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五. 虎賁衛隊營
“蔣委員長,國民軍中央教導總隊上尉王維屹！”
筆直的站在那裏,王維屹大聲說道。
當被叫進來的那一刻,盡管早見慣了大人物,但王維屹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不為別的,隻因為自己要見的是領導全國民眾抗戰的唯一領袖。
而對於“戰神”薛嶽,王維屹的心中也是極為欽佩的。
至於那些人是誰?那個人應該是白崇禧。那個呢?大約是顧祝同吧。
“王維屹,為什麽沒有死啊?”薛嶽先板著臉道:“都在說你殉國了,宣傳搞得鋪天蓋地的,可你現在卻活生生的站在這裏,讓我們這些一力鼓吹你已殉國者的顏麵往哪裏擱啊?”
“抗戰尚未勝利,王維屹不敢殉國！”
蔣介石、薛嶽幾人臉上同時露出笑意
“委座,請您狠狠的訓斥我這個說死又不死,還死鴨子嘴硬的部下吧。”薛嶽笑著說道。
原本凝重緊張的氣氛一下被減弱了不少,蔣介石看著對麵的這個年輕人:“你叫王維屹?”
“是的！委員長！”
“中央教導總隊的6軍大的?”
小靈及時半他解了圍:“中央6軍軍官學校,1936年,戰術學”
“報告委員長,王維屹1936年畢業於中央6軍軍官學校戰術學！”
所謂的中央6軍軍官學校,前身即是黃埔軍校。黃埔辦到第七期時停辦,次後改稱“中央6軍軍官學校”,所畢業學員再不稱自己為“黃埔生”。以後有人稱自己是黃埔八期、九期、乃至十幾期的都是在那扯淡。
“戰術係的?好,好。”蔣介石連說了兩個好字。
中央教導總隊是中央軍校的教導部隊,教導部隊在中有一種示範性質。中央軍校為蔣介石事業之始,所以他非常鍾愛這個學校,最新的裝備、訓練課程與部隊編裝往往先由軍校實驗。
因此不僅僅是黃埔生,中央軍校出來的也被蔣介石視為學生
王維屹說自己畢業於中央軍校,頓時讓蔣介石又產生了幾分親切之感。
“你的事跡薛司令長官已經向我匯報過了。”蔣介石微微笑道:“做得很好,大長我中隊誌氣,大長我中人威風。聽說你還帶著一個德國人,是怎麽回事那?”
“報告委員長,我在上海和教導總隊被打散後,遭到日軍追擊,多虧了海因裏希小姐庇護。簡單交流之後,她亦願無償跟隨抗戰,盡自己所能盡之義務。”
“這是個外國的花木蘭。”蔣介石說著忽然想起什麽:“簡單交流?你會說德國話?”
“是的,我懂德、英、法、俄、日等國語言。”
這些中方的最高層們聽得麵麵相覷。這個王維屹不但會打仗,而且居然能懂五國外國語言。這可實在不得了了。
蔣介石聽了讚歎不止,對薛嶽等人指著王維屹說道:“看看,這才是我要的軍官。要多讀書,多看書,方得成為優秀之指揮官。王上尉,平時都喜歡看什麽書那?”
在聽了小靈的提示後,王維屹脫口而出:“韓非子、離騷軍事方麵的常翻閱普法戰史、日俄戰史”
有了小靈的幫助果然是無往而不利。這些書都是蔣介石平時最愛看的。
果然王維屹說出這些書的名字,讓蔣介石不由得大悅,又一連說了幾個“好”字。
當時就覺得這個上尉合自己的胃口,6軍大畢業的,通曉各國語言,而且還能打仗,看的書和自己看的又完全一樣。這個上尉將來倒不妨著重觀察。
“三戶橋引爆之後,你為什麽沒有歸隊那?”薛嶽忽然問道。
“報告薛總司令！”王維屹早就想好了回答:“當時引爆之後,日軍死傷慘重,氣急敗壞,一路追擊。我反其道而行之,偏往敵人占領區域而去。殺倭寇士兵三人,倭人使者一名。後於法租界殺欲投敵叛國的張奸嘯林然後才設法回到南翔。”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老天,這個上尉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居然跑到日本人的占領區去殺人,而且一口氣還殺了這麽多,居然把上海灘三大亨之以的張嘯林也給殺了。
“張寅是你殺的?”這時候一個坐在角落暗處的人忽然開口說道。
朝那看去,一見那臉王維屹心中便笑了笑;
戴笠！
他隨即大聲道:“是的,我偶爾聽說張寅張嘯林欲要叛國投敵,想以張嘯林之地位,必然成為我將士光複上海之心腹之患,因此提前下手。先殺與其秘密接觸之倭人西村誌明,再殺張嘯林！”
“你就是那個王得海?”戴笠追問道。
“是的,我就是那個混到張嘯林身邊的王得海！”
蔣介石聽得一頭霧水:“雨農,怎麽回事?”
戴笠急忙把自己部下才匯報上來的的上海法租界張嘯林遇刺案大概說了下,蔣介石聽得皺起了眉頭,隨即惱怒地道:“國難見忠臣！倭寇進犯,黃金榮不肯事賊,杜月笙去了香港,為什麽偏偏就這個張嘯林不知羞恥?殺得好！殺得好！”
說著,在那想了一下:“伯陵,王維屹大漲我軍民士氣,你怎麽怎麽嘉獎他那?”
“委座,他是中央教導總隊的”薛嶽提醒道。
蔣介石一笑:“現在國難之機,不要有那麽多的講究的。中央教導總隊現在在南京,上海抗戰二期即將打響,讓他留在你這。桂永清那我去說。”
“是！”見委座都這麽說了,薛嶽也不再客氣:“王維屹,給你一個營你敢不敢帶?”
“報告薛司令長官,一個師也敢帶！”
“好！”薛嶽想了一下:“王維屹,晉升你為國民軍少校,我給你一個營,第十九集團軍衛隊營！直接受我指揮！”
一邊的人聽得都有些咋舌。好家夥,集團軍總司令親自指揮一個營,這麵子可給得夠大的,看來這個王維屹不但成為了委座欣賞的人,薛嶽還要收他當心腹的樣子。
“我要給你的這個營寫兩個字。”蔣介石說著,讓人給自己準備好了紙筆,在那想了一下,兩個鋒芒畢露、鐵骨金針、氣勢磅礴的大字一揮而就:
虎賁！
“虎賁衛隊營,虎賁衛隊營”薛嶽看著這兩個字,忍不住大聲讚道:“好啊,以後就叫虎賁衛隊營了。王維屹,不要辜負了這兩個字。”
“是的,王維屹絕不辜負國家,絕不辜負民族！”
鏗鏘有力的回答,讓蔣介石和薛嶽都大是滿意。
王維屹的事情一了,蔣介石又仔細交代了下二期抗戰要特別注意的事項,隨即在白崇禧、顧祝同等人的一再催促下這才離開南翔。
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勉勵王維屹好好幹,不要丟中央軍校的臉。
剛才他們在討論作戰部署的時候,王維屹已經幾次張口想說話了,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現在蔣介石這些人一走,看著正在專心致誌盯著地圖的薛嶽,王維屹終於忍不住道:“司令,我有句話想說。”
“說。”薛嶽頭也不回地道。
“如果日軍在金山衛登6怎麽辦?”
“金山衛?”薛嶽一怔,死死看著地圖:“那裏有張奎第8集團軍所屬的4個師1個旅數萬人的兵力,況且作戰指揮部認為日軍全力進攻上海正麵,不會有從杭州灣登6的可能。”
“司令,正是因為如此,在上海之戰戰事趨於激烈、我兵源枯竭之時,將防守杭州灣的部隊一一投入前方戰場,現在,在杭州灣北岸從全公亭至乍浦幾十公裏長的海岸線上,僅有第62師的2個步兵連、炮兵第2旅的一個連及少數地方武裝防守。既無重炮,也無像樣工事,如果日軍大舉進攻,依靠這點兵力根本沒有守住的可能。”王維屹說完來到地圖前:
“司令,你看。日軍已經組成第1o軍。由柳川平助指揮,我以為日人必由艦隊護送在杭州灣金山衛附近之漕涇鎮、全公亭、金絲娘橋等處登6,包抄我軍防線南方的背後。爾後,日軍必然憑借強大進攻鬆江城,鬆江一丟,日軍則能夠兵分兩路,一部沿太湖東岸,經浙江、安徽直趨南京,主力則指向楓涇鎮、嘉興、平望！”
薛嶽萬萬沒有想到,一個才提拔上來的少校居然能有這樣思路,在那仔細想著,眉頭緊緊鎖到了一起。
這點也正是他所擔心的,可是現在又能怎麽辦?自己無法調動其它集團軍的力量！
無奈的歎息了聲:“王維屹,你說的也許是正確的,但許多事情我們隻能盡人事,聽天命。我會把你說的匯報上去的。在此之前,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組建出虎賁營,我會命令抽調人員,並盡可能的配備給你一批優良武器。”
“是的,司令！”
王維屹到此時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調動如此規模龐大的兵力防衛金山衛,薛嶽說了不算,自己說了更加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