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烏豪已經給大家推理出了最小的範圍了,那我們就開始排查,找13年前,這個區域的是屠夫和廚師。”白小雅開口說道。
“等等。”烏豪突然開口說道,“這個人有條件花這麽多時間分屍,那他可能是一個人住,也有可能有一個特定的場所可以讓他長時間的單獨使用。”
“尤其是晚上。”
“這幾點都是我們調查的重點。”
孫華陽意氣風發地站了起來,“明白,豪哥你都給我們講這麽細了,我就不信還找不到。”
不過事實卻不是這麽如人意,因為13年的時間太長了,很多人很多事情都變了。
包括菜場、屠宰場和飯店,要確認13年前的情況還需要一點點的挖。
唯一好的就是13年前的卷宗做的很詳細,讓大家有了一個基本的參考。
......
現代人越來越注重身體,清晨起來鍛煉的人越來越多,有人跳廣場舞,有人跑步,也有人選擇其他的運動,比如爬山。
王總今年已經快60歲了,之前的廠子他停掉了,專心過起了退休後的養老生活。
因為錢賺的夠了,沒什麽負擔,所以活的很舒暢。
這幾年他喜歡上了爬山,不是那種越野的,就是老年人爬的那種休閑山。
山不需要高,能往上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行。
早晨的時候,走走路,爬爬山,吸點氧氣,舒展一下身體,一天都會舒暢很多。
所以王總現在每天早上6點就出門,然後開車到陽州市區市郊的一座小山紅角山,爬上一個小時。
今天天氣不錯,王總爬到山頂的時候才7點鍾,山頂人不多,隻有偶爾會有一兩個老年人走過。
為了讓人們觀賞到美麗的風景,政府在紅角山的山頂上造了一個亭子,有兩層。
第一層是給人休息坐一坐的,第二層主要是登高望遠,欣賞風景用的。
一層坐著兩個老大媽,爬山爬累了,坐在那大聲的聊天,還拿了一堆零食出來吃,茶葉蛋、雞爪、鹵肉什麽的,真的有點大煞風景。
王總也搞不懂她們,既然是來爬山鍛煉身體的,為什麽要吃這麽油膩的東西,一看就不懂得養身之道。
他嫌棄的看了一眼兩個大媽,然後扶著狹窄地樓梯走上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更小,總共也就能站下七八個人。
一上去,王總就看見一個戴著罩帽的人站在那,眺望遠處的風景。
真是晦氣啊,又有人,王總暗道一聲。
他站在了另一邊,伸了伸懶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王總,好久不見啊。”身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
王總回頭看了一眼,是那個戴著罩帽的男子,不夠他並沒有回過頭來。
“你在叫我?”
“是啊,王總,十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在這遇到了,我剛才一眼就認出了你。”
那人轉過頭來,一個有點油膩的中年男人。
但是戴著罩帽,讓王總的確有點認不出來了,再說了,自己當年做生意的時候黑道白道都認識不少人,哪記得住啊。
“啊,年紀大了,記憶力有點不行了。”王總敷衍的了說了一句,連問別人是誰的興趣都沒有。
“你真不記得我了?”王總的態度讓那人有點生氣。
王總沒有說話,繼續活動這腰肢。
“我是以前聯盛肉業的員工,你真不記得了?”那人看王總說不說話了,就自報家門了。
聽說是自己員工,王總回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這個人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他真的想不起來是誰了。
“想不起來了,那你現在過的不錯啊。”因為是自己以前的員工,王總還算是客氣,說了一句。
那人看著王總的樣子,搖了搖頭,回過頭去,看著遠方不說話了。
切,還裝上了,給我打過工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老子要認識你。
兩個男人背對站立著不說話了。
就在這時,王總身後的男人又說話了。
他幽幽地說道:“我等了十幾年回來找你,你竟然不認識我,真是可笑。”
王總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不太對勁,這人感覺是來者不善啊。
他下意識地想要回頭,但是背上一痛,一把尖刀從後心捅進了他的身體。
王總渾身一震,想要呼救,卻被那人用手捂住了嘴。
那人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王總,你再仔細看看,還記得我嘛?”
“是你?”王總的瞳孔急劇收縮,他終於想起來是誰了。
但是那個孬種怎麽敢殺人,怎麽敢殺自己,當年那麽慫,為什麽現在要來殺自己。
尖刀再次往裏一捅,王總感覺生命的能量正在從身體裏抽空。
身後的人放開手,他倒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地看著這個殺死自己的凶手,“這些年你變了好多。”
“為了報仇,我可以變的更多。”男子蹲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還有,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你不是我殺的第一個人。”男子詭異地一笑。
王總看著他,你殺幾個管我屁事,但是為什麽要殺我。
當然,這種話他問不出來了,生命已經從他的身體裏消失了。
殺完人之後,男子把王總的口袋翻了出來,掏出他的手機和車鑰匙,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正在這時,兩個聲音從下麵樓梯處傳來,“阿英,走,吃完了,上樓去看看。”
緊接著一個大媽從樓下狹窄的樓梯扶著走了上來,不過一上來她就站在樓梯口不動了。
阿英被堵在下麵上不去,“快走啊。”
說著她推了一把,把阿麗往上推了一下,然後自己撐著膝蓋爬了上來。
“這樓梯啊,太小了,又太陡了,累死我了,你還堵著不動。”阿英喘著氣抱怨道。
這時候,她感覺到脖子上有點溫熱,一滴**滴在了自己脖子上,她隨手一抹,看了一眼。
紅色!
血的紅色!
她驚恐地抬頭一看。
阿麗站在原地,脖子上一個大大的血洞。
她的麵前,站著一個戴著罩帽的男人,手上一把尖刀。
“不好意思,你看見我了,抱歉。”那男子微笑著說道,手中的尖刀再度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