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離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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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四個春秋,易平遙和心語已是十二歲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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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豬不叫
卻道這日,易平遙正與心語聽著孟老先生講當朝一位王姓大書法家的墨寶,“此人筆法勁道,雖狂放不羈卻也不失規矩,端的是大書法家。”孟老先生捋著長髯笑道。能被孟先生說是大書法家的人肯定不一般,畢竟老先生的筆跡也被世人傳頌的,他自己更是有些自負,對自己的楷書還是相當滿意的。易平遙見老先生手中拿的那幅王姓書法家的真跡,心中不禁暗自感歎,提筆便要模仿那字跡,卻是徒寫了字形總是少了神韻,不免苦笑著搖頭。卻又聽老先生道“莫看這幅墨寶隻有寥寥幾字,卻是那人精神所化。”老先生抬頭看看心語與易平遙又到“你可知著人練字多久,又下了多少工夫。”老先生不等他們回答又說“傳說這人練字竟將一潭水染成了墨色,可見此人功夫之深啊,爾等亦該學習他這種精神。”易平遙與心語皆是暗自點頭,對於學西這方麵的事易平遙與心語還是相當專心的。
如今老先生的身體日況愈下,因此便隻有這中午的課,下午卻是不用來著書堂了。因此下午易平遙與心語便常常在這後花園中賞花。
後花園中,易平遙一身白衫,盤了小小的發髻,走在花間的小路上。心語一身青衣,蓮步盈盈卻是跟在易平遙的身後,如今的心語卻是更加漂亮了,容貌自是仙女的模樣,就連舉手投足見也是優雅出塵。四年時間,心語在這後花園種下了無數的花,每株都是自己悉心栽培的,如今已是春天了,滿地鮮花彩蝶飄飄卻如那仙境般。心語在這易府中的四年卻也住的舒適“易山夫婦待自己如親生女兒,易茹兒更是把自己當親妹妹看待,還有前邊那個家夥,對自己也是特別好”心語想著不由得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心語其實早已將易平遙當做自己的相公來對待,自己是易家收留的,與易平遙感情本來就很好,如說以後要嫁給他,她也是願意的,而易平遙雖然還沒有想這些,卻也是對心語心生情愫,隻是自己還不明白罷了。易張氏將兩個小人兒的心思看在眼裏卻也是同意的,易平遙是自己兒子自不必說,這丫頭心語不僅漂亮更是聰明賢惠,其實易張氏早就把她看成了易家的媳婦,易張氏也曾對自己的丈夫易山說過這事,易山也是笑著點頭。那易茹兒更是同意,還經常拿話戲弄這兩個小人兒。
看著在花叢中翩翩走過的心語,易平遙心裏不免掀起了漣漪,美景佳人,怎能不生出深情。丫鬟將筆墨擺好易平遙寫道“曇花不見貽子貌,空自垂憐說己好,春風春日正當妙,有伊伴遊神仙笑。”
心語看了卻是微微一笑寫道“貧嘴”,易平遙哈哈大笑道“怎麽是貧嘴呢,有你相伴當然美妙”心語聽了卻是白了他一眼又寫到“油嘴滑舌”。
易平遙心裏卻是暗道,如果能一直這般陪著心語那確實好了。殊不知易家大堂中正有兩人談論著易平遙以後路。
易家大堂中,那虛靈子正坐在那細細的飲茶,那易山卻是有些猶豫了,眉頭深深地皺著,卻是在思考該如何是好。這虛靈子此次到來依然是為了易平遙,不過卻是讓易山有些為難了。他自然知道麵前這位虛靈子道長本事不凡,易平遙若是跟了他去修道定然有所成,將來卻是應該有超過自己的成就,可是這紅塵牽過又怎麽能這麽容易剪斷。作為人父著骨肉親情更是難舍。 更新仙筆第四章離別前
原來這虛靈子是為收易平遙做徒弟而來,當年為易平遙洗髓時他便說過,易平遙與自己有緣,已是十二年過去了,如今再來卻是按著那緣分來的。
“易施主不知考慮的如何了。”那虛靈子見易山遲遲不肯說話,拂塵輕甩問到。
“若將小兒平遙交給道長自然甚好,道長是高人,小兒定能學到本事,隻是···”易山說到這裏抬頭看看那虛靈子,見虛靈子依舊神態安然又道“隻是這一去不知幾年能歸啊。”易山歎口氣接著道“山中無時日,凡塵卻是百年匆匆啊。”
“卻是貧道疏忽了。“虛靈子淡淡一笑說道,“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後,這平遙自當回來與爾等團聚。”
易山聽到這裏卻是高興,本以為這仙人壽元無限,平遙一去卻是不知此生還能不能與自己再見,骨肉親情難以割舍,聽虛靈子所言平遙去之時日卻也不算太長,若能學到本事這自然是天大的機緣,當下便道“承蒙道長抬愛小兒,我這做父親的便替小兒應下此事。”
那虛靈子聽了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甚好。”虛靈子起身,對易山到“貧道有些俗事纏身,這下便去了,明日此時貧道還會再來,再來時卻是要帶走我這徒兒了。今日就讓徒兒與爾等作別吧。”虛靈子說完拂塵輕撫卻是失去了蹤影。 更新仙筆第四章離別前
易山見道人竟憑空不見先是一驚,後又苦笑,便躬身向虛空行了一禮,自然轉入後堂告與眾人此事。
虛靈子走後易山便去了後院,先把這事告知了易張氏,易張氏即為人母定然心中疼痛,不願與平遙別離,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平遙的前途為大,於是道“相公做主就好。”易山也是輕歎,雖答應了那虛靈子,卻也並非真的竟不牽過了。
“夫人你去告訴心語,和茹兒,我去和平遙說說。”此時天色已暗,易平遙正在燈下讀哪《四史》,讀到興處便用筆圈圈點點,輕笑兩聲。易山推門而盡見平遙在讀書便問道“平遙兒,在讀什麽書呢?”易平遙卻是急忙起身道“爹爹您來了,在讀《四史》呢。”“恩,《四史》卻是不錯。”易山卻不再繞圈子,直接道“平遙啊,你還記得爹爹跟你說過的那位道人麽”平遙卻是心中奇怪,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忽然提起他幹嘛,這位道人他當然記得,說是在自己百日時來到自己家,不僅治好自己母親的病,更是給了自己好處,雖不知給的自己好處是什麽,但他治好自己母親的病卻是事實,易平遙心中嘀咕便道“自然是記得,不知爹爹為何提他。”易山聽了點點頭又道“今日那位虛靈子道長卻是要來過了,想要收你為徒,爹爹已經替你答應了下來,明天你卻要隨他去了。”易山說完看著易平遙是想知道他的想法。易平遙聽了先是一愣卻又恍然道“既然爹爹已經答應,孩兒自當願意,隻是這一去不知何時能歸,更不能孝敬您和母親了。”“爹爹問過那道長,道長說少則三年多則卻也是五年你便能回來與我們團聚了。”易平遙還是有些有猶豫,修道自然是好事,聽父親的話,那位虛靈子道長定然不是凡人,自己跟著卻是能學到些東西,但是這一去三五年,不能跟在父母身邊盡孝,也不能與心語相伴,胸中卻是有些割舍不下,但是父親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自己當然不能在有別的話了,自然就答應了,“既然如此,那孩兒便是答應了。”
易張氏早已將事情告知了易茹兒,易茹兒雖然不舍卻也明白自己的弟弟該是去跟隨道人學大本事的,如此便沒再說什麽。心語見易張氏與易茹兒一起來自己房中,沏了茶便與她們坐在桌前,易張氏卻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心語,明日平遙要雖以為道人如山學道了。”心語聽了卻是感覺腦袋裏“嗡”的一聲,若是平常也就罷了,可是這學道一走卻不知要多少年了,心中堵塞,眼眶卻是有點紅了。易張氏見了心裏也是難受急忙道“不會太久,那道人說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平遙定然回來。”心語聽了勉強忍住淚水不往下掉,卻是更讓人心痛了,然後像是回答易張氏般輕輕地點了兩下頭,易茹兒安慰道“心語妹妹,平遙很快就會回來的,不過三五年眨眼間就過去了。”心語隻是愣愣的出神卻沒有別的表示了。易張氏見了有安慰幾句就和易茹兒離開,本來這天下間的男女情事就是牽腸掛肚的著一朝離別更是痛徹心扉沒有好的辦法。
心語卻是有些呆滯了,拿起繡藍裏那隻還沒有繡完的錦帕,兩隻蝴蝶卻是秀的差不多了,心語拿起繡針,一針一針的繡著,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落在錦帕上打濕了一片。心語心痛,四年的朝夕相處,這份感情卻是深厚無比,如今就要分別,怎會不心痛,天下的癡情兒女便都是一般模樣。
最後一針刺下,卻是刺破的心語白瑩瑩的玉手,一滴鮮紅的血珠伸了出來浸在錦帕上,潔白的錦帕上卻是多了那麽鮮紅的一點。
窗外是皎潔的月,屋裏卻是不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