟吸毒過良猝死一模一樣。

“老板,目標已經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低頭鑽進汽車,完成任務的風衣男子剛向幕布後那隻黑手做完匯報,整輛汽車就在巨大的爆炸聲中化為一團火球。

聽著電話裏傳出的盲音,站在海邊的付新生注視著一望無垠的大海歎了一口氣,這才拿起電話向自己安插在工作組中的棋子發出了指令,“現在。是應該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就這樣,在調查組負責人沈建新專員遇襲身亡之後,做為調查組總部的‘華意賓館’也隨之發生了一起大火,將儲存在賓館內的一切資料全部一把火化為灰燼。

幾個小時之後,江城警察局收到一份匿名寄來地帳本,裏麵詳細記錄了旺哥走私集團幾年來的全部帳目。

於是,警察局在上報市委書記獲得批示同意之後,立刻就在全市範圍之內對以旺哥為首的走私集團展開了一場大搜捕,將事先沒有得到任務風聲地青竹幫骨幹成員一網打盡。

幾乎是一夜之間。盤踞在江城多年的黑惡團夥‘青竹幫’被英勇的公安幹警被連根撥起,許多積壓數年的陳年老案也隨之告破。江城的治安環境也為之一清。

隔天。做為市委書記的付新生就親自寫了一份報告,將這一次行動中取得的累累碩果上報省委。

唯一讓人遺憾地是。做為中央派遣下來

新專員同誌,在最後時刻被失去理智的走私份子殘酷

於是,在中央派下工作組隨後的調查過程中,江城政府方麵也在這場風暴之中經曆了一次大洗牌,許多官員由於跟走私集團有涉連而被撤職查辦,唯獨做為江城一把手的市委書記付新生一點事都沒有。

因為從各方麵證據得出結論,這位書記大人絕對是江城政府內難得一見的“清官”,身上更加是清白得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絕對沒有絲毫可以讓人攻擊的汙點。

做為當事人之一的寧凡,也在沈建新被槍殺之後第一時間離開江城前往上海投奔小三,以避免被卷入這場風暴之中粉生粹骨。

至於公司方麵地事務,也隻好全部交給自己那位能幹的助**理。

這個時候,他隻求這件事情不要再將自己卷進去就心滿意足,至於那三塊土地是不是還能順利拿下,則已經不再是關心地重點。

在沈建新腦袋被打暴地那一瞬間,他才終於明白了一個以前不曾想到的道理,掙再多錢如果沒命去花也是惋然。

坐在沙發上,從電視裏得知做為市委書記地付新生居然沒一點事,已經在上海呆了三天的寧凡也不由搖了搖腦袋,“這年頭,真***一團狗屎!”

“什麽一團狗屎?”頭發重新染回黑色,經過一段時間形體禮儀訓練比以前更有魅力的小三從浴室走出來,身上隻裹著一件大浴巾。

“沒什麽,隻是看到電視裏那個貪官一點事沒有,心中有點不平罷了。”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

裹著浴巾,小三扭著屁股就坐進了男人的懷中,**在外麵的雪白大腿散發著無窮誘惑力,“咱們今天晚一起出去玩玩,順便介紹幾個美女給你認識。”

瞟了對方一眼,寧凡笑著調侃了一句,“什麽美女,你現在不會還兼職做皮條客吧?”

“去死,人家才不會做那麽缺德的事情。”拿起一個軟枕在對方腦袋上砸了一下,小三撇著小嘴一副不爽表情從男人懷中站起來,這才走進臥室換衣服。

看著對方左右扭動的屁股,以及下麵**在外的大截雪白大腿,寧凡咽了一口唾沫就走到房間外陽台上,給遠在江城的愛侶去了一個電話,“那邊情況,現在怎麽樣?”

“這邊現在依然很亂,不時會有政府官員被雙規或者請進去喝咖啡,暫時沒有被調查組傳訊的也是惶惶不可終日,你在那邊最好還是多呆一段時間再回來。”

“秦建安那邊,現在怎麽樣了?”

“秦建安也被請進去喝過咖啡,不過土地局跟走私關聯不大,估計暫時不會動這個部門。畢竟,上麵還需要維持江城表麵上的穩定局勢。”

聽著話筒裏傳出的熟悉聲音,寧凡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那這次新城土地競標,還會照常舉行嗎?”

“現在江城整個政府機關都已經亂了套,估計會延遲一段時間才會重新啟動土地招投標。”

聽到這個消息,遠在上海的寧凡可以說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秦建安暫時還沒有受到牽連,憂的是這個土地競標一旦延期舉行,還不知道到時候會是怎樣一番形勢。

如果秦建安被調離新城負責人的工作崗位,估計對方許諾給自己的那三塊土地也將隨之打了水漂。

一陣冷風刮過,打了個哆嗦的寧凡正想跟愛人說幾句情話,一雙白嫩的小手就從後麵緊緊環住了自己的腰肢,讓他不得不將滑到嘴邊的情話又全部咽了回去,跟愛人隨意聊了兩句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寧凡,可以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聽著身後女人發出聲音,寧凡反問道:“什麽要求?”

“能不能,以後跟我在一起時,不要再去想著其它女人。”

轉身看著已經換上一套白色風衣的女人,他沒有多想就回答道:“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