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憐,你以為流兩滴眼淚就能博得大家的同情了嗎?你問天樓的廚子在菜品裏吐口水,這讓我很氣憤,即使你流再多的眼淚也澆滅不了我心中的怒火,更不能撫慰我受傷是心靈。”於榮成對花憐我見猶憐的嬌弱神情完全視而不見,說出的話更是文鄒鄒中隱含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此時一樓二樓已經有不少食客來到三樓看熱鬧,這是一個整倒問天樓的最佳時機,而且菜品裏吐口水更是酒樓的大忌,隻要今天這事落定,問天樓將永無翻身之日。

花憐銀牙緊咬,輕輕抹掉眼淚,一臉倔強的說道:“於榮成,你告訴我火勵給了你什麽好處?我花憐可以雙倍給你。花憐不求你天天賞臉,隻求你不要到我問天樓搗亂。”花憐的話語軟中帶硬,眼神中更是露出決絕之色。

“哦?”於榮成眉毛挑了挑,上下打量著花憐。隻見花憐身著粉色戰裙,凝脂般雪白修長的雙腿,白玉般的雙臂,胸前半遮半掩的無限高聳風光,絕美麵容梨花帶雨中含有一點點小女子般的倔強,實在是讓人忍不住要抱在懷裏揉捏一番。

嘴角露出淫邪的微笑,雙目盯著花憐雙峰中的溝壑,語音輕佻的說道:“花憐此言差矣,火勵給我的你給不了,火勵不能給的你卻能給,就看花憐是否……嘿嘿……”

雖然於榮成話語中言猶未盡,但任何人都能想到他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麽意思,不由得各個露出鄙夷之色。

花憐嬌軀顫抖,臉色蒼白,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但還是哽咽的說道:“我花憐寧死不從!即使問天樓不要了你也休想!”

“花憐果真是貞烈女子,於三少你這樣不好吧!”一句懶散的聲音從二樓響起。花憐心中感激,這時候還有人能挺身而出,花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是等到他看到從樓梯走上來的人時卻如墜冰窖,心,已經沉到穀底。

“哦?李二少此言何意?”於榮成嘴角含笑,來者正是青光城六大家族李家的二少爺李品風。

“此言何意?”李品風手搖折扇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抓起桌子上一壇未開封的酒,打開封蓋……熟了漱口。“於三少有所不知,前日我一愛妾到問天樓用餐,沒想到回府之後卻疼痛不止。後來我到問天樓來理論,花憐老板還是比較講理的,當時賠了我一百萬靈石,我李品風好歹也是有品的人,此事也就不再糾纏不清就此作罷了。但是誰曾想……嘿嘿。”李品風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見猶憐的花憐嘿嘿冷笑一聲:“但是誰曾想我那愛妾今日卻已撒手人寰啊。所以嘛,今天我是找花憐老板來理論的,花憐老板最起碼應該賠我一個愛妾。當然,我李品風也不是沒品的人,我還是非常喜歡貞節烈女的。想起來將一個烈女製住修為,拴上四根繩子憑空吊在花園的樹上,然後對方又蹬又踹又哭又叫……嘖嘖,令人遐想令人回味啊!”

“畜生!”一直在三樓用餐的紅衣女子禁不住怒罵一聲。

“哦?”李品風一點也不生氣,折扇一合敲了敲手心,上下打量著這位紅衣女子,然後猛然一指對方,“我看你也是一貞潔烈女,今晚上就你了!”

“你……”紅衣女子手指李品風,氣的說不出話來。

“不錯不錯真不錯!”突然之間,三樓響起了掌聲,一名身著藍色道袍的青年一邊拍著巴掌一邊讚歎不已。

“哦?難道仁兄與我英雄所見略同?”李品風一臉驚喜的看著對方,好似為了找到一個誌同道合者而興奮。

“逍遙大師。”花憐抹幹淚水低聲見禮道。

“逍遙大師?”李品風和於榮成疑惑的看著這位一臉懶散微笑的小帥青年。

“不錯,我就是問天樓的頭鍋逍遙。”任逍遙走到桌子旁,夾了一筷子爆炒冰蛇肉,仔細品嚐了一下滋味,這才悠然說道:“其實有些事我懶得管。但是這位號稱於三哥的卻說我在這道菜裏加了泔水,這我就不能不說道說道了。你說你找茬兒就找茬兒吧,沒事怎麽侮辱我的廚德?我招你惹你了?”

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上上下下肆無忌憚的打量了一番李品風,“你說你這人還品風呐?品屁差不多。沒少禍害人吧?其實你禍害別人老子我也懶得管。但是你沒事到問天樓搗亂不是有病嗎?再者,你說你的愛妾吃了我們的菜就被毒死了,這就不對了,我也沒招你沒惹你啊?人都說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不老,但是問天樓這些廚子都是我帶出來的,這你不是打我臉嗎?”

“今天在場的人都看到了,想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而且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問天樓的菜品絕對是青光城獨一份。但是為什麽上座率不高?其實就是這兩個什麽於三哥李二少禍害的。”任逍遙侃侃而談毫無懼色,於榮成和李品風也不是傻子,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這樣說話,顯然有所依仗,所以至今沒有動手,隻是心中猜測這位逍遙大師的來曆。

好似說話太多口幹舌燥,任逍遙取出自己的淚痕喝了一口,這才優哉遊哉的問道:“花憐老板,不知道建這問天樓這些建築花了多少靈石?”

眾人紛紛一愣,被任逍遙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顯然很少有人能夠適應這種東一榔頭西一棍子的跳躍性思維。

“一百萬靈石。”花憐雖然也是莫名所以,但出於對任逍遙的信任還是毫不猶豫的答道。

“哦,一百萬極品靈石啊,還真不算多。”任逍遙點了點頭,而其餘人紛紛無語。這位還真是……一百萬靈石,張嘴就變成一百萬極品靈石了,隻是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任逍遙嘿嘿一笑,讓人心底犯寒,看著李品風於榮成二人說道:“這樣吧,一百萬極品靈石你們兩個應該能夠出的起。一人賠償一百萬極品靈石,你們可以滾蛋了。如果不賠也可以,這棟樓大不了被拆了,但是你們兩個休想離開這裏半步!”說到這裏任逍遙的聲音陰冷無比,“不但不能離開,如果你們家裏懂事的人不能在一個時辰內送來一千萬極品靈石,今天老子就砍死你!”

“好大的口氣。”李品風微微眯著眼睛,但還是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憤怒,“口氣不小,就是不知道這位逍遙大師有何依仗?”

“不用探口風了,老子懶得搭理你。”任逍遙粗暴的揮了揮手,“侮辱我的廚德,真是不知死活。我數到三,你們還不拿出靈石,就等著家裏人來贖人吧。三!”

嘭、嘭,兩腳,速度快似閃電,李品風與於榮成各有一名朋友被出酒樓摔在街道上,兩人也都是金丹期,但卻毫無還手之力。

圍觀眾人一陣無語,這位逍遙大師實在是實誠人啊!人家確實數到三了,隻不過忘記數一和二而已!

作為紈絝子弟都有一共同的優點---審時度勢!換句話說就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被踹飛的兩人顯然是逍遙大師讓回家帶信去的,隻要家裏來人,小小的問天樓還能翻了天不成?

任逍遙著兩腳快速絕倫,再加上幾人一直不能看出他的修為,所以李品風與於榮成兩人立即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此人不可力敵,隻能智取!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欺軟怕硬!

“這位逍遙大師好大的膽子。”輸人不輸陣,於榮成麵色陰沉卻不敢立即動手,“我是青光城六大家族於家的三少爺,這位是六大家族李家的二少爺,你可知道得罪我二人的下場?”

“得,不用報名號,也不用探我的底。”任逍遙輕蔑的揮了揮手,“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得罪你們兩個人的下場吧。”

“哼!”李品風冷哼了一聲,一臉傲然的說道:“在青光城,我李家想讓你今天死,你就活不到明天!”

“喲嗬!在青光城還有這麽囂張的人。”二樓傳來一句略帶戲謔的嘲諷,緊接著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青年大步走到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