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隻耳朵的男子開了口:“死屌絲,在監獄裏你咬掉我一隻耳朵,我為了要出獄就一直沒找你這個被判了無期徒刑的屌絲算賬,想想都覺得遺憾。今天到好,你主動送上門來了,嘿嘿,爺今天要讓你求死不得,求死不能。”

任由他們將話說完,鍾傑澤這才有條不紊的開了口,麵無表情的說道:“是呀,現在是末世了,我可以隨心所欲了,感謝末世……現在想想,世界變成這個樣子,還真沒有什麽不好的。至少,我還可以做我以前無法做到的事情。”

鍾傑澤說話的音調始終如一,沒有任何波動,感覺就仿佛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冷血殺手一般。

“死到臨頭了還說什麽鬼話,我看你是被嚇傻了嗎?少在老子麵前裝冷靜,臭屌絲!”

幾人憤怒的吼著,正撈開一宿,準備動手。其中一個人從身後將鍾傑澤推了一把,推給了前麵的人。然後前麵的人又用手將鍾傑澤推向後麵。一時間前後左右的幾個體型彪悍的男子把看似弱小的鍾傑澤當玩偶一般的推過來推過去,一邊推著,還一邊嘲諷著,罵著臭屌絲三個字。

想當初,鍾傑澤剛進監獄的時候,也是先被這幾個家夥推過來推過去的捉弄,因為沒有還手,這些家夥就變本加厲,對他進行慘無人道的毆打。

一想到這裏,鍾傑澤就如同被鋼針戳穿了心髒一般。

因為小的時候媽媽常常教導他,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所以他便形成了忍受,從小學開始,一吃點虧就忍受著,並不知道得寸進尺的道理。因此,才會讓占他便宜的人越來越猖狂,以至於後來變成了明目張膽的欺負他。

被欺負了,他也不敢跟媽媽說,就獨自忍受著。常年下來,這已經養成了習慣。所以不管是誰對他動手動腳,他的第一反應,都是先忍受。

即便是到了現在,他都還戒不了這個習慣。仿佛這幾個人不先對他動手動腳,就有點不忍心殺他們的感覺。

事實證明,這群家夥依舊還是冥頑不靈,絲毫不知道悔改,對自己做過的行為不但沒有半天懺悔,反而還覺得不夠解氣,好像吃虧的是他們一樣。既然如此,鍾傑澤便決定,讓他們嚐嚐什麽叫做真正的吃虧。

“夠了……”

這一刻,鍾傑澤猙獰著麵孔,用壓抑的聲音對中眾人嘶出聲來。

所有人心頭一震,這種表情,正如他們當初在監獄裏看到的那副表情一模一樣,是那麽的鬼魅,那麽的驚悚……

大塊頭強壓著心中的恐懼,故意裝腔作勢的捏起拳頭:“臭屌絲,少他媽在這裏轉逼,老子今天要把你揍成肉餅!”

暴吼著,他直接揮起拳頭朝鍾傑澤的臉龐轟來。但下一刻,他的動作凝固了,揮出拳頭的動作還停留在眾人眼中,拳頭卻是被一隻比他小很多的手掌輕易的接住。

他嚐試著扭動拳頭,但卻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都無濟於事。麵前的鍾傑澤就仿佛是鋼鐵一般,死死的捏住了他的拳頭,他甚至還能清楚的感覺到拳頭上傳來的壓迫感,仿佛連骨頭都開始疼痛起來。

他沒有遲疑,立即衝出另一隻拳頭。這一次,鍾傑澤沒有閃躲,那拳頭毫無保留的轟在鍾傑澤的太陽穴之上。

慘叫聲響了起來,但不是鍾傑澤的,而是那個大個子獄友的。他在砸中鍾傑澤的太陽穴之時才發現,鍾傑澤的臉就仿佛是鋼鐵一般的堅硬,而且在他砸下後鍾傑澤的腦袋竟然是紋絲不動,連一分一毫都沒有挪移。

因此,他的攻擊並沒有被反衝。鍾傑澤到不疼不癢,而他卻獨自承受了所有的衝擊力,那種感覺就仿佛是一拳轟在金屬柱子上一般。

聽著他的慘叫,四周的四名同夥都以為他在演戲。

“喂,你在幹什麽?”

“別玩了,裝什麽呀裝。”

他根本就沒有解釋的時間,也來不及過多的用聲音去宣泄他所受到的痛苦。下一秒,鍾傑澤已經將力量傾注在抓住對方拳頭的手掌上。

強大的壓力瞬間襲來,那高大的男子隻感覺拳頭在瞬間被巨大的力道擠壓得變形,手指骨頭先是脫節,然後碎裂。接著,鮮紅的血液直接從鍾傑澤手指頭縫隙中溢出。

這一刻,眾人這才意識到,他並沒有裝。

高大男子痛苦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著。

另一名少隻耳朵的男子想要趁機用鐵棍從後麵偷襲鍾傑澤,鍾傑澤知道他準備偷襲,但並沒有閃躲,他就是想讓對方體驗下那種絕望的感受。

鐵棍敲擊在鍾傑澤腦袋然後被彈開了,差點從對方手中飛了出去。那少隻耳朵的男子費了好大勁才將鐵棍抓穩,抓起來一看,竟然發現連鐵棍都被打彎曲了,凹陷的形狀剛好等於一個人類的腦袋。

這個時候,高大男子已經被鍾傑澤捏碎了手掌,頓時暈倒在地。鍾傑澤轉過了頭,就那麽死蹬蹬的望著方才用鐵棍敲打他的男子。

那名少耳朵的男子立即嚇得畫無人色,不斷的朝後退著:“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鍾傑澤在嘴角掛起陰冷的笑容:“你覺得呢?”

就是這樣猶如死神般的笑聲瞬間便讓麵前的男子震住,如同被勾去了魂魄一般。

而同時,另一名男子不信這個邪,世界上哪會有連鐵棍都敲不動的人?他也想親自試試,當下揮舞起鐵棍:“怎麽可能?!”

說完,一滾傾斜著掃來。鐵棍毫無保留的撞擊在鍾傑澤的腦袋之上,但是就在接觸到鍾傑澤身體之時,鐵棍卻沒有受到什麽阻力一般,輕鬆的穿透了鍾傑澤的身體。

隨著鐵棍穿透身體濺射起的水花,揮棍的男子這才發現,麵前的這個詭異的男子竟然……竟然……

竟然變成了水!!!

“鬼呀!!!”

四個男人大喊一聲,接著各自朝四條不同的巷子裏逃竄而去。

鍾傑澤身影一閃,轉瞬間便出現在了其中一名男人麵前,攔截了他的去路。

那名男子立即嚇得癱倒在地,褲子立即被淋濕,溫熱的尿液在地上擴散,騷味蔓延在空氣中。

“不,不要,不要這樣,繞過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放過你?當初在監獄的時候,你們怎麽不放過我?”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

鍾傑澤掐住對方的脖子:“再也不敢你媽個逼!你們這些雜碎,沒事總愛欺負弱小,一旦被強者找上門來的時候,總裝出一幅可憐的樣子,說什麽再也不敢了,真他媽令人惡心!”

此時此刻,鍾傑澤說什麽就是什麽,男子絲毫不敢違抗,隻能順著他的意思:“是呀,都是我的錯,我是賤人!我以前對你做了很多壞事,我錯了,大哥,求求你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鍾傑澤眉頭一皺:“在我的詞典裏沒有以後,隻有以前。我的以前,就是因為你們這些雜碎才變得那麽不堪回首的!”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別殺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做牛做馬做狗都可以,大哥,求求你了,原諒我吧……”

“做牛做馬做狗?嘿嘿……這些你都不配!”鍾傑澤冷笑著站起身來,男子如同奴才一般的跪著抱住鍾傑澤的腳求原諒,鍾傑澤搖晃著腦袋,異常平靜的說道:“原諒你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務就是送你去見上帝!”

說完,鍾傑澤直接捏起拳頭,然後一拳轟在男子的左臂之上,直接將他的左臂砸在地麵,連同骨頭一起砸成了肉醬。

鮮血沿著地麵朝四麵八放擴散,慘叫聲在頃刻間響透天際,男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手臂處於即將脫落與未脫落之間。

被鈍器砸傷可不比得被鋒利的刀刃割傷,那種痛苦要淩冽好幾倍。

男子還沒緩緩過氣來,鍾傑澤便又是抬起一腳猛蹬地麵,直接將對方的大腿從中間掐斷。那條大腿連同地麵的水泥板塊一起朝下凹陷至極限,在極限中破裂開來。

又是一聲淒慘的叫聲響起在天際,正在遠處逃跑的幾人聽見後都嚇得近乎瘋狂。

其中一名男子一激動不小心踹到了地上的某個東西,身體失去平衡,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他還沒有爬起身,鍾傑澤的身影便已經來到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一刻,他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腦海裏一片轟然。明明一秒鍾前還在身後一百多米遠的地方傳來慘叫,但下一秒,對方就已經從慘叫聲傳來的那邊來到了這裏,這簡直就是超越了他所能夠理解的範圍,對於他來說,這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望著麵前的鍾傑澤,這名男子瞳孔中頓時黯然失色,隱約有些呆滯,渾濁得如同一譚死水一般,仿佛失去了生命所具備的一切生機。

鍾傑澤站在他麵前,沒有太多的表情,語氣也沒有任何波動,風平浪靜的說道:“接下來,該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