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 蛇的進化（下）
楚有點後悔，他還是太急了，因為他聽到了老鼠的名暴地殺過自己一些人，雖然示好的時機已經過去了，可離楚太殺這個人了。無論為名還是為利。
離出忘記了老鼠是九級的強者，一個九級的異能者拚起命來是很可怕的。青紅說過，如果李碧湖不活了，那他可以殺死很多人，誰也攔不住。但這不隻限於李碧湖一人，青紅她也可以做到。力畜仔細過，自己也可以做到，尤其是現在，如果他還有死亡凝視的話，可以輕鬆在老鼠的後背穿個窟窿，沒人擋的住。
老鼠也是如此，他的身體表麵的金光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甚至還帶一點決然的聖潔。如果不去老鼠的樣子，離楚甚至有種錯覺，老鼠就是降臨這個世界上的天使。因為他閃耀著神的光輝，還有無與倫比的力量。
離歌已經受傷，但她還有餘力投擲出手中殘破的長槍，對老鼠發出最後一擊。李碧湖要命的刀也到了老鼠的背後，這把由青轉紅的刀充滿了妖異的魅力，它不再是那個無堅不摧的凶器，反而非常的有感情。李碧湖終於使用了他的真正絕技，這一刀的意境，離楚從來沒有看見過。那是熾烈，那是決然，李碧湖砍出了一往無前的一刀，因為他還不得罪離楚。
老鼠看都不看一眼危險，他的身軀一扭，離楚有種錯覺，老鼠似乎從這個空間消失了。無影無蹤，但這時間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秒。當離歌的槍和李碧湖地刀撞在一起的時候，老鼠又出現了，他散發著金色光輝地手指頂在了蛇的頭上，冷靜地問：“離楚，是放我走還是拚命？”
離楚愕然，他看到前一刻的蛇突然停頓了一下，那一下的停頓。明明是身不由己，可老鼠沒有發出任何離楚看的明白的攻擊。這就是級別的差距？離楚曾經以為有一雙舉世無雙地眼睛就很強了，他自從有了藏識之眼，無論對手級別高低，他總能看清楚能量的走向，根據青紅送他的那本書推論出對手強弱。如何攻擊，如何躲避。現在這個技能失去了最強的效果，老鼠的這個擰動突破了一切桎梏，並且將蛇控製在了手裏。
離楚張開了嘴巴，他覺得自己好傻，老鼠如果是這麽好吃下的，年叔憑什麽便宜自己？說到底是太貪心了，一聽說有這麽一個金土雙係地異能者出現，離楚忍不住了，要把老鼠的一切納為己有。所以他親自出手。是不戰利品被人拿去。
青紅送離楚的那本書裏。前12都是循序漸進，可後麵的內容。卻展示了無數的修煉方向。離楚知道那裏麵是有脈絡可尋的。問題是自己沒時間去梳。青紅讓他明白了後麵那些五芒星的用法，他也擁有了使用那些五芒星的力量。但他還是一個隱秘的八級異能者，無法達到最強的九級。
離楚擁有很強地攻擊力，他甚至掌握了那本書裏說地逆五行。通過藏識之眼的觀察，離楚能針對任何異能者使用不同地作戰方式。可他再強，還是在級別地牢籠中，老鼠已經衝了出去，雖然老鼠遍體鱗傷，可他卻在籠子的外麵從容地看著離楚。
逆五行也沒辦法嗎？離楚尋思著。
“如果你不這個女人的腦漿飛的滿天都是，最好讓我離開。她的生死，隻在我的一念之間。”老鼠的聲音變了，不再是那個火藥一樣的瘋狂老鼠，他異常的冷靜，和離楚談判。
離楚迅速在心裏判斷著。第一，蛇是否可以犧牲，如果犧牲，用什麽樣的代價來換；第二，如果不聽老鼠的，在其他的手下中造成什麽影響；第三，老鼠為什麽要威脅自己，難道他因為強行突破界限，身體已經出現問題了嗎？第四，如果留下老鼠，對自己的幫助有多大。
“好……”離楚還沒完，先說出了這個好字。實際上，好字之後，可以是妥協，也可以是談判，更可能是談判破裂，動手的前兆。一個好字，隻不過是讓老鼠別再進攻了，他的手指已經點在了蛇的額頭上。
“好什麽？”老鼠回過頭來，他雙目已經不再是赤紅一片，發出了璀璨的金色光輝。
離楚心神有些動搖，還是勉強地回答道：“好的意思就是，你可以用蛇的平安換你的命，不過，你進來的時候，殺了我的人，你要還給我一個說法。我和你不同，我有幾千人要管，就這麽放你走了，你覺得可能嗎？”
“嗬嗬，你覺得，能留下我的性命？”老鼠略帶譏諷地問離楚，這一刻，他矮小的身軀都顯得高大起來。
“如果不能，你何必挾持人質？”離楚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大部分的力量，都要對付自己的麻煩，對吧。否則你到了念的階段，還和我談什麽？隨便揮揮手，扔幾個高級異能術就走了。”
“不用試探我。”
沒有生氣，他用平和的語氣道：“既然你要個說法，應你，在一個月內，用十倍的人命彌補我今天給你造成的傷害。眼前我的確不太出手，出手了，傷到我自己。但是你要我死，我就沒那麽多顧及了。”
“可我們怎麽能相互信任？”
“你不用信任我，如果我沒猜錯，周無名把我叫來是送死的。我還有個老巢，裏麵有一些對我很重要的東西。年叔不允許我活著回去拿的，你放了我，並不吃虧。”
“這可不像是你啊！”離楚竟然還敢刺激老鼠，蛇的瞳孔迅速收縮，她知道老鼠的脾氣，如果離楚一句說不好，他就要動手了。
“我？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活下去。”老鼠自嘲地笑了笑，道：“你能明白嗎？一個人無知的時候往往無所畏懼。但他真正明白了生命地奧秘，卻很怕死。”
“我不明白。”離楚隻是單純地不順著老鼠的話往下說。他發現，自己很容易被老鼠引誘著放鬆警惕。“我不明白你說地一切，你隻需要告訴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辦法，我不讓你脅持著我的手下越過城牆的。如果你一路打出去，我更不能保證不出手。”
“哦？勉強還算個男人說的話。隻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很寶貴，不和你拚命。”老鼠的目光掃了一下淡然刀而立的李碧湖，道：“要是我告訴你如何喚醒你地本命神呢？我知道個法子。每個人都有一個到幾個本命神，你不知道？怎麽喚醒它？”
離楚還沒回答，蛇忽然說話了：“老鼠，如果你不死，就放了我。他不簽定任何城下之盟。你不殺我，是因為你知道我已經到達了九級的邊緣。隨時都可以突破。你如果死，隻需要把你的手指紮進我的腦袋裏，但我可以保證，你連屍體都不剩下。”
蛇異常冷靜地對老鼠道，離楚心中感激，他不是不放老鼠走，蛇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一個活著的手下遠比弄死一個敵人重要。但是站在離楚地位置上，他如果被老鼠脅迫放棄了對老鼠的攻擊，也許收攏眼前幾個人的心，但是個蜂巢的人就失去了。因為他不配做一個領導者。
“是這樣嗎？”老鼠有些焦躁。用手指頂了頂蛇的腦袋。蛇的腦袋晃了晃。每晃動一下，就躲避過老鼠鋒利的指甲一次。老鼠的手指甚至還頂在蛇的皮膚上。卻沒有劃破她的皮膚。
“你說呢？”蛇針鋒相對。她知道。現在才是自己表達立場地時候。隻要老鼠不瘋，就沒什麽可怕地。
“我好殺了你。一直都，如果不是年叔攔著，我認識你的第一天就把你宰了。”老鼠仿佛恢複了從前地瘋狂狀態，神色癡迷地繼續說道：“你是我地天敵，放任你活著簡直是要把人逼瘋的感覺。不過在我地記憶裏，你是個高傲的人，不肯聽年叔的，又為什麽肯聽這小子的？”
“因為他年輕，俊俏，年叔是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蛇還有心情說笑，似乎一點都不害怕頂在腦門上的那根手指。
老鼠沉靜下來，望了望遠方的天，道：“離楚，我知道你很殺我，或者說你對我的力量很渴望。不過你別做這個夢了，異能者一旦突破九級，就不屈辱地被殺死。騙我來的那個小子已經走遠了，如果你不玉石俱焚，就讓後麵那個小妞停下來。”
離楚這才注意老鼠說的三島青蓮，戰鬥發生後，她一直站在一個位置上，沒有移動。現在離楚才發現，她站在了五芒星的一個頂點上，那個頂點代表火。此刻三島青蓮的身體已經變成了金色，布滿了蓮花的紋路，而她的身體外麵，則纏繞著一層黑色的火焰。她小小的拳頭上，黑色的火焰凝結成了一個猙獰的龍頭。
這傻妞竟然要拚命！真！離楚心底咒罵一聲，他的藏識之眼已經看得十分明白了，三島的這一擊，隻要打在老鼠身上，就算老鼠是一百二十級，都要被炸成兩截。問題是，如果她打不中，就要獨自承受強行突破界限造成的惡果。
“三島！停下來，我命令你。老鼠，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聽你的什麽秘密。隻要你越過城牆，我就辦法殺死你。”離楚眼神冰冷，他發現自己有夠愚蠢，逆五行的力量已經足夠強大了，卻還貪圖老鼠的雙屬性能量。這個三島連七級的大關都沒過，就有威脅老鼠的力量，自己擁有了一個完美的逆五行，卻還貪心不足，不是蠢是什麽？
“別擔心，小楚。”蛇突然轉身，走向渾身是火的三島青蓮，沒有再看老鼠一眼。老鼠也就這麽放她走了，手指還停留在半空，沒有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