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驚疑不定
與大輪明王鳩摩智的合作,李逍遙想得很簡單。
你不是要得到大理段氏的六脈神劍嗎,我就幫你得到它。
隻不過,自己既然出了力,那自然沒有白幫忙的道理,不付出足夠的代價那可不行。
至於鳩摩智願意會出什麽樣的代價,李逍遙雖說也確實挺垂涎對方身上的小無相神功、火焰刀以及少林七十二絕技,但對方願意給什麽、不願意給什麽,其實一點也不在意。
李逍遙算準了以鳩摩智在原著中對天龍寺所表現出來的“誠意”,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背後暗算的事情,最起碼明麵上為了保全自己的臉麵,對方是不會這麽做得。
否則,在原著中這位大輪明王就不會即願意讓天龍寺留下六脈神劍的複本,同時還願意拿出少林七十二絕世裏的‘拈花指’、‘多羅葉指’和‘無相劫指’這三頂同樣為絕頂武功的指法來換。
在李逍遙看來,以大輪明王鳩摩智在對上天龍寺時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真要想行那梁上君子之事的話,完全不必像原著中那麽做,隻需要先誘出六脈神劍的圖譜,然後再想辦法圖之就行了。
當然了,對於這位大輪明王到底是真得像原著中所表現的那樣有誠意,還是表麵道貌岸然實際上一肚子男盜女娼,李逍遙也並非沒有考慮。
隻是對方到底怎麽樣都好,對於自己來說都不會有什麽影響。
如果同意了這次的交易,那麽自然是最好。
雙方真要是能夠通過配合將六脈神劍弄到手,那麽到時候六脈神劍的圖譜先落入自己手中的機率,很可能高達六成以上。
有那個不靠譜的係統,想學會這套大理段氏的武功絕學那還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到那時,自己不但不用把六脈神劍交給對方,而且還有很大的機率將這位大輪明王鳩摩智變成自身功力的“補品”。
說不定還有機會能將對方最強的兩門武功,火焰刀和小無相神功也弄到手。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
萬一這六脈神劍的圖譜並沒有如預料中的那樣落到自己的手中,李逍遙也有信心能從大輪明王鳩摩智的手上得到自己想要得,頂多也就是可能要花些時間和算計而已。
至於自己提出的交易真要是被拒絕了,甚至加六脈神劍的圖譜也像原著中那樣,被殺伐果斷的枯榮大師給毀掉,對於李逍遙來說其實也沒什麽。
隻要枯榮他們六人如原著般各自學會了一路六脈神劍,那麽李逍遙就不會讓這門絕世武功從自己的手指縫裏溜走。
相信那位枯榮大師即便再殺伐果斷,麵對大理段氏皇室有傾覆之危時,也知道該如何取舍。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自己真得錯過了六脈神劍,導致這門絕世武功就此失傳,對於李逍遙來說也不過是少學了一門絕世武功而已。
反正自己這是魂穿來得,就算是學會了六脈神劍能不能帶走還是兩說。而且,相對於逍遙派的那些更有價值的絕世武功來說,這門六脈神劍也不過是雞肋的存在而已。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有則固然歡喜,實在沒有其實也沒啥。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逍遙在麵對大輪明王鳩摩智的時候,除了飽提北冥真氣防備對方隨時相殺之外,心態方麵卻是相當的……怎麽說呢,用無所謂來形容也算是比較貼切。
而對於鳩摩智來說,自己來天龍寺換取六脈神劍的事情幾乎無人知道。
如果說之前眼前這位表麵上看似很隨意,實際上時時刻刻飽提真氣戒備自己的家夥,看出自己是為天龍寺而來其實是因為之前看到了手下去天龍寺送信得話,那麽關於六脈神劍之事對方又是如何得知?
更何況按照眼前這個來曆不明、目的不明的家夥所言,自己這一趟換取六脈神劍的企圖多半會失敗,甚至連六脈神劍的圖譜都會被天龍寺的枯榮大師寧可毀去也不願交換。
即便鳩摩智身為吐蕃的國師,又有著大輪明王的封號,在普通吐蕃百姓的眼裏已然是活佛類的存在,可對於這種匪夷所思的前知能力,心卻依舊是驚疑不定。
好在,驚疑不定歸驚疑不定,鳩摩智身為大輪明王怎麽說也是一代高僧。而且還偷偷地學會了逍遙派的小無相神功,對於道家的命理測算也並非是一點都不知道。
再加上某人一口就道出了自己武功基礎乃是來自於小無相神功,而最厲害的武功則是火焰刀,原本並沒把對方當回事的鳩摩智,卻不得不信了幾分。
畢竟雙方根本就是頭一回見麵,最關鍵得是,自己並沒有在對方麵前施展出哪怕半點的武功。
這種情況下對方還能一口道出自己的秘密,並且對自己這一趟的來意都了如指掌,即便是鳩摩智的心性,雖說表麵上沒什麽,可暗中卻難免有些小失態。
如果說知道自己最強的武功是火焰刀,還能說對方事先在吐蕃對自己進行打探。
可小無相神功一事,別說外麵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知情,就是想打聽也打聽不到。
這種情況下,貌似除了相信對方所說得話之外,自己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當然了,以大輪明王鳩摩智的武功修為和人生閱曆,在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時,卻也不至於像普通人那樣驚訝失措。
反到是很快就權衡好了利弊,然後做出了對自己最為有利的選擇。
在那九名麵貌大都猙獰可畏,不似中土人士的吐蕃武士地護衛下,沒有人知道李逍遙和鳩摩智在房間裏到底談了什麽。
隻是等兩人打開房門一同走出“總統套房”的堂屋時,不但言語之間要比先前要來得更加熟絡,而且都是麵帶笑意,氣氛相當的融洽。
等李逍遙滿臉笑意地目送大輪明王鳩摩智帶著手下離開後,這才將視線落在送素席過來,卻被擋在院外的客棧夥計。
“行啦,別哭喪著臉,將這桌素席給剛剛那位大師送去,帳自然有我來會鈔。”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麽的李逍遙,在說完之後又吩咐道:“還有,從現在開始,沒有聽到我的吩咐,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擾,聽到嗎?”
雖說對這樣的要求有些奇怪,但身為一個客棧夥計,天南地北的人見得多了,自然知道有些事情是知道的越少越好,於是忙不迭地答應道:“客官您且放心就是。”
“拿去!”李逍遙說著曲指一彈,就見一枚手指尖大小的銀錁子落在了客棧夥計的懷裏。
“謝謝客官賞!”得了賞的夥計手忙腳亂地接到銀錁子後,下意識地放嘴裏一咬,頓時眉開眼笑地行禮道。
“行了,滾吧!“把手一擺,李逍遙說完轉身就回了自己的“總統套房”,然後把單門獨戶小院子的大門給徹底地關上。
麵對這話的客棧夥計卻是半點不滿的意思也沒有,別看剛剛那銀錁子並不大,但怎麽也得有一錢重,換算成銅錢也能值個百八十文。
被罵一句就能有這樣的收獲,相信有很多人願意天天被罵,會生氣那才見鬼。
打發掉客棧夥計之後,回到自己房間的李逍遙眼瞅著時間還早,在把與鳩摩智合作的事情在心裏過了幾遍,對一些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定下解決的方法後,這才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北冥神功、淩波微步以及一陽指的修煉中。
當晚,天公作美,原本如水的月華很快被厚實的雲層遮擋起來,原本寧靜的夜色也開始刮起來了不小的風。
套句老話,真真是: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