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這麽一提醒,元力也覺得有些道理。

他將自己身上的東西都卸下來擺在地上,可他這個也覺得有用,那個看著也很不錯,難以抉擇。

這破遊戲玩家背包都不準備一個,非要搞得這麽費勁。

安歲歲則與一旁的俞芮開始交換信息。

手機和患者手冊是她目前找到的信息量最大的東西。

俞芮則遺憾的表示,她並沒有看出醫務室裏有什麽東西能夠派上用場。

也許跟她遊戲敏感度不夠有關。

元力的全部精力都用在收集物資上了,更不可能有什麽發現。

正說著,安歲歲聽見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正向他們一步步接近。

表情一變,她迅速關上房門,壓低聲音對另外兩人說道,“有人來了。”

這時腳步聲更加接近,俞芮和元力和也已經能夠聽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那人走得毫不遮掩,一路上沒有停頓,目標明確。

有可能是監獄的警衛。

“凱裏?凱裏!”警衛大聲嚷嚷著。

安歲歲猜測他有可能是來找醫生的。

但醫生已經被他們解決掉,不可能回答他,可若一直沒有人回應,警衛必定會心生警惕。

在無法預知到這裏一共有多少npc之前,安歲歲並不希望將動靜鬧得太大。

俞芮情緒緊繃卻不是卻又想不出好的辦法,隻能低聲詢問安歲歲,“怎麽辦?他好像要來找那個醫生。”

必須想辦法幹擾警衛的判斷。

安歲歲的目光在整個醫務室轉圈,忽然看見醫用屏風後有一個洗手池。

輕輕拍打元力的胳膊,示意他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

元力照做。

水龍頭打開後,房間裏響起嘩啦啦的水流聲。

安歲歲也在同時按下了收音機的播放鍵。

醫生似乎有聽音樂的習慣,收音機裏播放著輕柔舒緩的歌聲,伴隨著水量的嘩嘩聲讓整個醫務室的變得嘈雜,就連門外靠近者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安歲歲躲在門後,蓄勢待發,如果警衛真是來找醫生的,在沒有得到醫生回應的情況下,應該會進來查看。

除非他發現了屋內的異常。

警衛走到門邊,先是衝屋裏大喊了幾聲,卻沒有覺得得到回應。

心頭剛剛升起疑惑,便聽見從屋子裏傳出的音樂聲和水流聲。

“醫生的工作就是清閑,哪像我們整天累得要死。”暗罵了一句,警衛推門走進醫務室。

剛走進去,背後的房門突然關上,警衛快速握向腰間的警棍。

但安歲歲速度更快,手術刀滑過他的喉嚨,並用雙手捂住他的嘴防止發出聲音。

警衛連反應時間都沒有,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危機暫時解除,安歲歲鬆了一口氣。

她盯著警衛看了一會兒,在另外兩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先是將警衛的外套扒了下來,然後又扒他的褲子。

元力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詢問安歲歲,“為什麽要扒他的褲子?”

安歲歲皺起眉頭,這人的腰帶卡的太緊,有些不好解開。

“當然是把警衛的衣服扒下來給你們穿,要是再遇到警衛也不會第一時間攻擊我們。”

元力恍然大悟,如果穿上警衛服,在距離不算太近的情況下,對方會以為遇見同伴,那他們就有時間解決對方。

警衛長得人高馬大,衣服也比有些寬鬆,安歲歲肯定是穿不了的,元力又太胖了,也穿不上。

最後這身衣服讓給了俞芮。

三人繼續前行。

不過這麽簡單的一摸索,他們也算是看出來了,監獄是回字形的,嚴格來說是數字零的形狀。

兩邊筆直,兩頭圓潤。

當他們接近了另外一頭的拐彎處時,隔著老遠就看見警衛室晃動的人影。

因為俞芮穿著警服,所以她站在前麵領路。

沒人的時候還好,遇到情況難免有些緊張。

下意識抓住別在腰間的警棍,武器總是能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安全感。

安歲歲在她背後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別怕,按計劃行事就行。

俞芮低下頭,盡可能不讓裏麵的人看見她的樣子,步履匆匆,以最快的速度接近警衛室。

也許這個監獄平時的管理就十分鬆散,警衛並沒有時刻注意外麵的動靜,反而悠閑的窩在椅子裏,看看報紙喝喝茶。

三人走到門邊,裏麵的人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安歲歲透過窗戶觀察,確定整個警衛室隻有一名警衛,警衛身上除了一根警棍外也沒有其他的武器,頓時放心了許多。

隻要沒有槍,一切都好說。

門是從裏麵鎖住的,如果他們自己開鎖肯定會發出動靜,鬼鬼祟祟的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安歲歲趴在俞芮的耳邊悄悄跟她講了幾句話。

俞芮眼中露出些許懷疑,但還是按照安歲歲說的辦法走到門邊,用力拍鐵門。

敲門聲果然驚動了裏麵的警衛,警衛不耐煩的放下手裏的報紙,罵罵咧咧的站起身來。

“開個門也要麻煩別人,連出門帶鑰匙都記不住的話,幹脆把腦子也扔掉好了。”

嘴上是這麽說,他卻不能真的怠慢了自己的同伴。

慢吞吞的爬起來,剛走兩步,鐵門又被拍響。

聲音急促,似乎外麵的人等得已經很不耐煩了。

“來了來了!催什麽催!”

警衛沒有多想便拉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人影飆了進來,在他驚駭的目光中用手術刀劃破他的喉嚨,並死死捂住他的嘴巴。

元力也趕緊衝進來幫忙,整個身體重重地壓在警衛身上,警衛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從劇烈掙紮到毫無動靜。

警衛室的門已經被後進來的俞芮給關上,她靠在門邊,眼神一下也不敢往躺在地上的警衛身上瞄。

雖然知道npc並不是什麽好東西,但畢竟是人,還是死在了他們手上,俞芮心裏有些許的抵觸情緒。

“你們下手的時候不會覺得有心理障礙嗎?”她皺著眉頭,似乎怕兩人誤會,緊接著補充了一句,“我上一次遊戲的時候也試過對這些npc下手,但刀子接近人的身體時,我就使不上勁了。”

她根本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