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警惕起來,裝作不經意間往旁邊看了看。

我看到的還是每個月座位上都有人,他們有的人撐頭打瞌睡、有的人歪頭看手機、有的人坐著發呆!

明明有人,是我看錯了嗎?

抱著這個念頭,我再次偷看後視鏡,在後視鏡裏仍舊空****的,一個人也沒有!

一次可能看錯,但是兩次不可能看錯!

而且,鏡子裏都照不出來,那豈不是說是鬼?!

意識到真的釣到鬼,我緊張起來,往嚴修那兒看。

想看看他是什麽態度,畢竟我好像沒有在車上看到的孕婦鬼!

但非常不湊巧,我坐的位置正好是正對著駕駛座。

除了椅子背,我根本看不到嚴修!

沒辦法了,我鼓足勇氣站起來,然後一點點走到下車的門口。

站在這裏能看見嚴修,又不會讓鬼覺得我發現他們。

思索著,我看向嚴修,又馬上挪開視線。

是我看錯了嗎?

壯著膽子我再次向前看。

嚴修坐在駕駛座上開車,他旁邊站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紅衣服,看起來十來歲的小孩,另一個是穿著時髦,打扮妖豔的老太太!

再三確認剛才沒看錯,我震驚了!

張靈和張嬸不是已經被我們挖墳、燒屍了嗎?

按理說她們應該被滅了,不存在了?

但是,為什麽還能出現在這裏?

不對勁兒,不對勁兒!

難道我還在做夢?

偷著掐了自己一下,疼痛感反饋給大腦,也就起說不是做夢!

“藍水街到了,有下車……”

公交車裏的電子音提示了,可是嚴修沒有停車!

兩隻鬼控製他,不讓他停車嗎?

我心裏突然有個恐怖的想法,難不成這兩隻鬼準備控製公交車,直接把我們三個弄死!

這個想法出現後,我覺得非常有可能!

草!

不行,我不想死!

心裏咒罵一句,我抓住脖子上的護身符,三步並做兩步,衝到駕駛座旁邊。

同時,我把護身符扯下來,摁在張嬸的胳膊上!

啊!

張靈驚叫一聲,退走到後麵!

被我偷襲的張嬸嘴角上揚到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笑道:“沒用!”

護身符沒用,我握緊拳頭就是一拳!

哢嚓!

清脆的骨裂聲,鑽心的疼痛讓我後背直冒冷汗!

“我說了沒用!”張嬸冷笑!

噗!

忽然,嚴修扭頭噴了我和張嬸一臉血!

這下張嬸放開嚴修,身上散發出腥臭的味道!

“你開車。”嚴修衝我說。

“嗯。”我嗯了一聲。

然後我兩換位置,我開車,嚴修去收拾兩隻鬼。

為了確保我不背偷襲,護身符我直接纏著手上。

沒一會兒,車廂裏傳來各種聲音。

有慘叫聲、說話聲,還有笑聲!

我都沒有回頭看,因為我打張嬸那一拳,導致我左手已經張不開,甚至稍微動一動,就是鑽心的疼!

她的臉硬的像磚頭,鬼的臉都這麽硬嗎?

他馬,早知道我就用腳踹了!

咒罵一句,我不敢再分神,一隻手開車已經夠危險了!

再分神的話,怕是不用鬼出手,我都會出車禍!

開了好一會兒,到了一個公交車車站,那裏一個人都沒有!

瞬間,我鬆了口氣,把車停在心裏,然後向後看。

嚴修手裏捏著一張黃符,正在和張嬸打鬥。

張嬸似乎非常害怕那張黃符,根本不敢接近嚴修!

不過另一個人是誰,他什麽時候上車的?

是的,還有一個年輕男人,高高瘦瘦的,長頭發,正在吊著打張靈!

無論張靈怎麽靈活攻擊,都會被他一腳踹過去!

兩個人完全把兩隻鬼壓在下風,我除了關注他們,還看著周遭!

因為孕婦鬼一直沒有出現,她如果出現了,局勢說不定會被扭轉!

突然,張靈和張嬸從開著的窗戶跳車跑了。

車子裏瞬間空****的,那些冒充乘客的鬼不知道哪裏去了。

爆打小女孩的男人轉身,他看見我,衝我笑了笑,然後走到睡著的林風身上消失了!

看到這一幕,我愣了!

人能做到一瞬間消失嗎?

顯然不能,那麽剛才那個男人就不是人了!

林風身上為什麽有鬼?

不等我問,嚴修走過來,坐下來,道:“那是林風的哥哥。”

“林風應該和你說過他哥哥的事情,他哥哥死了之後。”

“靈魂沒有被三隻鬼操縱,也沒有去地府投胎。”

“而是回了老家,留在林風身邊保護他。”

“不過林風還不知道他哥哥附在他身上,他以為自己有陰陽眼,你不要告訴他。”

一口氣解釋完,我明白了,同時羨慕林風有這麽一個好哥哥。

見林風還在昏睡,我沒叫他,而是問嚴修。

“我們不是把她們的墳挖了,屍體也燒了嗎?”

“為什麽她們還毫發無損的出現呢?”

嚴修把手上的符收起來,皺著眉頭,說:“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想問題應該出在李家莊的墳上!”

“果然,還是應該把李家莊所有的秘密都弄清楚,再回來。”

“柳哥說想知道李家莊的秘密,就要永遠留在那裏。”我不自覺把這句話說出來。

“鬼的話可信度不高。”嚴修搖頭。

“我們現在怎麽辦?”我歎了口氣,問道。

“明天再說吧,你還是先去處理一下自己的手吧。”嚴修站起來,說道。

經嚴修這麽一說,我才發覺自己的手更疼了!

剛才神經高度緊張,竟然暫時感知不到疼痛。

嚴修把林風叫起來,他一臉懵逼的醒過來,手上的書掉在地上。

“白金生的手受傷了,你陪他去醫院吧。”嚴修說道。

林風立刻站起來,走到我身邊,然後問我:“你和誰打架了,臉上都是血,怎麽不叫我幫忙?”

聽到他說我臉上都是血,我苦笑一聲,隻說:“先去醫院吧,其他的事我慢慢告訴你。”

“從這裏下車,走十分鍾,就有一個小醫院。”嚴修指了一個方向。

林風和我下車,嚴修開公交車走了。

路上,我把所有的事和林風說了一遍,但是隱去了林風哥哥幫我們的事兒,他不想林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