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聲音,我們立刻不說話。

年輕和尚躡手躡腳走到門前,偷偷往外看。

“是和你們一塊進來的女人。”年輕和尚說。

“有沒有人追她?”我低聲問道。

“沒有。”年輕和尚搖頭。

“那把她叫進來。”我說道。

年輕和尚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目光放在嚴修和林風身上。

他們兩個也沒有反對,於是年輕和尚就像喊我們一樣,向外麵喊。

讓我感覺奇怪的是,何莓沒有任何猶豫,就跑過來了。

她跑進屋,看到我們嚇了一跳,而年輕和尚把門關上。

何莓張嘴想問我們什麽,門外卻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噠噠!

在門裏聽著,像是門外有一百多個人在外麵跑!

不僅如此,我還聽見了哭聲,小孩的哭聲。

這種聲音持續時間不長,大概三四分鍾就消失。

年輕和尚在聲音消失後,他衝我們道:“你們快離開吧。”

“屍嬰沒找到你們,他們肯定會歡迎厲鬼找你們。”

說完,年輕和尚率先開門出去,向見佛寺裏麵走去。

他走了,我們四個也不耽擱,向門外跑去。

這次我們沒有碰見屍嬰,更沒有碰見和尚。

非常順利的跑到大門前,並推門一口氣跑到車站那裏。

我訝異這麽容易就逃出來,嚴修和何莓則看著見佛寺,神色難看。

之後我們打電話給出租車公司,叫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很快到了,我們坐車回到城裏。

何莓說見佛寺太詭異,她要回去想想是不是還要幫老板做這件事兒。

然後她和我們分開,自己走了。

“給唐竹的媽媽打電話,我擔心她出事了。”林風拉了我一下,道。

我也擔心唐竹他的媽媽出事,畢竟年輕和尚說的,見佛寺會去殺死敢逃跑的人的家人。

一邊向唐竹家裏趕,我一邊給唐竹他的媽媽打電話。

結果是無人接聽,打得通,但是沒人接。

這下我的心懸起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嚴修給唐竹他的媽媽那黃符上。

有黃符在,就算厲鬼去了,他的媽媽也應該沒事兒。

抱著這個心態,我們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唐竹家裏。

可是和打電話一樣,無論我們怎麽敲門,都無人答應,但是把耳朵貼在門上,還能聽到手機鈴聲。

沒辦法,我們三個商量之下決定報警,還打了120。

警察的效率非常高,他們在120之前來,並打開了房門。

門裏是一副正常的樣子,整潔、幹淨,沒有我預料之中的鮮血濺在散亂在地上的家具的場麵。

不過,倒在沙發上的唐竹他的媽媽,還有她抱在懷裏的遺像和手機,就不正常了。

長相老實的男警察走過去,試著叫醒唐竹他的媽媽。

然而他碰到唐竹他的媽媽之後,立刻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子和手的脈搏,再然後他實施了急救!

醫院的急救車也趕來了,兩個醫生接替了警察,他們給唐竹他的媽媽做了急救。

十分鍾後,他們放棄了繼續做急救,說:“已經徹底死亡了。”

“怎麽死的?!”我立刻問出這個問題!

單看唐竹媽媽,她身上沒有一處傷痕,不像是見過鬼。

“現在不能確定,要進一步檢查。”醫生沒有給出準確答複。

對此,因為做急救耗費太多體力的警察也緩了過來,他說。

“我們會把屍體帶回去,如果不是他殺,想知道是什麽死因,就要屍檢。”

“對了,你們是死者什麽人,又是為什麽在淩晨三點跑到死者家裏?”

警察開始盤問我們。

嚴修站出來,說我們是替唐竹他的媽媽找唐竹的。

猶豫打不通她的電話,害怕她因為找不到兒子做出傻事兒。

“她兒子失蹤了?”警察皺著眉頭問道。

“是。”嚴修點頭,道:“她說她兒子就連父親下葬都沒有出現。”

“嗯,我們會核實你們的話,留下你們的聯係方式、名字。”警察道。

之後警察帶走了唐竹媽媽屍體,救護車拉著醫生離開,鄰居們聚在一塊小聲嘀咕。

“先回家吧。”嚴修臉色難看。

我們打了車回家,路上我做了個決定。

如果唐竹媽媽是見佛寺害死的,那麽之前我們商量的暫時不和見佛寺對抗,就作廢。

要是不是,我們還是要把唐竹找回來才行。

回到我家後,我們都一言不發的洗漱,最後去睡覺。

折騰了一天一夜,實在太累了。

睡到中午我才起床,收拾收拾,我把嚴修和林風喊起來,拉著他們去張倪店裏。

張倪說過她今天回來,和她一塊回來的還有白小姐。

我們趕到張倪的店裏,見到了很久沒看見的張倪,她拉我們進來,還倒了茶。

聊了一些家常事兒之後,我問張倪。

“我能不能問白小姐一些問題?”

張倪把我的話轉述給白小姐,白小姐給出的答案是不行。

被否決,我很想把那頭大白狐狸拉出來打一頓。

可是轉念一想,它長的膘肥體壯,都趕上一隻大狗,我還真不一定打的過。

“白小姐,你想積修陰德,隻要告訴我們見佛寺的具體情況,比你治病救人積的更多。”嚴修向裏屋喊道。

而裏屋沒有反應,反而是張倪說:“哥,白小姐她不插手見佛寺的事兒。”

“她說見佛寺的事兒不是她能插手的,你們問了,白小姐也不會說的。”

又是這樣,上次李家莊的事兒,它也這麽說,我更鄙視大白狐狸了。

白小姐不肯幫忙,我拉著張倪出去吃飯,又問了問張倪覺得幫白小姐做事辛不辛苦。

在確定張倪確實像陳嬌說的那樣,拿到錢,又做了好事兒,還不累之後,我也放心了。

之後,我們和張倪分開,她回去找白小姐。

至於我們,則按年輕和尚給的名片,打去了電話。

很快電話被接起來,確認電話那頭就是名片上的人之後,我們說了他女兒佟雪的事兒。

聽到佟雪,她爸佟天給了我們一個地址,讓我們過去找他。

出於對年輕和尚的承諾,我們決定趕過去,見見這位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