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與奇葩人士的對話
“你為什麽還戴著這個帽子!”
說話的是沈耀揚,不過地點卻在進行的汽車裏。
他安慰好文霞,並保證一會兒就回來後,終於出發了。這過程中,他整整浪費了2個小時的時間。
少女戀春,怨婦戀秋,可是那種真正深入骨髓的無可奈何的悲哀,卻隻有一個真正的男人才能了解。沈耀揚理解文霞的悲哀,可惜……他是契約者。
“戴帽子是因為我怕狗呀”苟俊師此時依然戴著他那件“老虎頭”的睡帽,形象無比的雷人,也非常的“可愛”。
沈耀揚呆了呆,愣然問道:“戴帽子和你怕狗又有什麽關係?”
苟俊師一臉天真的反問道:“我戴不戴帽子,跟你又有什麽關係?”
沈耀揚頓時啞然,如連續3天便秘的表情望著苟俊師,心道:“跟這家夥說話隻會把人氣死!”
不過沈耀揚沒有生氣,他覺得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也要離開眼前這個家夥了,雖然這個家夥有時候總能讓他心煩,鬱悶,血壓升高,暴跳如雷等等。但是……苟俊師這個家夥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怎麽形容呢?或許是唯一的朋友吧。真正的朋友!生死與共的朋友!
想到這些沈耀揚不自覺的有些感傷起來,看著苟俊師那張“後現代感抽象派藝術”的醜臉,眼神也變的柔和了一些。
機敏的苟俊師同學對這柔和的目光,立刻就有所感應,他如癲癇病發作了一般,猛的一個閃身,坐遠了身子。接著雙臂緊緊抱胸,一臉的緊張,用一種非常謹慎懷疑的目光打量著沈耀揚。
這突然的行為讓沈耀揚也愣著了,他奇怪的望著苟俊師正想問他怎麽回事,苟俊師卻先說話了。
“你為什麽用這麽奇怪的眼光看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企圖!”
沈耀揚聽到這話當時就傻了,一時竟沒做出反應。
“我告訴你雖然我們關係不錯,但你也不要想多了,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雖然你是堂主,但請你也要尊重我的人權”苟俊師一臉正色的警告道,他仿佛神聖的女神般,正告誡凡人不要對他有什麽多餘的想法。
沈耀揚如腦癱了般,整整愣了3秒鍾,才反應過來,然後怒火中燒的上去,一巴掌將苟俊師的帽子打掉,大吼道:“我給我滾到後麵去!”
苟俊師連滾帶爬的跑了,邊跑還邊呼喊道:“暴力是不會讓我屈服的,我的身體隻奉獻給女性同胞!”
望著苟俊師離去的身影,沈耀揚麵色一陣鐵青,心中恨恨道:“把你這家夥當朋友,算我SB!剛剛我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有那些感慨!”
說完沈耀揚無力的倒在靠椅上,拿出手絹擦拭頭上的汗水,念道:“還是快點離開這該死的空間吧,再和這家夥多待幾天,大概不需要別人動手,我就被氣死了”。
這小小的鬱悶情緒,衝淡了即將離別的感慨。終於汽車到達了大龍鳳酒樓。
沈耀揚帶著小弟們下車後,就立刻匆匆忙忙的準備進去。今天是大場合,而沈耀揚卻遲到了,雖然他是個亂入的契約者,但規則依然對他有約束,除非他的力量已經足夠能打破規則。沈耀揚心裏已經做好了被處罰的準備。
“咦?你是那個金絲眼鏡男?”就在沈耀揚在侍應的接待下,即將進入大門的時候,忽然一個怪異聲音傳來,這聲音中帶著異樣的魅力,而且也很耳熟,沈耀揚不得不轉頭望了過去。
定眼一看,又是熟人——阿星。
“哇!你果然是斧頭幫的人,我當初第一眼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也是嘛,隻有斧頭幫大哥這種拉風的身份,才容易勾搭美女,嗬嗬~~”說完阿星一副熱情的樣子走了過來。
沈耀揚看著他一陣無語,心道:“在這家夥心中我就是個到處勾搭女人的人嗎?不過話說回來,他這樣一個龍套一般的角色居然能活這麽久,真是奇怪?”
“對了許久不見,你是不是又‘上’了幾個**呀”阿星似乎根本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和沈耀揚的地位,一副老朋友見麵隨意打招呼的態度說道。
沈耀揚更是無語的望著他,“這家夥能看穿我嗎?從第一次見麵就是這德行,現在依然不變”。
“你是個什麽東西,敢這樣跟黑堂主說話!”沈耀揚還沒說什麽,但他的小弟銅頭卻不能忍了,在後麵對阿星嗬斥道。
阿星貌似被嚇住了,一臉的尷尬,呆站在那,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他剛入斧頭幫,還搞不清楚幫裏的上層都有哪些人,但大概的幫規還是知道的。比如說:對上級不敬,輕則十鞭,重則抽死之類。
沈耀揚抬手阻止道:“算了,時間緊快點進去吧”沈耀揚沒空理會這些小角色,說完就要進門。
“請等一下好嗎?”喊出這句話的還是阿星。
沈耀揚被阿星纏的有點心煩了,不過他還是站住身子,一臉不耐煩的望著眼前這家夥。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麵對空間任務,或自己生命受到威脅,沈耀揚的脾氣還是蠻好的,畢竟他在現實中也算是高級知識分子,基本的修養還是有的。
阿星走過來,想要對沈耀揚說什麽,但表情卻有些扭捏,半天張不開口。
“難道有什麽重要的情報要告訴我?”沈耀揚見到阿星這副表情,估計有要事相告。於是表情也和藹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有什麽事小聲告訴我就好,我不會虧待你的”。
阿星猶豫了一下,慢吞吞的說道:
“呃……是這樣的,你看我現在也加入斧頭幫了,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但是在應對女人方麵總是沒什麽心得,老是失敗。我看你好像在這方麵蠻有天賦的,傳授我兩招好嗎?我最近遇到一個女孩,她是我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時隔多年我又遇到她,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跟她打招呼,上次我不小心傷害了她,我心裏很內疚,我想麻煩你幫我想想,到底怎樣才能把我對她的感情很好的表達出來……”
阿星低著頭,滔滔不絕的說著,仿佛太害羞而不敢抬頭,他此時完全把沈耀揚當成了“知心阿姨”對待,將少男情竇初開的秘密全部“傾瀉”出來。
“這家夥把我喊住,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嗎?我什麽時候跟他有這麽熟了”沈耀揚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這個叫阿星的癟三,憋了半天一句話都沒有,直接甩頭就走,再也不理會阿星的呼喊。
“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奇葩的人!真是難以置信”說這句話的是苟俊師,他一副少見多怪的樣子跟在旁邊,邊走邊說道。
沈耀揚扭頭看著苟俊師那表情豐富的“雷人”臉龐,徹底的無語了。
“你們看!那邊那兩個人背的是什麽?”就在此時,門口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聲。
苟俊師這種好奇心旺盛的家夥,本能的順著大家的視線望了過去。他一眼就看清楚了情況,然後渾身一個激靈,接著就是一個鼠竄,閃現到沈耀揚身邊,抓住他的袖子用力拉扯。
沈耀揚頓時沒好氣的轉頭望著他,正準備責問他到底在搞什麽時,卻見苟俊師一臉緊張的用手指著人群視線的方向。
沈耀揚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有兩個人正迎著朝陽,向這裏沉穩的走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包租婆和包租公二人。他們身上還背著一口巨大的銅鍾,大概有近千斤重,無比的醒目和拉風。
沈耀揚如老鼠見了貓一般,一句廢話都沒有,帶著部下立刻閃的遠遠的,那真是有多遠躲多遠。
同樣,剛剛還喋喋不休的阿星看到包租婆後,也是嚇的怪叫一聲,躲進了角落裏,似乎他和包租婆也有一些非比尋常的“淵源”。
“你給我站住!”這是包租婆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沈耀揚的心髒頓時一陣亂跳,他跑的更快了。