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到底是不是被人送回去的,誰送的?”
秦豐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回憶漸漸地回到了腦海裏,“是恩雅送的,她說她沒喝酒,可以開車送王少。”
“還有呢?有沒有其他人一起走的?”烏豪提醒道,車禍中一共有3個人,這個恩雅可能就是開車女司機,那後排是誰。
“噢,我想起來了,是馬翔。”秦豐高聲說道,“他說他昨天說錯話了,要賠罪,死活要陪著王少一起走。”
“賠罪?他得罪王少了?”烏豪追問道,如果兩人有仇怨,又在一輛車上,還發生了車禍,那真相是不是車禍就不好說了。
“他就是說錯話了,被王少打了一下而已。”秦豐瞟了一眼白小雅,有點支支吾吾。
“有什麽就說什麽,說清楚。”白小雅厲聲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昨天王少不是想表白你白隊嘛。”秦豐嘟囔著說道。
白小雅聽到這裏臉一黑,這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然後你跑了,王少有點生氣,馬翔這個沙雕就說...就說什麽給你來點手段什麽的,就被王少給打了幾下。”秦豐聲音越來越小,畢竟當事人就坐在他麵前。
“還給我上手段?”白小雅冷笑一聲。
秦豐幹笑了兩聲,“白隊,我們都已經教訓他了,王少說過他了,就是說說,說說。”
“那馬翔沒說要報仇什麽的?或者有沒有跟你說過抱怨的話?”烏豪繼續問道。
“說也說過,我們喝酒的時候他說的,他覺得王少太不給麵子了,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麽罵他打他,他覺得麵子有點掛不住。”
“不過我勸過他了,人家王少家大業大的,脾氣大點正常的。”
秦豐解釋了一遍。
烏豪在本子上記了一筆,馬翔:當晚被王佳林責罵過,可能心有怨恨。
“那個恩雅呢?是什麽情況?”
“噢,恩雅也是我們圈子裏的,昨晚過來一起玩的,不過她說昨天人不舒服,所以沒喝酒。”
“她是那種陪酒的?還是?”烏豪隱晦地問道。
雖然現在沒有那種很明麵上的賣**嫖娼,但是其實很多年輕的女孩子就是在做這種擦邊的,陪富二代喝酒唱歌,也陪其他的,俗稱外圍。
“噢,警官,她不是外圍,她自己家也很有錢的,有不少產業,之前還跟王少談過一陣子,不過後來分了。”秦豐解釋道。
“她跟王佳林談過?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可能之前她去省城的時候吧,不過王少身邊的女人太多了,也不缺她一個,談了一段時間就分了。”
“然後回來之後,大家再見麵也沒事的,這都很正常過的。”秦豐說起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說的輕巧,但是烏豪卻是有點皺起了眉頭,這一車三個人,一個是王少的前女友,一個是剛被他罵過的跟班。
然後,一個車禍就他一個死了,這...
很難不讓人懷疑啊。
“那這個恩雅,昨晚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嘛?或者昨晚有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發生。”
秦豐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就是喝酒唱歌,有的事情後來喝多了我也不知道了。”
烏豪點了點頭,整體來說,這一趟收獲還可以,對於車裏三個人的情況有個大概的了解。
白小雅他們走之後,秦豐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問車禍情況到底怎麽樣。
這下他也沒睡意了,拿起電話開始給其他的朋友打電話,了解情況。
......
“白隊,這一車,三個人的關係不太純潔啊。”回去的路上,烏豪說了起來。
“富二代的圈子裏都是這樣的,他們對於男女關係看的很淡的,所以你也不用覺得兩人談過有什麽的。”白小雅平靜地說道。
“還有,像馬翔這樣的,其實圈子裏也很多,對著比你強的就拍馬屁,對著比你差的就使勁踩。”
“隨便一個二代圈子裏的人拎出來,關係都很複雜,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白小雅的意思已經比較明確了,她不覺得有什麽問題,還是傾向於意外。
烏豪點了點頭,畢竟白小雅身份不簡單,對於圈子裏的事情,肯定是她了解的多一點。
但是這次有王金城親自督陣,加上領導壓下來,他們肯定要仔仔細細地調查一遍的。
下一站就是醫院了,活下來的兩個人已經搶救過來,醒了過來,雖然不一定具備錄口供的條件,但是可以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烏豪他們先去看的恩雅。
恩雅全名叫吳恩雅,現在躺在單人病房裏,全身上下插滿了管子,帶著呼吸機,全身上下裹滿了繃帶,雖然有意識了,但是這樣子根本無法錄口供。
而且吳恩雅的家屬一看到白小雅他們來,就很激動。
吳恩雅的媽更是直接站起來就開罵,“我們恩雅都這樣了,你們還錄口供,還查個屁啊?”
“他們王家有錢就可以亂來是吧,我們恩雅也差點死了。”
“還查,你們怎麽不查他們王家有沒有問題。”
看見自己老婆有點口無遮攔起來,吳恩雅的父親吳大為立馬站了起來,把白小雅和烏豪帶到了病房外麵。
“不好意思,我愛人情緒比較激動,說話有點過了。”吳大為啞著嗓子說道,整個人顯得很疲憊,而且眼眶也是紅紅的,哭過不少。
“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不過吳恩雅現在的狀況的確不適合錄口供,我們之後再來吧。”白小雅看了一眼屋裏打算離開。
“那個,警察同誌。”吳大為突然叫住了白小雅,神色凝重地說道:
“我知道王金城來了陽州,他認為他兒子不是意外。”
“他有錢有權,但是也不能亂來不是嘛,我們女兒的樣子你們也看到了。”說到女兒,吳大為聲音變得哽咽起來。
他停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呼吸。
“這樣子要是故意的,你們覺得可能嗎?”吳大為接著說道,滿臉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