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要從南城小鎮發現生物暴動的蹤跡開始說起。

在人類剛踏入星際的時候,生物暴動是一件不可解的事情。

不管出現在什麽地方,都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小鎮上有權有勢的人開始搬離,南城小鎮逐漸變成了一副空殼子,隻留下一些窮苦人家,除了小鎮無處可去。

傅元洲的人設是個孤兒,年紀輕輕的能養活自己就夠勉強了,怎麽可能有錢搬家。

望著鎮子上一戶一戶搬離的人家,被拋棄的傅元洲覺得很不甘心。

他還年輕,他不想死!

他翻箱倒櫃,四處打聽,想要找到逃離小鎮的辦法。

直到他找到那本祖傳秘籍。

秘籍雖然沒辦法給他足夠多的錢讓他搬離這裏,卻告訴了他一個能夠強大自身,抵抗生物暴動的辦法。

走入絕境的傅元洲興奮的不行,根本沒考慮後果,興匆匆的開始布局,

憑他一個人自然是幹出那麽大的事情的,他耗盡全部家當,請來了外鎮的一個挺有聲望道士,蠱惑小鎮居民按照祭祀書上的祭祀之法,通過祭天的方式尋求心理安慰。

是的,在真正傅元洲的眼中,村民們的這些行為不過是尋個心理安慰罷了。

他一直躲在幕後推動著他們行為,在小鎮剩餘居民的努力下,找出了符合祭祀條件的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旅館的妹妹。

陷入瘋狂絕望的小鎮居民早就不在乎人命了,但他們又有些害怕瘋批哥哥,便想辦法將他騙出了小鎮,利用他不在小鎮的時間,強行獻祭妹妹,徹底激活了傅元洲的祭祀書。

後麵的事情就是哥哥回到小鎮後,發現妹妹被害的事實,破壞了他們後續的祭祀,影響了原本的走向,把小鎮陷入徹底的死局之中。

青梅竹馬也是通過被收買的道士知道了一些關於小鎮的消息,才會想方設法的進入小鎮,想要帶走妹妹。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妹妹早在最開始就已經被犧牲了。

安歲歲揉了揉脹痛的腦袋,盯著眼前綻放金光的書本,猶豫著說到,“所以小鎮上絕大部分的事情確實是人為?這東西相當於是陣法的陣眼?”

傅元洲點頭。

除了小鎮隻進不出這件事以外,基本上都是人為的。

哦不,妹妹的鬼魂算是一個意外。

至於玩家手中血紅色的罐子,其實是祭祀書吸收力量的媒介,被哥哥偷走,故意放在村民們的家裏。

傅元洲為了讓祭祀書獲得更多的力量,一直沒有拆穿。

這也就導致了小鎮上每天都會死人。

安歲歲抿唇,並沒有因為找到副本核心而高興。

她是曆史係的學生,當然知道在星際元年,星際的局麵有多麽混亂。

各種人性的黑暗麵被激發,無數淒慘又血腥的事情被人為製造。

有些被記入史書,萬民銘記;有些被塵封入土,無人知曉。

安歲歲心情沉悶,隨意的用木棍撥弄了一下金色的書本,悠悠歎氣。

簡時安撫的揉揉她的腦袋,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看向傅元洲,問他,“這本書有什麽特別能力嗎?”

傅元洲在恢複記憶以前,幾乎天天跟這本祭祀書睡在一起。

撫摸它,供奉它,態度沒有安歲歲和簡時那麽謹慎,隨意用手翻開了表皮的封麵。

“不是很清楚,反正從我拿了這個人設的記憶來看,這東西剛開始就是一本泛黃的快要爛掉的紙張,能變成現在這樣,那個血瓶功不可沒。”

所以祭祀書和血瓶都是重要物品,安歲歲打算想辦法從玩家手上把血瓶搶過來。

不過那批玩家的能力太強,傅元洲是遊戲新人幫不上什麽忙,恐怕還得和鬱嘉年合作。

安歲歲找到鬱嘉年的時候,他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七八個人。

看來鬱嘉年跟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想辦法把自己人給喚醒了。

安歲歲不禁感歎,這人做事真的是很有效率。

咚咚咚。

她禮貌的敲了敲門,然後站在窗戶邊朝鬱嘉年招手。

簡時仍然陪著安歲歲,傅元洲則被安排去弄醒自己人。

鬱嘉年看到窗邊的人影先是愣了一下,下意識起身往門外走去。

走了兩步,猛然間回過神來。

不是,他為什麽要這麽聽話?被安歲歲安排慣了是吧?

於是鬱嘉年又麵無表情的走了回去,重新坐在桌子前。

“去給他們開門。”

他隨意的指了一個下屬,將任務交給他。

下屬低著頭,努力收斂臉上的錯愕,急匆匆的打開了房門。

天哪,老大居然被人招招手就給招過去了,他們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定是錯覺!

鬱嘉年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下屬的異常,但他又不能把這件事情擺到明麵上來說,那更丟人。

煩躁的閉上眼往後一仰,他假裝不知道其他人心裏在想些什麽,等待安歲歲主動登門。

剛一進門安歲歲就迫不及待說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為表誠意,她還跟他透露出了那五名玩家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事事情。

除了副本歸屬權這個秘密暫時沒有說以外,其他能說的都告訴了他。

隱晦的表達出,在這個副本裏,他們應該團結合作,共同禦敵,暫時不要搞內鬥。

鬱嘉年神情凝重,眼中的暗色不斷堆積。兩人帶來的消息超出了他的意料。

短暫思考過後,再一次跟安歲歲確認,“你確定他們來自另一個世界?”

安歲歲撇撇嘴,“我不光確定他們來自另一個世界,還猜測像他們這樣的平行世界恐怕不止一個。”

未來他們要麵對的危機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難。

鬱嘉年的手下們早就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七八個一米八九的大漢像沙丁魚一樣擠在一起,場麵一度非常滑稽。

他們才剛開始遊戲,其他世界的人已經在遊戲裏混了一年多了?

這會不會有點誇張了?

鬱嘉年權衡利弊過,快速的做出了決定。

“你們打算怎麽做?我可以配合。”

安歲歲頓時眉開眼笑,告訴了他此行的目的。

反正不說鬱嘉年也遲早會知道的,提前告訴他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