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啊。”張倪點頭,笑道:“哥,你怎麽了,都不知道天亮了嗎?”
“你看,白小姐都好轉了。”
白小姐?
我轉過頭,看向白小姐。
她的皮毛竟然恢複了光澤,也不在像死了一樣躺在炕上,而是趴著看著我。
林風和嚴修同樣清醒,他們看著我笑。
不僅如此,被上鎖的門裏沒再傳來敲門聲。
“哥,你太累了。”張倪道:“我帶你出去吃飯吧。”
“吃完了,你回來睡一覺,好好緩緩。”
“嗯。”我想了想也是。
然後,我向門口走去,準備跟著張倪出去吃飯。
但是,走到門口,我突然感覺到不對勁兒。
說不上是哪裏不對勁兒,但是,就是能感覺到不對。
“哥?”張倪喊我。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笑嗬嗬的坐在炕上的林風、嚴修,以及白小姐。
確實不對勁兒,我也知道為什麽不對勁兒了。
太假了,嚴修和林風不會傻兮兮的坐在哪兒!
還有白小姐,她雖然快死了,可是房間裏出現這麽多詭異的情況,絕對會驚醒她。
但是,她一直躺著,沒有道理!
“哥,快走啊,你怎麽了?”張倪還在叫我。
瞥了她一眼,我快步走到窗戶邊,把厚重的窗簾一把扯開。
外麵仍舊是天黑,隻能看見零星的路燈光亮!
是的,天沒亮!
果然,那個張倪是假的!
猜測得到證實,我忽然發覺透過玻璃看門口的張倪,看到的並不是人,或者鬼,而是一隻貓那麽大的耗子!
我還以為是我老花眼,所以盯著鏡子仔細看!
可是,鏡子裏還是沒有張倪的身影,隻有一隻大耗子!
心裏吃驚,我慢慢轉過身,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死盯著張倪。
剛剛我扯開窗簾,已經證明我知道她是假的了。
現在隻能希望那頭耗子咬死我之前,我先捅死它!
“哼!”稿子假冒的張倪冷哼一聲,離開了。
看到她離開,我不理解為什麽。
不過,我長出一口氣,用不著和一頭貓那麽大的耗子死鬥,終歸是幸運的!
哢嚓!
也是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很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
接著,我眼前一花。
等我視線清晰以後,看到的是坐在炕上的林風和嚴修,他們兩個拿著黃符,正在喊我。
之前已經恢複正常的白小姐,重新變得衰老,躺在哪裏,肚子微微起伏。
“咳。”林風咳嗽了一聲。
我看過去,他衝我使眼色。
和他做朋友時間不短,我知道他在問我沒事吧。
衝他點頭,示意我沒事。
看到我點頭,林風笑了一下,把黃符收起來。
嚴修看到林風把黃符收起來,他也把黃符收起來,並站起來,走到窗前盯著外麵看。
我好奇他在看什麽,就湊過去一塊看。
然後,我看見窗外有一麵銅鏡。
不過,這塊銅鏡已經碎了。
這讓我聯想到自己擺脫幻覺之前聽到的碎裂聲。
難道碎裂聲,就是銅鏡碎了嗎?
我想就這件事問嚴修,但是白小姐說的第二條規則,不能回答任何問題。
還是等到天亮之後吧,那時候就知道了。
嚴修在窗戶玻璃上貼了一張黃符,然後把窗簾拉上。
在窗簾完全被拉上的一瞬間,我看到窗戶外麵的遠處,哪裏的路燈下麵蹲著一隻抱著鏡子的大耗子!
於是,我又立刻扯開窗簾,看向路燈哪裏。
可是,哪裏空無一人。
是我看花眼了嗎?
嚴修默默把窗簾再次拉上,然後拉著我回炕上坐下。
坐下之後,我感覺自己腦袋疼。
揉了揉太陽穴,我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強撐著我看了眼表,現在是淩晨三點。
竟然是淩晨三點,我的記憶還停留在自己剛到白小姐這裏,也就是七點的時候。
震驚之餘,我在想讓我陷入幻境的是不是那隻大耗子?
想了半天沒用的後,我不再浪費時間,轉而想別的事情。
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掏出手機,上麵是一個陌生號碼。
現在我不想說話,說話了就說不定回答了誰的問題,那是違反規則的。
所以,我選擇了掛斷。
可是,打電話的那個人非常執著,我掛了,他再打過來。
索性我隻能關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的這麽討厭。
把手機關機之後,我閑的無聊,在炕旁邊的桌子上隨便拿了一本書看。
看了幾行,我發現不對勁兒。
合上書頁,封麵上是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的插畫,旁邊是聊齋誌異四個字。
聊齋誌異我看過,但是都是看的電視劇,反而沒有看過這個很出名的誌怪小說。
電視劇裏聊齋裏麵很多妖怪,狐狸是最多的。
白小姐看人寫的狐狸精小說,總感覺怪怪的。
耐著性子看了幾頁並不合我胃口,就原封不動的放回去,又拿起另一本書。
這本書同樣是寫狐狸精的事兒,書名叫狐仙魅影。
說實話,這本比那本聊齋誌異有趣。
就這樣,靠著這本書,我挨到了天亮。
起初我看到窗簾下麵透進的光,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天亮了。
但是,嚴修下去差看了一遍,確認是真的天亮了。
有嚴修打保證,我才相信是真的天亮了。
把那本誌怪小說放回去後,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坐了一晚上,整個人都坐麻了。
舒展舒展之後,我打了個大哈欠。
困意就像潮水一樣湧過來,根本控製不住。
為了避免我和白小姐睡在一塊,我說了一句先睡了,就走進了屋裏。
躺在最外麵的**,我一下就睡著了。
不僅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夢裏麵是那隻抱著銅鏡的大老鼠,它的嘴巴一動一動的,似乎在說人話。
可氣,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不過,一隻大老鼠試圖說人話,還是挺有趣的,是個非常滑稽的夢。
隻是,後麵沒有再做這個夢。
大概是那隻老鼠發現我聽說不懂它說什麽,氣跑了。
惡趣味的想著,我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站著的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