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霆帝龍猛地張開口,那團黑色的火焰如同一條憤怒的黑龍,直衝公冶剛而去。
火焰與空氣摩擦,發出了“咻”的一聲,隨後是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啊——”
公冶剛的慘叫被火焰吞噬,他的身體瞬間被黑色的火焰所包圍。
龍口中噴射出的烈火異常駭人,那是一種超脫了常人理解的焚燒。
公冶剛的身體在大火中扭曲,他醜陋的靈魂似乎也在黑色的火焰中被淨化。
空氣中很快彌漫出了一股焦臭的味道,那是肉體被燒焦的惡臭,讓人聞之作嘔。
無論煆鋒堂還是禦靈閣,乃至圍觀的百姓、官員,全都不約而同地捂住了鼻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敢置信。
孫大人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局勢會逆轉到這種地步,氣得幾乎暴跳如雷,卻毫無辦法。
葉明靜靜地站在那裏,身邊的黑霆帝龍還在散發著淡淡的光暈,仿佛是在宣告著這場比武的結束。
“我,贏了。”
孫大人站在看台上,麵色陰霾,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快:
“最終比試的結果,禦靈閣勝出。”
勝利的歡呼聲如海浪般席卷而來,禦靈閣的弟子們和周圍的民眾都陷入了狂歡。
他們的呼喊、掌聲、歡笑聲匯成一片,仿佛在慶祝一場盛大的節日。
葉明卻沒有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他的目光被地上那枚差點奪走他生命的鋼針所吸引。
他小心翼翼地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輕輕捏起了那枚細小卻危險的暗器。
同時脫下了外衣,露出了身上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淤傷。
沈夢見此情景,不禁失聲驚呼:
“這種傷...怎麽和我爹當時身上的那麽像?”
葉明早已預料到她的反應。
“沈少閣主,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說出來。”
聽到葉明的話,沈夢眼中充滿了擔憂與不解,但還是緩緩道來:
“我爹從州府大人那裏回來後不久,有次外出時突然昏倒,等我們發現時,他身上就已經是這樣了。”
從她的聲音中能聽出來,還對那段記憶心有餘悸。
葉明心裏更有數了,煆鋒堂應該是怕直接毒死沈龍軒太過顯眼,才選擇了減少毒劑,意圖讓他慢慢死去。
若非沈龍軒內力深厚,加之及時得到醫治,恐怕早已命喪黃泉。
葉明轉頭看向孫大人:
“剛才在煆鋒堂那邊有人向我射暗器,這事兒,大人您怎麽說?”
孫大人眼神閃爍,顯然心中有鬼,卻故作鎮定:
“本官並未看見有何暗器,你這說法,未免太過荒謬。”
葉明冷笑一聲,他早已料到對方會如此回應.
“我就猜到你會這麽說,不過沒關係,”
通過剛才的激戰,他已經察覺到黑霆帝龍的靈智極高,而且又是親自培育出來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和自己可以心意相通。
這意味著無需通過言語做出指示,就類似大腦內的神念一樣,隻要用意識下令,可以讓它直接展開行動。
“黑霆帝龍,你守在原地,以防有人背後偷襲。”
“吼——”
得到黑霆帝龍的確定,葉明突然激發體內的真氣,銳金刀氣再次暴現而出。
璀璨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龐,也映照出他眼中那抹不容侵犯的決絕。
“你不給我個說法,我就給你個說法!”
葉明的聲音如同雷霆,震耳欲聾。
說完,他足尖點地,如虎入羊群般,疾衝至南側的煆鋒堂大陣。
他雙眸如鋒利刀刃,穿透了四周的喧囂與混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找出暗器的主人。
“神念,立刻檢測,誰身上帶有能發射鋼針的武器。”
他知道,以那鋼針的精準與速度,絕非普通暗器手法能使出,而發射的工具更非尋常之物,使用者定然不會輕易舍棄。
神念迅速響應,如同鷹眼般敏銳地在人群中檢測,不到片刻就給出了答案。
就如同當初尋找赤鱗巨蟒的七寸一樣,在葉明的眼前一個光點若隱若現,那是隻有他能看到的標記。
他揚起手中的銳金刀氣,朝阻攔的煆鋒堂門人怒喝:
“擋我者死!”
然而還是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持刀的武者衝上前來,試圖螳臂當車。
葉明麵色冷峻,刀氣一揮,兩人的身軀在驚恐的目光中斷成兩截,鮮血濺在了塵土之中。
其他人見狀紛紛後退,無人再敢上前,總堂主都死了,他們可不想跟著陪葬。
再加上不少人也花錢雇來的打手,麵對死亡的威脅,忠誠和利益的權衡變得無比清晰,很快四散逃離。
這一幕也令看台上的孫大人感到不安,他急忙下達命令:
“此人已失去理智,意欲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凶殺人,快!速速將他製服!”
衛兵們接到命令,立刻氣勢洶洶地從後方圍攏過來。
沈夢帶領的禦靈閣眾人,盡管不完全理解葉明的真正目的,但也絕不允許自己的恩人受到不公的對待。
他們緊握兵器,召喚禦獸,準備加入戰鬥,一場激烈的衝突似乎即將爆發。
就在這緊要關頭,原本在場中靜待的黑霆帝龍猛地振翅高飛,龍口中噴出一股黑色的烈焰,直衝衛兵們腳下!
“呼——!”
瞬間,一麵熾熱的火牆在眾人與葉明之間豎起,形成不可逾越的屏障。
這火牆迅猛地出現,又迅速地消散,當它完全熄滅後,地麵上留下的是一道令人心驚的焦痕。
仔細觀察,連堅硬的地麵都因高溫而出現了裂紋。
而此時,葉明的目光已鎖定了那個被標記的人,是一名身材瘦小,眼神閃爍不定的男子。
他正試圖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但葉明大步流星,幾個箭步便來到了他的麵前,擋住去路。
“你,站住。”
葉明的聲音冷冽,如同冬日裏的寒風。
那男子一驚,露出了一張蒼白而驚慌的臉,停下了腳步,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這毒針,是不是你的?”
葉明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用布包裹著的毒針,針尖上還殘留著未幹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