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順利許多。

簡時坐上皇位之後,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順便將自己的勢力滲透到更多的地方。

然而沒做多久,邊關忽然發來急報。

外邦屢屢挑釁,顧小將軍經驗不足,中了敵人的圈套,被外邦俘虜。

這個時候,外邦集結多年的軍隊開始朝大邦的邊境發起總攻。

大朝國的軍隊多年無戰,早就失了血性。

唯一能打的恐怕就隻有顧家軍。

偏偏顧家軍此時群龍無首,臨時空降一個將領過去又不能服眾。

為了重振軍心,簡時披盔戴甲親自上場。

帶兵打仗對簡時來說是老本行,不需要太多輔助,也能輕鬆接手。

半個月後,邊關首戰告捷。

消息傳回到國內,人心大振。

因邊關頻頻失守帶來的焦慮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國內的文人墨客開始撰寫歌頌簡時的詩詞文章。

緊接著,一封又一封的捷報湧入京城,曾經不看好簡時的老臣被一一打臉,更多的人才湧入精神,想要在明君的帶領下展現自我價值。

沒錯,簡時曾經惡霸的形象,總算被洗白了。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簡時不僅將失去的城池收了回來,還帶兵打入了敵人內部,斬殺了外邦國的現任皇帝。

六月,簡時帶著外邦的降書凱旋。

就連顧小將軍都被他順手撈了回來,繼續他的戎馬生涯。

到了這個時候,安歲歲任務中的第二個大劇情終於上線了。

原劇情中,同樣是邊關接連失守。

而當時的顧小將軍又被三皇子害死,朝廷沒有將帥之才可用。

三皇子親自上陣後,發現敵人實在凶猛,沒堅持多久就投降了。

主動割地讓利,與外幫講和,並將林皇後所出的長樂公主送去外邦和親。

與長樂公主和親的那位王子性情極其凶殘,他本人還有一些變態的嗜好。

長樂公主嫁過去不到半年,便香消玉殞。

再說現實。

簡時大敗外邦之後,外邦為了講和,不僅獻出了自己的國寶,簽下每年上供的協議。

再次提出與大朝國聯姻,結百年之好。

聯姻對象仍然是長樂公主。

可能在外邦人眼中,長樂公主由林皇後所出。

作為先皇後唯一的孩子,簡時必定是極討厭她的。

然而他們卻忘卻了,身為皇後的安歲歲與長樂公主的關係極其要好。

簡時上位後,將林皇後名下的兩位皇子都打發去了偏遠封地,唯獨留下長樂公主在京城生活。

待遇也與從前別無二致。

外邦的訴求自然是被駁回了。

此事過後,林皇後再無反叛之心。

安歲歲的皇後日常非常無聊。

畢竟她每年隻有一至兩個小時,是真正自己度過的。

如今局勢穩定,任務二也已經完成了,沒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做。

安歲歲幹脆取消了延長至兩小時的自由時間特權,偶爾打打醬油就好。

暗一突然出現在安歲歲麵前,灰撲撲的身影與當年別無二致。

如今的暗一已經成為了暗衛之首,但他的主要責任依然是保護安歲歲。

“娘娘,一號犯人又逃跑了。”

暗一將屬下傳來的消息稟報給安歲歲。

“哦?”

安歲歲睜開困倦的雙眼,轉過頭,興致勃勃的問道:

“這次又是怎麽跑掉的?”

暗一低著頭,將事件始末細細說來。

一號是安歲歲為安寧起的代號。

三皇子則是二號。

他倆落在簡時和安歲歲手上有些年份了。

旁人都以為這倆人早就被處理幹淨,殊不知一個都沒死。

安歲歲並沒有直接動手殺了他們,而是將人關在了天牢的深處,方便研究他們身上的秘密。

安寧的氣運本來已經沒有了的,宮變的時候,一個普通侍衛都差點將她殺死,還是安歲歲救了她狗命。

可當她與三皇子在牢裏相遇,看見對方如此淒慘的模樣,曾經那段基於利益的感情。居然死灰複燃了起來。

同時,安寧身上再次出現了詭異的事情。

比如說,在自己所在的地牢裏找到前任犯人留下的地洞,順勢逃了出去。

或者某個獄卒上班喝酒,將鑰匙掉在了她腳邊。

再就是有人來劫天牢,順勢打開了她牢房的門,她趁亂溜了出去。

等等等等。

乍一看好像沒什麽問題,細究起來卻極不合理。

天牢裏本就暗無天日,安歲歲又特意將安寧關在了無人區。

四周除了一個三皇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剛開始,安寧憤憤不平,整天想著如何逃離天牢,然後帶領三皇子的舊部暗中發展,積蓄力量掀翻簡時的王朝。

她的第一步也確實成功了,還成功了不止一次。

但每次都會在與舊部會合的時候被抓回來。

時間一長,不僅三皇子黨的舊部所剩無幾,剩下的人也早就得到消息。

這倆人極其邪門,所有救他們的人都會被抓,一個都逃不掉。

這誰受得住?

再也沒人主動前往天牢營救三皇子,剩餘的部下避他如避瘟神。

到了後來,安寧即使逃出去也無人接濟。

有一次,她逃出天牢後足足一個時辰,都沒有被官兵發現。

她站在喧鬧的大街上,盯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一時間無所適從。

當安歲歲的人終於姍姍來遲,將她帶回天牢時,安寧竟然在心中隱秘的鬆了口氣。

再後來,安寧其實已經不想逃了。

但她奇怪的氣運還是沒有消失,有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出去的,睜開眼,人就已經在天牢外。

安寧甚至懷疑,這不是安歲歲故意搞她。

此時,安寧正躺在稻草堆聚攏成的草垛中,雙眼緊閉,紅唇沒有一絲血色。

單薄的身體微微蜷縮,哪怕在睡夢中也是緊皺眉頭,極度的不安穩。

哐當!

鎖鏈剛剛發出一點聲響,安寧就睜開了驚恐的雙眼。

她望向門邊,看到的是穿著明黃色鳳袍的安歲歲。

靚麗的色彩在眼前晃**,安寧的神色有些許恍惚,連辱罵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她的心中一直有一道聲音,在嘶吼,在咆哮,歇斯底裏的告訴她,這身衣服原本是她的,也應該是她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