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肉可以強化兔子的能力,這屬實是安歲歲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說到這裏,安歲歲又想起了一個特別的人物。

楊宏。

白兔子對這位前兔子園區的管理員也有印象。

畢竟兔子園區能夠解放,也是托了他的福。

“那是個被控製的蠢貨,明知道園區裏有危險,非要探頭進來看一下。”

白兔子語氣輕蔑,顯然十分看不起這位被控製的管理員。

哪怕對方也同為玩家。

通過白兔子的訴說,安歲歲逐漸窺探到了動物園秘密的一角。

兔子們之所以是動物園最特殊的存在,正是因為他們擁有控製和偽裝的手段,隱藏在人群中很難被發現,防不勝防。

尤其是像楊宏那樣被控製的人,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他們混跡在動物園內的任意角落,破壞規則,幹擾其他園區的正常運行。

俗稱,攪屎棍。

將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完後,白兔子睜著一雙紅彤彤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著人模狗樣的四人組。

臉上明晃晃的寫著,我說完了,求放過。

他當初就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想跟他們合作。

他錯了還不行嗎?趕緊放他走吧。

安歲歲還有問題想要問他呢,對他示弱的表現全當沒看見,隔著橡膠手套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兔子的背部。

“小兔子啊,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問完了就放你走,絕不食言。”

“什麽問題?”

白兔子心中充滿警惕。

就怕安歲歲問他銀行卡密碼之類的私密問題,然後他因為無法回答,被這群魔鬼繼續扣押。

那不完完的了嗎?

安歲歲眉眼彎彎,笑起來人畜無害。

“其實是個很簡單的問題,你不必這麽驚慌。”

“我就是想知道,除你以外,兔子園區的另外兩名玩家去哪了。”

白兔子大驚失色。

他很想問一句,安歲歲是怎麽知道兔子園區還有其他玩家的。

就連數量都拿捏的那麽精準,絲毫不差。

他忽然間感覺後背發冷,一種被看透,被玩弄的感覺充斥了整個腦海。

之前那些問題都是鋪墊,最後這條才是他們真正想問的吧?

看不到白兔子的表情,安歲歲也知道對方此時一定在心裏疑神疑鬼。

她也不說話,故作高深的望向兔子園區深處,表現出與稚嫩的臉龐完全不符的深沉。

白兔子的心沉入了穀底。

他試圖掙紮,用不確定的答案糊弄。

“本來是還有兩個玩家,但剛才的場麵太過混亂,我跟他們走散了。”

安歲歲不說話,繼續裝深沉。

時間一久,白兔子理直氣壯的回答也跟著變得心虛起來。

他真的不知道那兩個家夥跑哪裏去了,隻不過有辦法聯係到他們而已。

但這沒有必要告訴這幾個人吧?

簡時一隻手拿著鐮刀,耍花樣一般放在指尖旋轉。

強勁的刀風好巧不巧的,吹在白兔子身上。

無聲的威脅著。

“就這麽跟你說吧。”

簡時比白兔子還要悠哉,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

“你們這批玩家裏麵,有一個是我們的仇人,我現在隻知道他變成了動物,但不確定是哪一種。

你把另外兩個玩家騙出來,無論有沒有我要找的人,我都會放你走。

不然的話……”

簡時忽然停止動作,鋒利的鐮刀從半空中落下,深深紮進堅硬的石塊中,剛好貼著兔子的毛發邊緣。

嚇得他身體抽搐,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小小的兔子心髒差點因為無法複合這種強度的壓力,直接猝死。

兔子的身體可是很柔弱的。

嚇完兔子,簡時才慢悠悠的繼續說著話。

“總之,我今天一定是要砍幾隻變成動物的玩家。

如果你不把他們供出來,那就隻能由自己頂上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兔子要再不答應,就隻能被簡時砍了。

正常情況下,白兔子是有自保能力的。

他除了不能使用道具以外,兔子自身攜帶的本事,以及玩家技能還是可以使用的。

隻是他再如何厲害,也打不過一隻配合默契的玩家隊伍。

貿然行動,除了讓對方惱羞成怒,盡快結束他的生命外沒有其他作用。

更何況供出兩個其他世界的玩家,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隻能拿你們救命了,白兔子遺憾的想到。

他最終還是同意了簡時和安歲歲的條件,利用提前約好的方式,將另外兩隻玩家扮演的白兔子騙了出來。

園區裏,其他的白兔子跑的跑,躲的躲。

這兩名玩家即便在小心謹慎,當他們冒著風險靠近原先的白兔子是,安歲歲立刻便發現了蹤跡。

並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將那兩隻兔子捕捉,一並裝入麻袋中。

最先捉到的那隻兔子見此,蹦跳著離兩隻新兔子遠了一些,以免對方氣惱之下傷害到他。

他跳了起來,激動的嚷嚷,“你們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該你們兌現諾言了,快點放我離開!”

安歲歲信守承諾,將他從麻袋裏提溜了出來,放在一旁的石板上。

樂嗬嗬的問道,“怎麽,你不敢跟我們合作了?”

合作個屁,他就露了個麵,命都差點丟了。

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玩呢。

那隻兔子沒再理會安歲歲,用力一蹦,鑽進了草叢中,很快便不見蹤影。

被他誆騙出來的另外兩隻兔子大致看明白了事情始末,幾乎氣炸。

三瓣嘴唧唧地顫動著,將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罵人詞匯都說了一遍。

給逃跑的兔子套問候套餐。

安歲歲可沒時間陪兔子吵架。

她的視線在兩隻兔子身上徘徊,試圖區分。

但兔子這東西在人眼中都是一個模樣,尤其是純色的兔子,放在一起更是看不出差別來。

頭疼的拍了拍額頭,安歲歲隻能求助自己的隊友,“你們有什麽想法?”

他們得先找到自己世界的玩家才行。

溫幹想了想,提議道,“要不對個暗號?”

說一些隻有本世界玩家知道的詞匯,想被對方聽了之後就能明白。

說幹就幹,溫幹湊近兩隻白兔子,用他那溫和的嗓音,問了兩個十分複雜的醫學難題。

安歲歲:“……”

她不清楚兔子們知不知道答案,反正她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