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五. 領袖的怒火
“霍德維奇同誌，您都欣賞好了嗎？”
王維屹推開門走了進去，微笑著問道。
“啊，上校同誌，真是精美啊。”霍德維奇歎息著看著麵前的一箱珍寶：“這些東西能值大錢，隻不過要找到買家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我需要時間。”
王維屹收好了箱子：“我會在這裏繼續住上三天的，您能夠幫我脫手嗎？”
“當然。”霍德維奇非常自信的點了點頭，在整個莫斯科，沒有戰爭肅反委員會辦不到的事情。
他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那口皮箱：“您得知道，為鐵木辛哥元帥辦事是我的榮幸，不過，那些跑腿的人總是需要給他們一些好處的。”
“當然，我完全明白。”王維屹點了點頭。
“那麽，我先告辭了。”霍德維奇掏出王維屹送給他的那塊金表看了看時間：“您瞧，都過去快一個小時了，我那裏還有許多事情。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他朝邊上看了看，湊近了王維屹：“有確切的消息稱，科爾科羅克將軍已經被德國人抓住了，他居然沒有自殺。斯大林同誌知道後非常生氣，要求立刻把他的家人送到勞改營去，明天上去就走......”
“可憐的人。”王維屹歎了口氣：“元帥同誌聽到了會很傷心的。”
“沒有辦法，這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明天見，上校同誌。”
“明天見，霍德維奇同誌！”王維屹上前，和霍德維奇擁抱了下：“這批東西，就拜托您了。”
霍德維奇最後看了眼那口皮箱，然後終於非常不舍的離開了這裏......
王維屹關好了門。坐了下來，接著，拿出了一塊金表看了會，就是自己送給霍德維奇的那塊。
王維屹發現自己很有做賊的天分，輕輕一勾，就把這塊金表從霍德維奇的身上弄出來了。
收好了金表，王維屹開啟了和小靈之間的通訊：“小靈，埃莉娜和四刀大概已經離開莫斯科了，你得把我弄出去。”
“你這個守財奴。現在想起我了嗎？”小靈的聲音聽起來很是不滿。
“啊，小靈，我的就是你的，對不？”王維屹笑著道：“你瞧，咱們軍事基地裏的那些值錢的東西可都是我弄來的。你是大財主，你就是財主婆，聽說財主都是守財奴。”
“你是個無賴！”小靈大是無奈：“10分鍾後，在招待所的街道拐角處，我來接你。”
十分鍾？自己還有十分鍾的時間。
王維屹拿過了紙筆，寫了幾行字，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這時。他才拎著皮箱離開了這個房間......
“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
端著手槍的霍德維奇帶著一大群人衝了進來，但是房間裏卻一個人也沒有。
該死的，科爾科羅娃被人帶走了。而從沙克爾斯基的描述裏，霍德維奇一下便猜到了那個來“提審”科爾科羅娃的人就是坎特爾斯基！
見鬼，見鬼！該死的！
霍德維奇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想到“坎特爾斯基”別的身份。在他看來，那一定是鐵木辛哥元帥讓他想辦法救出科爾科羅娃的！
太大膽了。實在太大膽了！鐵木辛哥元帥怎麽敢這麽做？
就算他是元帥，也必然不可原諒！
房間裏早就沒有人了！
“霍德維奇同誌，有給您的一封信！”
霍德維奇接過了信，一看，麵上一片慘白：
“霍德維奇同誌，很愉快的和你認識。科爾科羅娃和她的子女我帶走了，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想我無法辦到。我代表德國感謝你的協助，如果有空來柏林作客，我同樣會很高興的招待你。你的朋友：恩斯特.亞力克森.馮.勃萊姆。”
上帝！上帝！上帝！
可自己打了兩天交道的“坎特爾斯基”竟然......竟然是骷髏男爵......
骷髏男爵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莫斯科，接著大搖大擺的帶走了科爾科羅娃一家人！
完了，完了，徹底的完了！
這裏每一個人的前途都完了！他們有的人會被槍斃，幸運一些的，會被扔進勞改營裏，進行那些永遠沒有盡頭的苦力勞動！
這種事情根本無法隱瞞......
骷髏男爵——骷髏男爵——骷髏男爵！
這個瘋子！他怎麽有膽子來到這裏？怎麽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世界上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霍德維奇渾身顫抖的走了出去，怎麽回到自己辦公室的他都不記得了。
在辦公室裏怔怔的坐了好久，他才拿起了電話：“接國家安全總局......季米連科局長同誌嗎？我有重要的情報向您匯報......是的，這裏出大事了......可怕的大事......”
放下電話，又拿起了另外部電話：“我是霍德維奇，戒嚴！戒嚴！任何都不許離開莫斯科一步！派出部隊，追，給我追！見鬼！我不知道追誰！有誰出城就給我追誰！”
他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裏，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關於骷髏男爵的故事，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甚至他自己都沒有膽量親自去追！
半個小時以後，電話響了起來，霍德維奇哆嗦著手抓起了電話：“我是霍德維奇......什麽？斯大林同誌要立刻見到我？好的，我來，我馬上就來，馬上......”
幾點了？霍德維奇一摸口袋，卻發現自己的金表居然已經不見了......
克裏姆林宮裏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那些之前在莫斯科，在全俄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們，此刻站在那裏一個敢說話的人也沒有。
因為站在他們麵前的，才是全俄國真正的，也是唯一掌握著所有人生死的大人物：
斯大林！
叼著煙鬥的斯大林眼中的怒火足以把這些部下殺死無數遍。
過了許久，他才鐵青著臉道：“科爾科羅克的家人在哪裏。那個什麽骷髏男爵在哪裏？霍德維奇，我現在需要你把人交給我！”
霍德維奇的嘴唇在那不斷顫抖著，他幾乎鼓足了全身的力氣說道：“斯大林同誌，對不起，人被救走了，我正在派出部隊追趕！”
“你們簡直就是蘇維埃的罪人！”斯大林的怒火忽然一下全部爆發出來，他指著這些部下足足罵了半個小時。
狂風暴雨，雷霆之怒！
俄國最高領袖的咆哮足夠讓整個國家顫抖！
“斯大林同誌，我想這並不全是霍德維奇的錯。”
看著為自己辯護的季米連科副局長，霍德維奇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斯大林把目光落到了自己所信任的季米連科身上，季米連科大真膽子說道：“我在第一時間便逮捕了那些看守，並且進行了緊急審問，他們中的沙克爾斯基中尉很肯定的告訴我，德國人是手持著我們國家安全總局的提審證來的，上麵簽署的名字，是伊凡.薩莫諾維奇.卡申莫克......”
斯大林的目光一下變得無比陰冷：“伊凡.薩莫諾維奇.卡申莫克？證實了嗎？”
“證實了，霍德維奇辦公室的值班人員把電話打到了卡申莫克的辦公室。我在總機房也親自審問了當夜值班人員，這是總機房的口供，以及監聽記錄，請您過目。”
斯大林卻看都沒有看：“總機房的那些人和監聽人員你準備怎麽處置？季米連科同誌？在蘇維埃的高級機構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會讓我們遭到敵人的恥笑的！”
“沒有什麽骷髏男爵，沒有。”季米連科平靜地說道：“蘇維埃最高統帥部根本沒有抓捕過科爾科羅克的家人，所以也不存在什麽德國營救人質的行動，任何的敵方報道都是造謠。總機房和監聽部的那幾個人經過查證，都是一些混進革命隊伍的叛徒，在肅反委員會證據充分的情況下已經被秘密的處決了。”
小靈到底是機器，而不是一個真正的人，她忽略了在這個時代是有總機房的，電話都得通過總機房轉接，而尤其在蘇聯，電話完全是被監聽的。
還好有季米連科在，妥善的解決了這些後遺症。
斯大林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沒有什麽骷髏男爵，偉大的莫斯科，不可能混進敵人的間諜。至於卡申莫克，該同誌犯了嚴重的錯誤。季米連科同誌，由你親自逮捕並且審問，我認為讓他自殺是比較好的方式。”
“好的，斯大林同誌。”季米連科謹慎地道：“我會按照您的......啊，不，這是我自己的意思......”
“至於你，霍德維奇同誌！”斯大林的目光一下又變得無比嚴肅起來：“你也同樣犯了嚴重的錯誤，當夜你在哪裏？你在那裏做什麽？”
“斯大林同誌，我正在抓捕一個犯人，所以......”
“永遠不要給自己找借口！你的錯誤必須要得到彌補！一定要把那個什麽男爵抓回來，他現在，還沒有能夠跑遠！”
“是的，我立刻親自進行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