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標明江風辭職的時候是二十八歲。

現在距離李家莊的禍事過了二十年,二十加二十八,是四十八歲。

可是我們看到的老住持,他起碼有六七十歲。

這不正常,因為江風手裏有人皮,人皮能暫緩衰老。

在他的日記裏也說了,萬老頭兒告訴他人皮起碼能讓他年輕幾十年。

唉。

我忍不住歎了口氣。

原本是想查到當年的資料來解答日記的問題,沒想到又出現了一堆新的問題。

“你們查這個人幹什麽?”周星問道。

“沒事兒,和他有點私人恩怨。”我胡亂扯了一個原因。

周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說起另一件事兒。

“有點事兒需要你們幫忙。”

“什麽事兒?”我好奇的問道。

“昨天那個小孩。”周星揉了揉腦袋,說:“他被我們帶回來以後一直都在哭。”

“無論我們誰都不能讓他不哭,他不是要爸爸,就是要找你們。”

“他爸爸已經死了,給不了,隻能給你們了。”

“幫我們暫時照顧他一下,等案件結束,我們會找人收養他。”

一連串的話,就是說白米要我們帶一段時間。

本來我想拒絕,因為白米的來曆不明,我不想把他放在身邊。

但是,嚴修在我開口之前,痛快的答應了。

已經答應了,沒辦法反悔,加上嚴修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這事定下來了。

白米的事定下來,我們問白蜜怎麽樣了。

周星歎了口氣:“在找醫生,看能不能進行手術把她肚子裏的東西切掉。”

“別的不怕,就怕那個東西威脅到她的命。”

這事兒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但周星和我們的想法一樣,先保白蜜。

略過這事兒後,我又拜托周星幫我查李家莊死人的事兒。

“廢棄的李家莊?”周星問道。

“不是,咋們這裏的。”我搖頭,道:“聽說這裏的李家莊也大規模死人了。”

“有這回事兒嗎?”周星臉上寫滿了驚訝。

“我們也不確定,所以拜托你查一下。”我道。

“嗯,有消息告訴你。”周星道。

完後,我們帶著哭腫眼睛的白米離開了。

一路上這個七八歲的小孩死死的抓著我。

直到到了我家,他才鬆開手。

我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你一整夜都沒睡,現在睡一會吧。”

白米乖乖點頭,說:“白叔叔,你陪著我。”

“嗯。”我點頭。

沒一會兒,他在沙發上睡著了。

林風這個時候招呼我去嚴修的房間。

我躡手躡腳的離開沙發,走進嚴修的房間。

嚴修和林風坐在**,神色嚴肅。

“接下來該怎麽辦?”林風低聲問道。

“等待。”嚴修說:“我們目前知道的太少了。”

“要不要再檢查檢查白米是不是人?”我提議道。

我始終覺得白米不是人,不知道為什麽。

對於這個提議,嚴修否決了:“不用,我會給他黃符。”

“有黃符鎮著,他想做什麽也沒辦法。”

見嚴修這麽堅定,我沒堅持檢查白米。

不過,今天我拜托周星查李家莊的事兒,又讓我想起來失蹤很久的時髦老太太,以及小燕的雙胞胎姐姐。

那些鬼似乎隨著李家莊一塊消失了,包括有自我意識的女鬼。

它們應該知道很多李家莊的事兒,我問嚴修有沒有辦法找到他們。

“沒有。”嚴修搖頭。

這條路被堵死,我們沒其他話說。

在我準備出去陪白米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接起來是張倪打過來的,她道:“哥,要不要一起給我和和我媽上墳?”

“怎麽突然想起上墳的事兒了?”我順嘴問了一句。

張倪回道:“昨天做夢夢見我哥了。”

聽到這個回答,我心裏念叨著不會這麽巧吧,嘴上則問了夢的具體情況。

然後在手機裏張倪把她昨天夢的夢說了。

結果和我做的關於張勇的夢一模一樣。

撞衫我見過,但是撞夢就很奇怪。

“白小姐說這個夢代表我哥想我了。”張倪補充道。

“可能吧。”我不太讚同白小姐的話。

不過我沒有多說,而是和張倪定在下午一塊去上墳。

又聊了一些日常的事兒,我們才掛斷手機。

這邊剛拿下手機,我就把自己的夢告訴嚴修。

如果單單隻是我做夢,我會覺得是自己胡思亂想。

可是張倪也做了和我一樣的夢,這讓我懷疑是不是有鬼搗鬼!

嚴修否定了我的想法,道:“去上墳吧,白小姐說的對。”

“嗯。”我勉強點頭。

完後,我出去,重新坐在沙發上。

中午過了,由於早飯吃的遲,現在我們還不餓。

所以我們待在家裏,林風和嚴修不知道在搗鼓什麽。

而我在想一會兒要買什麽去上墳,要不要買紙錢呢?

很快到了約定前一個小時,我坐起來,準備出門。

沒想到白米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盯著我:“白叔叔,你要去哪兒?”

“出門。”我耐心的說道:“我現在必須要出門一趟。”

“在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讓林叔叔陪著你吧。”

我發誓,這個語氣是我最溫柔的。

“不要!”白米直接拒絕。

“為什麽?”我不理解他為什麽拒絕。

白米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撇嘴,一副要哭的架勢。

想到這家夥在警察局哭了一夜,我趕緊捂住他的嘴。

“發生什麽事了?”嚴修從房間裏走出來,問道。

“沒事兒。”我搖頭。

嗚嗚!

白米應景的哭了。

他的嘴被我捂住,還能哭得出來,也是厲害。

我無奈了,把情況說了一遍。

林風和嚴修走過來,幫我說話,甚至許諾帶他出去玩。

可是白米就是不答應,他死活說要和我一塊出去。

最後我們都說累了,林風靠過來,說:“兄弟,掐死他算了。”

“就怕掐死了,他會變成鬼留下來。”我歎了口氣:“他想跟著就跟著吧。”

得到我的應允,白米不哭了。

果然,小孩子的臉和書差不多,說變臉就能變臉。

所以說,我非常討厭小孩,尤其是懂得利用自身優勢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