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一色踏出傳送陣,隨手賞給旁邊的一名金丹期女性修道者兩塊極品靈石,聲音平淡從容卻沒有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小姑娘,請通稟一下,就說千青山青一真君代表六個八級宗門、代表三眼族、青光城、黑鍋真君、逍遙王前來拜會。”青一色本來想說逍遙真君,但一想到任逍遙的修煉速度還是算了吧,現在沒準都是蒼穹天了,說不定百年之內就能飛升,現在叫他真君實在是名不副實,還是叫他世俗界的稱號逍遙王算了。

“前輩,您請稍等。”金丹期女子不敢怠慢,立即取出傳訊石開始聯絡。大概三分鍾後一名灰色道袍須發皆白的老者急速飛來,落在青一色身前十米處拱了拱手道:“凡塵宗玄冥真君見過青一真君,這邊請?”說完之後做了一個恭請的手勢。

兩人客套一番後立即飛往玄冥真君所在洞府。到達目的地後青一色右手大袖一揮,立即布置了一個阻擋神識的陣法,與此同時十塊令牌浮現在對方麵前。

玄冥真君目光微微一凝,“青一真君有事但說無妨。”。這些令牌雖然他大部分不認識,但有幾塊認識的卻能分出真偽。既然青一色能拿出這麽多令牌,今日過來想必所圖必然不小。

青一色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遞給玄冥真君一個玉瞳簡。玄冥真君微微一愣,神識立即滲入,緊接著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玉瞳簡裏正是萬山星虛天峰等人報出自己所屬凡塵宗的一幕,後麵還有戰鬥的場麵。

青一色見到玄冥真君的臉色變化微笑說道:“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虛天峰等宗門的。我不知道虛天峰和你們凡塵宗有什麽矛盾,但他們嫁禍於你們凡塵宗卻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不是我與幾個朋友恰巧在萬山星的話,沒準三眼族此時就會大舉進攻你們凡塵宗了。”

“道友所為何來?”玄冥真君收斂憤怒之情,一臉疑惑的看著青一真君。

“受幾個朋友所托,準備滅掉虛天峰而已。”青一色輕描淡寫的說道。

玄冥真君微微皺眉,“恕我直言,據我所知這虛天峰背後有超級宗門的存在,恐怕此事愛莫能助啊。”

“我背後也有。”青一色神態從容,卻讓玄冥真君更加疑惑。

“但是青一真君,即使我們滅掉虛天峰,那麽事後超級宗門找我們麻煩的話,我凡塵宗也是無法承受的。”

青一色心中鄙視一下,旗道然就不會問出這麽白癡的問題,歸根結底還是每個人的見識不一樣。取出葫蘆喝了口美酒,一臉淡然說道:“玄冥真君可能不知道。像這種背後都有超級宗門的糾紛,超級宗門都不會找後帳。他們隻是覺得你被滅了算你沒本事而已。而且,這些找後帳的事情比較麻煩。如果一個超級宗門找後帳,那麽另一個超級宗門也立即找後帳,這樣算下來就有三種可能,一是沒有哪個宗門願意聽從超級宗門的調遣,萬一被另一個超級宗門找後帳怎麽算?二是這樣坐會造成極大的殺戮,這也是那些超級宗門無法承受的。即使那些超級宗門再強大,麵對整個修道者的世界他們也隻是滄海一粟而已,自然不敢挑起所有修道者同仇敵愾之心,所以他們這一點還是有顧忌的。第三,找後帳的結果有可能造成兩個超級宗門直接對抗,這個結果他們也無法承受。所以,找後帳這些事是不存在的,這是超級宗門間約定俗成的規矩。”

“原來如此。”玄冥真君微微點頭,這算是一些秘聞,自己還真不知道這些事。青一色說的句句在理,但玄冥真君還是有些心中忐忑,這畢竟不是小事,滅掉一個八級宗門,即使宇宙再浩瀚,這也是整棟整個宇宙的一件大事了。

青一色嘿嘿一笑,繼續爆料道:“而且,玄冥道友可能不知道。這裏麵還有一個約定俗成規矩,隻有一種情況下那些超級宗門才可以直接動手。”在玄冥真君疑惑的目光下,青一色繼續道:“這種情況就是有人要殺那些超級宗門的核心成員。托付我的朋友身份也不簡單,他之所以沒有直接讓自己宗門動手,而是我們另兩個朋友與虛天峰有仇。所以這裏麵有私事。”

“原來如此。”玄冥真君權衡一二後一臉凝重說道:“青一道友,說實話,我們凡塵宗和虛天峰有一些仇怨,而且百年前還幹了一仗。道友所說之事極為重要,玄冥不敢做主,請道友與我一起前往凡塵星如何?”

“不行。”青一色斷然搖頭,在玄冥真君詫異的表情下傲然說道:“來之前我朋友和我說了,我代表的是他們。所以……隻能你們宗主前來見我!”

………………

藍華星玄機洞府,江琳兒心中掙紮。

五十幾年前,任逍遙進入玄機洞府,陰陽殿與狼王一戰,生死間突破,最終晉級道基期。但也就是在那一刻識海突然升騰起白色火焰,開始迅猛的焚燒識海焚燒軀體。但有著黑色廣場的抗衡,關鍵時刻江琳兒的獻身,最終度過了這次難關,並在識海中形成了太極圖。也就是在那一刻,任逍遙命運的軌跡徹底改變。

這一次,任逍遙徹底煉化陰陽殿,而將陰陽殿所吸納的所有陰陽之力全部吞噬,識海太極圖急速擴張,長久以來的平衡再次被打破,而且這一次來勢更加凶猛。就在任逍遙凝實結束,徹底晉級蒼穹天之時,本已凝實的軀體外升騰起沸騰的氣浪,一種肉眼不可見的火焰迅速將周圍的空氣灼燒,而這具身體所包含的能量也在迅速流逝。如果不是煉化過擎天一指,任逍遙必將焚身當場。但是即使這樣,那來自識海的焚燒之痛卻未減分毫。

任逍遙抱頭蜷縮在地,身軀急速顫抖,還猛然挺身蹬腿,極為痛苦。但他依舊沒有發出任何的痛嚎,更沒有看向江琳兒的方向。

江琳兒渾身顫抖手足無措的立於百米開外,往事一幕幕在眼前。五十幾年前,也是在這裏,任逍遙痛苦的趴在黑色廣場之上。而自己莫名其妙的站了起來走向了任逍遙,最終被其強行玷汙。這一刻,任逍遙同樣痛苦,好似五十幾年前,但區別在於上一次還有哀嚎,這一次卻隻有無聲的忍耐。而正是這無聲的忍耐觸動了藏在江琳兒心底的溫柔。他在忍耐,因為他知道我就在他身旁,因為他是男人!因為他想在自己麵前表現的更加堅強!

江琳兒不是傻子,如果一個男人痛不欲生,但在一個女人麵前依舊忍耐之時,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極為重要,這個男人非常在乎這個女人對他的看法。現在任逍遙忍住沒有出聲,隻能說明他很在乎自己。那麽自己到底救不救他?救,還是不救?江琳兒猶豫不決。

“你說她會不會救我徒兒?”宗主老頭柳承殿摳了摳鼻屎,惡心的柳媚兒直皺眉,也不知道他的鼻屎怎麽就無窮盡矣!

“救不救你也該走了。”柳媚兒皺著眉輕聲說道。

“那是我徒兒,我怎麽可以走呐?大不了我控製這小丫頭就行了。”柳承殿對於柳媚兒的鄙視不屑一顧。一個小小的元嬰初期而已,自己村東元神,完全可以壓製其元嬰,讓其按照自己的意願去就任逍遙。

“你走了我也會救,難道你還想在這裏看你徒弟的春*宮圖嗎?”

“好吧。”老頭無奈的聳聳肩,扭頭……“咦?……”剛要離開,卻一臉古怪的看向玄機洞府,而與此同時柳媚兒同樣是一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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