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東瀛易主
“太過狂妄的人，死的一般都很快。”水月大宗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其實我不用劍，主要我怕我控製不住劍的威力，一不小心，就殺了你。”破軍輕聲道。
“我一生習刀，已然上達無上至境。你刀劍同修，劍在刀上，僅憑刀法，隻能是自取其辱。”水月大宗沉聲道。
破軍譏諷一笑，道：“坐井觀天，也敢妄談刀道至境。中土有強者‘天刀’宋缺得刀而忘刀，都不敢稱自己已經達到了刀道至境，你還真是無知者無畏。麵對宋缺，我還不敢如此托大，對付你，此刀足夠了。”
“你會發現，你錯的有多麽的厲害。殺了你，我自然會去挑戰宋缺。”水月大宗臉上閃現一抹狂熱。
一道刺眼的光華閃過，二十年不曾出鞘的水月刀，今日再次露出了自己的鋒芒。
天皇殿的屋頂瞬間被掀翻，抬頭望去，就可以發現外麵已經風起雲湧，電閃雷鳴。
水月大宗和破軍，都已經是浸淫多年的大宗師，他們之間的交戰，引發此等天象，不足為奇。
“水月，此戰我擊敗你，你就要臣服於絕無神。”破軍突然道。
“我一生習刀，從不卑躬屈膝。”水月傲然道。
“不需要你卑躬屈膝，絕無神的目標，也從來不是東瀛。他真正覬覦的，是中土的皇位。我打敗了你，整個東瀛，就是絕無神的天下。屆時他將會盡起東瀛精銳，西渡中原，和中土群雄一爭長短。中原人傑輩出，非東瀛可比。不過目前天下三分。爭鬥不休，這就是絕無神的機會。不過縱然如此，他們的實力，也不是絕無神可以對抗的，必須要整合全東瀛的力量。你身為東瀛的大宗師，難道不想參與這等盛事？”破軍道。
水月大宗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膽量和見識都超乎常人，但是依然被絕無神的野心震驚了。
絕無神這是破釜沉舟，賭上了整個東瀛的國運。
在絕無神之前，東瀛也有強者覬覦中原。但是從來不敢奢望入主中原。他們想的，隻是打敗中原的武林，證明自己的強大。
但是絕無神的目標，卻已經盯上了中土的皇位。
他要逐鹿天下。
單憑這份野心和魄力，他就是東瀛曆史上的第一人。
“如果絕無神失敗了，整個東瀛，都會萬劫不複。”水月大宗沉聲道。
東瀛全麵入侵中原，如果成功了，自然是皆大歡喜。但是一旦宣告失敗，那迎來的。將是整個中原的怒火。
中土大軍東渡而來的話，東瀛會永無寧日，國將不國。
“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博。如果連參與的勇氣都沒有，何談勝利？水月，你也是東瀛人，難道就真的不想入主中原，讓東瀛變得比現在強大十倍不止。”破軍的語氣，充滿了誘惑。
水月大宗心動了，他無法不心動。
水月大宗這一生隻在乎兩件事，自己的刀。和東瀛的命運。
他的刀道，是自己走出來的。而東瀛，是他一直著力守護的。
如果能夠讓東瀛更加強大，那他自然願意。但是前提是，這真的是東瀛的機緣，而不是東瀛的災難嗎？
水月大宗並不確定這一點。
“你並非我東瀛人，為何對東瀛吞並中土之事如此上心？”水月大宗問道。
“有些人欠我的，我需要力量拿回來。而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夠，所以需要幫手，絕無神和整個東瀛，就是我的幫手。事成之後，絕無神問鼎天下。我執掌武林，很公平。不是嗎？”破軍輕笑道。
水月大宗也笑了。
“你真的相信絕無神會讓你執掌武林，做中原的武林盟主？”水月大宗看破軍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傻子。
“那是東瀛入主中原之後的事情了，在這之前，絕無神需要我的力量，我也需要仰仗無神絕宮的實力。這就足夠了，至於之後如何發展，自然就看各自的手段了。”破軍不以為意道。
“想要說服本宗，那就打敗本宗吧。如果絕無神真的有征服中土的力量，本宗附他驥尾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水月大宗手中水月刀高擎半空，不見任何動作，卻突兀的出現在了破軍的頭頂之上。
水月刀法所以能傲視東瀛，正是因為它具有虛實難測的特質，明明水裏實實在在有個月光，卻隻是真月反映出來的幻影。這種刀法，實已臻達東瀛刀法的極限。
他的刀法亦包含奇怪的步法，時重時輕，時若踏足堅巖之上，步重萬斤；一時卻輕若羽毛，毫不著力；有時更似禦風疾行，憑虛移動。
水月刀法的精妙，全在其變幻莫測的速度。一刀劈來，其速竟可忽快忽慢，甚至連輕重感覺亦可在短暫的距離間變化百出，就若他的步法般詭幻。刀法與步法配合起來，遂成這無與匹敵的水月刀法。
破軍來此之前，就已經將水月刀法的特性銘記在心，但是真正見識到了水月大宗親自使出來的水月刀法，才知道言語不能形容其萬一。
水月大宗自認刀法已經達到無上刀道，雖然破軍認為他是坐井觀天，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天下間，最為鋒利的幾把刀之一。
幸好破軍也不是易與之輩。
他的見識，比起水月大宗來，隻多不少。
水月大宗的刀氣，足可切金斷玉，如果被水月大宗劈中，即便是破軍也沒有幸存之理。
水月大宗已經占了先機，破軍自知在速度上已經不可能再勝過對付，所以當機立斷放棄了攻擊的念頭，轉攻為守，天刃刀在間不容發之際，擋住了力劈而下的水月刀。
“轟隆”一聲，天皇殿四分五烈，它承受不住水月大宗和破軍四散的刀氣。
大宗師級別的交戰，威力可見一斑。
水月大宗的刀法霸勁狠辣，專走偏鋒，勝敗動輒分於一刀之內。
所以這場戰鬥，開始的很快，結束的也很快。
破軍論刀法，果然並不是水月大宗的對手，一直處在下風。
但是這場戰鬥的勝利者，卻並非水月大宗。
“卑鄙，你說你不用劍。”
“嗬嗬，我的話你也信，真是天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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