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奧森的打算
野豬人的戰鬥是什麽樣的呢？
相信玩過有些的人都有些印象，野豬人是沒有很好的軍事素養的，這一點和半人馬差不多。
他們唯一懂得的戰鬥方式就是衝鋒和揮動武器，排兵布陣什麽的對於他們來說太奢侈了，奢侈到他們根本學不會也懶得去學習，他們的天性注定他們是懶散的，也是非常容易衝動的，甚至不需要過多的得罪他們，隻需要一個簡單的挑釁和嘲諷，就能很輕鬆的勾動他們的憤怒。
這一點，半人馬深有體會。
半人馬隻是進入貧瘠之地，還沒有來得及做些什麽，就被鋼鬃野豬人當頭一棒打了回去。當然了，這隻是現行探路的小分隊，滿打滿算不過上千人，不值一提。而接下來的半人馬大部隊，展現出了和野豬人一樣的軍事素養，雙方自貧瘠之地和石爪山脈的交界處發生了規模超過五百萬人的超級戰役，那一戰，死掉的生命足足有兩百萬，其中野豬人居多，將近一百三十萬的樣子，半人馬也損失了將近七十萬的人口。
這樣大規模的戰鬥可不常見，尤其是在三戰之後，各種族元氣大傷，直至遠征德拉諾，聯盟和部落的元氣都沒有恢複，動輒百萬人的戰爭他們誰都打不起，隻能是十萬人，萬人，甚至是千人的小規模戰鬥。
地球也有過百萬人的大會戰，但奧森沒有見識過，而且地球時代的戰爭，兵員分散也非常徹底，百萬人的會戰。通常要擴展到好幾個市甚至好幾個省乃至好幾個國家的範圍，一個戰場上能有幾十萬就相當龐大了。
而在艾澤拉斯，尤其是如今這個時期的艾澤拉斯，卻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時期的艾澤拉斯，大陸幾大種族還都在高速發展期。人口眾多，實力強勁，百萬規模的戰鬥，除了少數種族以外，這種規模的戰爭，大多數種族都能夠支撐得起。
但這種數百萬人規模的大戰役。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了。
也就是半人馬和野豬人這種超能生的種族，才能夠輕易動用如此多的人口。
尤其是野豬人，人口超過五億，這是一個讓人聽到都覺得毛骨悚然的數字，艾澤拉斯的這些種族。再怎麽龐大，也無法和地球上的那些國家相比。而且地球上的那些國家，其實都是人類的國度，如果真的要論種族算，其實都算人族，一個人族就超過百億人口，放到艾澤拉斯更加無法想象了。
但不管怎麽說，野豬人的龐大是不言而喻的。
區區一個鋼鬃氏族。就能出動數百萬的戰士，雖然最終他們還是戰敗了，但如此規模的戰鬥。還是讓觀戰了後半程的奧森心神悸動。
“你想要將這些家夥也納入你的高等精靈的勢力圈？我得提醒你，就算你願意，牛頭人和鷹身人也不一定願意，而就算牛頭人和鷹身人願意，你們高等精靈恐怕也不能夠接受。畢竟，這些野豬人是出了名的肮髒和懶散。你們高等精靈又是出了名的優雅和高傲，你能想象一坨狗屎和一塊點心同時放到餐桌上的場麵麽？”
“不能。”
奧森果斷搖頭。但下一秒他就轉過頭來，看著瑪裏苟斯。眼神有一些奇異的光彩。
“瑪裏苟斯閣下，如果別人說出這樣的話，我都不說什麽了，但是您……您莫非是忘了阿迦瑪甘？”
“我當然沒忘。”
瑪裏苟斯聞言搖搖頭，並沒有在意奧森的目光。
“阿迦瑪甘是好樣的，他是我見過最英勇的生物，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都覺得沒希望了，惡魔們控製了艾薩拉要塞，惡魔之主就要降臨，我們守護巨龍和精靈們全都無法擊敗這些惡魔的時候，是阿迦瑪甘衝了出來，衝破了艾薩拉要塞的防禦，並且將深淵領主瑪諾洛斯一路引誘到西部沿海，他們的戰鬥幾乎橫穿了整個大陸，雖然最終他還是倒下了，但卻給我們贏得了時間，讓我們能夠順利的進入艾薩拉要塞，並且引爆永恒之井，將燃燒軍團的入侵之路徹底堵上。阿迦瑪甘為大陸做出的貢獻，我們永遠不會忘，但是他的這些子孫，真是……給他們的祖先丟臉啊！”
“是嗎。”
奧森聞言搖搖頭。
“我卻不這麽認為。據我所知，他們也一度想要得到大陸主要種族們的認同，他們的父親死了，他們其實就是一群無家可歸的孩子，在習慣了一切依靠父親的年代，突然失去父親，他們會感到茫然和無助是正常的。但精靈……好吧，雖然我們高等精靈也有份，但主要還是暗夜精靈，畢竟當時我們高等精靈已經被限製了權力，退出了精靈族的統治層。暗夜精靈們認為野豬人是肮髒的，是低賤的，是原始並且蠻荒的。我的這些親人們，拒絕了承認和幫助野豬人，並且不停的諷刺野豬人。你能想象這些野豬人當時的感情嗎？憤怒？悲傷？心寒？無助？我無法想象，我覺得，正是卡多雷們的冷酷，讓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們自暴自棄，從此以後徹底的放縱了自己。
別人說我肮髒，我就肮髒給他們看；別人說我低賤，我就低賤給他們看；別人說我原始蒙昧，我就原始蒙昧給他們看。反正我已經這樣了，再差還能差到什麽程度呢？
這或許才是野豬人們當時的想法，他們也努力過，但大陸上所有主要種族的排斥和看低，深深的傷害到了他們的內心，讓他們選擇了自我放逐。等後來的野豬人出生以後，他們的父親母親沒有將野豬人曾經的輝煌傳授給他們，讓這些新生代的野豬人，一代不如一代，漸漸的徹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敢說，如今的野豬人，坐擁五億人口的超級大族，卻隻有不到一百人知道自己種族曾經的曆史和輝煌，知道自己先祖的偉大和英勇。你說，造成這種局麵的人究竟是誰呢？野豬人自己嗎？我不這麽認為。任何生物都是群居動物，都需要其他人的肯定和認同。失去了認同的他們，就等於是失去了主心骨，尤其是阿迦瑪甘剛剛戰死的時候，他們的內心是何等激蕩，這樣的衝擊，足以將他們推入另一個深淵。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我們，是暗夜精靈，是牛頭人，是熊怪，是熊貓人，是大陸上其他的所有主要種族，也包括你們巨龍。”
奧森雙眼直直的盯著瑪裏苟斯。
“瑪裏苟斯閣下，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當年的野豬人遭遇到了什麽。你參加了那場驚世大戰，你知道一切的始末，為什麽你不站出來幫野豬人說句話呢？隻因為你們巨龍不願意摻和到凡人的世界，就放任這樣一個英雄的後裔族群，淪落成了所有人厭惡和嘲笑的對象？”
這還是奧森第一次用如此嚴肅的語氣和瑪裏苟斯說話，以前他雖然隨意，但卻隱約間非常尊重瑪裏苟斯。瑪裏苟斯不僅幫他完成了很多魔法改造，還教導他不少知識，主要是瑪裏苟斯夠強大，強者為尊這很正常。
但如今，他看到野豬人，就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民族，同樣是一個可悲的民族，從世界之王險些淪落為世界之奴，所幸後來重新崛起，但這期間經曆的陣痛，這那個國家和那個民族造成的創傷卻是無比巨大的。
好在他們崛起了，野豬人呢？野豬人沒有崛起，直到奧森穿越前，他們還是這樣。不僅沒有崛起，反而更弱小了，連大陸主要種族都已經不夠格，徹底淪為了少數種族，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咱們能不能說一些別的……”
麵對奧森炯炯有神的目光，瑪裏苟斯退讓了，他的實現轉移到了一旁，不與奧森對視。
“好。”
奧森點點頭，也不想逼迫瑪裏苟斯太過，人家畢竟是藍龍之王，一味的逼迫，隻能破壞雙方還算良好的關係。
“那麽，我現在需要您的幫助了。”
“幫助？你是說……”
“沒錯。”
奧森點點頭，低頭看著下方的戰場。
“現在還不能管他們，讓他們打吧，現在的野豬人，正處於另一個極端。他們熱愛現在的生活和身份，將以往的榮譽徹底丟棄，走上了另外一條道路。這種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更改並不容易。現在是一個好機會，我需要半人馬提供更多的力量，我需要半人馬擊破野豬人心頭最後的防禦。不徹底破壞，就無法徹底重建。想要讓野豬人重拾曾經的輝煌，就必須讓他們徹底放棄如今的一切，讓他們用勇氣麵對自己的先祖，麵對這個大陸。
找野豬人大酋長的事情，我自己來做，就和牛頭人一樣，我有把握勸他們走上正路。
但我需要一點助力，現在的衝突規模還不夠，遠遠不夠。瑪裏苟斯閣下，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偽造半人馬一族的手法，給野豬人們來個狠的。同樣，給半人馬也來個狠得，隻有衝突加劇，才能造成更多的傷亡，也才能更容易的讓我勸說他們加入我們的陣營。”
奧森雙目明亮的看著下方，神采飛揚的說道。
瑪裏苟斯站在一旁無語，久久之後，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雖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個什麽樣子……但有人和你說過嗎？你真的很奸詐，你們最奸詐的人類，還要奸詐。”
“嗬嗬，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的誇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