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任逍遙一幫人目瞪口呆。想到老家夥很厲害、也想到了最後的結果是萬古流芳血脈滅絕,但絕對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簡單。這哪裏是什麽血拚?這就是單方麵的屠殺,而且還屠殺的輕描淡寫。如果屠殺小魚小蝦還沒什麽,但這屠殺的是萬古流芳宗。

“剛才那個家夥真的是天兵巔峰?”血河老祖有些膽顫心驚的問道。

“廢話。”另一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過心底也是有點難以置信。倒不是說他不信那位是天兵巔峰,而是眼前的一幕太震撼了。這天兵巔峰死的太憋屈了,一句話都沒說完,就被老家夥給拍死了,估計他是在這一界呆久了,以為老子就是天下第一了,沒想到這一界還有這樣一個牛人。哦不對,應該是兩個。那個柳媚兒不顯山不漏水的,卻能把那些蒼穹天煉化了的儲物戒指生生奪了過來,而且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下奪了數千人的,附帶著還有數不盡的問鼎天,這也實在是太強悍了。

“好了,各位前輩,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恐怕一會兒就要天下大亂了。”殘天最先從驚駭中清醒過來,畢竟大家還在敵人勢力輻射範圍內,先跑路是真的。

“好嘞。”一名黃臉大漢右手一揮,憑空出現了一個穿空梭,這讓任逍遙略感詫異。因為這東西除了原始門之外,那些超級宗門也沒有幾個,這位不顯山不漏水的人實在是夠牛。

中年人看出眾人的疑惑,解釋道:“事有湊巧,三千多年前我在荒蕪地帶救下了一個原始門的二等血脈,後來到原始門轉了一圈,他們聽說我愛在邊緣探險,就給我訂做了一個穿空梭。最後咱們會長還給我修改了一下,嗬嗬,不比傳送陣慢。”

“這麽牛?”眾人紛紛羨煞不已,要知道這一界有許多東西即使你有無數的靈石元晶,也不見得買得到。就比如說原始門的穿空梭,最起碼原始門不缺靈石元晶和其他天材地寶。因為有了穿空梭,他們在宇宙邊緣所獲得的利益要遠遠大於其餘幾個超級宗門,這都是穿空梭的功勞。

不管是震驚也罷羨煞也罷,眾人還是飛快的進入穿空梭穿空而去。殘天說的對,馬上就天下大亂了,如果不趕緊走鬧不好沒準真陷在這裏。雖然萬古流芳宗的血脈已經被老家夥消滅,但剩餘的萬古流芳宗之人還是極為強大的,這三十人雖說都超越了蒼穹天,但如果對上三千蒼穹天也隻有抱頭鼠竄的份。

穿空一天之後,任逍遙取出三十個儲物戒指,分別遞給大家,又取出三個儲物戒指遞給殘天,“諸位前輩,見者有份啊,每人十個蒼穹天的收藏,不要白不要。”

“算了吧。”與任逍遙相對最‘熟悉’的血河老祖搖了搖頭,將戒指拋還給任逍遙,“這些東西夠用就好,如果我們飛升之後就是衣食無憂的,那也許就會懶惰的,還是艱苦奮鬥有樂趣。”

“是這個理,不過我據卻之不恭了,留給我那些晚輩,好賴能讓他們能更快的提升實力。”

“嗬嗬,沒看出血河還有這樣的境界,我留下一半吧,夠用了。”

眾人有的收了一半,有的沒收,還有的全收下,但是每個人基本上都是本著夠用就好的原則。看到眾人的表現,任逍遙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了看一臉欠揍笑容的殘天,心中暗歎一聲。從心理的穩定程度來講,這個九師弟確實高出眾人一籌。剛剛任逍遙送出儲物戒指的舉動是自己本來就是見者有份的心理,同時也有考驗這些人的成分在內。結果是令任逍遙滿意的,但是看殘天的姿態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屑於這些小心思,因為他相信這股完全超越虛無縹緲宗的勢力,老家夥如果沒有什麽手段,絕對不會就這麽拍屁股走人的。

………………

萬東流一路上絲毫不敢耽擱,天大地大命最大。這一日,萬東流終於踏上了天化星。

就在萬東流通過傳送陣來到天化星的那一刻,整個天化星突然間風起雲湧,本來蔚藍的天空眨眼間陰雲密布。緊接著就是電閃雷鳴,而且這雷雲所籠罩的範圍是整個天化星,而也就在與此同時,萬東流與其大侍衛腳下的傳送陣突然間碎裂開來,不能再行使用。也就在同一刻,整個天化星的元氣波動極為劇烈,細密的空間裂縫布滿整個天化星的外空。

萬東流的臉色突然大變,傳送陣不能用,瞬移不能離開,此刻天化星就是一個死地。連忙取出手中的便攜式傳送陣,即使明知道距離太過遙遠,便攜式傳送陣根本不能使用,依舊不死心的看了一眼。

其貼身大侍衛同樣麵色嚴峻,識海元神猛然震動,意圖安撫天化星的元力波動,但突然間十二道極為強橫的神識毫無顧忌的掃過其身,並且有三道神識順著大侍衛所散發的神識猛然攻了過來。大侍衛隻能無奈的收回神識,同時衝向虛空中。

他明知道天化星外等著自己的人修為極高,恐怕衝過去之後會是凶多吉少。作為一名侍衛,他此刻最重要的是逃命,隻不過這個逃命的不是自己,而是他的主子萬東流。他必須要為萬東流爭取到逃命的機會,為此,他不惜魂飛魄散。

就在大侍衛剛剛飛出數百裏的高度之時,萬千瓜子皮從天而降。這些瓜子皮沒有那令人膽顫的氣勢,更沒有絲毫的殺機,但這些瓜子皮卻恰好堵住了其去路。

一塊紅色的神器碎片突然從大侍衛身體迸射而出,立即迎向急射而至的瓜子皮。但是緊接著十塊神器碎片從天而降,猛然轟了過來。大侍衛長歎一聲,身形躲過一塊神器碎片,但立即就被那些瓜子皮和其他神器碎片包圍起來。緊接著就是一個個神通接連不斷的降臨。此時的大侍衛哪裏有機會發動反擊,能多堅持一會兒,給萬東流創造逃命的機會就不錯了。

大侍衛在為萬東流拚命創造逃命的機會,但是此刻的萬東流卻雙目呆傻渾身發抖的站在地上,在他的腳下有一個碎裂成七八塊的青玉酒壇。

別看萬東流在蟲皇葉悠然等人麵前沒什麽,但能作為一個超級宗門的宗主,哪個又是簡單角色?即使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比較簡單,但是做了這麽多年也不在簡單。剛剛踏入天化星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所有的始末,從有高人控製三統領的靈魂、到有人刻意救下祖空葉小妖、然後是水元星的聚會、再是自己的倉皇逃竄、以及跑到天化星自投羅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殺局,必殺之局!所以他沒有逃跑,因為他知道這事不可能的,對方早就在布局,並將自己‘引’到這裏來,不可能給自己一個逃跑的機會。

本來在逃跑的路上,萬東流的心就一陣陣的絞痛,按照以往的自信感覺,他肯定會想到宗門出了大事,但是跑到天化星自投羅網的經曆,讓他對自己的感覺十分不自信,隻不過幾人有人在這裏守株待兔,邏輯上分析宗門出大事的可能性極大。

宗門出事,自己被困這裏,這是一個多麽完美的殺局,所以他也沒必要逃跑了。作為一個超級宗門的宗主,他有自己的驕傲。活著,誰都想,但是既然怎樣都活不了,就要保持個有尊嚴的死法吧!

“嘭”漫天血舞,萬東流知道大侍衛已經死了,而且死的毫無反抗之力,這次天化星表麵沒有受到很大的影響就能看的出來,因為真的激烈的戰鬥有的時候誰也控製不好,現在敵人控製的好隻能說明對方的實力要高出太多。

抬起頭,神態依舊從容的開口問道:“問你們兩個問題可以嗎?”

“放!”天空傳來瓜子皮的聲音,話語非常簡練,把‘有屁就放’簡練成一個字,可見對方沒有多少和自己談心的興趣。

“第一個問題,你們是誰?為什麽要處心積慮的對付我?”

“不知道,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瓜子皮自動省略了自己是誰這個問題,更不要說什麽整人會以及虛無縹緲宗了。別人知道這些沒什麽,萬東流可以直接與淩霄天傳訊,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

“第二哥問……”

“你剛才已經問了兩個問題了。”

萬東流淡然喝了一口酒,沒有絲毫介意,聲音平淡無奇,貌似喃喃自語,“第二個問題讓我猜一猜,你們現在之所以沒動手,其實是在等著人,你們再等原始門的人來殺我,這樣的話原始門自然脫不了關係,而是必然會與我萬古流芳宗死磕,這就是我現在依舊還活著的原因嗎?”

虛空中瓜子皮嘿嘿一笑,他清楚萬東流這麽喃喃自語就是在說給自己聽,就是想讓自己極為解氣的糾正其錯誤,說出事實的真相,他不想做一個糊塗鬼。不過雖然萬東流耍了點心眼,瓜子皮還是非常大度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有一個人會專門來殺你,理由就是你要殺他徒弟,當然,這場大戲還有旁觀者,包括妖聖盟與原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