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三步並作兩步地匆匆跑到沈夢身邊,蹲下身子,輕輕地扶起這柔弱的身軀。
她的麵龐雖蒼白如紙,但依舊掩蓋不住她天生的麗質。
原先那一頭如瀑的長發此時略顯淩亂,幾縷發絲輕貼在她的臉頰上,更讓人心生憐惜。
“沈姑娘!振作一點!”
葉明一邊輕輕晃動沈夢肩膀,一邊不斷焦急的呼喊。
“你快醒醒,看著我!”
然而無論他怎麽呼喚,沈夢就像是沉浸在一個遙遠的夢境中,沒有任何回應。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葉明呼吸變得急促,完全不敢去想最壞的結果。
他隻能伸出手,輕輕觸摸沈夢的鼻尖,那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終於,他的指尖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溫暖——那是沈夢的呼吸!
雖然輕得幾乎無法察覺,但卻如同一道曙光,照亮黑暗,也讓葉明如釋重負。
“太好了,她還活著。”
葉明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沙啞,更多則是無法抑製的欣喜。
但他知道,現在還遠遠不是放鬆的時候。
眼前的女孩,脆弱得如風中的花瓣,隨時可能凋零。
此時為了救人,每一刻都至關重要,必須要立刻檢查她的傷勢,
哪怕這也意味著,要逾越某些界限。
葉明的心跳有些急促,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沈姑娘,我是為了救你。”
他的聲音很堅定,像是在說服自己,也像是在為對方做出解釋。
要查驗傷勢,首先需要解開她身上的紅色軟甲,通過摸索,很快在沈夢的兩側腰間找到了搭扣。
按下機關,隻聽“哢噠”一聲,搭扣鬆脫,軟甲的前片得以解開。
葉明非常輕緩地將其卸下,動作小心翼翼,生怕由於過猛,讓她又受到二次傷害。
這套軟甲是用不知名的金屬甲片拚接在一起製成,邊緣還裝飾著金色花紋,在卸下的過程中,可以察覺既輕盈又堅固。
但在中央位置,卻能看到一個觸目驚心的凹陷裂痕,就像被巨獸的爪牙撕裂,正是高寒歹毒一掌的傑作。
葉明不禁後怕,如果當初不是反應及時,以神珍鐵的護腕擋下高寒攻擊,估計此時自己也難免重傷。
卸下軟甲,裏麵是件白色的內襯,其輕薄如紗,緊緊裹著沈夢的身體。
葉明沒有遲疑,馬上從領口最上麵的扣子解起,每解開一個,內襯就會微微敞開一些,露出一點裏麵的部分。
在內襯褪下後,展現出了沈夢貼身的紅色肚兜,那上麵繡著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華貴典雅。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在葉明的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伍蘭的身影。
那個無比風情,曾背對他默默哭泣的女子,她的肚兜也是這般鮮豔如火。
他趕緊搖了搖頭,試圖將畫麵驅散,眼下沒什麽比救助沈夢更重要。
葉明的手在肚兜邊緣輕輕停頓,因為一旦突破這道防線,將看到一個女孩最私密的部分。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一方麵是對沈夢的尊重,另一方麵則是對生命的責任。
最終,葉明緩緩掀開肚兜,動作輕柔而謹慎,像是在對待一件無價的珍寶。
“我必須這麽做,請見諒。”
隨著肚兜滑落,露出了沈夢的胸部,那是一幅令人屏息的美景。
月光下,她的肌膚帶著柔和的光芒,如最上等羊脂玉一般的溫潤白潔。
而胸前那兩座靜謐的小峰,更是在夜色中靜靜起伏,充滿生命的韻律,同時散發著一種聖潔而不可侵犯的美感。
然而,就在這美輪美奐的景象中,卻存在著一塊驚悚的深色瘀血。
瘀血的麵積不小,正處於兩峰之間,且邊緣已經開始泛出淡淡的黑色——這是內傷嚴重的跡象。
甚至從範圍上看,似乎還有不斷擴散的趨勢。
葉明知道情況已十分危急,於是迅速將沈夢抱到旁邊的一棵樹那裏倚靠。
接著,他將手掌輕輕按在那片完全未知的領域,沉穩地輸入真氣。
真氣如同溫暖的水流,持續不絕地湧入沈夢體內。
她的胸口也隨之微微顫動,似乎在回應著饋贈的禮物。
不斷輸入之下,葉明額頭接連滲下汗水,但他毫無歇息地打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必須救活沈夢,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慢慢地,他可以感覺自己的真氣在沈夢體內開始流轉,同時經脈也在逐漸恢複活力,黑色完全停止了蔓延。
忽然,沈夢像是恢複了意識,身體猛地一震,口中吐出一大口瘀血。
“哇——”
葉明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向後一錯,避開可能出現的尷尬。
吐血之後,沈夢的臉色似乎好了一些,但仍舊沒有蘇醒。
她的雙眼緊閉,呼吸雖然微弱,卻比之前稍顯平穩。
葉明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通過治療,血液循環得到改善的現象。
不過即使她的狀態有所好轉,也仍舊沒有脫離危險,還需要更進一步的治療。
葉明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裏麵裝的是為了以防不測,先前在白雲城特意購買的上等療傷藥。
他擰開瓶蓋,倒出一粒藥丸,然後擦去沈夢嘴角的血跡,輕輕掰開嘴唇,試圖將藥丸放入口中。
可沒想到藥丸進了她嘴裏,沈夢卻根本無法進行咀嚼,就如同中了惡毒巫術的仙女,墜入永恒的沉睡而無法醒來。
葉明眉頭緊鎖,時間緊迫,如果不能及時內服,一切恐將前功盡棄。
目光一掃,正好看到沈夢腰間別著個水囊,於是迅速取下。
接著他將藥丸放入自己口中,再汲起一口清水,隨著水的流動,藥丸在他的齒間緩緩咬碎。
再次靠近沈夢,她的嘴唇就像嚴冬的花瓣,不剩幾分紅潤,卻依舊保持著一份脆弱而純淨的美。
可就在接觸嘴唇那一刹那,葉明心跳猛地加速,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強烈反應。
本來在救人的過程中,他已逐步從緊張變得淡定,差不多放下了所有雜念。
但當碰到那又軟又涼的唇時,這一切還是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