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奇怪的要求,第一個還好。
不能睡著是守夜的正常要求,可是滴二、第三,就很怪異。
我想問為什麽,可是嚴修說知道了。
然後白小姐又躺下來了,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
她這麽憔悴,我也沒好意思再問,想著一會兒問嚴修。
但是,根本沒功夫問嚴修。
張倪打開了一個上鎖的房間,裏麵有三張床,還有被褥。
“哥,這幾天你們住在這裏。”
“好。”我點頭,順嘴問道:“另外幾個房間裏是什麽啊?”
“不知道,我沒進去過。”張倪搖頭。
“小倪,你參與守夜嗎?”我又問道。
張倪還是搖頭:“不參與,白小姐說我的生辰八字不適合幫忙,讓我到外麵躲著。”
“也好,你出去躲著吧。”我讚同白小姐的說法。
“對了,哥,守夜從八點開始,我先走了。”張倪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說道。
八點?
我也看了一下自己的表,發現還有五分鍾就是八點了。
“記住白小姐的三個要求,記錯了,就會死。”嚴修認真的說道。
咚!
突然,我們房間隔壁傳來砸牆的聲音!
這個聲音嚇了我一跳!
同時,我好奇那個聲音是什麽東西發出來的?
張倪說她不知道裏麵是什麽,而平時她和白小姐就住在這裏。
那麽顯然裏麵不是人,否則張倪應該會告訴我房間裏有奇怪的響聲。
“白金生?”嚴修突然推了我一下。
我回過神,看著嚴修:“怎麽了?”
“你在想什麽?”嚴修認真的問道。
“隔壁的響聲,你們說隔壁有什麽東西?”我帶著好奇說道。
“兄弟,你聽到隔壁有聲音?”林風問我。
“嗯。”我點頭:“你說會不會是死人?”
“隔壁沒有聲音。”林風道。
聽到這句話,我嚇了一跳,回頭盯著林風。
林風還想說什麽,可是嚴修在他之前說:“時間到了,我們要守夜了。”
“記住白小姐的三個要求,不能睡著、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不能回答任何問題。”
說完,嚴修率先走出這個房間。
林風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走出去了。
咚!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聽見隔壁傳來敲擊聲。
明明聲音不大,但是,聽在我耳朵裏,卻像是一道驚雷!
人本能的會害怕打雷,因為那個聲勢真的非常恐怖!
我也害怕這個隻有我能聽到的敲擊聲,因為我的腦子已經自己腦補出敲擊牆壁的是什麽東西!
一個渾身腐爛生蛆,眼眶什麽都沒有,隻有兩個黑洞的惡鬼,它正在敲擊牆壁,一下又一下!
“兄弟。”
忽然,林風喊了我一聲。
我再次回過神,並立刻離開了房間。
那個房間非常古怪,待在裏麵,我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恐怖的事情!
可是那個房間裏到底有什麽,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在心裏不斷的暗示自己,我才慢慢的不會再不停地構想房間裏藏著惡鬼!
等我平靜下來,嚴修和林風已經坐在白小姐身邊,他們留了一個位置給我。
我坐上去,正好是一個三角形。
坐下來之後,林風拍了我一下,卻沒說話。
但是,從他的眼神裏,我知道,他想問我沒事吧。
麵對林風的關心,我衝他笑了笑。
表明自己沒事之後,我坐著,開始思考事情。
想要打發漫長的黑夜,想事情是最好不過的。
尤其是在第三條,不能回答任何問題的規則束縛下。
從李家莊的事兒,想到現在的事兒,我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個上鎖的房間!
為了避免自己再不停的構想恐怖的惡鬼,我沒再想事情。
也是這個時候,我發現整個房間裏的燈光暗了下來。
而坐在我附近的林風、嚴修也消失了!
我立刻搜尋整個房間,可是他們不在房間裏!
這不可能,白小姐的三條規則裏,第二條就是不能離開這個房間!
如果他們離開了,就是違背了規則!
嚴修不會那麽做的,林風也不會,況且他們離開,肯定會叫我的。
不對勁兒,很不對勁兒!
忽然,我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氣聲!
順著聲音看過去,我身後不再是白小姐,而是一個白發蒼蒼苟延殘喘的老太太!
她看起來非常蒼老,皺紋遍布她的臉、脖子、手,還有老年斑!
白小姐呢?!
為什麽會有老太太在這裏?!
震驚之餘,我忽然有個猜想!
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如果是幻覺,那麽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越想,我越覺得是幻覺!
但是,要怎麽脫離幻覺?
掐自己一下嗎?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掐了自己一下!
詭異的是,我感覺到了疼痛!
是的,疼痛!
不對,如果我陷入了幻覺,為什麽我還能感覺到疼?
還是說,我沒有陷入幻覺,這是現實?
咚咚!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敲門聲,非常急促的敲門聲!
本能的我想出去給他開門,可是轉念一想三條規則,我又止住腳步。
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
密集又吵雜的敲門聲聽的我心煩意亂!
我從炕上下去,從屋子裏的桌子上拿了一個玻璃杯,站在裏屋門口,把玻璃杯扔了出去!
哢嚓!
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音換來了敲門聲的停止。
煩人的敲門聲停了,我鬆了口氣!
咚咚!
突然,敲門聲又響了!
我第一個念頭是衝出去,把敲門的頭打爛!
就算是鬼敲門,今天也要留下一條腿!
然而,很快我發現了不對!
敲門的聲音好像不是外麵?
咚咚!
是屋子裏的敲門聲!
聽清楚來源之後,我瞬間沒了剛才的怒火!
取而代之的恐懼,我承認害怕了!
咚咚!
上鎖的三個房間裏的敲門聲更大了!
一聲聲,就像是敲在我心上!
嘩啦!
突然,一串鑰匙從一扇房門下麵被扔出來!
那串鑰匙上有三把鑰匙,還有沒有凝固的血跡!
我盯著鑰匙看了很久,又看向扔出鑰匙,同時也是我們住的房間的隔壁,感覺到恐懼!
不對,不僅僅是恐懼,還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