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隊，我們懷疑他跟莫妮卡的死有關，所以帶回來審訊。”烏豪說道。
“他？”
“就是啊，他殺的，不太像啊。”老趙插嘴說道。
“好了，先別說了，準備下審訊吧。”白小雅正色說道。
審訊室裏，小錢鎮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很平靜地看著烏豪和白小雅。
“你叫錢航？”白小雅看著手裏的資料一臉嚴肅說道，這些是從拍賣公司拿回來的。
“是的。”
“知道我們這次為什麽找你嘛？”
“不知道。”錢航很平靜，臉色絲毫沒有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你殺了莫妮卡？”白小雅猛地提高聲音。
“我沒有。”錢航還是那麽淡然。
“你沒有？你明明就跟她一起走後樓梯，她在抽煙，對嘛？”
“對，不過我沒殺她。”錢航也不否認當時在後樓梯，但是就不承認殺人。
“負隅頑抗對你沒好處，我們既然找到你了，你就跑不了了，老實點交代，情節還能輕點。”白小雅放緩了語氣，想要攻破錢航的心理防線。
錢航冷笑了一下，眼睛望著白小雅說道：“殺人是死罪，輕點和重點對我來說有什麽區別嘛？”
“你們要是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的話，這麽問也是白問，浪費大家時間。”
“還不如放我回去準備拍賣會。”
“你...”對於這種比較理智的人來說，很難動搖他們，除非有非常實質的證據。
光靠這麽說用處不大。
問題是，現在隻知道他當時在後樓梯，根本沒有實質的證據，隻能是從口供突破。
烏豪扭過頭，輕聲對白小雅說道：“白隊，不如讓我試試？”
“行，你來吧，這就是茅坑裏的石頭。”白小雅恨恨地說道。
“在拍賣行做了幾年了？”烏豪放低了語氣，好像是在聊天一樣。
“有十幾年了吧。”
“做你們這行應該見過不少美女吧。”
“還行，都是些工作上的合作夥伴，美不美女的對我來說無所謂。”
“那不是的，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啊，是吧。”烏豪笑著說道。
錢航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表情，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聽說之前莫妮卡走紅也是因為你的賞識？”
“算不上賞識吧，我隻是把她身上的那種美挖掘了出來。”錢航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烏豪明顯要比白小雅聊天愉快多了，讓他願意多說兩句。
烏豪好像聊天的興致也很高，他很來勁的把椅子往前推了推，然後一臉八卦的問道：
“那其實是不是每種珠寶都要有不同的人來展示的？”
“那當然。其實珠寶都是有靈性的，一定有合適的人才能把它們的那種靈性表現出來，這就是我的工作。”錢航一說到自己的專業就有點興奮，兩眼都要發光了。
“那之前天空之眼找到莫妮卡，不是說是李總要求的嘛？”
錢航不屑地笑了笑，“李總，隻是一個土豪而已，他懂什麽珠寶，不過他倒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
“像莫妮卡這樣的氣質，有點冷豔有點孤傲又有點嫵媚，天空之眼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所以藍寶石這種冷色係的就應該找莫妮卡這樣比較冷豔的，那紅寶石是不是該找火辣一點的？”
“No，No，No。”錢航搖了搖手指，“你想的太簡單了，不能光看顏色，你要從寶石本身的特點來看，紅寶石的確耀眼，配火辣沒問題，但是像莫妮卡這種也可以駕馭。”
“她有一種內斂的火熱，表麵上看起來冷傲，但是內心，尤其是眼睛會讓人有一種陷入其中的感覺，感覺到她內心的那股火。”
錢航說的很認真，認真到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說的話越來越多。
而烏豪此時也發現自己身體裏開始冒出一縷縷黑氣，在緩緩地進入到錢航的體內。
烏豪不確定這黑氣到底是在幹嘛，但是他知道烏豪現在的防線在越來越鬆。
“是挺火熱的，你之前也說她有好幾個追求者。就那個上次配她來的傑森，還有王公子，還有李總，是吧。”烏豪開始轉變話題，往莫妮卡的交往情況上靠。
說到這幾個人，錢航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有點不爽地說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懂莫妮卡，他們隻是沉迷於她的美貌或者名氣，他們根本感受不到莫妮卡的內心。”
“是啊，莫妮卡也隻有你才能懂她。”
“是的，這個世界上要說懂莫妮卡，那隻有我錢航一個人了。”錢航的眼睛裏開始冒出紅光，情緒越來越激動起來。
“但是你這麽多年都還是個小職員，莫妮卡卻已經成名了，唉，就怕她不是這麽想的吧。”烏豪歎了口氣說道。
錢航聽到這裏，呼吸突然急促起來，脖子上青筋暴現，“是，她不懂，她以為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得來的，根本不懂我的價值。”
“就是，就像我經常說的，千裏馬常有伯樂難求啊。”烏豪順著他的話說道。
“她不像你這麽懂事情，她太膚淺了，還抽煙，然後跟那麽多男人交往，她不知道那會毀了她自己嘛？”錢航憤怒地說道。
白小雅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變化，之前他不是很理智的嘛，怎麽被烏豪輕輕地挑逗這麽幾句，突然就激動了。
“所以說啊，她說什麽上台前會緊張要抽煙都是假的吧。”
“還有啊，她以前是不是根本就是在化妝間裏抽煙，絲毫不顧及你的感受。”
“是，就是的，我說了很多次了。”錢航激動地大喊起來，“我告訴她要注意形象，要注意舉止，她就是不聽。”
“那天，還為了不讓李總看到，就到後樓梯去抽煙，我當然要去勸她了。”
“但是，你知道她說什麽嘛？”錢航非常激動地看著烏豪。
“她說你根本配不上她？”
“沒錯，她竟然說我配不上她，說我沒用。這些年要不是我幫她引路，要不是我幫她搭配珠寶，她以為她能紅嘛？”
“現在竟然嫌棄起我來了，還說我沒用，說我沒用，說我不懂珠寶，不懂女人！！！”
“你說她是不是很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