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白發、白衣、白臉、白刀,一名黑色眼眸的年輕人揮舞著砍刀。這白色砍刀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刀本身沒有問題,但是以年輕人飄逸出塵的灑脫氣質,好像用劍更合適一些。不過任逍遙並沒有注意這些不協調,因為還有比這更加不協調的。

黑衣、黑發、黑色細劍,三名麵目陰冷的美貌女子也是拚命的攻擊。

“這武器和衣服顏色換一換才更協調嘛!”任逍遙心中腹誹,但卻在千米外皺眉沉思。

那名白發青年應該是天兵修為,而三名女子其中一人天兵,二人天民,所以三個人鬥了個旗鼓相當。但任逍遙有些疑惑的是,三人的攻擊方式明顯有悖常理,按說修道者間的廝殺不是法術漫天飛,就是神通無形的,怎麽這四位卻來了個揮刀揮劍硬砍的?

“朋友,幫個忙,這裏兩名美女送給你,都還是處。”白發青年一刀擋住三把細劍,身形急退向任逍遙方向。

“陰極門辦事,閑人回避。”為首黑衣女子輕喝一聲,繼續猛攻白發男子。可惜,她碰到了一個菜鳥,任逍遙根本不知道陰極門是哪個宗門,實際上這陰極門三個字就沒有什麽威懾力了。當然,如果他真的是什麽星辰殿的傳承血脈,肯定會知道陰極門的名頭。

“陽盛宗項陽,事後教朋友禦女心法。”白發男子一句話差點把任逍遙雷倒。陽盛宗?難道是重名?很有這種可能。畢竟宇宙太大了,這淩霄天更大,宗門重名也很正常。但是這陰極門、陽盛宗,這兩個宗門的名字多配套啊!要說大家應該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怎麽就打起來了?

“陰極門段柔,事後送朋友一個師妹,絕對是處。”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陰極門的為首女子一句話再一次差點雷倒任逍遙。這段柔一點都不柔啊,怎麽說話這麽直接,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含蓄之美嘛。

任逍遙嘿嘿一笑,也不出手,而是待價而沽,看誰給的價高就幫誰,當然漁翁得利最好了。

“朋友別上當,小心她們把後麵那四個美女搶走。”項陽逼退三女繼續向任逍遙處退來。不過這家夥這一句話卻把任逍遙得罪了,“靠,有你這麽說的嗎?”任逍遙揀起一根破樹枝就扔了過去,笑罵道:“老子隻聽說過男人搶女人,還從來沒聽說女人搶女人。你們慢慢打,不著急,我就是路過的。”

“停!”項陽再次逼退三女,收刀不在攻擊。本來見到一個外人在此,雙方攻擊時就留了七分餘地,生怕兩敗俱傷讓漁翁得利,此刻也就順理成章的停手觀望。

“好了,先說說你們都能給什麽好處吧。”任逍遙一臉笑容,就差將‘我要敲竹杠’幾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大言不慚。”段柔冷哼一聲。

“我姓星的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評價我。”任逍遙呲牙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好像準備咬對方一口似的。

“星辰殿?”段柔和項陽驚疑不定。緊接著一點都不柔的段柔展顏一笑如百花盛開,“原來是星公子,我陰極門可和星辰殿交往甚密。我宗門英麗師叔是貴宗門尋星殿殿主的侍女,師祖更是得到三星統領的寵愛,前前後後的,我陰極門可有上萬人進入星辰殿。如果公子喜歡誰可以跟我說,假如公子能看上柔兒,柔兒更是求之不得。當然,為了怕影響星辰殿聲譽,還請公子出示身份令牌。”

“陰極門了不起啊?”項陽鄙視的瞄了段柔一眼,“我陽盛宗和星辰殿更是交情匪淺。我師叔現在是九星統領萬依春大人的座上賓,你們陰極門比得了嗎?”

任逍遙這叫一個汗!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陰極門陽盛宗哪裏是什麽修道宗門啊?簡直就是兩個人販子組織。這個給男人送美女,那個給女人送帥哥,

“喂,按理說你們兩個宗門的人應該是你情我愛的,怎麽打起來了?”姬冰倩幾女跑了過來,火辣的紅兒直爽問道。

項陽張了張嘴沒有回答,段柔則扭過頭去,身後兩名小美女完全可以當作木頭對待。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看來這兩個宗門之間有問題,而且其打鬥的方式太特立獨行了,這也是問題。再者,任逍遙敏銳的感覺到,好似自己與陰極門三女關係極為親近,而看著項陽就不舒服。一般的這種感覺凡人也會有,但卻不會這麽強烈,這也是一個大問題。

“不說是嘛?”紫兒恬淡一笑,“我家公子的速度想必幾位也清楚了,所以呐,你們跑是跑不了的,再不說我們就把你們都抓住就行了。”

恬淡微笑,話語卻是冷冰冰的威脅,這紫兒小美女頓時讓幾人刮目相看。

項陽皺了皺眉,突然一笑,“這位道友,這種問題雖然算不上是大秘密,但既然道友不知道,想必不是星辰殿之人,即便是星辰殿之人血脈等級也不高。而且,剛才陰柔提出看公子令牌,公子卻拿不出,想必是冒牌貨吧?不知我說的對不對?”

以任逍遙的臉皮,即便當麵被揭穿也依舊會不動聲色,但心中卻暗歎一聲,一不小心讓紅兒問出一個問題,而對方就已經知道是自己冒充的了。想到此事被揭穿的後果,任逍遙的目光漸漸陰冷起來。

好似沒看到任逍遙的神情變化,項陽依舊淡然道:“道友,你沒有感覺到你很討厭我嗎?就像我很討厭你一樣。”

任逍遙心中一動,看著項陽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知道這不是世俗界那些簡單的看不順眼,其中肯定另有隱情,隻是項陽沒有明說而已,實在不行一會兒搜魂。

好似知道任逍遙的心思,項陽繼續道:“如果道友想搜魂的話,我看道友就不必了。你是搜不了我的魂的,對麵這三根木頭娘們一般人也搜不了魂,但道友應該可以。而且道友沒發現我們戰鬥的方式大異常人嗎?隻要我們雙方聯手,即使是天將也能硬抗,所以道友也不要想著殺人滅口了。”

聽著項陽的話,看著項陽的神情,本來就有些討厭項陽的任逍遙就像是吞了個蒼蠅一般難受。這家夥不叫項陽,叫項蛔蟲更合適,簡直就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

此時項陽又開口了,“打個商量,咱們哥倆先把這三個木頭娘們擒住,然後你愛搜魂還是愛幹嘛就幹嘛。我退讓一步,那個叫段柔的木頭娘們歸你了。”

就在這時,段柔眼看形勢不利,立即開口道:“這位道友,項陽此人無惡不作,我三個師妹已經毀在他手,看公子風骨頗高,想必不會同流合汙,一定會為我三個師妹討回公道的。”這段柔顯然是屬於比較柔軟的木頭,不像身後那兩位。而且小心眼也不少,看似勸解任逍遙,實際上卻是說給江琳兒四女聽,想必這種事隻要是女子都會氣憤填膺。

果不其然,四女本來看項陽還比較順眼,經這一說看他的目光也就不善起來,但是紅兒剛剛言多必失,所以四女也不敢再說什麽。

項陽一看勢頭不妙,連忙解釋道:“道友,你們是有所不知。我承認,我是強推了三個陰極門的木頭娘們,但是她們抓我你猜是為了什麽?”拋出問題後不待任逍遙詢問,項陽繼續道:“道友啊,強推沒什麽,咱們作為男人就怕逆推啊!尤其是上百人逆推我一個,咱們能受得了嗎?”

“都不是好東西!”姬冰倩一句話就將這些人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