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賊,納命來!”

隨著口中這一聲厲喝,淩雁秋掌中那一柄青光幽幽,寒氣森森,恍若一泓秋水一般的長劍,便已然端端正正的從白起心窩處貫穿而入,整柄三尺青峰齊柄而沒,複又從白起背後透出好大一截劍尖來,看起來滲人非常。

站在一旁的李一手,蕭峰等五人,見得白起這位神秘莫測,武功蓋世的絕頂高手,竟然被淩雁秋一劍穿心,死得不能再死的情形,也都是心中驚訝非常,忍不住齊齊一聲發喊驚呼。

甚至就連淩雁秋本人也未曾想到自己能夠一擊得手,不由得微微怔了一怔。

淩雁秋本以為憑著對方那身神鬼莫測之機的高絕身手,自家這一劍十之八九是要落空的,無非是自尋死路罷了。隻不過淩雁秋本身就是個內心剛烈,寧折不彎的江湖奇女子,這才會孤注一擲的做這拚死一擊。

寧惹閻羅王,莫惹錦衣郎。

東西兩廠番子的名頭足以令人談虎色變,小兒止哭,落到了東西兩廠的番子手裏,還不知道會被施以什麽殘酷刑罰,倒時候不但要受盡屈辱,更是想死都難。

因此淩雁秋在一劍出手之時,心中便已然打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念頭。

“唉……女人心,海底針。越是美麗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這句話果然沒錯!”

正在此時淩雁秋隻聽得被自己一劍穿心,本該已經死了的白起,忽然幽幽長歎了一聲。

淩雁秋聞言心中悚然一驚,連忙朝對方看去,隻見得對方也正自似笑非笑的朝自己看來,一雙腥紅無比,充滿了淒美罪惡殘酷美感的眸子之中,如同三柄勾鐮組合在一起的詭異瞳孔兀自在幽幽轉動,似乎是在無聲的嘲笑著自己的自不量力。

“神威!!!???”

淩雁秋雖然看不出白起眼瞳之中的奧妙,但是在場的其餘四位‘輪回士’之中卻有識貨之人,一位身著黑色緊身服,外套綠色戰術馬甲,除了頭上沒有佩戴護額,其餘衣著打扮與木葉村忍者一般無二的‘輪回士’,在看到了白起眼瞳的變化之後,驀地大聲驚呼起來。

這位‘輪回士’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是十八九歲,二十郎當歲的模樣,看他的衣著打扮就能大抵斷定這人強化的技能應該是‘火影忍者’劇情世界的忍術技能,因此能夠認出白起的‘寫輪眼’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淩雁秋自然不知道身側那人口中所說的‘神威’是為何物,看著麵前這位白發男子眼中的詭異眼瞳,對視之下淩雁秋隻感到一股無與倫比的森然威壓驟然臨身。

霎時之間,淩雁秋隻覺得渾身僵硬,連動也不能動,甚至連呼吸都漸漸開始困難起來。

白起信步向前,在淩雁秋驚恐萬狀的眼神之中,任由淩雁秋的手中長劍,甚至整條手臂從自己心口之中貫穿而過,整個人的身體恍若沒有實質的幽魂一般,緩緩沒入了淩雁秋的身體之中,直挺挺的正麵穿越而過,出現在了淩雁秋身後。

白起回轉身來輕輕貼在了淩雁秋微微顫抖的身體之上,輕舒猿臂從背後環過了淩雁秋的脖頸,令得兩個人姿勢看起來親密無間,曖昧非常。

白起與淩雁秋二人,男的蕭疏軒舉,英武若神,女的亦是天生麗質,閉月羞花,此時二人環頸相擁,耳鬢廝磨,不知情的人看起來當真好似一對神仙眷侶一般,真個是羨煞旁人啊~!

不過白起口中所說的言語,卻將二人之間的這股曖昧氛圍一掃而空:

“不知者不罪,某家也並非是不教而誅之輩,這次雁秋你偷襲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計較。不過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的話,後果也不用某家多言。”

白起一邊說話一邊在淩雁秋那自家覬覦已久,圓潤精致的下巴上輕輕捏了一捏,果然是膚如凝脂,肉肉的滑膩之中富有彈性,手感好到非常。

與此同時,白起神念一動暗中施展神通,已然在淩雁秋體內如同之前與蕭峰對掌之時一般,悄悄的種下了‘小乘魔法’的咒靈種子,並且捎帶手兒的封住了淩雁秋的體內真氣,輕笑道:

“白某知曉雁秋你脾氣剛烈,寧折不彎,為了防止你做出什麽蠢事來,白某便先行封住你的全身真氣運行,待白某解說事情原委之後,就會替你解開封印,雁秋你放心便是!”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白起這才仿若情侶一般拉著淩雁秋的柔荑,施施然安步當車的朝蕭峰等人行去。

淩雁秋的最後一點希望亦被白起抹殺,心中不禁一陣絕望襲來,任由白起這廝拉著自家玉手,雙眸緊閉兩行清淚簌簌而落,口中顫聲問道:

“你究竟是何許人也?是人是鬼?為何要如此折辱於我?”

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方為男兒本色。

蕭峰見得淩雁秋這般模樣,雖然明知白起武功超絕,自己絕非其敵手,卻依然還是挺身而出,朝白起抱拳沉聲說道:

“蕭某雖然不知你們之間有什麽梁子恩怨,不過閣下武功蓋世,卻如此為難一介女流之輩,未免有些個不合江湖規矩!”

李一手等人聞言都是‘嗤’的一笑,顯然是在暗笑蕭峰此時還搞不清楚狀況,白起亦是悠然笑道:

“蕭兄誤會白起了,白某並非是為難雁秋,而是為了救她性命,她此時一走了之不打緊,十二個時辰之後卻是必死無疑!”

蕭峰不解道:“這卻是為何?難道這位姑娘中了什麽厲害的慢性劇毒了?”

“劇情人物這是麻煩,什麽也不懂還老愛問東問西的!”

李一手輕聲嘀咕了一句,見得白起朝自家微微擺手之後,卻又登時恭謹無比的閉口不言——此時李一手早也看出來了,眼前這位自稱白起的‘輪回士’實力超絕,想要取了自家性命去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自然不敢觸白起的黴頭,行事恭謹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