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之軍事基地 九百零六. 袍澤 天天書吧
羅賓斯特爾是那種很常見的德國小城市,方園不到五平方公裏,但是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
因此羅賓斯特爾成了俄國人的眼中釘,情報顯示俄國的洛夫洛克斯基元帥曾多次督令俄羅斯第3集團軍一定要攻克這個重鎮。
為了掃清射界,羅賓斯特爾城郊的建築物早在1個月前就由工兵連爆破拆除了。要感謝那些飽含著愛國熱忱的居民們無私地協助著德軍構築加固了工事,不過很多工事的修築,居民們並沒有與軍方進行協調,成為毫無用處的擺設。
總的來說,德軍的陣地也算是明碉暗堡、地下掩體、火力支撐點林立;雷區、防坦克壕、鐵絲網密布。由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便加入德軍的老兵組成的擅長於巷戰的第1摩托化步兵連駐守在羅賓斯特爾的商業區第一道防線陣地以抗擊俄國人的主要衝擊;第2擲彈兵連守衛著工廠區這個非常重要的戰略據點;團直屬工兵連則鎮守住宅區、休閑區以及希根克大橋。第4補給連擔負著全城的後勤補結:“科爾菲”坦克戰鬥群作為一支裝甲防禦力量為各路總救應,而實際上要調動這支裝甲力量甚至還必須得到要塞司令拉施將軍的親自授權。
在休伊特的記憶中,戰爭開始以後,還從來沒有哪個夜晚像今天那個夜晚那樣的漫長......那天黃昏的時候,休伊特呆在營指揮所的掩體裏,借著昏暗的燭光,久久地凝視著指揮台上的地圖......
情況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在柯尼斯堡德軍隻有四個步兵師和八個人民衝鋒營,總共才三萬五千人。空軍的支援則是名存實亡。而包圍德軍的俄國人則擁有總數達到十三萬七千人,包括五百三十輛坦克和自行火炮的四個集團軍,還有數量是德軍的十四倍,多達七百架的飛機作為空中支援。
回想起三天前在柯尼斯堡大學的地下防空室裏米勒將軍用非常輕快的語氣向德軍的承諾,柯尼斯堡不僅能守得住,而且將軍本人將親自把敵人趕出德國領土士那些豪言壯語。休伊特就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簡直是癡人說夢!我想......大概我們都瘋了!”
羅賓斯特爾的情況更加令人窒息,指揮所裏麵的人們默默地看著休伊特,誰也不說話。
晚上7點多鍾的時候,德軍得到了兄弟部隊偵察營的準確情報,將在德軍部防區進攻的是俄羅斯第3集團軍第13軍第149步兵師和第54坦克軍第104師各一部。據信俄國人對柯尼斯堡的進攻是作了詳盡的準備,其前哨部隊在對柯尼斯堡的外圍進行了全麵的戰鬥偵察。
俄軍甚至把柯尼斯堡地圖下發至了排長一級。圖上每一街區標明了編號、街道和控製點。為了對高級指揮員介紹情況,又製作1:3000比例尺的柯尼斯堡市沙盤。還充分利用自由德國委員會組織中的追隨者。或扮作士兵和平民潛入城中竊聽電話和談話。
八點鍾剛過槍炮聲驟起。休伊特的防區首先遭到俄軍特攻隊攻擊的竟然是布防在商業區和工廠區之間的裝甲預備隊“科爾菲”坦克戰鬥群。真不知道這些俄國人是從哪裏滲透進來的!
雖然敵人可能是小股的騷擾,但是恐慌、四處亂竄的居民使問題變得複雜化了。休伊特立即跟“科爾菲”坦克戰鬥群的指揮官科爾菲一級突擊隊中隊長通了電話,命令科爾菲上尉立即與敵人脫離接觸,不能把寶貴的坦克資源消耗在這種非正規的作戰中,坦克群應撤到防區的掩體隱蔽和維修中心補給或修理。
還沒有正式開打,首先遭受攻擊的竟然是裝甲部隊,不祥的陰霾籠罩在休伊特的心頭,休伊特將情況向團部做了匯報;同時副營長已經在起草應急命令。以便讓各連隊立即遵照執行。
團部傳來的情報是休伊特團的偵察營第1營已經跟敵人交火了,友鄰的警衛第75團和第561步兵師也同時遭到了攻擊;澤姆蘭德集團軍更是遭到猛烈地轟炸,通訊中斷。看來這是一次大規模的進攻前奏。
焦慮和彷徨,等待與忍耐直到十點鍾的時候。預料中敵人的炮擊才開始。刹那間,昏天黑地,震耳欲聾,整個羅賓斯特爾城仿佛是到了世界的末日,大地在顫栗、生命像搖曳在狂風暴雨中的樹葉一樣地脆弱。
“隱蔽隱蔽!注意隱蔽!!”
炮火把夜空變得猙獰而可怖,這樣猛烈地炮擊從2月6日就開始了。休伊特有一種預感,會有不幸的消息傳來,果然,首先傳來了德軍一個團指揮部被俄國人遠程炮火摧毀了的噩耗。六十多枚炮彈把地堡炸成了碎片,沒有人幸免,德軍與更高級別指揮部的聯係完全中斷了。接著,衛兵牽進來了一條狼犬,它捎回來的是黨衛隊科爾菲戰鬥群的求援信。
掩體中指揮台上的蠟燭被炮火給震翻了,短暫的黑暗之後,訓導主任勞斯上尉把熄滅的蠟燭重新點亮,令人窒息而又硝煙彌漫的空氣仿佛在燭光的燃燒下越來越稀薄,地堡裏的人們劇烈地咳嗽著。
休伊特湊近燭光把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原來兩小時前的那一場混戰後,作為防禦機動力量的“科爾菲”坦克戰鬥群為了保護平民轉移到安全地帶,並沒有按照命令要求的撤到指定地點,包括科爾菲連長在內的“黑爵士”排在喬裝成平民的俄國特工的指引下,走錯了路。科爾菲連長的座車已被擊毀,尚存五輛坦克有四輛受到重創,被俄軍切斷圍困在城外的一個代號為“a”的小居民點。俄軍因不知虛實暫時沒有進攻居民點,如果捱到天亮的話,這些無法行駛的坦克肯定會很快地被俄國步兵給幹掉。失去通訊亟機動能力的“黑爵士”排隻得依靠“黑爵士”排長的愛犬捎回來求援信。信的字裏行間流露著全排將士的絕望和希翼。
從個人情感上而言。休伊特不願意失去這一群曾經朝夕相處,可愛的戰士!科爾菲連長、黑爵士排長都是休伊特的老戰友。*他們在慘烈的戰鬥中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戰鬥情誼。而且,即將展開的羅賓斯特爾爭奪戰必定會十分地慘烈,德軍還非常需要這支裝甲力量。
坦克的存在不但可以鼓舞本方的士氣,而且對俄國人具有震懾的作用。更要命的是在“黑爵士”坦克排的坦克原屬於第505重裝甲營,當這個重裝甲營和第5裝甲師被劃撥到澤姆蘭德集團軍時,拉施上將冒著殺頭的危險。以“機械故障”和“已戰損”的借口截留下來的。
在這種敵我力量懸殊的局麵下,一般的指揮官都會選擇放棄的,讓更多的部隊冒險去救援被困的坦克排這顯然是不現實的,也是不負責的。休伊特反複地查看著地圖,仔細、認真地分析和權衡,休伊特的結論是在黑夜中利用熟悉的地形亟俄國人尚不知虛實等有利條件,憑著本人豐富的作戰經驗。救援“黑爵士”排並非沒有可能;況且休伊特必須對上級要求的新裝備不能落入敵人手裏的指示有一個交代。
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量失敗的後果,休伊特終於決定要親自率隊。單騎獨車去救援黑爵士排,因為派其他任何人去休伊特都會不放心的。
這是一個瘋狂的決定!休伊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營指揮部的人們,並決定暫時將指揮權移交給副營長國防軍上尉巴特爾斯。
“這太瘋狂了!不會成功的!”副營長巴特爾斯上尉作戰勇敢,經驗豐富,完全勝任休伊特賦予他的指揮權的,但他表示堅決反對。
“現在我是這裏的最高指揮官!”黨衛隊一級突擊隊大隊長的身份讓休伊特擁有了貫徹自己意圖的可能,“德國黨衛軍從來不會放棄自己的袍澤!”
“大隊長先生,這樣是於事無補的。我認為您更應該對羅賓斯特爾的安危負著全責......”巴特爾斯上尉據理力爭。
“巴特爾斯上尉,我認這兩者之間並不矛盾,我會在天亮以前趕回來,在我離開這段時間內。我充分地信任您,相信您能肩負起指揮的職責......”
通過一番唇槍舌戰地交換了意見之後,休伊特最終說服了營指的主官們接受了他的決定。
“勞斯上尉,請打兩顆綠色信號彈!”
“遵命,長官!”訓導主任勞斯拿著信號槍走出了地堡。
休伊特簡短地向巴特爾斯上尉交接了指揮權。正在這時,通訊兵跑過來報告,在炮擊時中斷的與第1連的聯係剛好接通了。
一連長迪克曼上尉在電話裏報告說:他們正遭受著俄軍猛烈的炮火覆蓋,傷亡情況還無法統計!據前沿的觀察哨報告,俄國人正在用炮火強行排雷,雷區已被敵炮火嚴重破壞,敵軍有即刻向羅賓斯特爾城發起全麵進攻的跡象。
“我是副營長巴特爾斯上尉,現在是我在行使羅賓斯特爾的防衛指揮權!請你們加強對敵人的監視,在炮擊停止或者延伸之後,應以部分兵力進入陣地形成防禦,保持好預備隊,要組織和隱蔽好反坦克爆破小組......”巴特爾斯上尉得當的指揮讓休伊特可以很放心地去執行救援計劃。
不一會兒,俄國人的炮擊停止了,休伊特看了一下手表,時間是10:45分。夜色中,俄國的夜航轟炸機群編隊第一次出現羅賓斯特爾城的上空!想到在a居民點苦待援兵的坦克排,休伊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奔向自己的座駕“豹7”式指揮坦克。
接到出擊通知的車組已經加滿了燃油和彈藥,整裝待發在等待著休伊特,車長波波斯基上士拉著手幫休伊特登上坦克。
“長官,您要去哪?”外出傳遞命令剛剛返回的副官霍夫曼也是休伊特的老部下,他追出來問。
“出城!”
霍夫曼四下看了看,目瞪口呆地問。“您瘋了嗎?就您......一輛坦克?”
他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休伊特,人忙無智了!休伊特回過身來衝著霍夫曼副官喊道:”你給打個電話到整修排。調一台修理車在出城的第一個十字路口等我。要帶足零配件,我們有四輛坦克需要修理。”
“當然......不過?”霍夫曼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確定您沒有搞錯?就一輛坦克?還,還要帶一輛修理車出城?......”
“是的!”休伊特的目光非常的堅定。
“您是喝醉了?還是不想活了?”
“沒有!”休伊特很自負地笑著,“我隻是出去兜兜風而已,天亮以前我就會回來的......”
“您簡直是瘋了!......當俄國人是白癡?”霍夫曼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讓休伊特聽見了。
休伊特不會去怪他的:“不瘋狂一點怎麽當黨衛軍呢?!請執行我的命令吧......”
休伊特很自信地整理著領口的騎士勳章,坐進坦克裏,隨手封閉了炮塔的蓋頂,然後大聲地對車組成員喊道:“夥計們,我們出發吧——”
在第一個十字路口,休伊特果然看見了在那裏等候的修理車,他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嗬嗬,這就是德國的辦事效率啊!
修理車的車長海斯基中士局促不安地在修理車邊踱來走去。休伊特的車一出現。他就飛快地跑了過來,爬上坦克急迫地問,“長官,......我的車可能帶不了您要求的那麽多的配件,......另外,長官,我們去哪啊?”
“當然是去修車!”休伊特咧著嘴笑了,遞給他一支香煙。
“嗬嗬~~什麽?在哪?”海斯基中士被休伊特的笑容感染了。
“我們的‘摧毀者’坦克在城外拋了錨。你去把它們弄好了!弄不好就拆了它,餓一個零件也不想留給該死的俄國人!”
“好的!”明確了任務後,海斯基中士叼著煙飛快地跳下坦克,奔向他自己的修理車。
空中傳來了滾雷般的巨響。夜航的俄軍機群在開始大規模地轟炸著德軍陣地,一棟棟早已經成為了廢墟的樓房再一次被蹂躪,俄國飛行員似乎在通過狂轟濫炸發泄著他們衝天的怨氣。
幾架敵機盯上了德軍這支在羅賓斯特爾城戰略公路上行駛的小小車隊,它們一次一次地俯衝下來又是投彈,又是掃射,德軍唯一的掩護隻是夜色和速度。
德軍的駕駛員是得過鐵十字勳章的齊格勒下士,在他駕駛下,“豹7”式坦克充分的發揮了它優越的機動性能,停頓進退時急時緩,一枚枚的炸彈在坦克的前後左右到處爆炸,仿佛每一個下一次德軍就會被擊中,但每一次德軍都大難不死。純熟的車技確實能救命啊!
敵機扔光了炸彈,德軍卻毫發無損,他們無可奈和,悻悻地飛走了。
德軍也終於衝到了戰略公路的盡頭,坦克的速度放緩了下來,因為前方就是德軍布設的雷區亟敵人的陣地。
休伊特通過觀後鏡一看,還好,修理車仍跟在後麵!休伊特正在暗自慶幸,突然看到修理車上車長海斯基中士在大喊著,比劃著:“六點鍾方向有敵機——”
休伊特立刻調整了觀望鏡的角度,果然,最後一架狡猾的敵機從坦克的後方俯衝了下來,“呼——”兩枚黑乎乎的重磅炸彈晃悠悠地墜落了下來......
“加速!加速!”速度就是生命!沒有別的選擇!車長波波斯基上士在大聲地命令著,喊聲中坦克猛地震動著向前竄跳。“轟隆——”兩枚炸彈幾乎同時落地爆炸,幾十噸重的坦克被震得跳了起來。
“我被擊中了!被擊中了!”車機電員帶著哭腔,絕望地哀求著。
感覺到車倉裏彌漫的是塵土而不是嗆人濃煙,休伊特緊張的心一鬆,“閉嘴,你這個蠢貨!”
車長波波斯基上士興奮地喊道:“長官,您看公路————”
休伊特通過觀後鏡一看,被炸彈擊中的是公路兩邊兩棟四層樓的樓房,兩棟樓房全部崩塌了,德軍的坦克差一點就被埋在了下麵。
戰略公路已經被崩塌樓房的廢墟所阻斷!清理這麽一大堆的建築垃圾得花上好幾天的時間,德軍暫時不用擔心俄國坦克利用戰略公路**了。
“嗬嗬,看看俄國飛行員幹的好事!”
“檢查坦克的損壞情況!”波波斯基上士很專業地傳達著指令了。
兩分鍾後休伊特得到了車長的匯報,沒有什麽大礙,隻是坦克車體輕微受損而已;不過,後麵的修理車好象沒有了。實際上,沒有修理車繼續前行已經失去了意義,但休伊特不想就這樣放棄了,腦袋裏甚至沒有思考,休伊特決心繼續前進。看了一下夜光表,現在是11:28。
“前進!”休伊特堅定簡短地下達著指令:“關閉所有的車燈,低速行駛,無線電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