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皮!

從剛剛聽向木的描述,我就覺得這個故事非常耳熟。

仔細一想,這事就是江風日記裏萬老頭故事的翻版。

尤其是向木的小兒子死了,重病的向田康複了。

我記得江風的日記裏說過,萬老頭曾經用他的後輩續命。

後來得到了人皮,才沒有再對自己的後輩下手。

現在向田有人皮,也在後輩死了之後,他康複,是巧合嗎?

肯定不是,更何況他還和陳嬌有接觸。

當然,重點不是陳嬌,是和陳嬌在一塊的老張。

老張是白金生的徒弟,他是經曆過李家莊的古墳被挖的。

這意味著老張是見過李河帶回來的那些專家的。

在警察局的時候我們推測向田就是李河找回來的專家之一。

也就是說,老張和向田可能早就認識。

他們在這個時候見麵又是為了什麽?

我又想到張倪說陳嬌找過白小姐,想要得到幫助,但是被白小姐拒絕了。

事情就發生在她們見向田之前,這又是一個巧合嗎?

唉,一大堆巧合搞得我頭疼。

向木搖頭,說:“不在了,警察和我找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那張皮。”

哦對,向木還不知道那是一張人皮,我覺得他不知道也好,省得害怕。

隻是,沒有親眼見過那張皮,我並不能確定它一定是人皮。

“向先生,你看看這張皮,是不是和你父親的給你看的皮一樣?”

在我這麽想的時候,嚴修忽然拿出一個小口袋,問道。

向木接過小口袋,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塊皮。

白淨,看上去很光滑,正是我們在李家莊,從李河屍體上得到的那塊皮。

我沒想到嚴修隨身帶著它,至於我那塊人皮,它還在我房間裏的箱子裏放著。

“是,和我爸給我看的那塊皮一樣。”向木把人皮放回小口袋,肯定的說道。

好了,這下確定了,向田的那塊皮就是人皮。

說起來,人皮號稱可以讓他們活的更久,但是無論是萬老頭,還是江風、向田都死了。

萬老頭還好,活了一百幾十歲,江風和向田隻活了六十多歲。

感歎歸感歎,我們把向木所知道的情況問清楚,又在別墅摸索了一圈後就離開了。

婉拒了向木送我們回去的提議,我們自己回去。

回去的路上,何莓問我們:“你們為什麽要接這件麻煩事兒?”

“這種事應該讓警察處理,更何況他的弟弟妹妹都不知道他請我們調查。”

“真鬧起來,麻煩多不說,還可能拿不到錢。”

“這關乎到另一件我們非常在乎的事兒。”我解釋道:“所以才答應了。”

“放心這件事兒不會牽扯到你。”嚴修說:“我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吧,隨你們。”何莓氣鼓鼓的說道。

回到城裏之後,何莓和我們分開。

我們回家,路上我給陳嬌打電話。

不出意料,她的手機號停用了。

唯一能聯係到陳嬌的渠道沒了,可她的手機號停用,反而說明向木看到的那個女人確實是她。

隻是,確認這種沒用的情報也沒什麽用。

在家待了一會兒後,我打電話給張倪,問她有沒有辦法聯係上陳嬌。

張倪第一反應就是:“打她手機號。”

“停用了。”我無奈的說道。

“除了這個辦法,我不知道怎麽能聯係上她。”張倪道。

就在我失望,準備閑聊幾句就掛斷手機的時候。

“哥,我想起來了,她有留下她住的地方的地址。”張倪喊道。

“太好了,你念給我聽,我記下來。”我非常激動!

還好我給張倪打電話了,不然就錯過這個地址了。

張倪把地址告訴我,問我找陳嬌幹什麽。

“沒事,就是問她一點事,別擔心。”我不想讓張倪牽扯進來,隻安慰她,沒說實話。

好在張倪沒追問,讓我小心點,就把手機掛了。

放下手機,我看上麵的地址,發現就在出租車公司附近。

真奇怪,出租車公司附近,那裏距離白小姐的店很遠。

步行要三個小時,坐車也要一個小時,她住在哪裏幹什麽?

方便老張嗎?

但是老張是鬼,又不用在房子裏住。

總之就是很奇怪,我想不通,也沒再想,而是把這個有用的情報告訴林風和嚴修。

他兩一致認為我們應該立刻趕過去,這個想法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於是我們立刻趕過去,由於時間關係,我開了出租車。

無視路上那些攔車的路人後,我們很快趕了過去。

陳嬌住的地方是臨街的商鋪二樓,一樓是沒有裝修的狀態,好像沒人租。

我們從樓旁邊的鐵樓梯上去,然後敲門。

敲了大概五分鍾,並沒有人開門。

透過窗戶和門縫向裏麵看,我沒看到裏麵有人。

就在我決定放棄,再另外尋找陳嬌的時候,林風笑了。

聽到他笑,我回頭看他為什麽笑。

回頭後,我不止看到了林風的笑容,還有他手上的鑰匙。

“這個房子的鑰匙?”我驚訝的問道。

林風點頭:“對。”

“你哪裏拿來的?”我震驚了。

“從窗戶下麵的花盆底找到的。”嚴修道。

“原來開出租車的時候,聽其他同事說的。”林風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說:“他們說這附近的人都喜歡這樣藏鑰匙。”

“我就找了一下,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啪嗒!

話說完了,門也開了。

“機智。”我誇讚林風一句。

接著我們走進屋子裏。

屋裏並不大,是一室一廳一衛的格局。

房子裏收拾的非常整齊,還供了老張的黑白照在一個櫃子上。

從黑白照盤子裏的蘋果已經腐爛成渣,可以推斷出陳嬌應該有段時間沒回來住了。

穿過客廳,我推門走進臥室。

下一刻,我立刻退出來!

不為別的,就因為臥室裏的東西非常惡心!

在客廳和衛生間的林風、嚴修走過來,問我怎麽了。

“我想我們又要報警了。”我苦笑一聲說道。

說真的,如果我是警察,看到我自己一定會發愁。

因為我每次和他們見麵,基本都是有人死了,還不是普通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