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在這個世界沒有最信任的人,因為所謂的最信任隻能是一個,而他相信的卻有很多。思來想去,任逍遙終於得出一個結論,項陽也值得信任,但是即使項陽得到這個消息也沒什麽好興奮的,因為這信任來源於項陽的神通不敢用在任逍遙的身上,那樣的結果可能項陽自己更難受。
萬古城外十億裏,天邊一道白影如流線般劃過,眨眼間已經停留在一座三百多米的小山包上,白眉白發白衣,項陽身形輕巧的自十幾米空中落下,衣袂飄飄白衣勝雪……嗯,形容美女的詞形容項陽也很恰當,這風度再配上冷酷的麵容,簡直騷包到極點。至於任逍遙……你項陽不是騷包嗎?我也一樣跳,專門向你身上跳,踩死你,看你躲不躲。剛剛落地的項陽立即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躲了開去,心中要多幽怨有多幽怨。不就是哥比你帥嗎?至於這樣打擊報複嗎!不過即使再幽怨也沒辦法,將紫翼飛車染成白色共計花費三百六十萬元晶,到現在還欠著任逍遙一百萬,那是債主啊,有權將飛車抵押的。
說起來項陽也曾經奢華過,陽盛宗唯一一名飛升弟子,宗門不可能虧待他。不過自從逃離陽盛宗,項陽依舊大手大腳,所以現在有些窮困潦倒。不是每個人都像任逍遙這麽變態,更不會有這麽多寶貝,一般情況下,一個天兵修為者能有個百八十萬的存貨就不算少了,項陽能自己籌出二百多萬還全都依賴於有了紫翼飛車能到處尋找靈藥,否則更是窮的叮當響。
生了一會兒悶氣,項陽看看四周道:“老大,咱們就在這裏等嗎?”
任逍遙四周看了看,將一切盡收眼底淡淡道:“嗯,李銘坤一行應該是從這裏經過,如果他們繞道也沒什麽,多著咱們是白忙乎異常。”
項陽立即哭喪著臉抗議道:“別呀老大,這可是大單啊,咱不說不吉利的行不?”根據萬仞提供的信息,李銘坤一千年前被大爺之人派出尋找礦脈,繪製地圖。前一陣傳來信息已經回程,而且收獲頗豐。此行對方有一名天將,也就是李銘坤,還有三名天兵,天民修為的有五人。這一行九人是一標準的勘探礦脈的隊伍,飛行工具也是比較高等級的飛車,很有可能近期會路過這裏,這才有幾人此地攔截的計劃。
這荒山野嶺地域遼闊,半路攔截的難度極大,如果對方稍微繞一繞就是幾萬裏開外了。隻不過項陽的辦法還是很多的。隻見他跑到半山腰處一拳轟在山石上,立即轟出半米深的一個小坑,然後從儲物戒指裏麵取出一株天心果樹飛快的栽上,緊接著就是一通搗鼓。幾分鍾後掩蓋了任何的人工痕跡,同時天心果樹霞光萬丈,在一片平原地帶,這座小山包上的霞光萬裏之外也能看清分毫。
“好了。”項陽拍了拍手完活收工。隨後兩人又在山麓北側設置了一個規模龐大的禁空陣,而後隱藏在了山麓南側。為了這次的行動,項陽還專門花費一百萬元晶買了一個隱蔽行蹤氣息的陣法圖,當然,這些元晶也是向任逍遙借的。不過這已經很滿足了。在雙方都敞開自己秘密的情況下,任逍遙還能送給自己一輛紫翼飛車,這東西可是有元晶也沒處買的啊。
“老大,當初怎麽選了這個任務?別告訴我你是為我著想啊。”一名天將,三名天兵,五名天民。就這實力估計兩人吃不下啊。雖然萬仞透露這次如果能順利劫下他們,收獲肯定相當豐厚,但也不能來玩命啊。
任逍遙看也沒看他一眼,“沒事,天將我對付,你隻需要纏住其餘幾人就可以了。”
項陽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麽,纏住對方八個人可不是輕巧的活。修道者間的戰鬥也不會上來之後跟你唧唧歪歪,打起來也還要唧唧歪歪,恨不得唧唧歪歪一大堆敵人的法術神通也沒到身前,那全是扯蛋!真正的修道者間的戰鬥上來就是立判生死。如果沒有元光罩的話,說不定一擊就已經是勝負已分。由此可想而知項陽麵對八個人的攻擊有多麽困難,而且他是天兵,這八人裏也有三位天兵。
任逍遙斜了項陽一眼,見其灰敗臉色不由嗤之以鼻,“笨啊,我又不是說讓你抗住八個人的攻擊。”
“什……什麽意思?”項陽明顯腦袋不夠用,纏住對方和抗住對方有什麽區別嗎?我纏著他們他們難道不攻擊我嗎?難道這幫人都是傻子?思來想去項陽還是覺得任逍遙是傻子,隻不過不敢說出口而已,畢竟人家是債主嘛。雖然說現在欠錢的才是爺爺,但是人家拳頭大,不服也得服!
出於對前景的暗淡估計,項陽也沒有那麽興高采烈了,然後兩人就在這裏……等著,嚴格說起來就是守株待兔。
一天時間過去了,目標還沒有出現,任逍遙可以在識海裏模擬完善寂滅,項陽終於失去了耐心,“老大,隨行的那兩個女的……”
任逍遙抬了抬眼皮,沒有說什麽。
“我就當你默認了啊。”項陽立即有些興奮。
“井彩衣人還不錯。”任逍遙歎了口氣,其實這世上哪裏能用簡簡單單的不錯兩個字來形容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標準,另一人做人的標準也就是不大符合任逍遙的標準而已,其實還有一點任逍遙沒有表明,井彩衣不是萬流血脈,即使是普通血脈也算不上,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關係。還有一位天兵三位天民都沒有萬流的血脈,但是兩人的行蹤又不能暴露,所以……人有的時候很無奈。
項陽嗤之以鼻,他認為任逍遙特別的虛偽,既要殺人,殺人還要唉聲歎氣,就差說一句對不起了。再說人左右都要殺,殺之前爽一回又怎麽了?左右都是敵人,又都會變成死人,看的是結果,又不是過程。
沉默半晌之後,任逍遙突然抬起頭望向南方的天空,緊接著項陽也有所感覺,同時雙手握緊,有些緊張的同時又有些興奮。幾秒鍾之後,一輛灰色,有兩隻十幾米長翅膀的飛車停留在數千米外的天空中。
足足一分鍾的時間,飛車停在半空沒有絲毫動作。等待一分鍾後飛車才停留在山巔上空,又是半分鍾後飛車才降落山巔,從裏麵跳出來九個人。
為首一名黃色道袍大漢寂靜的巡視四周,口中卻威嚴的說道:“彩衣,衛光,你們二人將那棵天心果樹挖走。快點。”
“遵命,隊長。”衛光躬身施禮,而井彩衣微微點頭一邊走向天心果樹一邊還略帶興奮的說道:“隊長,這一株天心果樹價值能達到一百萬吧?我看它怎麽還散發霞光啊。”
“白癡,也就值五十萬。”這話不是隊長李銘坤說的,而是項陽心中所想,任逍遙不讓他爽兩回,隻默認他爽一回,所以他連井彩衣也記恨上了。
“衝!”時不我待,趁著眾人正在思索這天心果樹的價值之時,任逍遙神識傳念,卻率先……沒動。實心眼的項陽同誌卻立即衝向了山頂,衝出百米時才醒悟過來,但這時候你能退嗎?你告訴對方我是打醬油的,對方照樣拍死你。
就在項陽準備心裏大罵任逍遙之時,任逍遙卻立即衝了出來,一步踏出既是百米,十步已經距離李銘坤百米,一出手就是殺招寂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