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名遊戲專家特意撰寫的遊戲運行規則,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幾大張紙。
安歲歲看得眼睛都痛了,忍不住出聲質疑,“這些全部都是?”
機試書上原本的遊戲也沒有這麽複雜呀。
簡時也沒有辦法。
自從他跟那些人說明編寫遊戲的作用後,他們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現在的情況已經算好了。
他接過祭祀書,想幫安歲歲完成記錄,卻發現隻有安歲歲能夠在祭祀書上留下痕跡。
聳了聳肩,簡時表示愛莫能助。
安歲歲一臉苦大仇深,拿起筆寫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把上麵的東西全部寫進了祭祀書裏。
【新規則審核中——】
【審核通過】
【正在布置遊戲場景】
【遊戲場景布置成功】
【當前可安排npc如下——】
【是否打開遊戲場所?】
唔——
安歲歲咬著手指,秀氣的眉毛擰在了一塊。
“這個可安排npc是什麽意思?”
安歲歲指著祭祀書上的某一條規則,該規則的後方出現了無數個npc的名字。
名字的後方有一條空白的橫線,似乎是用來填寫什麽的。
安排npc?
簡時想到了上次特殊副本裏的情,猜測到,“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副本裏的npc是可以安排真人進入的。”
這麽一說,安歲歲突然想起上個遊戲中那名怪異的npc。
如果遊戲裏的npc可以由玩家扮演,但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會有部分限製。
導致玩家在遊戲裏隻有基礎數值,不能使用技能和道具,那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安歲歲忽然變得興奮,想在祭祀書上寫些什麽,卻又不知道如何下筆。
寫什麽?玩家編號?
可是寫誰的呢?
安歲歲猶猶豫豫的樣子落在簡時眼中,像隻想要扒拉食物的小奶貓。
他悄悄伸出手在小奶貓的臉上捏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
“可以安排的人有點多,先別急著寫,我回去找一批人出來做實驗。”
相信科研部的人對此也很有興趣。
星際暴動很快就平息下來,但聯盟的威信還是大幅度下降,說的話不如以往管用。
這些都是必須經曆的一個過程,安歲歲看簡時都不著急,她也沒什麽好擔心的。
一周後,安歲歲小隊再一次進入遊戲。
【叮——】
【歡迎參與極限生存遊戲】
【本次遊戲——城堡大逃殺】
【遊戲規則已發放,請注意查收。】
適應了遊戲傳送的眩暈感後,安歲歲睜開眼睛打量四周。
她所在的是一間有些年代感的房間,屋子裏的擺設也偏向歐美風。
低下頭,安歲歲看了眼自己身上繁複的裙子,感歎,“難怪感覺這麽窒息。”
腰間的束腰帶幾乎要把內髒給勒出來,能不窒息嗎?
她將捆在腰部的束腰帶解開,想了想沒有將束腰帶扔掉,收進了背包裏以防萬一。
打開玩家手環,一條來自於遊戲的未讀郵件在郵箱裏閃爍著紅光。
遊戲規則一如既往的簡單和敷衍。
遊戲裏總共有四支大隊伍,分別為藍,綠,紫,黑。
遊戲開始前有十分鍾的探索時間,十分鍾後,遊戲將從四支隊伍中抽取第一支獵殺者隊伍。
其餘三支都是躲避者隊伍。
獵殺者具體有哪些權限沒有講,可能需要玩家自己探索。
獵殺者身份每兩個小時進行一次替換。
安歲歲走到窗邊,俯瞰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圖,順便打開了組隊係統。
城堡大逃殺,顧名思義,這次的大場景是一座占地範圍非常大的歐式古堡。
到目前為止,安歲歲沒有在古堡中看到任何人,但房間裏整潔的程度並不像沒有人居住。
剛打開組隊頻道,幾個隊友的消息就跳了出來。
【收割:歲歲在幾樓?我去找你。】
【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我的媽呀,我是不是在地牢裏啊?四周除了一扇鐵門,連個窗戶都沒有。】
【醫生:我好像是在餐廳?這裏除了我一個人都沒有。】
組隊頻道的隊友地圖是一個大平麵地圖,除了能看到其他幾個隊友大致的方向外,並不能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安歲歲粗略估算了一下,幾個人相隔的距離都非常遠,十分鍾的時間恐怕很難碰頭。
她打開隊友頻道,發了一句。
【我在三樓,不用急著來找我,自由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大家盡可能都往餐廳趕吧。】
四個人裏溫幹的自保能力是最差的,不管和誰匯合,都或多或少能夠護一護他。
其他人也沒什麽意見,組隊頻道安靜下來。
雖然穿了遊戲特意準備的服裝,但尤其沒有在人物身份上有任何提示。
安歲歲不確定這裏麵有沒有坑,不敢隨意的將身上的服裝換掉,隻能拖著累贅般的長裙,快速往溫幹的方向移動。
【叮——】
【遊戲開始】
【當前獵殺組為,紅隊】
安歲歲停下腳步,迅速瞥了一眼自己胸口上的徽章。
在遊戲宣布開始後,她的徽章迅速從一片空白變成了鮮嫩的綠色。
獵殺者需要搶奪躲避者身上的徽章,隻有徽章被搶奪才算獵殺成功。
琢磨了片刻,她嚐試著將徽章取下,卻發現徽章就跟在她胸口生了根一樣,怎麽都拿不下來。
得,看來除了獵殺者,其他人都沒有辦法摘取徽章。
城堡很大,房間也多。
大白天的走廊上一片昏暗。
可能是空間太過空曠,小皮鞋踩在地麵上造成的腳步聲非常的明顯。
沒走多遠,安歲歲就聽到左前方有人在走動。
她連忙推開附近的一間房間躲了進去。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安歲歲的蹤跡,原本往前走的步伐忽然轉向,一步步靠近安歲歲躲藏的房間。
安歲歲有些緊張。
城堡太安靜了,搞得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一樣。
沒想到會突然遇見活人,也不知道是獵殺組還是其他組的成員。
來人情緒非常穩定,腳步聲不疾不徐,最後在房間門外站定。
安歲歲提著裙擺,捏著小叉子飛在房門上空。
隻等外麵的人推門而入,她就一叉子將人紮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