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十九.抵抗組織
“亞伯拉罕快速機動營的被殲滅,對於我來說是一個難以承受的損失。看在上帝的麵上,我從來也都沒有想過會有那麽可怕事情的發生。莫約爾,這個名字現在如同惡魔一般附在了我們的身上。”
美國海軍陸戰隊第3旅準將巴德格,1965年11月。
當聽到亞伯拉罕快速機動營的覆滅消息,巴德格準將內心的痛苦是難以用語言來表達的。這個勇敢的少校,第一批跟隨他來到了德國,第一批加入到了對柏林進行攻擊的隊伍中,而現在,他卻將生命留在了這裏。
巴德格準將完全無法知道將來回到美國後該如何麵對少校的未婚妻。
德軍勇猛的戰鬥力以及出色的戰鬥技巧,深深的印刻在了美國人的心裏。縱然之前在德國本土的作戰是如此的順利,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一個美軍軍官或者士兵敢輕視這些德國士兵了。
之前在柏林攻擊戰的時候,他們已經充分領教到了德國士兵的勇猛頑強,當莫約爾橫空出世之後,盟軍甚至有了畏懼的感覺。
而整個柏林戰場,德國軍民的士氣也完全的被莫約爾中校和他所指揮的部隊所調動起來。
保衛柏林——保衛德國!
這樣的口號聲到處都能聽到......
此時的王維屹和他的諾德蘭戰鬥團,在成功的取得了一個漂亮的勝利後,必須麵臨下一步該何去何從的問題。
美軍——甚至包括諾德蘭戰鬥團的那些德軍官兵。都無一例外的認為他們將向愛博梅拉方向繼續運動,但就在這個時候王維屹卻出人意料的下達了一個命令:
“向伊博爾展開突擊!”
“伊博爾嗎?”蘭普登上尉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即便再大膽,他也不禁為中校這個匪夷所思的命令所震驚:“中校,在那裏有美軍的一個整團,第30加強步兵團。我們的後麵還跟著敵人的一個旅。如果無法攻克伊博爾,那麽我們將會再次麵臨困境。”
“我知道,上尉。”王維屹淡淡地道:“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們將去愛博梅拉,伊博爾的防禦一定不會戒備森嚴。而且我這次準備換個方式,裏應外合!”
“裏應外合?”普蘭等上尉一下就明白了:“你準備混進伊博爾?”
王維屹點了點頭:“是的。在你們於約定時間內發起攻擊,我們將同時在伊博爾內展開突襲,徹底打亂美軍部署。”
“但是這樣我們需要一個對伊博爾非常熟悉的人......”蘭普登上尉說著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哦,不,不,中校。你可千萬不要帶羅裏奧少校一起去,雖然他表現得很合作。但他畢竟還是個美國人......”
“上尉,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難道這還不夠刺激嗎?”王維屹淡淡地笑著:“我雖然還不太了解馬裏奧少校這個人,但我憑直覺覺得他是個可以信賴的人。”
他的決心已經下了,便再也不會更改:“上尉,不要再爭執了,我會帶著曼弗雷德突擊隊進入伊博爾。這裏將由你和謝勒上尉一起指揮,記得我們的約定時間。無論發生了什麽,都必須準時發起進攻!”
“是的,中校。”
蘭普登上尉很想看看,莫約爾中校的心髒到底是用什麽做成的。似乎不管什麽事情都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
王維屹也知道帶著馬裏奧少校進入伊博爾是一次巨大的冒險。隻要出現任何的問題,他們便會麵臨到巨大的危境中。
但是要想取得勝利。有的時候必須要進行這樣的冒險。
馬裏奧少校始終說自己對骷髏突擊隊,對骷髏男爵充滿了崇拜,但也許在見到他的那些美國同伴的一瞬間,他的主意就會變的。
誰知道呢?
在伊博爾的防禦並不是特別的嚴格,盡管一支德軍部隊擊潰了亞伯拉罕快速機動營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這裏,但這裏的美軍30加強團無論從蓋伊上校還是到下麵的普通士兵,都不認為德國人會來這裏。
更何況,他們的空中偵察力量還可以準確的為他們提供一切需要的情報。
當王維屹和他的突擊隊,打扮成美軍出現在伊博爾的時候,馬裏奧少校就成為了關鍵中的關鍵。
縱然麵上表現得滿不在乎,但王維屹還是悄悄的把手放到了槍把上......
坐在吉普車上,嚼著口香糖的馬裏奧少校,滿不在乎的向哨兵說出了自己的番號,準確無誤的回答讓哨兵很快便喪失了警惕。
他將證件還給了馬裏奧:“少校,前麵進行的怎麽樣了?”
“我們很快就會進入柏林。”馬裏奧收好了證件回答道。
“聽說出了一支很厲害的德國突擊隊?”
“是的,但他們一定會被我們消滅的。”
“真想快點回家啊。您可以進去了,少校。”
吉普車和後麵的卡車緩緩的從崗哨前開過,王維屹一直到這個時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看來自己在馬裏奧身上下的這一注下對了......
伊博爾到處都能夠看到美軍,就和別的德國城市一樣,這裏充斥著壓抑的氣氛。那些匆匆經過的德國人,當看到美軍的車輛,眼裏都流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是啊,誰喜歡自己的土地被占領呢?
車子停了下來,王維屹從車上跳下,看到附近有一個小酒吧,他把裏希特霍芬叫到了身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整理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美軍上尉製服。步履從容的走進了小酒吧裏。
裏麵都是美國大兵,一些士兵正在和金發的酒吧美女調著情。但是顯然他們並不受這些金發美女的歡迎。
“一杯杜鬆子酒。”王維屹在吧台上坐了下來,朝周圍的一個中尉看了看:“嘿,中尉,我們是在哪裏見過嗎?”
“大概是在進攻柏林的時候。”中尉不是很友善:“我們被打退了,你呢?也是被打退的嗎?”
“是啊,那些德國人實在是太頑強了。要請你喝一杯嗎,中尉。”
“啊,謝謝。我是凱爾特,羅斯.凱爾特。”聽到上尉請自己喝酒,凱爾特的麵色一下變得友善了許多。
“阿貝爾,A.阿貝爾。”王維屹替凱爾特叫了一杯酒:“你是30團的?”
“是的,30團F連的。”凱爾特喝了口酒,歎息了聲:“阿貝爾上尉,我想你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吧。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是的,我經過伊博爾。”王維屹輕鬆地道:“我們接到了命令,是第一批回國輪休的部隊,要知道聖誕節就快到了,誰不想回家呢?”
凱爾特的眼中頓時露出了羨慕的神色:“恭喜你,上尉。是啊。不知不覺聖誕節就要到了,你可以陪伴著家人坐在火爐邊,可是我們呢?我們還得呆在這裏。上麵的那些人說聖誕節前就能打下柏林,可現在看看呢?我們還在柏林城外轉悠,這該死的仗到底得打到什麽時候?”
他滿肚子都是牢騷。而和他一樣想法的人,在美軍裏還為數不少。
任何一支部隊。在外征戰久了,總會出現厭戰情緒,這在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支部隊裏都是一樣的。
美國人也想要回家了,尤其是在聖誕節這個歐洲人或者美國人都非常重視的節日裏。隻是,今年的聖誕他們大概都隻能在德國渡過了。
王維屹敷衍著他的話,不斷的從他的嘴裏套著情報。幾杯酒下肚後,凱爾特的話明顯的多了起來,無論王維屹問什麽,他都毫不經過大腦的說了出來。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王維屹已經對伊博爾美軍的人數和布防情況大致了解。
凱爾特中尉對“阿貝爾上尉”完全放鬆了戒備,他不光頻頻回答著對方的問題,而且還不斷的詛咒著上麵的那些軍官。
他喝醉了。
王維屹付出了酒錢,然後對吧女說道:“嘿,我的朋友喝多了,不要叫醒他好嗎?”
吧女冷漠的點了點頭,當王維屹轉過頭的一刹那,他明顯看到了吧女眼中對自己的仇恨......
王維屹並沒有記恨,很快他們就會知道,他和他們其實是朋友......
“轟——”的一聲,正當王維屹想要走出酒吧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讓這間小小的酒吧也晃動了一下。
那些正在喝著酒的美國人紛紛站了起來走出了小酒吧。
不遠的地方正在起火,這讓這些美國人議論紛紛。
“又是那些抵抗組織幹的......”
“是啊,昨天已經發生過一起了。”
“該死的,總有一天我們的軍營也會爆炸的。”
消防車尖利的呼嘯聲響起,王維屹想了想,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居然向爆炸點走了過去。
美軍士兵已經將這裏戒嚴,大量的德國當地人正在外圍看著熱鬧。從他們臉上歡欣的表情來看,他們一定把引起這場爆炸的人當成了英雄一般看待。
王維屹打量著四周,忽然發現有一個人正在用凶狠的眼神盯著自己......當他和王維屹的目光相對,便又立刻低下了頭。
王維屹輕輕舒了口氣,在這裏一定有地下抵抗組織活動,如果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也許事情就要好辦多了。
“上尉,那裏有一個人受傷了,是你們的人?”忽然,有人拉了拉王維屹的衣角說道。
回頭看去,是一個歲數不大的孩子,那孩子見美國軍官回過頭來,用極其生硬的英語說道:“你們的士兵在那條巷子裏受傷了。上尉,跟我來。”
說完。孩子朝王維屹招了招手,接著便朝巷子那邊走......
王維屹心裏有了一些好奇的感覺。跟在孩子的身後朝那走去。但是當他進入巷子的時候,卻一個士兵也都沒有看到。
“嘿,你說的人在哪裏......”
王維屹才說完這句話,忽然感到背後一陣冷風襲來。他急忙側身一讓,一次致命的攻擊讓他躲過。
偷襲者沒有想到對方的身手居然如此敏捷,一怔之下,又是一刀刺出。
王維屹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接著猛然用力一擊。一把匕首從偷襲者的手裏落下。接著他一反手,便控製住了這個家夥。
把他頂在了牆上,用力將他的腦袋扭轉,發現正是那個在爆炸現場一直在盯著自己的那個人......
“你想要做什麽?”王維屹沉聲問道。
“殺了我吧!”那人倔強的扭動這自己的身子。
正想繼續問話,王維屹忽然覺得腰部受到了重擊,他急忙鬆開了那個家夥,側身讓過。可當他看清了新的襲擊者。卻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動作。
這,就是那個告訴自己這裏有傷兵消息的孩子。
此時這個孩子手裏緊緊握著一根木棍,帶著無比仇恨的眼光看著王維屹,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撲上來吃人一般。
先前的那個襲擊者一經擺脫束縛,立刻從孩子手裏接過了木棍就想要撲上去,但是隨即他的身子便僵硬在了那裏。
一把手槍的槍口正虎視眈眈的對著他......
“放下武器。”王維屹冷冷地說道。
襲擊者遲疑著。最終還是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不要傷害他,全是我逼他做的!”
一口純正的德國話。
王維屹笑了笑:“是啊,全都是你做的。”
接著,他讓襲擊者詫異的放下了手裏的武器:“瞧,我現在什麽都沒有。讓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好嗎?”
襲擊者完全搞不懂這個美國軍官在做什麽。
“你叫什麽名字?”
在美國軍官的追問下,襲擊者很不情願地說道:“丹尼.莫多爾。”
“丹尼。莫多爾。為什麽要襲擊我?”
“美國人,你們是侵略者。”莫多爾毫無懼色:“我要殺死你們中的每一個人!”
“這裏的爆炸是你幹的嗎?”王維屹並沒有在乎他的態度。
“不,不是我幹的,是我的同伴幹的。”莫多爾恨恨地說道:“但你完全可以把這算在我的身上,審問我,折磨我,甚至是槍斃我,我不在乎!”
王維屹長長的出了口氣。當美國人占領這裏後,始終都有無數的德國人在英勇奮戰著。
他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竟然把槍倒轉著遞給了莫多爾。
莫多爾接過了槍,不知所措,這個時候他聽到那個美軍上尉說道:“帶我去見你們的人,告訴他們,你抓到了一個美國軍官。”
莫多爾和那個孩子完全的懵在了那裏......
......
“如果有人說:你做夢吧!我隻能回答他說:你這個笨蛋,如果我不是一個夢想者的話,我們今天會在哪裏呢?我一直相信德國,你說我是一個做夢者;我一直堅信帝國的崛起,你說我是個傻子;我一直相信我能重新奪回權利,你說我瘋了;我一直堅信貧窮會有盡頭,你說那是烏托邦。誰是對的?你還是我?!我是對的,我一直會是!”
“一個民族正經曆著動蕩,我們,在被幸運之神垂青。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未來必將完全屬於我們!德國的明天就指望你們了,德國的青年們!我們必須咬緊牙關,全力以赴去做一件事情;否則,我們將一事無成。”
“他們得小心了,總有一天我們的忍耐到了盡頭,那時候我們會讓那些無恥的猶太人永遠住嘴!!!”
“我不相信,那些以前在不斷嘲笑我們的人,現在,他們還在笑!!!”
“你們必須跟著我莊嚴地宣誓:我們需要的是和平,我們需要的是獻身於我們的事業弱者亡!如果日耳曼民族不再強大到可以浴血保衛它自己的存在的話,它就應當滅亡。”
“超凡的思想是不會與凡夫俗子共存的。我們已經設定了一個目標,並將為之努力奮鬥,直到死亡!隻有那些瘋狂的大眾才是馴服的。民眾是盲目而愚蠢的,大眾就像是個任人為所欲為的女人,我們當然不能學習他們”
“隻有對我的民族來說有用的條約才是有效的。”
“沒有人可以奪走我們的榮譽。為了德國人民,我們必須戰鬥15-20年.”
在牆壁上,貼滿了這樣的字條,字條上寫的一切王維屹再熟悉不過這是誰說的了:
阿道夫.希特勒!
而在字條的最上方還有一張最大的,上麵用粗體寫著這麽幾個字:
“當危難降臨德意誌,我——會回來!”
那是他曾說的:
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
而且,他還看到了自己在德國閱兵式上曾經說過的那段話一樣被貼在了這裏:
“但是如果有人執意要把戰爭進行到底,德國也不會有絲毫的畏縮,我們同樣將用我們的鐵血,告訴我們的每一個敵人,德國,永遠不會屈服!德國,必將取得所有戰爭的勝利!我們已經做好了流更多的血,犧牲更多的生命,來維護德意誌合法權利的準備!”
這裏的人一定是自己和阿道夫.希特勒的狂熱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