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變成的蛇在地上抽畜一會兒,就死了。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沒有人駐足觀看,他們無視我和死蛇。

我攤開右手,手心是那一塊人皮。

忽然我腦子裏閃出一個念頭,或許我還在古墳裏,沒有離開過。

這個念頭一出現,我突然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再睜眼,有意識的時候,我發覺自己躺在一個極其狹小的空間。

上下都是冰涼的石頭,左邊也是冰涼的石頭,右邊什麽都沒有。

還有,這裏沒有亮光,我隻能看見一片黑暗。

我用力蹬那幾塊石頭,可是石頭紋絲不動。

唉!

突然,一聲清晰的歎氣聲在我耳邊響起!!

瞬間,我頭皮發麻,渾身一動不動,甚至不敢呼吸!

這麽狹窄,都不能翻身的地方,除了我還有人?!

唉!

又是一聲清晰的歎氣聲!

我更加緊張!

如果是在空地,我可以跑。

但在這裏躺著,上下左三麵都是石壁,右麵有一個歎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怎麽跑?!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還是非常害怕,而我旁邊沒有再傳來歎氣聲。

這勉強算一個好消息,但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我感覺到呼吸有點困難。

會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我所在的地方是密閉的。

密閉、石頭、黑暗,這些混合在一塊,我想到了石棺!

雖然我不知道我怎麽進來的,但是我必須離開這裏。

至於旁邊的歎氣聲,我握緊拳頭,然後發覺自己右手手心裏多了一塊東西。

摸起來軟軟的,有韌性……

是人皮!

我懵了,為什麽我手心裏會多出一塊人皮?

這個問題肯定我不知道為什麽,因為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在這裏。

驚訝片刻,我把人皮握緊。

之前那段我忘記了朋友、自己的記憶太恐怖,虧的有人皮我才想起來。

所以人皮雖然也非常恐怖,但是我更不想忘記自己。

一隻手握緊人皮,另一隻手摸進口袋裏,把黃符護身符拿出來。

還好黃符護身符還在,我把它放在我胸口上,空出手去拿手機。

艱難的把手機掏出來之後,我猶豫了。

但很快我還是決定用手機照明,畢竟有光我才能尋找出口!

摁開手機,微弱的亮光出現,我借著這光勉強能看清楚自己上下兩塊石壁。

這還不夠,我把手機電筒功能摁開,強光出現。

我本能的閉上眼睛,黑暗中待久了,看亮光不適應。

等我適應之後,我睜開眼睛往旁邊看。

由於上下石壁挨的比較近,我沒有足夠的空間翻身,所以是側身拿著手機光照旁邊。

然而,我旁邊空無一人,隻有黑色光滑的石壁!

接著我又看了看頭上、頭下,同樣也沒有人。

那麽歎息聲是誰發出的?

絕對不會是我,我肯定不會發出這種聲音。

不行,我控製自己不去想這件事,隻在心裏不停的暗示自己有黃符護身符!

等等,為什麽這麽久了氧氣還沒耗盡?

我忽然意識到這點,過了這麽久,按理說這個不大的空間裏的氧氣早就沒了,除非有通風的地方!

想到這點,我立刻用手機照向旁邊的石壁,想找出那個通風口!

隻要有通風口在,我就不會窒息,就能等到嚴修他們救我,希望他們也平安無事。

之後的時間我把上、左右兩邊的石壁看了一遍,但是沒有看到通風口。

也可能是通風口在我看不到腳下、背後、腿邊。

如果在我背後的話,意味著我不能亂動,否則把通風口堵住,就是自殺。

出於害怕,我躺平,幾乎不挪動身體。

又為了省手機電,我把手電筒功能關掉,隻亮屏。

小小的屏幕,加上微微發光的鍵盤成了黑暗之中唯一的光亮來源。

我盯著屏幕,腦子裏閃過各種發生過的事兒。

時間一點點流逝,十個小時後我的手機沒電,它沒電,意味著光亮消失。

這個時候我已經習慣待在疑似石棺內裏的這裏,也沒有最初那麽強烈的恐懼。

雖然我依舊害怕歎息聲再次出現,但是我已經決定不想歎息聲。

不想就不會害怕,秉持這個道理,我幹脆閉上眼睛睡覺,睡著了就不會害怕,還能節省體力。

說做就做,我想著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還是沒睡著,反而肚子餓了。

可我的背包不知道那裏去了,我帶的吃的全都在背包裏麵。

不過我口袋裏有巧克力,本來是準備邊走邊吃的零食,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

我伸出手往口袋裏摸巧克力,卻感覺石棺裏好像有點擠……

呼!

還不等我搞明白為什麽石棺裏會變擁擠,一聲長長的出氣聲被我聽到。

那個聲音就在我旁邊,我聽到了!

是什麽?!

是什麽東西在呼吸?!

我的心提起來,並把手從口袋裏抽回來,拿起胸口上的黃符護身符對著旁邊!

至於人皮,我不知道對鬼有沒有用,但是我把握著人皮的手放在胸口。

“白金生。”

忽然,我旁邊有人叫我。

這個聲音非常熟悉,我還沒有想起是誰,就驚奇的發現,石棺裏的一切我看的清了!

而我旁邊多出一個人,我也看清楚了!

且這個人不是別人,是陳嬌!

她一如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那樣時髦。

“白金生。”陳嬌又叫我一聲,

我警惕的看著這個疑似陳嬌的東西,把黃符靠過去。

陳嬌有一瞬間變了臉色,也往另一邊挪了挪。

這都被我看在眼裏,由此我能斷定,她不是陳嬌。

要知道陳嬌是神婆,又跟著白小姐做事,她不可能害怕黃符。

“白金生,這裏是那裏,你為什麽在這裏?”假陳嬌問道。

對此,我不想演戲,而是盡量把黃符往假陳嬌的身上摁。

本來空間就狹窄,它根本沒有後退的餘地。

隻是結果是我小瞧她了,她冷笑一聲,消失了。

隨著她消失,我又看不清周遭情況了。

唉!

忽然,那一聲耳熟的歎氣聲響起。

我驚恐的發覺,發出歎氣聲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