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頓臉上掛著儒雅的笑意,嘴裏卻說著十分專橫的話,“他們不敢。”

安歲歲:好家夥,這麽霸道嗎?

認真的將上麵的名字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安歲歲再次提出疑問,“這些都是費裏曼古堡的人嗎?會不會有奸細混在裏麵?”

她至今還記得在自己的城堡裏藏了一個副本入口的哈維。..Com

雖然哈維最終賠了夫人又折兵,但他本人也逃跑了不是?

關於這個問題,埃爾頓十分肯定地答到,“您放心,ABC三個級別的參賽人員全是從費裏曼古堡挑選的,忠心耿耿,沒有絲毫異心,您可以任意驅使他們。”

嘶——

如果沒記錯的話,決賽圈應該是一場世界級比賽才對。

“其他的勢力都沒有派人參加嗎?”

安歲歲腦海裏浮現出另外兩名親王的模糊身影。

他們可不像是,會甘心將利益拱手讓人的家夥。

一旁的畢維斯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沒什麽情緒起伏。

“我說了算。”

所以,另外兩名親王有沒有想法根本不重要。

絕了。

就在這時,安歲歲收到了簡時發來的消息。

【收割:歲歲,世界意思說,讓我們過段時間參加一場大型比賽。】

【幸運小錦鯉:決賽圈?】

【收割:你已經知道了?】

【幸運小錦鯉:對,我還代表血族世界報名了。】

【收割:?】

對麵好一會沒聲音。

直到安歲歲就要收起聊天頁麵時,簡時才幽幽回複。

【收割:世界意識在發脾氣,讓你趕緊回來。】

啊這,安歲歲將情況告訴了畢維斯。

畢維斯:“你讓祂來找我。”

安歲歲又將這話如實複述給簡時。

片刻後。

【收割:……祂說你不用回來了,玩的開心,報名的事情他會去解決的。】

安歲歲:……

欺軟怕硬讓祂玩的明明白白。

安歲歲作為有兩個戶口的人,一個人占了兩個名額也絲毫不覺得慌張。

她先是在梅林的安排下,注冊了屬於血族世界的玩家身份,又被畢維斯叫了跟前,說要帶她去曆練一番。

畢維斯的原話是,別在決賽圈上丟了他的臉。

本以為畢維斯會帶她去打個惡龍,爆個裝備什麽的,結果畢維斯把她帶到了一個仙氣繚繞的地方,下棋。

沒錯就是下棋。

一白胡子老頭雙手護著自己的棋盤,虎視眈眈的盯著畢維斯父女。

“畢維斯!你個臭血族,你又來幹什麽!我這裏不歡迎你!”

安歲歲不明所以的望向自己二爹,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然而不管是安歲歲的求知若渴,還是白胡子老頭的氣息敗壞,畢維斯都不為所動。

他指了指老頭對麵的石墩子,對安歲歲說道,“坐上去,跟他下一把,贏了我就帶你去屠龍。”

屠龍!

安歲歲麻溜的就坐了上去。

然而等她坐上去才想起,尼瑪她不會下棋啊!

白胡子老頭見下棋的人不是畢維斯,稍稍鬆了一口氣。

但依然神情警惕。

“你跟畢維斯什麽關係?”老頭問。

安歲歲露出乖巧的笑容,“我是他閨女。”

是他錯過什麽了嗎?畢維斯怎麽可能有閨女!

見老頭一副世界魔幻了的樣子,安歲歲又補充了一句,“領養的。”

雖然領的時候有些大,也沒怎麽養過。

老頭:……

這閨女說話怎麽大喘氣兒呢?

不過畢維斯既然來了,他趕是趕不走的。

好在對方沒有想不開要親自跟他下棋,白胡子老頭勉強接受了安歲歲的挑戰。

在擺棋盤的時候,老頭謹慎的試探了一番敵情。

“你會下棋嗎?”

老頭下的是象棋,安歲歲沒好意思說不會,含糊的點了點頭。

遊戲規則她還是知道的,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

“落子無悔知道嗎?”老頭繼續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安歲歲在心裏想著,哪個強者會在下棋的時候悔棋?

輸也要輸得坦坦****好嗎?

安歲歲繼續裝乖,表示自己知道。

這時老頭也已經擺好了棋盤,自己坐在黑色的那邊。

向安歲歲低下頭正在琢磨,老頭忍不住再三提醒:“別說我沒告訴過你,下棋是不能毀棋的,你要是回去就等於認輸,記住了嗎?”

安歲歲心道奇怪,為什麽這老頭一直強調不能悔棋,這是被什麽人荼毒過吧?

沒等她問出口,一旁的畢維斯已經不耐煩了。

“要下就下,不下就認輸,那麽多廢話。”

忽然之間,安歲歲隱約察覺了什麽,但不敢深想。

連忙止住自己腦海裏那個可怕的念頭。

打住,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容易挨揍的!

揉了揉太陽穴,安歲歲連忙將注意力重新拉回了棋盤上。

雖然知道規則,但安歲歲對象棋這東西實在沒有研究,怎麽也不可能贏過對麵這個,象棋深度愛好者吧。

她也相信畢維斯說到做到,贏了會帶她去屠龍,輸了,搞不好就要屠她了。

正琢磨著呢,瞥見桌子上線條交錯的棋盤,安歲歲忽然間靈光一閃。用意識在自己的背包裏翻找起來。

老頭也終於沉浸到了棋局中,看著一直未動的棋盤催促道:“快走啊,你拿的是紅子你先走,不懂啊?”

安歲歲不動聲色的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副框架眼鏡,用布片擦拭幹淨後戴在了眼睛上。

“不好意思啊爺爺,我是個近視眼,沒戴眼鏡看不清楚棋盤。

不過我這人向來尊老愛幼,還是您先下吧。”

老頭對晚輩的禮讓還是很受用的,得意的瞅了一眼畢維斯,任由安歲歲將棋盤換了個方向。

然後執其中一枚棋子走了一步。

安歲歲摸了摸眼鏡的邊框,也立刻拿起棋子跟上。

剛開始,兩人下的比較快,你來我往的兩不相讓。

漸漸的,老頭居然落入了下風,臉上的神色也不由得凝重了起來。

棋盤上處處殺雞,老頭拿著棋子的手許久都不曾落下。

安歲歲的動作卻沒有太大變化,依舊不緊不慢的,將老頭的棋子通通逼進死路。

畢維斯若有所思的撇過安歲歲鼻梁上的眼鏡。

尊老愛幼?近視眼?

她安歲歲有這東西?

嗬~

畢維斯心裏有數,卻什麽都沒說,好整以暇的看著白胡子老頭頹勢越來越明顯,並且即將踏入死局。

心裏冷笑著想著,悔棋?不毀其他也能有辦法把他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