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有很多房間,何莓帶我們到了左邊最裏麵的房間。
這是一間臥室,看起來很豪華的**躺了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的老頭。
嚴修主動去查看老頭的情況,何莓則讓保鏢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進來。
大概十分鍾,嚴修探查完情況,說:“他丟魂了。”
“嗯。”何莓點頭:“盤踞在房子裏的鬼勾走了他的魂。”
“我雖然把它堵在房子裏,卻怎麽都找不到它在哪兒。”
嚴修聽了,從背包裏拿出羅盤,又取了躺在**的老頭的頭發纏在指針上。
“晚上陰氣重,那個時候再找。”
“好。”何莓明顯鬆了口氣。
之後,何莓大概和我們說了這裏的情況。
是俗套的有錢人多兒女,老爹出事,有可能要死,這些兒女就惦記著自己能分多少錢的戲碼。
如果不是老頭兒還沒有昏迷之前指定何莓照顧他,如果誰趕走何莓,就不能繼承遺產,何莓早就被攆出去了。
知道大概情況,我們討論起正事,也就是白蜜肚子裏的東西。
嚴修把醫生判定她肚子裏的東西是人的情況說了。
何莓眉頭緊鎖,說:“果然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怎麽說?”嚴修問道。
“之前我不是試圖搞清楚她肚子裏的東西是什麽嘛。”何莓道:“就是那個時候,她肚子裏的東西吃了我的蛇。”
“我那個時候聽到了它的心跳聲,雖然很微弱,但是有心跳聲。”
“所以你選擇退出,不再插手?”嚴修補充道。
“是。”何莓承認了,她道:“我能感覺到她肚子裏的東西很恐怖。”
“再待下去,我說不定會死,所以退出了。”
“如果不是這次有求於你們,我不會再插手的。”
這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我感覺說不通。
何莓是覺得自己會死,才不再插手這件事。
可是,現在為了讓嚴修幫忙,她寧願冒著生命危險重新插手這事兒,就隻是為了酬金,值得嗎?
答案肯定是不值得,我感覺還有其他理由。
但是,何莓沒有說,我也不能直接問。
互通情報以後,何莓和嚴修商量起要怎麽處理白蜜肚子裏的東西。
我和林風聽不懂,隻能坐在一邊。
百無聊賴的時候,我打量房間裏的擺設。
這個房間裏的擺設都很老式,能感覺到主人很古板。
尤其是桌子上、櫃子上、窗台上都有相框,裏麵有黑白照片。
出於好奇心,我站起來逐一看這些黑白相片。
上麵大多是一個年輕人和其他人的合照,又或者是全家福。
看著看著我失去了興趣,直到窗台上一張年輕人的單人照吸引我的注意力。
照片裏的人很年輕,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他站在一個牌樓下麵,笑的非常開心。
即使是黑白照片,也能看出拍照的那天天氣很好。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牌樓!
我盯著牌樓看了又看,又拿給林風看,隻為了確定一件事。
“這是李家莊的牌樓!”林風驚訝道。
聽到林風的話,我確認自己沒有認錯。
是的,黑白照片裏的牌樓,正是廢棄的李家莊的牌樓!
我們如果李家莊兩次,對哪裏的一草一木都有印象,更別提村口的這座牌樓了!
“什麽牌樓?”何莓好奇的問我們。
“這個。”我把照片給她看。
嚴修也湊過去看那張黑白照片。
“這牌樓怎麽了嗎?”何莓問道。
“是李家莊的牌樓,白蜜就來著李家莊。”我解釋道:“還有見佛寺的住持,他們都和李家莊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何莓的表情變得凝重。
“他為什麽會在李家莊的牌樓下麵拍照?”林風道。
“何莓,你知不知道為什麽?”我問她。
“我怎麽會知道呢。”何莓放下相框,說:“這是雇主的隱私。”
“不過,你們幫忙出力救醒他,他醒了,肯定會告訴你們為什麽。”
“嗯。”我讚同她的說法。
之後,我們一直在別墅待著。
吃飯的時候是一塊吃的,老頭兒的兒女說話夾槍帶棒,說的非常難聽,卻都被何莓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就這樣到了晚上,天徹底黑下來。
嚴修把他的黃符分給我、林風、何莓,讓我們看見長的像老頭兒的人就把黃符貼上去。
交代完了之後,嚴修刺破老頭兒的手指取血。
把老頭兒的血抹在羅盤的指針上的頭發後,他拿著羅盤開始尋找鬼。
由於事先有交代,老頭兒的兒女,還有房子裏的傭人都被攆出去了。
本來他們都不樂意,何莓祭出遺囑這個大招,他們就同意了。
所以這棟別墅現在隻有我們四個,以及昏迷的老頭。
嚴修拿著羅盤帶路,不知不覺我們到了二樓。
忽然,一個人從牆壁冒出來嚇了我一跳。
何莓眼疾手快的在人上貼了黃符,我這才看清楚冒出來的人和老頭長的一模一樣。
貼到一個,嚴修用羅盤碰了一下老頭兒。
那個老頭兒就癡癡呆呆的跟在嚴修身邊,看起來非常詭異。
隨後我們在一樓的衛生間又找到一個老頭兒。
而第三個老頭出現在地下一層,和他在一塊的還有一隻黑貓。
黑貓看見我們撒腿跑了,三兩下不見了蹤影。
給最後一個老頭貼符,然後帶著這個老頭和其他老頭兒回二樓房間的時候,變故出現了。
白天見過的老頭兒二兒子站在門口,他看著我們尷尬的笑了笑。
他臉上並沒有害怕的表情,我想他看不見我們身邊的三個老頭兒。
“你在這裏幹什麽?”何莓神色並不好看,厲聲問他。
二兒子更加尷尬,想說什麽。
啊!
突然,房間裏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聽到這個聲音,二兒子臉色一變,扭頭推門進屋。
我們也跟在他後麵走進屋子裏,就見二兒子的老婆表情扭曲的靠在牆角澀澀發抖。
而她這麽恐懼的原因是**的老頭,他已經坐起來了,並且渾身都長毛了!
白色的長毛根根分明,覆蓋了老頭兒露在外的皮膚,看上去分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