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沒有跑遠,假裝跑出一段距離後又悄悄返回,守在玩家倉庫附近。

由於被安歲歲偷襲成功,五名玩家如今已經有兩名的傷員了。

安歲歲的攻擊力並不誇張,隻是十招中有八招都帶有破防效果,大多數防禦道具防禦技能在她眼中視如無物。

隻要被她打中,不死也傷。

簡時打了半天也沒跟他們分出個勝負來,自己一次就偷襲成功,可把安歲歲得意的不行。

蹲守玩家的時候,小尾巴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眼神若有若無的落在簡時身上。

明晃晃的等誇獎。

簡時輕咳兩聲,寵溺的揉了把安歲歲毛茸茸的腦袋,誇讚道,“歲歲真厲害,把我從敵人的包圍圈中救出來了。”

小可愛受到誇獎,立刻開心的眯起眼睛。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身相許你覺得怎麽樣?”

“滾!不接受色誘!”..coM

“真的不考慮一下?”

“……”

被簡時插科打諢分散了注意力,導致安歲歲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簡時身上有些不對勁。

“受傷了?”

麵對安歲歲詢問的眼神,簡時悄悄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撫她的情緒。

“沒事,玩家技能造成的負麵效果,技能時效過去就好了。”

他跟奚林幾人打了那麽久,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的。

不過經過這一戰,他倒是認可了安歲歲的推斷,現在也懷疑,五名玩家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遊戲這麽詭異的事情都出現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安歲歲點了點頭,神情凝重。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造成的影響恐怕會非常非常大。

她悄悄的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投入到控製巴特萊的技能當中。

傀儡技能也不是咬誰誰就一定會變成傀儡,主要還是看雙方的精神強度。

安歲歲的精神強度自然是高的,巴特萊也不會差。

如果是全盛時期,安歲歲未必能完全的控製對方。

不過她就是看在對方受傷,精神萎靡才衝他下的手。

安歲歲沉下心,用意識去連接巴特萊的時候,發現他雖然仍在抵抗,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很快就會被她控製住。

喬蒂扶著奚林坐在了巴特萊的身邊。

今天不過是第三個夜晚,小隊裏就有兩名玩家受了重傷。

憂心忡忡的給奚林包紮傷口,喬蒂擔憂的詢問,“我們是不是該換地方了?”

奚林緊閉雙眼,臉色蒼白。

一滴滴冷汗從額角滑落,能看出傷口給他帶來的痛苦。

不過語氣倒是還算平靜。

“那個男人中了我的技能,暫時不會追來,黃誌成去找新據點,找到後我們立刻搬遷。”

喬蒂的目光落在他手臂的傷口上,最終難過的撇開眼,什麽都沒說。

黃誌成走後,紀開齊試圖活躍氣氛。

“喬蒂寶貝,你別那麽傷心嘛,老林的身體好著呢,這點傷不礙事的,晚上好好給他治療一下,明天就好了。”

喬蒂勉強扯動了一下嘴角,很快又耷拉了下去。

現在的情況,她很難開心的起來。

倉庫裏的四人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沒人注意到,一直沒說話的巴特萊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是安歲歲第一次成功使用傀儡技能。

新奇的視角讓她玩心大起。

原來傀儡被控製以後就等於主人的第二個身體,不僅能通過傀儡的眼睛看到他周圍發生的事情,還能直接控製他的是身體行動說話。

安歲歲悄咪咪的摸了一把粗糙的地麵。

沒什麽感覺,觸感方麵有所欠缺。

喬蒂處理好奚林的傷口,轉頭就看見“巴特萊”小幅度的扭動身軀,背對著他們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你怎麽了?疼痛加劇了嗎?”

喬蒂輕鬆呼喚。

安歲歲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喬蒂走到巴特萊身邊,小心翼翼的檢查起巴德萊的身體,這才知道對方是在叫自己。

心虛的抽回巴特萊的手,在喬蒂疑惑的目光下揚起一抹僵硬的微笑。

“我能撐得住,奚林怎麽樣了?”

她可不敢讓這名玩家檢查自己的身體,萬一對方檢查出她的精神印記了怎麽辦?

喬蒂仔細觀察了一下,見巴特萊雖然臉色蒼白,但狀態比之前倒是要好上一些了,便隻是提醒他注意休息,沒有強硬的檢查身體。

“奚林的狀態不太好。”

喬蒂眼角眉梢都是憂愁。

“這次的副本有點難過頭了,我們不會是誤入了B級副本吧?”

B級副本?什麽意思?

安歲歲目光一閃,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喬蒂聊天,並故意引導她往現實和遊戲的方麵講。

半個小時後,黃誌成找到了合適的躲藏地點,五名玩家拋棄破舊倉庫,往新的地方移動。

安歲歲暫時放開了對巴特萊的控製,和簡時一起目送玩家們離開。

“問出什麽來了?”簡時問。

安歲歲神情凝重,信息太多,她一直不知從何說起。

簡時看到她的表情就懂了,四下一掃,指著一間有微弱燭光的房屋,說道,“走,先找個地方整理一下。”

小鎮的房屋布局其實都差不多,但安歲歲覺得這間屋子有些熟悉,好像她昨晚剛剛來過。

“咚咚咚!”

簡時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沒人回應,簡時又敲了三下。

敲門聲一聲又一聲,一道比一道急促,昭示來人的耐心即將耗盡。

好半天,屋子裏才傳來腳步聲。

傅元洲煩躁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誰呀?大晚上讓不讓人睡覺的?有事不能白天來嗎?”

四目相對,傅元洲臉上不耐煩的神情瞬間凝固。

“簡,簡時?!”

似乎沒想到會在這個點,還是在自家門口見到簡時,傅元洲眼神掃過緊隨其後的安歲歲,不知想到了什麽,臉都白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傅元洲神情警惕,臉上止不住的慌張,哆哆嗦嗦的把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色符紙。

安歲歲盯著那張符紙,眨眼。

燭光下,少女的皮膚幾近透明,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唇齒間卻有若隱若現的猩紅一閃而逝。

這兄妹倆不會是上門尋仇來了吧?

傅元洲心虛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