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我覺得林風說的有道理。

但是,見佛寺明明都是和尚,為什麽地下見佛寺裏都是女和尚?

如果見佛寺的和尚把李家莊的牌位放在地下,說明他們知道地下見佛寺的存在。

既然如此,他們完全可以連夜把所有的屍體放進這裏。

這樣一來,即使我們搜查,也找不到屍體。

還有,老住持,也就是江風,他根本不是李家莊的人。

為什麽會在自己的地盤裏供著李家莊死人的牌位?

總之,又是一連串的問題。

突然,嚴修爬到供台上,他在牌位之間走來走去。

一開始還避著牌位,後來直接踢到一邊。

過了一會兒,他在左邊停下,衝我們說:“你們也上來。”

我和林風也爬上供台,走到嚴修身邊,然後我看見了蓮花石刻!

是的,就是打開地下見佛寺入口的那個蓮花石刻,它又出現在這裏!

一個想法在我腦子裏閃過,那就是這個蓮花石刻是不是也可以打開一扇暗門?

如果也可以打開暗門,那麽這個下麵會是什麽,另一個地下洞穴裏的石頭見佛寺嗎?

這個猜想讓我感覺到恐懼,以及好奇。

恐懼下麵真的還有一個見佛寺,也好奇下麵是不是真的有見佛寺。

嚴修蹲下來,在我和林風的注視下,他摁了一下蓮花花心。

轟隆!

短暫的響聲之後,一道向下的暗門打開!

看到暗門的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愣了,還真他馬有暗門!

咯咯!

突然,暗門裏傳來一聲聲雞打鳴的聲音!

是嚴修買的那隻小公雞,我們在門外聽它叫了十多分鍾,對它的聲音很熟悉!

“雞為什麽會在裏麵?”林風抄起一塊牌位,手裏拿著黃符護身符問道。

“不知道。”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嚴修抬腿把腳邊的一塊牌位踢到向下的洞裏。

咯咯!

然後,小公雞又打鳴了。

沒一會兒,它還從洞裏鑽了出來!

和它一塊出來的,還有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來隻有七八歲,長的很可愛,他怯生生的盯著我們:“你們是誰啊?”

看到小孩,我第一反應是,見鬼了!

但,我看到小孩的影子之後,又不確定。

按理說鬼是沒有影子了,但鬼會偽裝自己有影子。

不了解這方麵的事兒,很容易被鬼騙。

所以我把注意力放到嚴修身上,他是抓鬼老手,肯定不會認錯。

嚴修摸出一張紅色的黃符,走到害怕到哆嗦的小孩身邊,把黃符貼在他頭上。

本來我以為小孩會和女和尚一樣徹底死去,屍體快速腐爛。

實際上卻和我以為的相反,小男孩沒有反應。

見此,嚴修把黃符拿下,說:“他是人。”

有嚴修的認證,我問小男孩:“你是誰,你為什麽在這兒?”

小男孩仍舊怯生生的說:“我叫白米,我家就在這兒。”

“你家?”我看著一堆牌位,感覺很怪。

“是啊。”白米點頭,指著向下的通道:“我和我爸就住在裏麵。”

“你爸現在還在裏麵嗎?”我抓住重點問。

白米嗯了一聲:“在。”

聽到他這麽回答,我們三個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臉上不信的表情。

最後,嚴修開口,道:“你能把你爸叫上來嗎,我們有事兒問他。”

“他睡著了。”白米撇嘴,說:“這隻雞跑進我家,爸爸聽見它打鳴,就睡著了。”

睡著了?

是死了吧。

這下更加難辦了,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小孩。

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嚴修下去看看下麵是什麽情況。

下麵是勢必要下去看看的,說不定有什麽新發現。

總之,嚴修從入口一點點走下去。

而我和林風則問白米各種問題,我們能想到的都問了。

白米基本是有問必答,當然,前提是我們問的他知道,不知道肯定是沒法兒回答。

從他回答的答案裏,我聽出一個離譜的故事。

據白米說,他和爸爸媽媽本來生活在李家莊。

後來有一天爸爸帶著他離開了李家莊,還離開了媽媽。

爸爸說媽媽死了,爺爺奶奶也死了,隻剩下他們。

然後他們就到了地下見佛寺,生活在下麵的房間裏。

距離他們離開李家莊,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這就是白米的故事,聽起來很扯。

還有更扯的,白米說他爸爸是白盛,是村長!

是的,就是和白金生一塊失蹤的白盛。

按他說的,白盛隻有他這個兒子,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這讓我想起白晴,她說白盛是她爸爸。

當然,白晴的身份同樣存疑。

因為上次回到李家莊的時候,那個自稱是白盛老婆的女鬼說她根本沒有孩子。

可是現在又冒出來一個白盛兒子,加上借我壽命為我續命的白晴哥哥,白盛已經兩個兒子了。

就在我思索這些事兒的時候,嚴修從地下走上來了。

他沒有空手而歸,而是扛了一個人出來!

咚!

嚴修把扛的人扔到供台上,一堆牌位被砸飛,不過那個人是平躺下來了。

“爸爸。”白米撲過去,高興的喊著。

聽他這麽喊,我仔細打量著男人。

這我才發現他和我們看過的照片裏的白盛長的一樣!

之前女鬼給我們看過白盛的相片,難道這個人真的是白盛?!

“他還活著嗎?”我問嚴修。

“死了。”嚴修搖頭。

白米還在試圖叫醒他爸爸,那隻小公雞安穩的蹲在一邊,看起來很怪異。

我小聲把剛才從白米嘴裏問出來的東西告訴嚴修,然後問他。

“你確定這個小孩還是人嗎?”

按白米說,他和白盛生活在這裏一個月。

但是,李家莊出事是二十年前,白盛失蹤則是二十年前。

一個月不可能和二十年劃等號,如果他真的是白盛的兒子,就不會是人。

“他確實是人。”嚴修道:“具體的要出去再查。”

“嗯。”我點頭。

林風走過來,說:“現在怎麽辦?”

“等。”嚴修回道:“等周星他們來,剩下的事兒交給他們處理。”

於是我們就在如來殿等周星來,順便讓白米接受白盛已經死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