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隻是我的推論,實際是怎麽樣的情況,我目前不知道。

司機的家是一處老房子,沒有二樓的平房,有一個寬敞的願意。

他指揮林風把車停在院子角落,又晃晃悠悠的下車指著院子裏的一口古井,憤憤的說。

“這幾天晚上鬼一直從井裏鑽出來,跑進家裏嚇唬我們!”

我出於好奇,走過去查看那口井,嚴修和林風也走過來一塊查看。

這口井或許真的有問題,我站在井邊,感覺心裏有點發毛。

探頭往下看,一眼勉強能看到底。

“井裏還有水啊?”我吃驚的說道。

司機嗯了一聲:“有水,但很久不用了。”

“現在都是用自來水,方便,又幹淨。”

嚴修在井沿上貼了一張黃符,就帶著我和林風跟著司機進屋裏。

我們剛進去,就聽見裏屋傳來兩聲尖叫。

“沒事兒,是我老婆和兒子。”司機無奈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司機的老婆兒子走出來,她們同樣一臉疲憊,眼底一片青黑。

“你們為什不趁白天睡覺呢?”林風問司機。

司機拉著老婆孩子坐下,歎了口氣,說:“白天睡覺一直做噩夢。”

“睡一會兒就被嚇醒,睡一會兒就被嚇醒,還不如不睡。”

“可是困的厲害又控製不住自己不睡覺,幾天下來整個人都垮了。”

“這樣啊。”林風道。

嚴修從背包裏拿出幾個黃符護身符遞給司機。

“戴上這個,應該不會坐噩夢,你們現在去試試。”

“好。”司機趕忙接過來,並把護身符分給老婆孩子。

司機的老婆盯著我們,她看著我們的眼睛裏都是懷疑。

如果不是司機好說歹說,她應該會把我們趕走。

他們進房間睡覺,我們三個在客廳坐著等。

等了大概一個小時,裏屋的三個人沒有驚叫著醒過來,說明黃符護身符是有用的。

又為了避免把他們吵醒,我們沒怎麽說話,就幹等。

最後,我幹脆靠在沙發上睡覺。

反正昨天也沒有睡好,趁這個機會補一覺。

等到晚上,睡了幾乎一整天的司機一家人陸陸續續醒了,我比他們早醒。

司機的老婆睡醒之後,對我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她不停的表示讓我們留下來吃飯,還說了很多感謝的話。

嚴修應了幾句,把黃符給司機,還有司機的老婆,讓他們把黃符貼在家裏。

完後,我們在司機家裏待下來了。

因為天已經黑了,現在去李家莊不現實。

司機的老婆做了一桌子菜,我們三個沒客氣。

吃飽喝足之後,司機和我們聊天,他說了很多聽來的事兒。

當然這些事兒都是關於李家莊的,司機知道我們想聽什麽。

“林大哥,你認識白盛嗎?”林風忽然打斷司機說話,問道。

司機不在意,他點頭道:“聽過,沒見過。”

“李家莊的白盛,二十多年前媒婆們天天去他家說親。”

“因為他年紀輕輕的就是村長,人長的又好。”

“不過他結婚,娶的是個神婆的女兒。”

“神婆的女兒?”嚴修接話,問道。

“嗯。”司機點頭,看向一邊坐著的老婆說:“這事兒我老婆了解,讓她說給你們聽。”

司機的老婆笑了笑,想了想,說道:“白盛的老婆是我們村神婆的女兒。”

“不過她們母女不是我們村的人,是外麵流落過來的。”

“村長看她媽是個神婆,我們村的神婆老死了,沒留下傳人,就把她們母女留下來了。”

“我們也沒想到白盛會娶神婆女兒,當初村子裏很多適齡女孩不服氣呢。”

“原來如此。”我道。

之前我無論是聽白晴爺爺說的李家莊舊事,還是老張說的舊事,他們都提到白金生的話,白盛基本都信。

原本我以為是他們沾親帶故,是好朋友的緣故。

現在看來,應該還有神婆的女兒的因素在。

這事兒說完,司機又說了一些李家莊的事兒,不過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兒。

很快屋子裏的表指向十二點,司機一家三口緊張起來。

不過隨著指針一點點推進,整整過去了十分鍾,屋子外麵還是靜悄悄的後,他們的神色放鬆下來。

尤其是和附近隱約傳來的慘叫聲相比,司機一家人更放鬆了。

在他們對我們,主要是嚴修表示感謝後,我們就各自睡覺了。

他們一家人非常珍惜能睡覺的時間,我則因為白天睡多了,有點睡不著。

林風和嚴修和我相反,他們睡著了。

百無聊賴的我窗邊玩手機,還有想李家莊的事兒。

嗯嗯……

忽然,一陣輕哼的旋律聲隱約傳到我耳朵裏。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聽錯了,或者是無意間摁到手機哪兒了。

等我檢查一下手機,確認沒有誤摁之後,我還是能聽到那段輕哼的旋律,且越來越清晰。

旋律非常好聽,我回頭看嚴修和林風,他們還在睡,沒有被旋律聲吵醒。

帶著好奇心,我循著聲音走出去。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我非常非常想聽到整首旋律,還有我想聽的更清楚一點。

穿過客廳,推門出去,來到院子裏,我忽然發現今天是滿月,且天上沒有雲和星星,隻有一輪圓月。

嗯嗯…

哼唱的聲音更清晰了,我慢慢走向古井那邊,因為哼唱聲似乎是古井裏麵傳出來的。

不對勁!

古井怎麽會傳出唱歌的聲音呢?!

聯想到司機說過井裏有鬼,我立刻意識到是鬼在唱歌!

可是我又發現,我的腳不聽自己使喚,徑直走到古井旁邊!

站在井邊,那首哼唱的旋律聲消失,轉而是一首方言小調。

我聽不懂意思,卻覺得婉轉悠揚,非常動聽。

“這麽好聽的歌是誰唱出來的呢?”我自言自語一句。

然後彎腰,直接把頭探到井裏麵!

該死,我心裏不停的咒罵,剛才那句話我也不明白自己怎麽說出口。

還有,我根本不關心井裏是誰在唱歌!

可是我的身體根本不由我控製,仿佛是有另一個人在控製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