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跑,可是身體就是不動!
在我旁邊的林風一聲不吭,他難道沒有發現我背後有東西嗎?!
“李家莊的墳裏有人!”張勇的聲音猛的在我耳邊響起。
難道我背後的東西是張勇?!
在我這麽想的時候,濃霧一瞬間散了!
站在我背後,疑似是張勇屍體的東西也消失了!
不僅如此,我看見嚴修就站在不遠處,他手上拿著一把銅錢劍!
而周遭的環境也變了,不是亂石灘,是一條水泥路。
路上有火燒、劃痕、黑紅鮮血的痕跡,還有警察設下的封條。
我抬頭,看到那條我每次跑晚上的車,都會經過好幾次的路!
也就是說這裏是103路晚班車墜毀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我隻感覺遍體生寒!
過去二十年不知道多少李家莊的人死在這裏!
想到那個慘狀,我不自覺抖了一下,然後能動了!
“這裏是103路墜毀的地方!!”林風忽然大喊,他也認出來了!
嚴修跨過封條走過來:“你確定是這個地方?”
“確定。”林風肯定的點頭。
“我也認識這裏,就是出事的地方。”我幫林風說話。
“不對勁兒。”嚴修皺眉,道:“這裏我上次來陰氣、怨氣很重,可是現在很正常。”
關於這個我不懂,所以沒有接話。
林風倒是說了幾句,畢竟他花時間看了五行一類的書。
但是沒說幾句,嚴修就讓他不要再看鬼扯的書。
“這個,你們碰到什麽東西了?”嚴修忽然指著黃符布問我們。
經嚴修這麽一說,我才看到黃符布上有一道道黑色的血跡。
那些血跡還把黃符布上的朱砂重新暈染開,整個符看起來很模糊。
我們之前根本沒有注意到黃符布變了,所以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先回家吧。”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說道。
“嗯。”嚴修點頭。
然後我們從水泥路往外走,那段路被封起來很久,加上最近還發生了車禍,附近根本沒有車經過。
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我們才打到車。
回到家第一件事是吃藥,我在上樓的時候想起來醫生有說過,失溫症的後遺症就是怕冷,還有身體會偶爾不聽使喚。
需要過一段時間,這種後遺症才會消失。
吃過藥之後,我又給三個神位上香,最後我們坐下來談剛才的事兒。
張勇還有李河屍體的事兒,我們都詳盡的告訴嚴修。
而嚴修也告訴我們,他進村之後,在祠堂看見了老張。
老張在祠堂給靈位除塵,還和一個年輕男人說話。
說的是什麽他就不知道了,因為他沒聽見。
“這些事會不會是老張想讓我們看見的?”我有這種感覺。
“有可能。”嚴修說道。
林風忽然站起來,走到窗邊,問道:“你們有沒有聽見樓下的聲音?”
我沒說話,坐著聽了一會兒,沒聽見什麽聲音啊。
“樓下,那幾個害小孩的在樓下!”林風忽然喊起來。
“抓住他們。”嚴修邊說,邊站起來,往外跑。
林風順手抄起窗邊放著的錘子,也跟著跑下去了。
我跑進屋裏,換了件厚外套才下去。
等我下去,嚴修和林風已經把那個認親的男人,還有兩個女人都抓住了。
“你們也太猛了!”我換個衣服,最多兩分鍾。
嚴修搖頭,不屑的瞥了眼蹲在地上的三個人,說:“他們幹了太多缺德事兒,陰德都虧完了,命也丟的差不多,就剩一小半了。”
“你想的話,一個人就能錘倒他們。”
聽嚴修這麽說,我借著月光仔細打量那三個人。
發現他們臉上沒血色,眼睛裏也沒有精氣,完全是一副快斷氣的樣子。
這和他們上次光鮮亮麗的來尋親的樣子對比,完全是兩樣人。
林風揮了揮錘頭,麵無表情的衝他們說。
“你們忽然找到我老家,又千方百計找到這裏,為了什麽?”
三個人聽了,沒有一個人回答。
對比林風隻說:“如果你們不說,我現在就大喊,把你們認親過的小孩的家裏人都招下來。”
“他們可以說是滿世界找你們,尤其是小孩的家長。”
“落在他們手上,你們還能不能看見一個小時候後的太陽,就說不準了。”
這番話林風完全是陳述事實,那些和他們認親的小孩家裏人是在找他。
尤其是死了孩子的三家,聽說他們打算懸賞。
也不知道他們從那個懂行的人的嘴裏知道,是認親把孩子命認沒了。
本來人們都懷疑,現在有懂行的說了,就是實錘。
那三家是恨不得把這三個人殺了,來平複他們失去孩子的痛苦。
“我說。”男人忽然抬頭,盯著我,說:“但是你要告訴我們你怎麽續命的。”
男人提到這件事兒,我很驚訝,他怎麽知道我續命才能活下來?
“他答應了,你說吧。”嚴修忽然出聲,替我答應了。
嚴修答應了,我沒有反對的理由,畢竟替我續命的是嚴修。
真說起來,我也說不清楚續命方法。
得到我們的承諾以後,男人把所有的事兒全部說了。
甚至男人有說錯、說漏的地方,旁邊兩個女人還會糾正補充。
等他們說完,男人直勾勾的盯著我。
“他會告訴你們的。”我把嚴修拉出來,讓他說。
嚴修麵無表情的說:“他續命的辦法就是用風水魚騙過了鬼,所以活了下來。”
聽到風水魚三個字,我就知道嚴修在騙他們。
我續命是靠和死人借陰壽,才活下來的,和風水魚完全沒關係。
“真的能飄過去嗎?”男人雙眼放光,問道。
“可以。”嚴修點頭。
“謝謝!”男人和兩個女人鄭重道謝,然後興衝衝的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了,我問嚴修騙他們幹什麽。
嚴修說:“他們的情況,隻有用風水擺設裏的活魚才能續命,你用的方法不適合他們。”
“我看在他們實話實說的份上,給他們指了一條生路而已。”
“續命是怎麽回事兒,兄弟?”林風在一邊插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